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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第一曲虽然刚刚到,但昨晚算是最早休整的,所以体力也最充沛,我想让你的第一曲先往接应欧阳复,并在楼兰城外找到战场,如果有可能,把那支据说还精通战争的马匪先锋给打垮。如何?”沈云说道。
文萃脸上顿时一肃,沉声道:“部帅何出此言?属下的第一曲虽有女兵,属下更是女儿身,但何曾畏惧过敌人?!部帅还出言解释,实在不该。”
这半是听令,但又像是姐姐的忠告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沈云也是老脸一红,干咳一下掩饰尴尬,沉下脸道:“接令就接令,说那么多干什么?!我就问你行不行?!”
文萃横胸一礼,干脆道:“属下领命!”
“好!”沈云这次不再婆婆妈妈,立即下达了第二道军令。
“赵信!”
“属下在!”
“警卫曲立即开拔,先行占据矿区高处!”
“属下领命!”
矿区在楼兰城西北,是这里唯一的高处,万余马匪推到楼兰城外,阵列必然会排到矿区附近,到时候那里就是侧翼。赵信身为最锋利的一把尖刀,如果能从侧翼切入,那当是最好的。
“钟离泗!”
“属下司徒晓月代钟离曲长听令!”司徒晓月的女音又是让空气有一丝金属中夹杂柔弱的味道。
“命钟离泗的亲卫曲为中军,立即整军备战,前推至敌正面,待第一曲寻找到适合战场,等候下一步军令!”
“属下领命!”
沈云沉吟了一会儿,扭头对屠天骄道:“屠大校,这还剩最后一曲”
屠天骄伤势已经大好,脸色淡然道:“暗卫不参与军阵,部帅自是前驱为战,这后勤辎重某一力承担便是!”
“如此,谢过屠大校!”沈云正色道。
屠天骄毕竟属于暗卫系统,不属沈云管辖,更何况屠天骄的军衔还高过他。本来沈云还想让屠天骄直接率领最后一个辎重连的,但人家一个大校军衔当连长,实在有点欺负人,所以只是让兼任。但这人嘴碎,也爱操心,唯独没有领兵的能力。平时沈云自己管着没啥事,但现在要打仗了,再让这个操心婆婆折腾,怕坏事。所以还是让屠天骄加入进来。
“好,准备已毕,半个时辰之内,全军必须动起来。让那所谓‘齐天王’知道知道,这片土地到底是谁说了算!”
“喏!”众将轰然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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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走或留,悉听尊便】()
战斗在毫无预兆,但又在情理之中的展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马匪的“军事素养”太多了些,他们派出的前锋居然也瞄准了楼兰城的矿区。不过他们的“军事素养”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事,相反,他们的运气太糟糕了,因为他们遇到了赵信!
赵信,常公赵云赵子龙的后代,论战场上的能力,整个红狐部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淄木一战,赵信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在罗马红衣军团中杀进杀出,仅一人就能当百人将,更遑论后来冲击罗马皇储的亲卫,并帮助沈云一举重创之。
在论功勋时,赵信更是以无可争议的“阵斩敌军百单八”的骄人战绩排在沈云等人前面!若不是沈云和方誊的地位比他高,众人还觉得报少了呢!当然,“百单八”只是一个虚数概念,而实际上赵信当时用长枪挑落及用战刀砍杀的人数绝对不止这点人,这可是整个红狐部有目共睹的!
在任何一个军队里,有这样的人物存在,其队伍的风格都必将是勇猛无前的。如果再加上这个人物有点头脑的话,所向披靡也不是说说而已。
马匪前锋不过千骑,而单独带一曲人马的赵信是多少人呢?
一千六百骑!
而且是一千六百名在役多年,且从千鸟谷杀到这里的飞骑卫红狐部精锐!
战况从一开始就一边倒。面对千余散开的马匪,赵信没有像欧阳复那样摆开什么阵型。直接将一曲骑兵分成三股,自己亲领两连打头阵,其余人马分散从两翼齐飞。扑向马匪。
而马匪在骤然遭遇汉军时并没有快速后退,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占领矿区,如果不能做到,要就地防守等待后续人马过来包围汉军。
可是,马匪首领显然低估了汉军的攻击力,也高估了自己这支前锋人马的防守能力………更何况,楼兰城外一片平地。哪来什么可供防守的地形?所谓防守,也不过是将骑兵围成圆阵罢了。
骑兵作为进攻兵种,圆阵是最后的手段。这种纯防御阵型必须在圆心配备必要的步卒,如此才能有防御能力。可是
没有可是了,马匪这个圆阵既不能攻,而在守方面更是难当赵信的一波冲击!要知道。即使帝国甲等军团中最强的防御步军军团暴熊和烈武两卫。也未必能在这种情况下挡得住飞骑卫的冲击。
如果说赵信第一波冲击时的骑弩连射只是让马匪稍微动摇了信念的话,那当赵信在冲锋的战马上,用一杆骑枪穿透六人厚的马匪阵时,马匪的战意已经完全崩溃了。
“撤快跑!!!”只听马匪中一个头领凄厉地一声大叫,当先掉头就跑。
而此时汉军从两翼不断逼近,用骑弩、骑弓不断射击,在远处就将马匪圆阵外围一层层“刷”掉,噗噗噗往下掉的就像楼兰冬天里下的雪。只是这雪的颜色是红的!
“飞骑!!!”
“万胜!!!”
“万胜!!!”
汉军士气大振,一路追杀。不时射杀背对着他们的马匪骑兵。仅仅五里范围,千余骑的马匪就只有寥寥十几骑跑得快逃远了。
赵信停止追击,望着那些躺在地上哀嚎,或者跪在地上求饶的马匪陷入沉思。
他在想,是否还要执行沈云定下的防守矿区的方略。毕竟马匪这么不堪一击,几乎让他误以为自己刚才只是来逛了一圈,就捡了无数人头和一大堆俘虏。
“曲长,此役大胜,我军无人阵亡,十人受轻伤。敌军死一百九十多人,重伤三百二,轻伤无算。”警卫营营长王壮年前来报告。
只是稍一思考,赵信便作出了决断:“命辎重连押送俘虏回楼兰,其他人马用锋矢散阵向恒河逼近,一旦遇上千人马匪,击溃之,若不能,发响箭集合。抵达恒河岸边后,沿河道向南横扫,直到看见敌军本阵撤回。”
“喏!”王壮年立即领命而去。
“曲长,抓到一个马匪头目,他说想戴罪立功,向王师汇报军情。”警卫来报告。
赵信沉声道:“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脸上还在流血,穿着破旧汉式长袍的人一瘸一拐地被带到。
赵信一看他的伤势,顿时就露出不悦。这人明显是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摔伤的,也许还是逃跑途中摔的。这样的人,赵信从来不带好感,他高坐马上,用没情绪的声音问道:“汉人还是胡奴?”
意思是问他是汉人还是西域未曾归化的胡人。胡奴这个词自从汉元800年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官方文书里,因为这个时候几乎整个亚洲都被大汉帝国同化了,要不是汉人,要不就是罗马人、哈里发人、匈奴人,已经没有杂乱的胡族了。
但在民间和军人之间,还是会用“胡奴”这个贬低意味十足称呼来叫西域化外的人。
来人抬起头,长着密集胡须的脸上能够看见明显的西域风格,除了眼镜是黑色的,整个脸部轮廓就是西域人种。不过他来到赵信面前,尽管腿好像受了伤,但还是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抬起头,用很硬但很粗糙的声音道:“汉人,我是汉人!”
赵信用极不易察觉的表情皱了皱眉,但语气稍微放缓:“汉人?可有护照?”
“护照”一词是从汉圣祖之后开始的。每个离开大汉的人都会从官府得到一本护照,以此证明自己的汉人身份。这个概念也是这个前穿越者创造的。不过由于没有照相机,所以此时的护照很大。而且因为要随身携带,所以一般是羊皮或者不易损坏的亳州硬纸,上面除了素描画像。还有此人具体的形体描述。在最重要的凭证上,还盖着发行护照官府的铅印和编号。
当然,即使在现代,护照要仿造都不是难事,更何况在此刻。不过有编号归档,护照可以审核。一旦有大汉护照的人被查出是假的,他所要面临的将是永世监禁劳役和子孙六代不得入老州的刑罚。若是犯罪被抓,还要断手断足,甚至杀头。而制造护照被查出。那刑罚更加严重。
当然,真正的大汉子民要获得护照并不麻烦,所以真正的汉人是不屑于去使用伪造护照的。即使在国外丢了护照,只要前往鸿胪寺在各国的使馆。报上编号查询底档。属实即给补办,完全犯不着伪造。
但因为相对于哈里发、罗马来说,大汉帝国的护照含金量最高,因为有护照的大汉子民即可寻求大汉驻军的临时保护,即使犯了杀人重罪,一旦核实的确为大汉子民,也会有相应的优待。在突施、蔡奄、石国这样的小国,更是可以将人遣送回大汉受审。而不用接受当地律法的制裁。特别是在西域之地,大汉的护照在这几百年间。更是如护身符一样的东西。汉军在看到大汉护照时,也会对这人相对客气。
言归正传,那人一听赵信询问护照,顿时来了精神,极力挣脱身边的军士,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羊皮卷,道:“有,我有护照!”
赵信接过护照,上面的素描画和体型外貌描述的确是眼前这人,名字是范罗佩,签发官府是帝都雒阳府,祖上六代前从新州汨罗郡,因琉璃营造手艺出众而获得老州居住权。三代前开始服大汉兵役,是真正被认可的归化汉人。而且上面还有他从军时的番号………大汉帝国缅州第三军团前师一旅,驻地在与哈里发帝国接近的婆娑州吉尔巴斯。十年前退役。来西方的目的是学习西方琉璃制造技术。
赵信皱着眉,凝声问道:“你既然是前往西方学习,怎么会在马匪军中出现?还居然成为头领,率众与我大汉为敌?”说到这里,赵信的声音转为冷冽,“可是你背叛了当初加入老州时的誓言,不要这汉人身份了?若是,我成全你!”
那叫范罗佩的马匪头领苦笑一声,看着赵信的赤炎剑章道:“上尉,你不用唬我,我并没有忘记当初加入大汉时的誓言,我范罗佩一辈子都是汉人!我汉元996年前往西方学习,已经学成归来,准备回大汉。可路上商队被鸡奄山的马匪袭击,若不是我这西人的相貌,怕早就被一刀砍杀了。方才我也并没有阻挡王师,若不是我第一个逃跑,并导致全军溃散,上尉你未必能赢得这么轻松!”
想想方才的情形,赵信还真拿不准这个范罗佩到底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不过既然是汉人,又有从军经历,加上方才的确有点可能是这人在从中捣鬼,才让他赢这么轻松,赵信便也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便问道:“你说想戴罪立功,如何戴罪立功法?”
范罗佩扭头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
赵信沉声道:“你看什么?”
“军旗!我想看到上尉的军旗!我只听说汉军来了,但不知是哪支汉军?”范罗佩看着赵信道,“虽然你佩戴赤炎剑章,但剑章上并没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