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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在说出这句话后,苏恪对孙思邈能否打破游戏系统的术并不抱多大把握,纯粹只是试探。
但没想,孙思邈却点了点头,脸色郑重已极:“如果在二十年前,我对这种天命夭折之人没任何手段医治。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却能试上一试,或许还有一线成功机会。”
说完,他转头对张牛道:“牛儿,把我的玉虚毫针拿出来。”
“是,师父!”张牛自然大喜。
苏恪却是半信半疑,如果不是之前孙思邈连续说对了两次,这会儿他估计根本不会相信半分。
一旁的林觉方不仅不信,神色都变得不友善了:“老先生,你可不要乱来。这人没病,你给扎一通针,对方还是没事,到时你说是这是你的功劳,这事就有点不上路了啊。”
孙思邈轻轻叹气:“林捕头,你看不明白张顺的情况,我却一清二楚。他现在这种情况,就如长命灯上插了十根灯芯,在这段时间,他身体力量反应都大异常人。然,飘风骤雨不终朝,灯火太过炽烈,灯油必然早消,自然也就早逝。
“啊”林觉方心中一震,回想之前苏恪表现出的天生神力,对这话顿时信了三分。
苏恪却已经惊讶地有些麻木了,现在,他只想知道孙思邈的针能不能真的把游戏系统点燃的额外灯芯给捻了。
若能,说这人医术盖世也不为过。
第二十五章 游戏人间的大贼()
针灸,其实是针术和灸术的总称,针是以针刺穴引气,灸是以灸柱或灸草在特定穴位上烧灼,以热刺激穴位。
双方共同点就是对穴位的刺激,但对医生来说,针是针,灸是灸,而孙思邈要对苏恪用的,就是华夏一脉源远流长的针术。
针术通常用毫针,张牛拿出的玉虚毫针,长十二寸,一端裹以白玉石,玉石中有精巧小孔,孔中探出以发丝般粗细的银针。
“坐好,莫要动弹!”
苏恪正坐在一张木凳上,上身衣服已经全脱了,露出一身饱满流畅的肌肉。
他这身材不算壮实,但林觉方一看到这样的肌肉线条,竟忍不住伸手抚摸,连声赞叹:“真是天成的浑元劲身,难怪能一下举起石臼,啧啧啧”
他又看向孙思邈:“老神医,这事我要和你说好,你治归治,人要是给你治坏了,我可要找你麻烦。念你救我一命的情分,我只把你赶出横县!”
孙思邈微笑:“林捕头,死生是天命,我现在正在逆天改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已。”
“那就好。”林觉方稍稍放心,他也知医生治疗需要凝神,便退到一边,不再打扰。
孙思邈先用烈酒点起一团火来,随后又从张牛手中捧着的针盒中捻起数根毫针,先细细在酒精之火上过了一遍。
出针前,孙思邈再一次郑重嘱咐:“顺娃,我现在为你收敛精气,其中会有精血逆流,届时体内会有剧痛,而针不可乱,你定要咬牙忍着!”
“我知道了,孙爷爷。”
苏恪十分期待孙思邈的针术,天庭众人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望了过来。
众人都要看看,这孙思邈到底是有什么大本事,竟敢妄言逆天。
‘噗’轻轻一声响,孙思邈第一根玉虚针插在了苏恪后腰命门穴上。
命门位于督脉,命,人之根本,门,出入门户也,可见此穴位之重要。
银针刺入命门,苏恪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随后就感到体内某根管道内的血气瞬间就开始干瘪下来,他身体身处就传来一股虚弱感。
这虚弱不是生病那种虚弱,而是力量变弱了。
“难道他真能捻灭灯芯不成?”苏恪瞳孔猛地一缩,心神巨震,但紧跟着,更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孙思邈的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苏恪确定不是从耳朵传进来,而是直接在脑子里响的:“肉身有六脏,为心肝脾肺肾心包,有六腑,为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胆。六脏六腑引十二正经。又有八大奇脉,为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正经属魄,奇脉通魂,命门,经脉之交也,故可敛经,又可通神。”
这一番话,说话的手段和内容都让苏恪心神巨震。
这样直传心声的手段,当初他在滁州县经历过,那次经历他终身难忘,那一次,对方是法贼,难道说这个孙思邈也是?
而话的内容大部分其实并不算深奥,了解一些医术的苏恪也尽能听得懂,真正震撼他的其中的一些细节,人说五脏六腑,而这孙思邈却说六脏六腑。大部分医生只说十二正经的功用,对八大气脉的功用却不大了了,都是模糊其词蒙混过去,但这孙思邈却直说奇脉通神。
真正的大道,往往就在于寻常知识的再发现和再解释。比如爱因斯坦就以光速不变推导出相对论,重新解释了力学,进而重塑了物理学大厦。
这个孙思邈寥寥几句话,却让苏恪心中生出拨云见日之感。
之前,他一直搞不懂游戏系统是如何让普通玩家和术士的意识依附进肉身,但现在,一句奇脉通魂,一下就点明了关键!
而搞清楚意识连接游戏肉身的关键,是一个贼必备的基本功。
好在苏恪并没有感受到孙思邈对他有什么恶意,所以心中虽然震惊,但表面却没什么大表示,依旧静静地坐着,任由孙思邈往他身体处穴位扎针。
苏恪脑子里,孙思邈声音依旧不停:“督脉,行于脊里,上行入脑,督一身阳经,为阳脉之海。。。。。。。”
他竟然开始为苏恪讲解肉身内部经脉的精微知识,精细而透彻,每每有惊人之语。
苏恪惊讶的发现,他竟然一听就能懂,他还感觉到,孙思邈每说一句,就有银针刺入对应穴位,而针刺入体,体内血气必随针而流,那清晰的气感,顿时将经脉穴位的位置清晰地展示在苏恪眼前。
这相当于一场现场教学,讲学的还是一个宗师级人物,当孙思邈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在苏恪身上的时候,苏恪已经对游戏肉身的奥秘有了深入的了解。
此时的苏恪或许不会给人施针治病,但以他对肉身的了解,之后运用天机卷的‘调形归元**’时绝对能事半功倍,绝不会出半分差错。
“唉却还是失败了。”
耳边忽然传来孙思邈的叹息声,苏恪转头,却见他满脸遗憾地摇着头,似乎十分无奈,但他的那双眼睛却一直看着苏恪,同时苏恪脑海中又响起声音:“你我有缘,是以今日传你引气之道。他日若再见,当见面不相识。”
这绝对是一个贼,而且还是一个隐藏地非常深的贼,以至于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天庭之下,天庭中人也找不到他的丝毫破绽。
苏恪急忙在脑海中问:“前辈,缘份何在?”
“天机一卷即是缘,其余莫要多问。”
苏恪心中好奇已极,忍不住又问一句:“前辈可是法。。。。。。。法贼?”
贼的说法有点不敬,面对这样的人物,苏恪发现自己竟有些喊不出口。
孙思邈却没有直接回答,回响在苏恪脑海中的只有一句诗:‘结庐在人境,何须觅仙踪?’
同时,他已经开始拔去苏恪身上的银针,口中直叹:“唉老朽无能,无法逆天改命,罢了罢了。”
苏恪能感觉到,他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力量、术力都完好无损,潜力也依然在熊熊燃烧着,他依旧只剩下九日之寿。对方的诗已经说明了他的意思,他不想受人打扰,苏恪虽然心中好奇已极,但还是忍住没再追问。
一旁的林觉方站起身来,他仿佛从孙思邈的举动中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嘿嘿笑着,奚落道:“没病偏说有病,最后还治不了,真是自寻烦恼。哎,不说这些了,人总有糊涂的时候。老神医,您看看我身上的伤,几日能好透?”
“三天。”孙思邈说的理所当然。
“这么快?”
“小伤尔,林大人身体壮健,三日已算久了。”孙思邈语气傲然,让人不得不信服,林觉方这回却是信的,急忙点头称谢:“那多谢老神医,这下总不会落下查案的功夫了。”
到现在为止,这个普通玩家欲用银针逆天改命的事,就这么龙头蛇尾的结束了。
天庭的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人松口气,有人失望,有人奇怪,但却说不出为什么奇怪。
所有关注此事的人中,只有苏恪知道的最多,但他自然不会多说。
太白金星的目光仍旧注视着孙思邈,眉头紧皱,他总觉这人非常不简单,但到底哪里出问题,他却始终查不出来,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继续观察!重点还是孙思邈!”最终,他只能如此命令。
凡间。
林觉方继续养病,孙思邈又去给张父看伤,其间也再没提过九日之寿的事,这事并没有传开,张父张母也都不知道,苏恪的任务并没有受到影响。
养病期间,林觉方不肯放过苏恪,他看这徒弟是越看越顺眼,整日里围着他打转,这正合了苏恪本意,他就吊着林觉方的胃口,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时间飞快,一晃三日已过。三日后,林觉方身体果然大好,武功也尽复,雄心再起,再次开始查案。
这时候,苏恪已经跟他混熟了,就跟在他身边厮混,林觉方自然不会反对,他心中早已经将苏恪定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如今带在身边,权做是历练了。
他们先在村里查案,一家一户查过去,一直查到李贵家中。
见到李贵,林觉方似乎也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却没直说,苏恪当面也没说,等离了李贵的家,他才悄悄道:“林大人,我确定了,当日在坟堆的那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李贵!”
“哦?我也觉得他鬼头鬼脑的!”林觉方精神一振,待走出李贵视线之后,便道:“走,我们悄悄绕回去,抓他个措手不及!”
第二十六章 吃了虎鞭子?()
林觉方这人性格孤僻,当他查案的时候,即使是那些一路跟来的捕快手下,他也不喜带在身边,那什么张三李四全被他打发去办事了,美其名曰寻找其他线索。
不过,他丝毫不反对苏恪跟在身边。当然,只是跟在身边,当可能会碰见危险的时候,他却不愿让自己这亲传弟子的最佳人选冒风险的。
行动前,他认真嘱咐道:“你在巷子里找个地方躲好,等我,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过来,知道吗?”
在他看来,苏恪力量虽大,但只是个毛头小子,最多只会寻常打架的功夫,而那李贵,他一看就能感觉到对方武功不凡,这样的人不好对付。这娃子去了,他还要分心照顾,到时候麻烦多多,极容易出意外。
苏恪点头:“我知道了,林叔,我就在巷子口躲着。”
他现在已经改叫对方叔了,这还是林觉方要求的。
“嗯,好。”林觉方放心了,抽出自己的细弯刀,小心翼翼地朝村口李贵住的茅屋走去。
他走的很慢,眼睛四处瞄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对方可能的逃生路线,自己的追击路线,万一情况不对时的撤退路线,对方可能根据地形做出的反击。。。。。。等等等等,一切和战斗有关的信息,事无巨细,林觉方都一一查看,揣摩,并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