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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明道:“我军并不会参与对汉城的攻击,大军会随后撤回扶桑。攻击汉城的将是有人部落和其他人马。”
马诺惊道:“你们还有别的人手?对了,青川县的战事如何了?汉军可曾被击败?沈云还活着吗?”
说到这个,本正明却忽然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说。
马诺察觉了这点,板着脸道:“怎么,难道你们还要瞒着我什么吗?别忘了,我代表的可是罗马帝国!对我有所隐瞒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本正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是的,马大人说的对。青川县一战,我军败了!第一军团几乎全军覆没!”
马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青川县只有三千败兵而已你们怎么可能失败?”
本正明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苦涩道:“就在昨日凌晨,沈云带领陌刀军挡住了我军骑兵的冲击,之后汉人的飞骑军抵达战场,我军大败不过汉人的飞骑军数量不多,所以对我们接下来的战略应该构不成威胁!”
马诺听见飞骑军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沉思了半晌才道:“所以你们的国王才打算将大军调回扶桑?”
“是的。”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本正明干脆地说:“不知道。”
马诺呵呵一笑,的确这种事情本正明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于是他转换了一个话题:“你说的陌刀,可是之前你们向我们定制的那种刀具?”
“是的。那种刀叫陌刀!”
“我记得当初你们预订了一万把,我这次只给你们带来四千把,所有都被汉军缴获了吗?”
“没有,汉军只缴获了四百多把!”本正明知道马诺在担心什么,便道:“大人可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陌刀产自何地,况且陌刀上的记号也已经清理掉了”
“呵呵,我不是担心这个。陌刀采用的乃是上好的马士革钢,即使你们清理掉记号一样迟早会被汉军发现来源地。我现在关心的不是汉军会不会知道我们给你们提供武器的事,而是在想他们的朝廷何时会知道这件事!”
马诺转过身,注视着本正明道:“我听说羽林暗卫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快速的讯息传递方法,而你们鼬组也掌握了一部分,是不是?”
本正明顿了顿,道:“不错。所以我王昨日夜间下达的命令,我今天便能送到你这里!”
“那羽林暗卫要将消息送回雒阳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七天!”本正明肯定地说,“虽然这个方法速度很快,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它需要耗费大量的呃,总之最快也需要七天!而且只能传输一两句话!”
本正明在关键部分闭口不讲,马诺也没有强求,而是道:“从渤海郡到雒阳至少六千里地,他们至少需要七天,也就是说渔阳的飞骑军如今已经开始动员了?”
本正明点头:“不错。但他们来不及的。飞骑军可不是真的会飞!他们抵达渤海府至少还需要半个月,而且还是毫无阻碍的情况下!眼见冬季降临,他们的速度或许会更慢!”
马诺看着本正明冷笑道:“难怪你一点都不在乎是否会引起渤海羽林暗卫的注意,即将洗劫汉城的你们压根没把汉人当人看!”
本正明不语。马诺摆摆手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只要告诉我确切时间就可以了。”
“四天之后,将有大批人马会袭击汉城。届时请大人离开这里,如果实在不便,也请大人远离渤海府衙、渤海侯府以及帝国银行!”本正明说罢也不再停留,朝马诺鞠了个躬,忽然原地消失了。
扶桑忍术。马诺轻蔑一笑。这种忍术其实就是一种障眼法,还是来源于汉人的五行术数,大汉帝国随便一个道观里都有人会这种潜行的方法,一点算不得稀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倭人这么喜欢显摆。
唉,四天!四天之后这座城市便要面临刀兵之灾吗?这对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又会对汉人的皇帝产生怎么样的影响呢?
马诺幽幽叹了口气,忽然看见床头的桌子上还放着那个油纸包,里面的烙饼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他不禁摇头苦笑。
这帮倭人,真是疯子!居然会为了一块烙饼而作出这样的事!他们让我远离渤海府衙、渤海侯府和帝国银行,看来他们此次的目的是要针对沈家和帝国银行。那我要不要通知鄢如月和周惠她们呢?
马诺啃了一口烙饼,清香溢满唇齿之间唔,真挺好吃的!
【第八十一章 什么是,渤海夫人】()
一回到别院,鄢如月便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间。
鄢如月的房间就在侯府别院园的边上,当时沈袁氏和沈思兰正在指挥着下人布置晚上的赏月地点。忽见周惠扶着鄢如月回来,连招呼都没打就进了房间。
沈思兰纳闷道:“嫂子,如月一向如此吗?”
沈袁氏却用疑惑加担忧的目光望着那边,轻声道:“不会啊,如月一向很懂礼节的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行,我得看看去!”
说着迈步朝鄢如月的房间走去,沈思兰紧跟其后。
来到门口,刚想敲门就见鄢如月和周惠忽然打开了房门。
“呀,如月你的脸色这么这么差啊?”沈袁氏看见脸如白纸的如月,惶急地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
作为渤海侯,府里随时都会养着一两个医师的。
鄢如月却强笑一下,朝沈袁氏裣衽行礼,不过她穿着男装,所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如月没事,只是觉得有些气闷,刚才进来的匆忙,忘了给夫人和小姐行礼,所以特地出来告知一声”
沈袁氏看她说话清楚,应该没什么大事,别长出了口气,含笑埋怨道:“你个傻孩子,身体不舒服直接进屋上床躺着就是了,干嘛还特地出来见礼!我们沈家不在乎这些的兰儿、清儿,快扶如月进去休息!”
“是,夫人!”两个清丽不过十五六的丫鬟立即上前扶住鄢如月。
如月也不推辞,强笑着再跟沈袁氏和沈思兰行了个礼,这才缓缓进房。
周惠见她有人服侍,沈袁氏又对她呵护备至,心里不由长叹一声,脸上也显得有些幽怨。
沈袁氏回头低声嘱咐了一下另一个下人:“去把顾医师叫过来给如月看看。”说罢也跟着兰儿和清儿进了鄢如月的房间。
那边沈思兰却拉着周惠来到园,轻声问道:“殿下,你们今天出去没遇上什么事吧?”
周惠佯装诧异地说:“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沈思兰还是带着不信的眼神道:“真的吗?可是如月的性子一向恬淡,肯定是有什么事才让她这么失态的殿下,听说平山县失守了是不是?”
“啊?”周惠张了张嘴,看见沈思兰望向自己的炯炯眼神,强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沈思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嫂子的身体,放心吧,我也不会提的。只是如果你们还有别的消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周惠竟而有些痴了。美丽的水眸里渐渐浮起一层水汽。
不是她太容易感动,而是她现在是多么希望能够得到沈家人的承认,而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让他们家人感觉到拘谨。
沈思兰看见周惠的表情,心头不禁感叹:也不知沈渊让这傻小子哪里好,竟然真的勾到了公主的芳心啧啧。
当晚的中秋赏月鄢如月没有参加,但周惠却跟沈袁氏还有沈思兰相处非常融洽。
沈袁氏之前还有些拘谨,但是周惠细心而又活泼的搞活了气氛,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三个女人都不算是蠢人。
就在周惠跟沈袁氏说着江浙的丝绸,毫州的锦缎,苏绣、蜀绣等等女人感兴趣话题时,忽有下人来通报:“公主、夫人、小姐,大夫人来了!”
三个女人同时愕然,还没等她们想好怎么应对时,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飘了过来:“今日中秋佳节,我过来与姐姐一同过节还需要什么通报啊?!快快闪开,不然我让姐姐罚你!”
只见一身淡色妆容的萧琴在几个下人丫鬟的陪伴下直往园走来,有两个别院的下人想拦又不敢拦,尴尬地跟在身边,像是引路一般。
此时还算是服丧期间,什么事都不宜大操大办,连这赏月的格局都是以简易为主,只在园中的石桌上摆上几盘点心,放上一壶香茗,周围摆上一圈素色的儿,仅此而已。
萧琴一路行来,看见这边便不在理会那些尴尬的下人,径自走到石桌前,盈盈朝周惠裣衽行礼:“民妇见过公主殿下!”
“呃,免礼。”周惠看了一脸不自在的沈袁氏一眼,还是幽幽道。
萧琴又朝沈袁氏道:“妹妹见过姐姐!”
沈袁氏赶紧回礼:“沈袁氏见过大夫人。”
那边沈思兰却只能不甘不愿地裣衽道:“思兰见过大嫂嫂!”
“嗯,思兰不必多礼!”萧琴含笑抬了抬手。
这就是汉人家庭的礼节。不管心里多么痛恨对方都必须遵循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礼仪。
萧琴的到来让这场家庭式的聚会变得格外尴尬。但严格来说萧琴才是这家的主人,周惠反而是个外人。可周惠又是公主,尊卑来讲是这里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一时间,四个人竟相对无言了许久。
侍女已经赶紧为大夫人临时添了一副杯碗,萧琴轻灵地端起茶杯,对周惠道:“今日中秋佳节,沈家有幸得公主殿下驾临,居丧期间不宜饮酒,谨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祝殿下幸福美满,事事顺心!”
“谢大夫人!”周惠反而变得拘谨起来,端着茶杯轻抿一口。
周惠又转向沈袁氏:“姐姐乃是良妇,入沈家数十年,从来恪守妇道,妹妹我因要操持家务,与姐姐团聚的时间不多,夫君薨逝,妹妹也没有及时安慰姐姐,实在是妹妹的错,今以茶代酒向姐姐赔罪!”
沈袁氏面容沉静,多年的锻炼已经让她在萧琴面前能够摆出最平和的心态,她冉冉道:“大夫人客气了,你为大我为小,家中事务多亏你尽心操持。我因代夫君谢你才是!”
萧琴忽地掩口叹息,举到半空的茶杯又放了下来,幽怨道:“妹妹实在不忍告诉姐姐,但今日触景伤怀,却又忍不住。这举家团圆的日子,怕姐姐往后是没得过了。”
周惠和沈思兰都是心中一提。
沈袁氏疑惑道:“大夫人何出此言?夫君不幸,我们今后都过不得”
萧琴没等她说完便道:“我说的是渊让他呀,妹妹失言了!”
这萧琴欲说还休,故作姿态,周惠和沈思兰都是心里紧绷绷的,但却不能揭穿。而沈袁氏果然紧紧追问:“渊让?渊让怎么了?”
萧琴扫了一眼沈思兰,惊讶道:“呀,思兰妹妹没有告诉你吗?平山县城已经失守了,青川县的汉军已经成了倭寇的瓮中之鳖,而渊让恰好到了那里唉,我真担心”
她故作哀切地擦拭了一下眼睛,那边沈袁氏却如同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一般,竟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
“嫂子!”
周惠和沈思兰同声大叫,抢上前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