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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一面传来令人心旷神怡的甘泉水声,源头是右方走廊尽头的喷水池,乳白石盘中喷着钻石般的水。
众人均是又饿又渴,簇拥过去,将脸浸入水池中,大口大口的痛饮清泉。
“这里还可以洗澡!”凯茜满足的捧着肚皮躺了下来,偏头一看,池水一旁居然还有一个大贮水池。池水通过管道注入大贮水池中,可以用来沐浴,甚至游泳也不会拥挤。
“这一切,太不正常了,到底有什么阴谋?”
戴恩奇用泉水洗净了污渍,露出了看上去即舒爽又痛苦的脸。
“当然是奖励了!”
清甜的童音在六人耳中响起,他们迅速跳起,围成圆阵,脸上是一致的、如同踩到大便一样的表情。
金盏花丝毫不在意,带着亲切可人的笑容缓缓落下,立在一朵玫瑰上:
“大家都很努力呢,一个人都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少假惺惺了,我们已经到达了最顶层,是不是应该放我们回去?”
亚雷举着战斧,想引燃斗气,却一阵头晕目眩,耳中也嗡嗡响了起来。
“刚刚点燃斗气,最好不要使用太多哦,否则身体会崩溃的。”
金盏花一脸严肃,竖着食指的说道,脚尖一点跳了起来,落在亚雷的战斧上:
“我说的是,天亮之前,到达顶楼,你们就可以活命,没有错吧?”
花仙子轻盈的跳回了玫瑰花蕊,合掌微笑道:
“不过呢,如果你们通过明天的考验,就可以活着回家哦。”
“这是契约吗?”凯茜大着胆子抢问道。
“没错,这就是契约!”金盏花身影淡了下去,面朝众人挥了挥小手:
“房间在你们的正前方,晚饭会自己送上门,好好休息吧,友情提示,饭后千万不要开门。”
直到花仙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朝阳下,众人才松懈了下来。
几分钟后,他们找到了妖精所说的房间,推开金属房门,
描金雕花的卧室家具、带有流苏的美丽灯盏、闪着丝绸般光泽的帷幔、被单……在这样贵族气息十足的卧室里,六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墙壁上有一副巨大的壁画,画中是基督和弟子最后晚餐的场景,众人不由感叹起妖精的恶趣味。
“那家伙最后还算计了一下我们。”科瑞尔最先反应过来:
“六个人挤一个房间也就算了,还特码只给一张床……”
“没关系,地板上有这么厚的毛毯,打地铺也无妨。”
安伯表示没有压力,只想好好洗个澡。
“但是衣服怎么办?”凯茜拎起满是污渍的衣领,嫌恶的问。
亚雷四处乱翻,终于衣柜中翻出了十几条床单,丢在众人脚下:
“……条件特殊……将就一下……”
“……”众人黑着脸,捧起了床单,沉默不语。
“那个……贝蒂和凯茜先去洗吧,我们大男人等会儿没关系。”
科瑞尔已经认清自己气氛缓和器的本分,干笑着说道。
“我,我不习惯和别人一块洗澡,你们先去吧。”
贝蒂出乎意料的拒绝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是个人习惯,其余人觉得迁就一下也无妨,便让她先去洗了。
一个小时候,贝蒂赤足裹着床单回来了,凯茜立马冲了出去,就算是一秒钟,她也不想和污渍再待在一起。
再过一个小时,当裹着床单的凯茜回来后,男人们终于嚎叫着冲了出去。
四人舒舒服服泡在泉水里,听着清泉淅沥沥的脆响,嗅着花香,亚雷迷上眼睛,有种想睡上一觉的冲动。
“你们有没有觉得……”安伯半边脸泡在水里,像螃蟹一样咕噜噜吐着水泡:
“四男二女,裹着床单,睡在同一个房间,像不像某种下流的派对?”
气氛全无,科瑞尔毫不犹豫一脚将他踹了出去,等他浮了上来,亚雷又补了一脚。
清洗完身体,几个男人赤身果体,笨手笨脚的洗起衣服,并极有节操的将污水用花盆泼到楼下,最后把清洁完的衣物挂在橘树上。
几个男人也裹着床单回去后,六人挤在一个不大的空间。科瑞尔绝望的发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已经超过了他化解能力的范围。
“我们应该准备一下明天要使用的武器。”亚雷黑着脸提议,迎来了所有人的一致附和。
临近傍晚,众人为自己团队挑选了一整套装备,亚雷和科瑞尔因为突破极限,体能大增,穿上了全覆盖式板甲。亚雷选择的武器,依旧是两把战斧,科瑞尔挑了一块重盾,一把链锤。
两个女孩和戴恩奇选择了皮甲和弓弩,安伯选择了链甲和弯刀。
众人将武器搬回房间,然后听到几声鹅叫,开门一看,几只烤鹅“嘎嘎嘎”排着队列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只烤乳猪,挑着牛排和水果。
烤鹅熟练的跳到餐桌上,然后扒开胸腔,露出了色泽鲜嫩的高级鹅肝……
饥饿会使人疯狂,这个时候,无论是同情心,还是憎恶感,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六个人换上晾干的衣物,狼吞虎咽将送上门的食物吃了个精光,虽然感觉有些恶心,但是食材的质量和味道都是上等。
补充了足够的食物,众人裹着床单躺下,女孩睡在床上,凯茜翻身不小心贴近了贝蒂,在对方的发丝间,嗅到了一缕熟悉的花香,自己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少女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众人全惊觉的站起了起来,他们可清清楚楚的记得,金盏花告诫过自己,晚餐后千万不要开门。
亚雷蹑手蹑脚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一件婚纱正在卷起袖口,不间断的拍打着房门。
“什么东西?”科瑞尔凝重的走过来问道。
“没事,大家都睡吧,一件婚纱,不用管它。”
第九章 花之暴君()
门外那件婚纱敲门一直敲到深夜,但没人去理会。
敲门的声音再吵闹,也比不上大家心中的烦躁,面对充满未知和死亡的明天,谁能淡定的安然入睡。
亚雷睡不着,他知道科瑞尔肯定也睡不着,突破极限后,确实爽了一阵子,但使用斗气带来的反噬,现在彻底爆发出来,让自己头痛欲裂,脑袋里好像塞了一块烙铁,又烫又疼。
按照老法尔的粗浅调养法呼吸了一段时间,才稍稍缓解了头痛,然后靠着衣橱轻轻坐起身,枕着衣柜,脑后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亚雷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我实在睡不着。”戴恩奇苦着脸,不断轻揉太阳穴。
“吃到那么高级的鹅肝,我这辈子值了。”安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有种看破红尘的淡然。
凯茜正红着脸帮科瑞尔做头部按摩,而这个可恶的男人一边幸福的享受着少女膝枕,一边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哼声。
贝蒂似乎有什么心事,垂头沉默不语。
“天就快亮了,我们早些做准备吧。”亚雷走到梳妆台边上,那里放着他的板甲和武器。
“我来帮你……”贝蒂走了过来,捧起放地板的护肩,通过板甲上的螺孔拼接在一起。
“贝蒂,你又什么心事吗?”注意到少女脸上似乎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愁容,亚雷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你要小心。”贝蒂手中一顿,然后抬起头,露出略显苍白的笑颜。
“别害怕,有我们在你身边。”
不善揣测少女的心思,亚雷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试图让对方恢复冷静和坚定。
帮少年穿戴好全身覆盖式板件,贝蒂轻轻靠在他的耳边,细语道:
“能够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忙碌了大约二十分钟,众人穿戴整齐,围在房间内的壁炉旁,静静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屋内可以听到众人匀称的呼吸声,没有人舍得说话,也没有人想破坏着最后的静谧,他们只想安静的把身边所有人,此刻的神情,都刻印在脑海里。
时间流逝的很快,异域的朝阳又爬上了天空,一丝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沿,折射进来。
亚雷调匀呼吸,正准备站起身,却意外的发现,伴随朝阳初升,周围的景色正在慢慢变淡,家具,灯盏,帷幔,壁炉,乃至墙壁和屋顶。
除了他们以外,一切的一切,都变的斑驳透明,如同镜花水月般消退不见。
奢华精美的空中花园,仿佛一个梦境,消散在朝阳的第一缕光热中,脚下踏足的地板,也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宽大格子。
仿佛滴入清池的浓墨,庞大的身影从一抹色彩中扩散,由虚转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普通的红色花格子布背心,不带花饰的雪白衬衫,齐肩的翠绿短发披洒在肩头,却无损她高贵的气质。五官清丽典雅,有着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一双灿然的暗红水眸,带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唇边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四季鲜花之主,菲歌瑞丝?”
亚雷强忍着发自灵魂的颤栗,面向天空问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不经意间,散发着空前绝后的庞大压迫感。
“久违的瞳孔发色,汝是阿加力克的后裔?”
没有在意少年言语的冲撞,一张巨大的王座凭空显现,菲歌瑞丝淡然的端坐下来,散发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味道。
“陛下,因为世代通婚,现在罗赛维亚的皇帝,都是金发蓝眸。”
金盏花的身影出现在花之女王身边,与之相比,就像蜜蜂一样渺小不堪。花仙子不复众人印象中的嚣张乖戾,老老实实站在主人的衣领上,不敢稍有懈怠。
“真是可惜……”
菲歌瑞丝的嗓音也如同清泉一般冷澈冰寒,红眸一挑,手中出现六枚棋子:
“身披拜谒妾身的荣誉,却不知尊卑,不懂礼数,罗赛维亚尊为中央天国,礼仪之邦,汝等岂能自甘堕落。念汝尚年幼,不予计较。”
轰隆!六枚高达二十英尺的棋子落在众人面前。女王手中渺小的棋子,对他们来说,却是庞然大物。
“此为汝等试炼,弑王为获胜。”上方传来菲歌瑞丝空灵的声音。
一行人凝神向四面望去,黑白相间的方格,六枚巨大的棋子,己方又是六个人。
“不愧是女王陛下,直接将我们视为棋子……”科瑞尔苦笑长叹一口气,合上了盔甲的面具。
从花田的正上方看去,先前的城堡已经化作一座棋台,正反两方是六枚棋子和众人。花之女王端坐一旁,对面无人,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正面与她博弈的人,屈指可数。
六枚棋子,两枚是高大壮硕的半人马造型,两枚是手执利弯刀的羊头人,剩下的两枚,一枚是手执火炬的法师,一枚是手执权杖的国王。
亚雷也迅速合上面具,拔出双斧子,大声向后喊道:
“我和科瑞尔正面进攻,安伯保护后方,弓箭手掩护,顺便试探敌人虚实。”
“亚雷!我们先正面会会半人马,看能不能趁机干掉后排的国王。”
科瑞尔盔甲表面腾升出一层灰色光膜,大吼一声,架着盾牌冲了过去。六枚棋子的石制眼球绿芒一闪,立即活动起来。
两枚半人马挥着狼牙棒,踩着沉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