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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因为这和之前兰氏在山上表现出的谨慎性情也不相符。
‘她明知道我占据的张顺身体是那个龙头要的阴兵人选,却还要做引我上床这种极容易出意外的行径,这做何解?’苏恪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免出什么意外,出门前,苏恪将被子隆成团,远看就像有人睡在里面一般,而后又走到门口,在门后系上一根发丝,随后又在地上撒了一层稀薄的细沙,如果有人进来,地上就能轻易留下对手的脚印。
他自己却不从门走,而是从窗户轻轻跃出,跃出后,同样在窗后系了一根发丝。
做完这一切,苏恪轻手轻脚地往屋后的篱笆墙潜去,屋檐下的老黄狗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了看,见是自家主人,又低下头闭目休息去了。
苏恪一直走到篱笆墙前,刚要翻墙而出,身体却忽然止住,他发现情况不对劲。
篱笆墙本身没有任何异常,但就是墙上空的气温却有些异常,探手上去感觉,隐隐间就能感觉到一面薄薄的空气墙,温度大概要比周围高上一两度,显出微微的暖意。
“有结界!威力极低,应该是侦测用的!”苏恪心中一惊,急忙缩回手,视线却闪电般地转头看向大哥所在东房,在他想来,唯一有理由有机会这么干的,就只有兰氏了。
东房窗户紧闭,看不到里面情况,苏恪闭上眼睛,耳朵微动,仔细听。
东房内有两个呼吸声,一粗一细,一高一低,都十分均匀深沉,是大哥和兰氏,两人都在熟睡之中。
“不是兰氏?那会是谁?”苏恪眉头微皱,他小心翼翼地绕着篱笆院墙走了一圈,就发现这层热流围墙竟然无处不在,热流将整个院子围住,想要出门,就必须穿过热流。
‘只要我对这结界有任何动作,对手就能感知到,就知道这里出现异常,就可能赶过来查看。。。。。。也罢,我便来个守株待兔!”
这么一想,苏恪就到柴房去拿了砍柴刀系在后腰,然后纵身一跃,从篱笆墙上翻越而过,中途自然也穿过了热流结界。
到了院子外,苏恪脚步不停,立刻在一个隐秘角落躲了,目光注视着看着自家的院子,感知也是全开。他要看看,在他家设结界的是何方神圣!
苏恪耐心很不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根本没有人出现,村庄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连狗吠声都没有。
院子里,大哥的房子也是静静的,那兰氏也一直熟睡着,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苏恪忍不住皱眉:‘我猜错了,难道不是侦测结界?还是说对方藏身的本事比我高明,悄悄来过了,发现了我,但我却没发现他?’
他只承认对方藏身本事高,至于能不能打?是不是他的对手,那得真正交手才知道。
‘估计不是我的对手,否则早出来和我见面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已经是晚上亥时(晚21:00到22:59),他决定不再等待,去办正事要紧,他提劲往乱葬岗的方向奔去。
而那个偷偷设置结界有可能就在暗处看着他的神秘家伙,苏恪决定将其无视。
‘喜欢藏头露尾的家伙,藏着就藏着吧,有你露面的时候!’苏恪冷冷一笑,之后行动中,他谨慎些就是了。
今夜无月,但星辰满天,苏恪潜力激发之后,眼力极强,虽天光黯淡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视野,他前进速度飞快。
乱葬岗在张家村西边十五里路,里面埋的全是大前年被张家村所属的横县官兵剿灭的土匪,人数在二百以上,全都被砍了脑袋,尸身胡乱抛弃。
之后周边村庄如有枉死者,也都往那埋,几年过去,乱葬岗就成了周边村民口中的阴晦险恶之地,流传出各种各样的恐怖传说,可止小儿夜哭。
十五里地,苏恪只花了十分钟时间,这还是他保存了体力,同时一路上还时刻把持警惕的缘故。
前方就是乱葬岗,远看起来是一个大土坡,土坡周围围着几圈高大的松树遮蔽了苏恪的视线,看不大清里面的情况,偶尔,松木之间有‘咕咕咕咕’的夜枭声传出,阴森森,极是骇人。
‘哗哗’
忽然起风了,乱葬岗周围的模糊的树影摇动起来,就像一个个高大的鬼影,风吹拂过苏恪的脸,阴冷阴冷的,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这气味一下就能让人联想到‘香火、祭祀的酒肉、点燃的金银纸’等等这些和死人相关的东西。
苏恪呆了一会儿,忽然见到前方有浮动的绿光,一闪一闪,就像是眼睛一般。
是鬼火,也叫磷火,人死后从骨头里跑出来的磷遇到空气开始燃烧而形成,最爱出现在乱葬岗,普通人要是遇见了,绝对是屁滚尿流。
苏恪自然不会害怕,他全身警惕着四周,悄悄靠近乱葬岗。
这时候,苏恪却不知道,在九天之上的天庭中,两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你有发现什么异常?”说话的是黑无常,他目光不离光屏片刻,始终看着苏恪的眼睛,在这双眼睛中,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只有专注自信的冷漠,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人最是难缠。
“暂时没有,燃烧潜力强化身体,激活术力,然后开始探查,他表现的中规中矩。”千里眼是职业名称,他的目光也是须臾不离光屏,又看了一会儿,他眉头微皱:“但作为一个二阶术士,在山村碰到么多异常情况,他显得过于镇定了。”
“我也这么觉得,但这只是我们猜测,没法作为证据。算了,我们继续观察吧。”黑无常叹口气。
凡间,苏恪已经越过松木,到了乱葬岗边缘,这里杂草丛生,往前走几步,偶尔还能看到破烂的露天木棺,又或者是被野兽刨开的土堆,这些土堆里经常能看到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腐烂尸体,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熏得苏恪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地方,普通人没事绝对不会独自前来,就算是要埋人,也是大家一起过来,埋好就走,绝不多呆,如果有犯事者足够胆大,日夜躲在这里,那绝对安全。
苏恪今夜来此地的目的只是调查一番,他手上的武器也只是一把砍柴刀而已,所以他走的小心翼翼,一旦发觉情况不对劲,该跑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犹豫。
乱葬岗方圆大概两百多米左右,苏恪走的极慢,过了十多分钟,他到了乱葬岗的腹地,前面有一个弯角,轻手轻脚地绕过去,一丝摇曳的火光蹦进了苏恪的视角。
深夜子时,竟有烛火出现在乱葬岗,非妖即怪!
苏恪心中一惊,手在第一时间握上了柴刀柄。
第十八章 横县第一刀()
深夜,摇曳不定的昏暗火光,晃动的树影,乱抛的腐烂尸骨,乱飞的磷火,还有若有若无的香火味,这就是张家村人口中的恐怖乱葬岗。
火光一现,苏恪一惊,身体肌肉在同时一崩,整个人如狸猫一般,闪电无声第缩到一块简陋墓碑后方躲了起来。
等了大概一刻多钟,发觉没有异常动静,苏恪这才探出脑袋,朝火光来源处望过去。
前方是一块隐蔽的凹地,很稳风,空地一角搭着一个茅草帐篷,帐篷前方摆着两个一米五高的大瓮,火光是瓮旁四角插着的蜡烛发出的。
凭着微弱的烛火,苏恪看见两个大瓮身上贴满了写满符咒的黄纸,周围地面上还插着许多香火,香火插的方位似乎有一些规律,苏恪细细瞧,他发现是依照易经离卦之位插的,但具体有什么作用就不知道了。
对这类从易经演化出来的术,他是门外汉。
让苏恪感到恐怖的是,左边那口大瓮中竟然有动静传出来,声音很细很轻,似乎是呻吟,又似乎是哭泣,极是凄厉,那音如丝,就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般。
在夜半乱葬岗中出现这样的声响,就算苏恪知道自己是在游戏之中,脑后汗毛还是一阵阵发炸。
‘白天那李贵说的阴室,该不会就是这大瓮吧。两口大瓮,其中一口装了人,剩下这一口就是给张顺准备的吧?’
苏恪心里想着,目光在大瓮上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不远处的茅草帐篷上,敏锐的听觉告诉他,帐篷内有人,听呼吸声,深而绵长,很陌生,不是李贵,十有**兰氏说的龙头,从呼吸中,苏恪能感觉出这人的身体非常强悍,不在激发潜力的张顺肉身之下。
当然,身体强大归强大,到底能不能打,厉不厉害?那得打过才知道。
在战斗方面,苏恪想来极度自信,他的手悄悄摸上了腰间的柴刀柄。
“这是第三个和乱葬岗有关的家伙,对方只有一个人,把他抓出来揍一顿再问应该是个好主意。”
不过,在动手前,苏恪还要最后确认他的身份,如果对方是普通玩家,那他就算知道对方和乱葬岗时间有极大关系,也只能在旁观察了,绝不能干涉。
他对兰氏和李贵采取的就是这种态度。
“系统,查询我当前关注目标。”
大约过了半秒,系统回应:“注意,您眼前并无在线注册玩家,当前目标非法登录。”
非法登录?那就说明这人是贼了!而且是普通的术贼,因为他的行踪并没能瞒过天庭的视线。
估计这术贼就是乱葬岗事件的主谋,而李贵这个普通玩家则是他在游戏中发展出来的玩家帮凶,至于兰氏。。。。。。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她表面也是帮凶,但她是否还有另一重身份,苏恪还有待观察。
回到正题。
既然对方是贼,那苏恪自然就可以百无禁忌了。
苏恪摸向腰间系着的砍柴刀,准备动手,不过在他摸到柴刀柄的时候,动作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冲动了,还漏算了一个因素。
前方帐篷是有一个贼,但他不一定是唯一的贼,苏恪从家门出来时,那个在他家篱笆院墙中设置侦测结界的家伙到现在都没现身,苏恪一路过来,也没有发觉对方的任何踪迹。
这时他要是冒然出击,若是在战斗关键时,那人趁机偷袭,他绝对会败的极惨。
斟酌了得失,苏恪还是放开了柴刀柄,准备继续观察。如果能找出那个隐藏的家伙,那就最好,如果一直找不出,那就说明这任务大大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与其强行冒险,不如果断放弃,以待之后机会。
反正他还有九天时间,不急在一时,苏恪缓缓后退,打算先回家,静观其变,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前方茅草帐篷里猛地传出一声大喝:“谁在那?给我滚出来!”
紧跟着,一个如矮胖敦实的人影就从帐篷中疾冲了出来,他速度极快,脚步敦实中却透着轻盈之意,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头拥有和麋鹿一般轻灵身手的厚重犀牛。
苏恪看了一眼就摸清了对方的水平:‘举重若轻,身如狸猫,这贼的武功应该和我差不多,身体素质甚至还要比我要高出一线!’
身体素质由苏恪俯身的身体强弱决定,不是苏恪能决定的,在这方面,他处于劣势。
“如果一对一战斗,我应该能在短时间和对手打个平手,但时间一久,我就会因为体力问题陷入劣势,不过我们打斗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术士和术贼之间的战斗,身体素质只是影响胜败的很小一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