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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树只是幼年,正是需要养分的时候。不难想象,如此快速地生长肯定需要巨大的养分补给。结界里包含了巨大的能量,它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说完,夜寻星把那些掉落的符文丢在了圣树的身体上,甚至还卷起一阵风将散落在远处的符文也一并卷了过来。
因为除夜寻星以外的语者们都无法看见结界的本体,所以此刻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族长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圣树的颜色太显眼,索玛担心因为圣树的颜色引来外界的关注。“但是族长,如果没有了结界的掩盖,圣树很快就会被别人发现。”
“是啊。可惜我现在没有实体,不能布置结界。”夜寻星看着树的顶端,那里的枝叶依旧在迅速生长着。
“没有副官,我们也没有能力稳固这么大的防护结界……”海奴想了很多种办法,但没一种是可行的。
“也许寒冰镜可以暂时掩盖住遮掩住圣树。”泰莲虽然是水系,但对于寒冰镜那种大型防护技能的使用并不熟练。(寒冰镜的主要功能就是通过大型且多棱角的冰墙所产生的折射来迷惑敌人并阻挡敌人的技能。)
夜寻星摇摇头,别说泰莲根本没有长时间维持寒冰镜的能力,就算他有那个能力维持也会被迅速生长的圣树再一次吸收。“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容纳成年圣树的结界。就算泠守此刻在这儿,估计也只能解决一时之需。”
索玛看着枝繁叶茂的圣树,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块儿了。“这可难办了。”
“布雾术,你们都会吧?”夜寻星指着悬崖的方向,“这边可以用雾气遮掩。”
“是”,语者们立刻着手。
就在语者们忙碌的时候,夜寻星也没闲下来。她漂浮在空中,抬手间整个城市风起云涌,雷鸣声四起。“雨泽万物!”随着夜寻星的声音落下,云中的雷声变得更加轰鸣,豆大的雨滴在雷鸣后自云层中倾泻而下。
“布好雾气之后你们就先进屋去吧,这里有我看着。”雨泽万物这种干涉自然的大型法阵自开启时布置之人就不能再挪动身体,哪怕半步也会导致法阵立刻终止。
暴雨中,夜寻星独自一人肃立在半空中。还好她没有实体,所以她也没有被淋湿丝毫。但那矗立在灰色天空中的一抹白看起来更加孤独了些,仿佛天地万物间只有她一人般寂寥。
“我的鼻子有些酸。”索玛转过身将视线从夜寻星的身体上挪开。
“族长看上去太孤单了。”泰莲似乎能明白索玛的心情,只因他此刻有与索玛一样的感受。
海奴向外面走了两步在门廊下停住,雨滴溅在他的脚上浸入他的心里。他痴痴的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不忍眨眼。他在想,是不是他们没有留下来也许她就没有这么累。“我知道为什么副官会爱上族长了。”
“放弃吧。谁也无法撼动语王束在族长心中的地位,就如同谁也无法撼动淳于介谙在寻星心中的位置一样。那也许就是一种毒,戒不掉的、治不好的。”索玛在劝海奴放弃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劝自己放弃?
雨就这样下了足足三天,连同王者云庭的奠基仪式也被延迟了。海奴的工作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因为担心夜寻星而提早完成任务。关于他们是超能力者的视频一波接一波,就连很多路人也纷纷加入讨论。凯瑟琳的新闻也就让他们休息了一天,随之就被政府压了下去。塔可可所幻化的寻星在王曦铭的陪同下做了一个复杂又细致的身体检查后才终于能离开U国,美其名曰是落叶归根。他们的飞机是晚上九点到,所以直到八点索玛三人都打算乖乖地坐在门廊处守着夜寻星。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叮咚,门铃响。海奴动动手指,门锁便开了。
封锐赫从海奴那儿知道夜寻星在别墅里,所以一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就急急忙忙跑来了。可是眼前三个发呆的壮汉却又让他有些错愕,“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雨这么大,你们不怕打湿?”
索玛没回头,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舒服吗?湿润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
“别,这种诗情画意的东西我很难理解。”封锐赫看着湿漉漉的地板,他可不想自己新买的白色牛仔短裤沾满泥点子。
“那你就哪边儿凉快哪边儿带着吧,别污染空气。”海奴可没功夫陪一个人类哈哈,还是欣赏族长大人的美貌比较实在。
封锐赫白了海奴一眼,也不再说话。自己一个人默默倒了一杯红酒走到门廊边上的躺椅处坐下,在他看来这样才叫享受生活。不过他好像忘了,他并不是来这里享受生活的,而是来看他的星儿的。“对了,星儿不在吗?”
“我在”,由雾气所凝的文字瞬间浮现在封锐赫眼前。
“还是我家星儿最好。”封锐赫嘴角扬起。想起上次夜寻星抚摸他的心情,他便有些激动起来。“你在哪儿?我很想你。”
“我在庭院。”
“庭院,那么大的雨你在庭院干嘛?”封锐赫突然坐起,朝外面看去。
“下雨啊”,这次在文字后夜寻星还特意凝出一个可爱的笑脸,看上去就能感觉到顽皮。
“就是啊,外面下雨,你就别在外面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虽然他看不见夜寻星,但他依旧会担心她会不会感冒生病。
“呵呵呵……”寻星的笑声被雨声掩盖,但语者们却依然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们不想当翻译兼传话筒,但他们不得不谢谢封锐赫的到来能让他们听见那么悦耳的笑声。
“封小哥,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海奴转过头,看向一脸焦急的封锐赫。
“哈?”
人是他海奴引来的,所以只能由他亲自负责解释了。“你刚才问族长在干嘛,族长回答:下雨啊。意思就是说,是她在下雨、是她在控制这场雨。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你们还能控制天气,太么强大?”封锐赫这会儿一点也不顾及他的白色牛仔短裤了,一跨步便跳到了雨里。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刚刚明明连一点雨也不想淋的人,现在竟然跳到被雨水泡软的泥地里。索玛无奈地摇头,果然人类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很难理解的生物。
NO。305 彷徨()
“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这明明就是傻!”看着封锐赫的傻样,泰莲严重怀疑他们族长大人的眼光。
“进去吧,你会感冒的。”这次夜寻星改用雨滴凝结出文字。
“那你呢?”封锐赫看着这漫天的雨滴,心中担忧瞬间上涨。
“我很好。”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浮现在封锐赫眼前。
封锐赫伸手想要触摸眼前悬浮的雨水,可是他的手刚碰到那些雨水凝结的文字,文字却化作了雨滴迅速坠落融入土里。
看不见的的情人,摸不着的温度。他低下头,转身回到索玛身边坐下,朝着他们目光所停留的地方望去。那里除了雨就是雾,根本没有他熟悉的身影。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席卷着封锐赫的每一寸肌肤,占领每一个心灵的角落。
“星儿,我想见你。”这是封锐赫心里的声音,可是夜寻星依旧能听见。可见尽在咫尺的封锐赫是多么的思念着她。
“索玛,可以请你为我画一幅画吗?”夜寻星并没有用文字的形式表达,只想索玛能帮她给封锐赫一个惊喜。
“画什么?”索玛开口。只要族长不嫌弃,他画什么都愿意。
索玛突然开口说话,引来了旁边封锐赫的注意。“嗯?”
“此刻的我,你眼里的我。”夜寻星说话时有些害羞,但好在此刻的雨水足以遮掩住她脸上的红晕。
索玛转头看了看封锐赫,心中了然。“明白了。”
“有什么事吗?”封锐赫被索玛看得有些发寒。
“有礼物要送你,你等一下。”索玛说完便起身离开。
封锐赫一脸茫然,“礼物?”
“嗯。”泰莲与海奴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微微有些羡慕。当然不是羡慕封锐赫,而是羡慕索玛的画画技术得到了族长大人的认可。
封锐赫眨眨眼,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
索玛到书房打开电脑、连接上画板,闭上眼构思了十多秒时间便挥动手中的画笔。紫色的树、白色的倩影、透明的雨滴、灰白的薄雾……索玛脑中的画面渐渐通过画板而呈现在了电脑的显示器上。勾勒、染色、出图,一张完美的画作很快便出现在了打印机的出口处。
“喏,给你。”索玛把手里的画递给封锐赫,然后指了指夜寻星的方向,“此时此刻。”
封锐赫看看图纸又看了看眼前空无一人的庭院,泪水毫无征兆地逃出了眼眶。“谢谢。”眼泪滴落在手中的画纸上,很快便浸湿了画纸,那里的墨随之便被晕染开来。封锐赫急忙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尴尬地笑了。“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给你了就是你的,怎么处理那是你的问题。不过你也不用谢谢我,这是族长让我画的。”索玛的语气冰凉但却没有丝毫的不快。
封锐赫一边看着画,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色。虽然它们之间只有一人之差,但这个人便是这幅景色的灵魂。“她总是这么迷人。”
“嗯”,在场三位男士均表示与封锐赫持统一观点。
“你们是不是要离开了?”封锐赫这几天可看了不少网络上的视频,也知道网络上出现了很多不利于他们的言论。
夜寻星沉默了,她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封锐赫。
“是否离开还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认为我们应该先安静一段时间。”索玛猜不透夜寻星的心思,这只是他自己此刻的想法。
封锐赫也不希望夜寻星这么快就离开他,所以索玛的回答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作为夜寻星的男友,她的事他也想出一份力。“我明白。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本来打算以静制动,可是现在……唉,结界破了,这棵树又这么显眼……”泰莲叹气,吐出自己的无奈。他明白封锐赫想要帮忙的心情,他何尝又不是呢?只是此刻他们都只能傻傻地坐着当一名看客。
“她不能动、更不能休息。所以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等待吧,等到副官回来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索玛一直观察着族长的表情,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此刻的族长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嗯,好的。”封锐赫看着手中的画,听着耳边的雨声有些失神。
恍惚间雨滴如同催眠的音符,让封锐赫昏昏欲睡。他靠着墙、抱着画,终于在打完地五个哈欠后睡了过去。
“难道我要告诉他其实我们是想走却不能走?”终于夜寻星开口了。即使封锐赫原本就听不见她说话,但这些话她还是没有勇气当着封锐赫亲口说出。
“族长……”索玛看着空中那个掌控风雨的身影,眼底有些泪光浮动。
“虽然我有着作为人类时的记忆,但我终究骗不过自己,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了。记忆里好多东西混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该以什么身份继续活着。”这是夜寻星发自内心的独白。她是彷徨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