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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一些新出茅庐的青年剑客,他们将紫衣候奉为神明,想要成为紫衣侯亦或者是白衣人那般的绝代剑手。
今日,一叶扁舟泛与渤海之上,小舟轻轻摇晃,而在船上坐着三个人。
夏云墨,紫衣侯还有小公主。
三日时间已到,今日便是夏云墨决战白衣人之时。
紫衣侯面含微笑,他相信,这世上若有一人能够真正战胜白衣人。
那么,除了夏云墨,就再无他人。
特别是他听说了夏云墨仅仅用三招,便解决了三个高手时,这种想法便更加明确。
紫衣侯掌船桨,在内气的催动下,极快的前行着。
夏云墨盘膝而坐,眺望着四周景色,喝着杯中酒,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小公主眼骨碌直转,她有许多事情想要问夏云墨,但这一刻却也不能干扰他。
夏云墨似乎有些醉了,闭着眼眸,躺在船上,阳光照射在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海风吹动着衣角,耳边还有海浪翻滚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很美妙。
小舟慢慢停了下来,靠在岸边。
夏云墨也睁开了眼眸,坐起了身子,然后就看到了白衣人。
白衣人站在一块礁石之上,一动不动,唯有满头长发,在风中不断舞动。
在他身后斜背着一柄六尺长剑,脸色铁青,远远望去,有着说不出的凄凉诡异。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夏云墨一行人,目光痴痴的望着海岸的另一边,眉宇间充满萧索寂寞之意。
似乎在感慨,这万丈红尘中,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对手。
忽的,他似有所感,身子一转,就看到了夏云墨一行人。
他看到紫衣侯,似乎有所疑惑,疑惑紫衣侯为何不曾死去。但这种疑惑对他来说来的快,去的更快。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夏云墨,眼睛中就只有夏云墨。
夏云墨三人走下了船,来到了一块大石上。
在石头上摆放了些酒菜,夏云墨朗声说道:“阁下请过来一叙!”
白衣人走过来了,每走一步,依旧是相隔一尺七寸。
白衣人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夏云墨的面前。
夏云墨笑道:“待会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多吃一些,下了黄泉,也不至于当一个饿死鬼。”
白衣人盘膝坐了下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菜却皱了眉头。
原来,白衣人的生命已经献给了武道。他这一生,除却武道外,很少再有其他的。
若是走累了,躺下就睡,就算是在荆棘里也不在乎。
他若是饿了,便弹石射些飞鸟走兽,生裂而食。
酒他年少时也曾饮过,和凉水并未有多大区别。
可筷子,他似乎已经对这东西没了印象。
夏云墨笑了笑,其余人也不曾说话。
小公主原来对白衣人有些愤恨,恨他伤了其父。
可这是,这种愤恨之情却已经不见。望着白衣人石像般的身影,不禁感慨丛生。
“这样的人,一生寂寞,便是朋友也很难拥有?他纵然是已经登上了武道巅峰,却也不过是让他更加寂寞罢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白衣人一生便是为了武道,为了剑而生。
若是没有了武道,没有了剑,那他的人生便已经没有了意义。
夏云墨看着白衣人,却更加知道此人乃是一个纯粹的剑客。
他的父亲曾是中原人士,武学奇才,兼通百家,唯因红尘琐事分心,武功难有精进。
是以一生中战无不败,落魄潦倒,受尽世人冷眼,终至飘洋远渡。
而后,所有心思寄托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也不负其父所望,果真成了一个绝世剑客,不染一丝尘埃的绝世剑客。
夏云墨心中叹息,剑客正心诚意是当然,可绝情绝义,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白衣人豁然抬起头来,一字字说道:“可吃好喝好。”
夏云墨笑道:“已吃好喝好。”
白衣人又道:“可一战否?”
夏云墨道:“可。”
说罢,两人身影一飘,已经各自踏在了岸边的石头上,遥遥相望。
紫衣候抱起小公主的身子,身子一掠,已经在数十丈之外。
第一百零八章:以身做饵()
海滨之上,双剑争锋。
三天前,白衣人曾和紫衣侯绝世一战。
三天后,除却地点,以及没有了群豪当观众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水,还是那样蓝,海风,也是那样轻柔。
白衣人披着的黑发,依旧黑的发亮。一身白衣,在阳光下任依旧白的耀眼,挺直的身子,依旧不曾有半点弯曲。
似乎,又有所不同,白衣人浑身上下所散发的锐利剑气,更加锋利起来。
原本一把绝世好剑,再经历了一次洗礼淬炼后,更加的锋芒毕露。
白衣人同紫衣候一样,他们原来几乎走到了路的尽头,进无可进。
可拼尽全力的一战,却让这两把剑更加锋芒,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三日的时间后,白衣人再次达到了巅峰状态。
而夏云墨所要面对的,则是更强的白衣人。
夏云墨手持短剑,他的短剑本就是天下少有的利器,饱饮过无数英雄豪杰,鬼魅魍魉的鲜血后,似乎变得更加璀璨。
在阳光下,剑光流转,也不知是从夏云墨身上发出的,还是短剑本身的。
忽的,夏云墨动了,他的身子如同仙人一般飞出,手中的短剑中也飞出一道灿烂而锋锐剑光。
刹那间,海浪翻涌,剑气倾泻,好似一条蛟龙在大海中翻腾。
白衣人身子闪动,寒光一闪,龙吟不绝,掌中的剑已经飞出。
两道剑光在海浪中碰撞,原本平静的大海顿时翻涌起来,浪花卷起千堆雪。
小公主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海面上,可是,她除却无匹的剑光,翻腾的海浪外,其他的什么都瞧不清楚,什么都看不真切。
幸好,幸好这里还有一个紫衣侯。
紫衣侯借助与白衣人的倾世一战,实力更上一层楼。
可此时,他依旧忍不住身子颤抖,他在兴奋着,恨不得提起手中长剑,闯入那无尽剑团之中,与夏云墨白衣人痛痛快快的一战。
紫衣侯透过重重剑光,层层海浪,已经看到了夏云墨与白衣人的交战。
两人的轻功身法,都已臻巅峰,在海浪上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他们每刺出一剑,就游走一个方位,叫人往不真切。
夏云墨的剑气带着淡淡血红,每一剑都是又快又疾。
紫衣侯也曾见识过夏云墨“血煞剑”,那血煞剑能够让人产生幻觉,叫人防不胜防,心性稍差,甚至有可能会崩溃掉。
可白衣人目光如电,手中之剑一往无前,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这人不仅从大自然和无数次战斗中修炼出了金刚不坏之身,他的意志也如同山岳一般,不可撼动。
两人的剑法都是直来直去,没有多少花招,但每一招都凶险无比,即使是紫衣侯自己,稍有不慎,也要落个身死魂灭的下场。
忽的,夏云墨身子跃起,斜斜的飞出一道璀璨的剑光。
当这一道剑光出现,不止是紫衣侯,就连白衣人也眼前一亮,露出炽热的神色。
白衣人双臂猛的挥舞,剑光交击,剑气纵横相合,竟然形成了一道剑墙,试图用剑墙来挡住夏云墨的这一剑。
可是,这一剑已是近乎完美的招式,又怎么能挡得住。
剑光冲破剑墙,恐怖的剑光终于倾泻在白衣人身上。
只是,这原本必杀的一剑,放在白衣人身上,似乎已经不再奏效。
那一道剑墙原本就将大部分都力量阻挡下,剩余的力量,也仅仅是在白衣人身上刺出一道淡淡的伤口罢了。
白衣人又一剑挥出,夏云墨提剑格挡。
“当”的一声,夏云墨身影已经向后退出数尺。
夏云墨脸色肃穆,果然,这白衣人的肉体已经修炼到了刀剑难入的地步。
否则在三天前,紫衣侯也不至于无功而返,甚至反被白衣人所伤。
两道人影再一次碰撞起来。
夏云墨在紫衣侯的藏书库中学多过许多精妙的招式,融合进自身的剑法中,让他的剑法以“杀人剑”的直来直去的基础上,又增添了几许变化。
论剑法的精妙也速度上,夏云墨已然胜过了白衣人一筹。
可是,胜的也不多,就算有少许的剑光能够攻击到白衣人,也最多划破白衣人的衣服,在他古铜色的肌体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剑印。
两人之间的战斗,远比当初渤海之滨的那一场时间要长。
白衣人的躯体,比之前些日子所遇到的木郎君和伽星法王要强得多。
不过,他和伽星法王之间的练体孰强孰弱,倒是很难分清。
伽星法王虽然在防御方面比不过白衣人,但他的瑜伽术却能够让他在刀枪不入的同时,还有不畏水火、毒药,更加的全能。
忽的白衣人眼睛一亮,一道迅疾的剑光从夏云墨剑招的缝隙中飞了进去。
这一刻,就连紫衣侯也不禁瞳孔一缩。
无论什么剑法,终究是有破绽。夏云墨的也一样,只是他的剑法太快,把这些破绽给遮盖住了。
可是,时间一旦久了,力有不逮,该露出来的破绽,终究还是显露出来了。
剑光生寒,夏云墨的肌体已经感受到了这一股锐利的剑气,不由得毛骨悚然。
一朵血花飞起。
这时夏云墨的血,血花飞溅到白衣人的衣服上,就如同梅花一般鲜艳。
这时,夏云墨却诡异的露出一抹笑容。
这一剑下去,他好似没有大碍,反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白衣人的长剑。然后,握剑的那一只手,又极快的刺了出去。
好快的一剑,好锋利的一剑。
又一朵血花飞溅,白衣人身上又多了一朵鲜艳的梅花。
只是这一次的梅花,是用白衣人的鲜血所溅。
白衣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竟然受伤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
可这还没有完,剑身又斜斜的向上一撩。
顿时,剑光飞射,一缕鲜血随着这斜斜的剑光飞起,像是要飞如云霄一般。
白衣人的身子摇了摇,突然仰天笑道:“好,果然是好剑法,当真是妙绝天下。”
风平浪静,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天地间忽然静寂如死。
第一百零九章:以剑会友()
海岸边,有一块嶙峋巨石,约一丈来宽,五尺来高。
这巨石日夜受海浪侵蚀,模样奇特,更是坚固无比,刀砍斧劈,也很那在上面留下印记。
今天,这巨石却是遭了劫。
不知是被何人,用何利器,竟然将这巨石上下两分。
好似是被切豆腐一般,整个巨石上方竟然变得光滑无比,犹如一面圆镜。
巨石之上,放着三张木凳和一张木桌。
有三人正在此地煮酒论剑。
一人面带帝王之相,身材伟岸,身着紫色衣袍。
一人面色坚毅,古铜肌肤,穿着点缀了两朵梅花的白衣。
还有一人,相貌俊秀,面露如沐春风的笑容。
白衣人开口道:“最后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