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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切点说……”
溪灵微笑着对树说道：“似乎从属性上来看，我更强一些呢！”
树微微颌首：“不错，其实我的属性一直都没有达成全满500。”
溪灵歪着脑袋很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在属性比别人差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成为那九个人中的第三强者呢？”
树淡然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上古精灵……”
溪灵心中一动，笑容瞬间消退，沉声道：“上古精灵的大气运，居然能够应用在战斗中？你是怎么做到的？”
树淡淡的道：“我不会告诉你，想要知道，就自己来尝试吧。”
溪灵细长的柳眉一扬：“正合我意！”
手中叶刃遥指，一瞬之间遥指已变成咫尺。
叮！
一声轻触，波光闪动，冲击波落在地面，将脚下石板路面冲击的层层龟裂如蛛网，然后伴随着冲击波的扩散，龟裂的石块也跟着向周遭稀里哗啦的扩散开去。
溪灵瞳孔猛缩，整个人都不由呆住。
叶刃的刀尖，此刻正被细剑的剑刃抵住。
不论是刀尖还是剑刃，无不薄若蝉翼……不，确切点说似这等精良的武器，其锋锐之处怕是厚度达到纳米级！
如此两柄利刃，如何能相互抵住？
或者，不要说无意，纵是有心，两名二转玩家将细微操作发挥到极致，又如何能做得到这一点？
可若说是巧合……
看着树淡然的面孔，再看向她仅仅将剑刃竖在胸前的动作。
溪灵轻叹一声抽身而退：“原来如此。”
树道：“你看明白了？”
“大气运，其实就是……”溪灵很难相信自己有一天竟能说出这样无稽的话来，但是越无稽的东西一旦变成真实，也就越可怕。
“其实就是，大因果！”
她深深的看着树，一字一句的说道：“原来如此，上古精灵的大气运其实并没有那么玄妙，说穿了，只是上古精灵本身成为了气运的载体，从而天生具备因果之力，而且这因果之力还是始终偏向好的方面。”
树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少，你不是第一个猜出来的。”
溪灵道：“其实我也不是真正猜到的，只是结合一些传闻与一些关于你们的传说，才确定这个事实。”
她深深的道：“附着于身的因果之力，的确可怕啊，就像一个无解的buff，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东西，只要给一个‘因’，就能结出将这伤害破除的‘果’。就如刚才我这一刀，你只需要做出竖起细剑的动作……这是因，我的刀就注定会被挡住……这就是果。细细想来，这种天生的能力还真是恐怖啊，难怪上古精灵被称作最难杀的存在。”
树没有反驳，只是淡然道：“那么，现在，你愿意成为我的同伴了吗？”
“啊？”溪灵奇道：“你在说什么？”
树道：“你杀死了你的伙伴，又不能打败我，难道还不加入我吗？”
溪灵笑道：“谁说我不能打败你的？”
树道：“你既然知道我自身就是气运、就是因果，那该知道，根本没什么东西可能伤害到我。”
“哈哈哈哈！”
溪灵仰天长笑起来，她笑的无比张狂与桀骜，完全不似一个柔弱的女孩，仿佛更像个杀人魔头。
笑了许久，她才狠狠看向树，眼中和嘴角都流露着邪狞之美：“你在跟我开玩笑，谁告诉你的身具大因果……就不会被杀的？”
因果……这本身就是一个玄奥而又简单的词汇不是吗？
其实这东西真正令人感觉莫名不可言的意味，在于所有人都知道因果，但少有人能够掌控因果。
一名二转玩家，在先天具备系统提供因果领悟这样的优势的情况下，尚且需要花很长时间去钻研、去联系、去感悟，才能掌握一丝一毫的因果之力。由此可见，即便在那高高在上如同神祇般的二转玩家看来，因果也是神秘莫测轻易无法触碰的存在。
那么，一名天生具备因果之力的上古精灵，而且这因果还是无限倾向于对己有益的因果……这才无限凸显出上古精灵一族的可怕。
然而对于已经领悟了因果之力的二转玩家来说，这天生的因果之力……
“又算得了什么呢？”
溪灵柔美的笑，近在咫尺的再次一刀刺出。
朴质而又平凡。
刀出，树微微移动竖直的剑刃，再次做出格挡的措施……有大因果加成，不需多做，格挡，即有效！
然而……
噗！
血液滴落。
刀入娇躯。
树一双淡漠的眼陡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溪灵，看着刺入自己左胸的叶刃。
“这是……”
“斩断因果之力！！！”
她低呼着，身形骤然疾退，同时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再抬头时，看向溪灵的目光已满是震撼！
斩断因果之力！是超越了因果之力的最上级存在！
与规则之力和击破规则之力不同，斩断因果之力的可怕要远远超出因果之力！
前两者听起来是规则之力被击破规则之力克制，而实际上，两者是属于一种敌对却又均衡的存在，更类似于矛和盾。诚然，矛利而盾薄，则矛出盾碎。但同样的，盾坚而矛脆，则盾挡矛折！
说白了，规则之力和击破规则之力哪个更强，还是要看玩家对其的应用以及掌控。
但反观因果之力和斩断因果之力却是不同，因果之力是超脱于规则和击破规则的存在，是更加玄妙更加深奥更加难以理解但一旦附加在某一项能力上就十分无解的所在，与规则相比，因果无疑是更高一层次的力量，完全是二转玩家与普通玩家之间的区别。
但是斩断因果之力，却又是更高一层次的所在！
如果非要比对，那么完全可以用玩家的数量来形容。
比如五十万个普通玩家能出一千个转生玩家，一千个转生玩家中又只能出一个甚至零点几个二转玩家。那么这五十万普通玩家的数量就可以比喻成规则，而那零点几个二转，才是因果。
但同时可以对比的，却是那五十万个普通玩家是因果之力，而那零点几个二转，才是斩断因果之力！
斩断因果之力，就是这么稀有，就是这么无解，就是这么强大！
毕竟……能将因果斩断的东西……
树终于明白为什么即便知道自己是上古精灵，并且也知道上古精灵的秘密后，对方居然还能这么淡定了。
因为对方具备克制着自己的能力！
而且最关键的是……
“你害怕了。”
溪灵并未追击，甚至于刚才刺入对方胸口的那一刀，她也完全没有使用任何能量或者毒侵入。
她只是作为一个安静的小女子，平静的立在原地，然后柔美的一笑，诉说着令树发自灵魂产生寒意的话语。
“你害怕，其实不是因为我具备了斩断因果之力这么简单，毕竟这种力量我运用到并不纯熟，而且斩断因果之力也无法像因果之力一样可以与某一种能力绑定……其实这才是因果之力的最可怕之处，只要领悟了某种因果之力，哪怕领悟的并不完全，只要超过了5％的领悟度，就可以将之融合在技能中，然后伴随着该技能的频繁使用来让该因果之力越发纯属。也就是说，即便只是非常勉强的掌握了某种因果之力，只要能够将其运用到能力里，这项因果之力就基本算是彻底掌握了，什么时候能够达到最纯熟，也就无非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斩断因果之力却是不同，因为这种能力完全无法运用到任何能力中，或者说它可以应用到所有的能力里。而这种能力虽然强大，最大的缺陷却是纯熟度的提升非常困难，即便已经可以勉强应用到某一次的攻击里，也并不代表对这种力量的彻底掌握。而且斩断因果之力想要修习到大成，其难度不亚于同时使用一万种血统然后将这一万种血统的开发度统统提升到满级。”
“虽然我刚才那一刀的确用出了斩断因果之力，但是那不代表我随时随地都能将之用出。而且斩断因果之力固然可以通过各种攻击方式使用出来，但想要通过越高级的攻击方式来释放这种力量，需要对斩断因果之力的熟练程度就越高，而据我所知，即便是最天才的二转玩家，也绝不敢说自己掌握的斩断因果之力的熟练度超过20％。”
“也就是说，最多最多，我能附加斩断因果之力的攻击方式，也只有最多一两种。而这一两种，也只是最最普通的攻击手段，比如附加在武器上……”
“所以你并不害怕我的能力，斩断因果之力虽强，但我的能力有限，你只要保证不去抵挡，而是躲开我挥舞的利刃，就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伤害。”
“但是你还是害怕了，你害怕的是我可能从刚才那一刀里发现关于上古精灵最大的秘密。”
溪灵似乎并不急着进攻，她只是带着点轻微的开心，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在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也在刺激着树的内心。
“你……猜到了什么？”树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与从容，此刻的她，俏脸已涨满了血色。
“我猜到了什么？嘻嘻，我什么都猜到了。”
溪灵眨着狡黠的大眼睛，不无自得的说道：“虽然我没有刚才那个家伙那么变。态的洞察力，但是我掌握的知识实在是太丰富了，丰富到我已经能够从这些知识中提取出相关信息来发现上古精灵最大的破绽……也是杀掉一个上古精灵必须要掌握的讯息！”
“你……没有掌握因果之力。”
第六百四十七章 宣战词（十八）（）
说一个上古精灵没有掌控因果之力，溪灵的话无疑是有些前后矛盾的。
然而实际上当她的话说出口时，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溪灵微笑着道：“上古精灵，固然是从出生就受到上天眷顾的宠儿，天生自带大因果加持。不过这一点，也正是你们最大的缺陷……因为天生自带因果，所以反而不会对因果之力有更多的感悟对吧？就像鱼生活在水里，环境便是如此，可正因为始终被水包围，便永远也无法感觉到水的细腻……唔，我这个比喻好像有点儿偏离。呐，不过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早已习惯，所以反而无法详细描述。”
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树：“而非常凑巧的是，因果之力正是非常需要天赋以及敏锐的感官才能领悟的一种能力。如果我猜的没错，在刚刚完成二转后，系统为你展示的那无比神秘的因果的力量，你根本没从这上面领悟到一丝有用的东西是吧？”
树的俏脸陡然变得惨白。
“所以……呢？”她问。
“所以？”溪灵眯着眼笑道：“所以，和如你这般实力强大已经二转的上古精灵战斗，其实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你突然用出什么附带着因果之力的力量。没有附带因果之力的攻击，也没有附带因果之力的防御，当我的攻击能跨过那层天生守护着你的大因果，就必然会令你受伤……甚至死亡！”
树长出一口气，然后慢慢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她闭上眼睛，沉默良久，然后慢慢睁开。
当双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