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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一般,亚雷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略微一犹豫,还是缓步迈进了教廷。
刚走到门前,一位神甫就迎了上来,微笑着将他邀入了教堂内,并很有礼貌的询问,是忏悔还是做弥撒。
亚雷手足无措尴尬的说不出话,神甫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大概,还特意为亚雷指明了餐厅的方向。
遮遮掩掩的进入餐厅,一个胖胖的修女大妈让他随意坐下,自己扭着宽大的臀部去准备食物了。
亚雷一直不敢抬头,他努力的告诉自己,吃圣餐的人还有很多,不差自己一个,却无济于事,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困扰自己。
“吃吧孩子,看在主的份上,多吃一点。”
修女大妈端来一盘白面包,一大罐牛奶,轻轻放在他的面前。
不知为何,亚雷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些是他以前吃惯了的东西,现在却无比留恋,懵懂间,恍若隔世。
他强忍着眼泪,拿起一块面包,张口正要咬下去,却留意到那些正在狼吞虎咽的人。
他们的眼神里都有着相同的东西——麻木和依赖。
这种眼神让亚雷恐惧,他呆呆的看着白面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和那些人坐在一起,眼神麻木而冷漠,大口大口啃着这些免费食物。
那样的话,我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亚雷放下了手中的白面包,对着修女大妈说了一声谢谢。
逃一样的离开了餐厅,他能听到修女大妈仁慈的挽留声,他能看到那些流浪汉愕然的神情,他能嗅到那些食物香甜的滋味。
但是,绝对,绝对不能停下脚步!自己的梦想绝对不是在这里!
在门口神甫有些诧异的神情下,亚雷冲出了大门,重重吐出一口气。
外面阳光有些炫目,却很温暖,他一手遮住双眼,透过指缝瞭望天空,露出发自内心微笑。
仿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某种珍贵的东西。
现在的自己,除了那样东西以外,已经一无所有了。
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么梦想就在前方,不管旅途有多少苦难和折磨,也绝不后悔。
亚雷这样告诉自己,忽然想起,东边那个大得离谱的海港,似乎一直缺少搬运工。
第六章 与你有缘()
东海岸外有大片的海滩,常年被海水浸泡,泥泞不堪,车辆走不了,只能靠人力和牲口完成运输。
居住副都的本地人多富庶,很少有人能看上这份职业。到是吸引了不少外地人来淘金,他们的逻辑很简单,只要出力气,不用动脑子,并且工钱足够高。
亚雷觉得这份工作很适合自己。
“这么点大的年纪,就出来抗包?你家大人呢?”
塔克是南海岸的地头蛇,因为货物量的原因,正大肆招收工人。有人送上门,一般情况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但对面那个目光殷切半大的少年,他有些头疼。
“我是外地人,一个人来这里的。”
“不行啊,你这小身板,怕两袋粮食就会压扁。”
亚雷不说话,只是单手拿起了身边直径足有两英寸的石头,并在掌心弹了一下。
“有点力气……”塔克心动了,为了避免重罚,细节一定要处理好:
“这样吧,你就跟着我。遇到外人,说你是我外地的侄子,五十次货一索尔。有问题吗?”
亚雷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以后你就跟我混了,叫我塔克老大就行了。”
“好的,塔克老大。”
从此南海岸的地头蛇之一,塔克的手下,多了一个从外地来投奔他的侄子。
亚雷过上了每天抗大包的生活,白天干活,晚上窝在海边的木屋睡觉。他存钱理财的技能为零,每天工钱一到手,就会变成熏肉牛奶之类的昂贵食物。
其他工人对亚雷奢侈的生活既羡慕又嫉妒,工钱虽然一样,他们可不舍得每天去洗一次浴,剩下的钱全部换成食物。
东西到手也亚雷从来不小气,不少人都沾过光,相处的大抵还算愉快。
除了吃饭工作睡觉,亚雷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傍晚坐在码头吹海风、等涨潮,时不时凝视方尖塔的方向,暗暗计算时间。
亚雷原本以为,这么无聊的人只有自己一个,直到结识了一位独臂老者,见对方没什么架子,他称呼为“老法尔”。
老法尔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曾经为帝国服役二十年,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后来因伤光荣退役,虽然有一大笔抚恤,却不愿意就那么养老等死。军旅生涯中受过专业的训练,会简单的统计,就在码头找了一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虽是一把老骨头,身手却依然骇人,地头蛇塔克也敬重三分。
每当夜幕降临,老法尔就会来到海边,见过几面,也就互相熟识了,后来就成了一起看海的忘年交。
“我这辈子有三件遗憾的事,一是没有照顾好我的妻子,二是年轻时松懈了一阵子,始终没有晋阶。三就是没有进过那座塔。”
拎起朗姆酒,老法尔恶狠狠的灌了一口,带着些许醉意说道。
“那座塔,是指方尖塔?”
亚雷依葫芦画瓢,也捧起牛奶罐,狠狠灌了一口。
“小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每天盯着那个方向的时候,眼中的希冀和渴望,我在几米外都能觉察到。”
“那又怎么样。”
亚雷不以为忤,又灌了一口牛奶。
老法尔长鲸吞水猛的一口,将瓶内的美酒饮尽了干净,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
“你该不会以为,就算每天这么懈怠这过下去,明年就能进入那座塔吧?那里入学条件有多么严格,你也不需要我这老头子多说。”
亚雷沉默了,过了许久,眼角眺向远方:
“当然不会,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可以帮你!”老法尔用力将酒瓶抛向大海,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
“军旅中,我受到某位大人的赏识,曾学到过一种低阶的骑士技,虽然不能登堂入室,却能助你拔骨长筋。”
“然后呢,你为什么帮我?就因为我请你喝过一次酒?”
亚雷冷静的站起身,用力抛出手中的牛奶罐,正好将那还未没入海中的酒瓶击碎。
老法尔长叹一口气,神色有些颓乏,傲然道:
“当然不是,低阶骑士技虽然价值有限,也非遍地都是。若不是再过几天,就是长达一年的花神祭,你就是跪着乞求,我也不一定肯教你。”
“那是什么?”
“当年阿加立克大帝分封五大妖精领主,自居神君尊位。东色雷斯,以及往后的小亚细亚部分,被划分为花之女王·菲格瑞丝的领地。那位陛下的宫殿,就在这片大地和天空的夹缝中。这祭典每三十年一次大祀,庆祝那位陛下的诞辰,并感激她守护这片土地的恩泽。”
“然后?”
“那位陛下喜怒无常,据说还有把迷失于虚实,误入宫殿的凡人制成花肥的嗜好。现在花神祭祀就要开始了,我的儿子被选为服役者之一……”
“于是你就想让我替你儿子去送死?当花肥!?”亚雷大怒。
“怎么能说是送死呢!?老夫的人品,在你眼中就这么卑劣不堪吗?”
老法尔额前青筋暴跳,口水四溅,接着有些心虚的撇了一眼亚雷:
“那些做了花肥的,都是误闯宫殿的凡人。正经为女王服务的人,绝对不会遭受同种待遇,只是那位殿下太强大了,宫殿内充斥着她庞大法力的辐射。体力稍有不支就会虚弱,即便及时回来,也会大病一场。只有足够的坚强,才能沐浴在那力量下获得蜕变。”
“这不是好事吗?”亚雷想了想,觉得有些蹊跷。
“唉,我儿虽然也算孔武有力,但终究是比不过你。我也能看出来,他天赋有限,这条路走不远。我和妻子这辈子就一个子嗣,如何舍得他去受苦,万一有个意外,我们两口子怎么活?……”
老法尔原本笔直的腰部一下子伛偻下来,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单纯为儿子考虑的父亲。
“既然有这种好事,我为什么不去?”
亚雷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破绽,用点时间打听一下那个花神祭,如果和老法尔说的不符,就抡胳膊走人。
“就这么说定了!老夫这就将毕生的经验传授给你!”
第七章 正面硬上流()
接下来的日子,亚雷辞去了抗包的工作,专心一意跟着老法尔学艺。
虽然舍不得这个劳力,老法尔的面子,塔克还是要给的。他还大度的宣布,亚雷可以继续住在木屋,直到参加花神祭为止。
老法尔得意的技巧名为“肢体战刃”,学到极限,可以将手足四肢磨练成强大的兵器,属于基本不重灵巧的白刃战技,也就是所谓的——正面硬上流。
嘶!
老法尔须发皆张,深吞一口清气,老朽松弛的肌肉如时光倒流,活力重新流入般鼓起膨胀,充满了力量的光泽:
“小子,看清楚了,我现在给你演示的,就是肢体战刃的战斗技巧!这是拳枪!”
砰!那只青筋鼓胀盘根错节的独臂深深砸入地面,前方十英尺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猛的高高弹起。
“这是臂刃!”
老人弓起上身,张开手掌拇指深藏,肘为原点,前臂弹出挥成扇面。
同时,身体也从原地弹了出去,亚雷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瞬间,老法尔双脚重压地面,所形成的凹面。
在离岩石还有半个手臂长度的地方,老法尔的手臂横斩过去,一弹一收迅若流星,岩石被隔空击的南移,身体上也出现一丝白痕。
到底是老了,如果是年轻力壮,另一条手臂还在的时候。老法尔自信这一击,足以划出一寸深的凹痕。
“这是足斧!”
老法尔大吼一声,右腿向上劈叉,如重斧自上而下,砸向岩石。
岩石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脆响后碎了一地,一阵海风过后,尸骨无存。
老法尔也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还有钢盾,指锥……呼,虽然我以前用的纯熟,现在已经老的使不出了。”
“厉害!厉害哦!”亚雷坐到他身边,奉上毛巾,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的道。
“这算什么……”
老法尔擦了一把汗水,面有得色,又略带遗憾的道:
“可惜我那时沉迷在权利斗争中,没有将它学全,否则,说不定还真能破开那层隔膜,引动天灾伟力。”
“老爷子你曾经是三阶骑士?”亚雷吃了一惊,众所周知,只有能破开虚实,彻底超越凡身的骑士,才算的上能引动天灾之力。
“是啊……当年,那位大人传授了我这个技术。起初我视若珍宝,后来发现,这套技术简直就是自虐的酷刑……我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学完了前面一系列技术,但这最后一篇……”
老法尔沉湎在回忆里,偶尔露出恍然若失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语:
“最后一篇的锻炼方式太过痛苦和离谱,我试了一次,实在没办法继续锻炼下去。况且,就靠前几篇已经足够让我在当时混的风生水起……等过了几年,我狠下心准备学完这最后一篇,却发现身体机能开始衰退,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