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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骑士的精力超乎寻常。比等闲天灾骑士高到不知道哪里去,四个昼夜不合眼。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奇怪,怎么还没收到出发的指示?”
亚雷掀开被褥,把羊皮卷贴身藏好,便走到了外账外。只见强袭营的战士们差不多都躺在帐篷外,稀稀拉拉的聊着天儿,要么就在赌钱。
赌棍加思见他出来,立马招手吆喝道:
“快快快,陪我来几把。”
黑发骑士也起了兴质,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
“怎么玩儿?”
加思指着地面上一块被涂上泥巴格子圆盾,笑呵呵的说道:“赌转盘,这次不来钱,拔头发做筹码。”
“你要钱我也没有,早输光了。”
亚雷从脑门扯下一小撮头发,用石头压着放在地面上,看了一眼格子,便说道:
“我押单号,压七,压十根。”
“我靠,这哥们果然豪爽,一下来就押单。加思,他赢了可是赔三十五倍,你就不怕赔成光头么?”另一个小队的狂战士嚷嚷了起来。
“怕什么,我用你们的头发赔。”加思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少特么逼逼了,快开盘!”另一个不认识狂战士开始闹腾了。
“各位都看清楚了,这盾下面一块石头,谁想转就上来转,别说我这个坐庄的出老千,那啥,这里不欢迎弓兵。”
明知道强袭营不会出现弓兵,加思还是心有余悸的提醒了一声,毕竟弓兵那种精准的控制力和眼力,是狂战士无论如何也没法相提并论的。
轮盘徐徐转动……
一连玩了几局,黑发骑士一直没机会碰转盘,所以输了个精光,不过他也不在乎自己输几根头发。
“对了,不是说休息一整天么,怎么上面还没来命令?”亚雷又押了一撮头发,顺便抢先一步抓住了圆盾。
哥伦卡夏正打算抢盾,结果被黑发骑士抢先,无奈的叹息道:“之前你一直睡觉所以没告诉你,中午上面就说了,休整时间延长为两天,等周围毒气散了再继续前进。”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将军能变得那么大,背着棱堡跳过去不就好了?”某铲屎官(安尼特)好奇的说道。
“你问我我哪知道?亚雷快转。”加思心不在焉的应和了一句,望着迟迟不动的盾牌,急切的催促起来。
“大概在休息,维持真身状态非常损伤身体”曾在方尖塔查过这方面的资料,亚雷懂得比较多,一边说着,一边转动了圆盾。
“大大大!”
“小小小!”
“二!十二!”
“红!红!红!”
圆盾极旋了几圈,慢吞吞的停下,在众人红着眼睛的注视下,树枝代替的指针堪堪停在“七”这个数字上。
“哈哈哈!”亚雷大笑三声,拍了拍手,得意喊道:
“是七!三十五倍!有谁不服!”
“这不公平……”
“你究竟是不是狂战士?”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周围一片哀嚎,除了押小的几个幸运儿,这次差不多所有人都买了个空。
“安静点安静点,快跑啊,督战队的疯狗来了!”远处望风的眼线突然喊了一声,自己抢先一步跑了。
“一定是大眼贼弓兵通风报信!快溜!”众人瞬间作鸟兽散。
“咱们快撤。”
加思抱起圆盾就直接窜进了帐篷,亚雷紧随其后。
没几秒钟,几名戴着熊皮黑帽的督战宪兵就出现在强袭营,这几人看上去也不是专程来抓赌的,刚一到便扯着嗓子喊道:
“传将军的命令,他的随军笔记遗失了,外表是黄?色的羊皮卷,谁捡到的话赶紧还回去,他重重有赏!”(。。)
。。。
第五十章 谁钓谁()
“这个羊皮卷居然是卡斯帕将军的!”做贼心虚的亚雷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望了一看胸口,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笔记的内容虽然勉强记得大概,还有很多句子因为行为潦草的原因,语境上很是模棱两可。不如借这次还东西的机会,见一见卡斯帕将军,说不定有机会当面问一问!
赌了!大不了挨一顿军棍!
“喂?从刚刚开始,你的表情就很奇怪,难不成……?”加思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我确实捡到了羊皮卷,但我不知道是卡斯帕将军的东西。”黑发骑士小声的说道。
“不就一个羊皮卷么,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么?”安尼特摸着寥寥无几的头顶,沉浸在秃顶的痛苦中,几乎不能自拔。
“等我回来再说。队长,我先出去还羊皮卷。”亚雷冲杰尔因士官长打了声招呼,便举着羊皮卷走出了帐篷:
“羊皮卷在我这儿,是我捡到的!”
“没错,找的就是你!”督战宪兵们眼前一亮,异口同声的说道。
“哈?”黑发骑士怔了一下,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
“捡到羊皮卷的人就是他,把这小子带去领赏!”宪兵队长大手一挥,左右两人∈直接上前,架住亚雷便是一路风驰电掣。
“这幅架势,到底是领赏还是领死。”斯内克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少特么乌鸦嘴!”
哥伦卡夏刚脱下一只臭靴子,就冲他脸砸了过去。
……
主帅大帐内。卡斯帕将军背靠大地图。像座铁塔一样端坐在正位。目光棱棱的眼睛中透着一副凶狠的气象,冷哼道:
“就是你偷了我的行军笔记?”
“绝对不是偷!”亚雷挂着一脸虚汗,枪自争辩道:“风把它刮到我的鞋子底下,我就拿起来看了一眼,结果就被内容吸引了,根本停不下来。”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狡辩!”卡斯帕竖起牛眼,一掌拍在面前的长案上,震的地面一阵晃动:“明知道羊皮卷有主人。捡起来也不还,还不是偷么?”
“……您说怎样就怎样咯。”黑发骑士理智的放弃了自辩。
“既然如此,把他拖下去吧。”
红发主帅见他承认的坦率,满意的摸了摸胡子茬,厉声喝道:“电棍加长加粗,给我重重的打!这小子皮厚着呢,不要手下留情,往死里打!乱棍打!”
“遵命。”
督战宪兵相视一眼,心中微安,直接把亚雷带出了账外。
军营里的潜规则非常多。尤其是有着军中刽子手之称的督战宪兵,当然更是要看主帅的眼色行事。就拿棍刑来说。哪怕语气再重,只要下令加粗加长那就是留有一份余地,如果下令加重加细,那才是真要命。
就宪兵们而言,和黑发骑士也没有新仇旧怨,相反还有点情谊,自然更不愿意把他打的多惨。纷纷使起巧劲,棍子打的震天响,到身上却没有什么力度。
亚雷心里当然也是清楚的很,很配合的抱头惨叫起来,当真是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因为卡斯帕将军没有下令打多少棍,所以宪兵们也不敢停手,足足暴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听见主帐内喊了一声停: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把他带进来。”
“是!”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
重新回到账内,卡斯珀少将似乎余怒未消,盯着灰头土脸的黑暗骑士半响,才说道:“你说你看的根本停不下来?”
“是啊是啊。”亚雷抹了一把鼻血,用力的点头。
“记得多少?”
“大部分都记得。”
“真的?”
“真的!”
“既然如此,我考考你。”卡斯帕少将怀疑的看着他,仔细考虑了一番,才问道:“行军之中,如果物资不足,身为主帅应该怎么做?”
“想办法就地以其他物资替换弥补,如果没有,就应当以欺骗性的手段掩盖真相,假如实在到了掩盖不住的时候,主帅应当与士兵同甘共苦……”
黑发骑士飞速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灰头土脸的侃侃而谈,甚至连行军日记中举的例子,以及下方卡斯珀将军的批注都记得:
“……狄罗思将军曾在东方荒无人烟的沙漠地行进,他和他的部下受着极度的干渴所折磨。当时,一名兵士递给他一点用头盔盛着的水。他当着大家的面把这水撒在了地上。(以下为批注)他的这一做法对他的部下所起的忍耐下去、坚持到底的榜样作用,要比之同大家一起分享这点水的作用更大!”
红发主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的怒气逐渐淡化,唇角甚至微微翘了起来:“说的不错,我再考你一条,如果遭遇强敌,如何分化对方的精力?”
“离间将领与君主的关系,离间谋士与将领的关系,离间将领与将领的关系,离间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关系。善于用假动作混淆敌军的判断,以诱骗敌方做出你想要他做的事情……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如果敌方被我军四面围困,你该怎么做?”
“遏制不适时宜的求战,欲擒故纵,力避出现困兽犹斗之势。”
“连遭大败,军心浮动,又该怎么做?”
“煽动兽性,许诺利益,重刑压制,宣泄仇恨。”
“哈哈哈,说得好!”卡斯帕满脸眉飞色舞,大笑着说道:“我说笔记怎么消失了一天,原来是有人捡回去苦读……嗯,你是方尖塔第几届的学生?”
“报告将军,第一百二十二届,还没毕业呢。”亚雷堆着笑脸答道。
“我是一百一十九届的次席。”
“报告将军,我也是次席。”
“我当年待在黑之座。”
“报告将军,我也是。”
“这么巧……”卡斯帕挑起了眉毛,望着黑发骑士突然沉默了起来,脸上逐渐露出了亦喜亦怒的表情。
亚雷见他表情奇怪,深怕又被拖出去打,打死事小丢人事大,连忙说道:“报告将军,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说错地方,刚刚已经被打过了!”
“算啦算啦。”
红发主帅颓然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羊皮卷里是我十几年来的心血,你留着吧,有机会的话,以后我还会找机会考你。”(。。)
。。。
第五十一章 大空洞()
迷糊糊地沉睡了很久,西格玛忽然被一种异样的感觉惊醒,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身体似乎浸在深寒刺骨的冰冷触觉中,沉重的无法动弹。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视野内却是一片幽暗的墨绿,粘囘稠的像是血浆,一串萤萤发亮的气泡,正好蹭过脸颊,飞速的窜向上方。
这是哪里?
西格玛远眺着前方,那里似乎有零星的光,只不过幽幽暗暗的,不但照不清楚前面的一切,反而让黑暗显的更深邃。
他试图前进,身体却如同死物一般动弹不得,仿佛被锁定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中,只能被动观测眼前的事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格玛发现自己“动”了,这是他作为人类,从未感觉到的古怪动作,不需要任何发力,在四周液体自主的簇拥中便能前进。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下潜,而且以令人咋舌的高速下潜,周围的液体却仿佛没有半点压力……不对……
不是真的没有压力,有某种特殊立场的存在,中和了周围的压力。
不久之后,一丝丝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