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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了帝心的目光。那孩子抬起头了,翠绿色的瞳孔带着茫然的神色看向帝心“他们都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来杀我的么?”
帝心睫毛一颤。笑容不变,只是缓缓伸出右手向着男孩的头顶摸去,男孩似乎想躲开,但是帝心已经抢先一步落下手掌,轻轻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发丝,声音轻柔“不用怕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勇敢一些。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么?”
男孩起先在帝心的手下还挣扎着晃着脑袋。但是听闻帝心的话竟然安静了下来,翠绿色的眸子带上了浓重的哀伤与绝望。
“那一天,突然来了很多黑衣人,杀了我的朋友,我的父母,我的爷爷奶奶,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我看见漫天的大火中,是遍地血液蒸发的红色气体,我被家人拼命送了出来,想要找人帮忙,但是却不知道该找什么人,于是我就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后来就晕倒了。我求求你们,去救救我的家人吧,他们说不定说不定还活着!”孩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握住帝心正准备收回的右手手腕。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帝心笑笑。
“我叫伽罗。”孩子似乎已经开始信赖帝心,毫无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帝心扫了一眼疾狼统领,疾狼统领便会意地拿出一卷卷轴,查看起来,不一会儿便似乎是查到了什么一般,收好卷轴对着帝心欠身道。
“查看十二家族族谱发现,伽罗是青牛一族族长的三代孙,也是继任青牛一族圣司的候选人。”
“你叫伽罗是么?”帝心看着面前的绿色眼眸的孩子再次确认道。
“这个,是爷爷让我找到可以信赖的人时拿出来的。”伽罗说者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黑色的四角令牌,正面是一个阴刻的丑字,帝心接过令牌翻过来就看到一头脚踏炼化,头生三角的青牛图腾,正是十二家族的地支十二令。
帝心将地支十二令交还给伽罗,脸色严肃道“伽罗,你知道你的爷爷将这令牌交给你的原因么?”
“爷爷说了,是让我寻求帮助的。”伽罗睁着绿色的眼眸,神色单纯。
“不,比起这个,你的爷爷一定更希望你能够佩戴这令牌,成为你家族的新一任支柱。复兴家族基业。”帝心摇摇头道。
“是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么?”伽罗问道。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做得比你的爷爷你的父亲更好,应为你现在既是一个人,也是一个家族,不能再把自己当作孩子放纵。”帝心紧紧握住伽罗的手,这个孩子的温度不热不凉,却是一种极强的镇静与平稳,直觉告诉帝心,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可造之才。
“我只是想要变强,因为南迪爷爷他一定还在等着我去救他。”伽罗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去加强气势,但是只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敌得过一个人无数冠冕堂皇的说辞。
“南迪?青牛一族的圣兽吧,独独将他活抓。究竟又是什么目的?”帝心皱起眉毛。
“那天,我拼了命地想要看清楚那些人的相貌,但是燥乱的火光与黑夜让我毫无办法,我想要记住这些毁了我家杀了我亲人的家伙,早晚有一天要找到他们。让他们为曾经对我家族所做的一切忏悔垂泣。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清只除了”伽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上方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只除了他们脖颈÷的紫色的骷髅花。”伽罗眼睛一亮回答道。
使得黑色的骷髅花,这件事同样是诸神直属神主的秘密组织乌梅多干的。屠戮湖城,屠戮藏凡神庙,抓走神兽南迪,这之中似乎蕴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只是没有想到。想要给千星医治伤脸,却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
“这样啊修复容貌的倒是没有,不过修复皮肤的繁城中倒是有一位,他能够将人们身体上的永久性皮肤创伤修复的完美如初,只不过”繁阁说道这里似乎是有难言之隐。停住了。不过一抬眼看到帝心冰冷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时,繁阁还是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
“只不过这个人非常的古怪,脾气也相当的不好。他虽然手艺一流,但是从不轻易出手,而请他出面的办法只有一个,以伤换伤。”繁阁说道这里脸上也是带着一抹奇异的表情。
“以伤换伤?此话怎讲?”帝心来了兴趣。
“那个家伙认为,人身上的缺陷既然已经是注定的如果强行修复必定会遭受天谴,所以一定要抱持伤痕的平衡度。也就是说如果他治好了你左手上的伤。你就要在右手上划出一道伤。如果他救了你朋友的一块皮肤,那么你就要自己毁掉自己身上的一块皮肤。如果不如此,他宁死都不会出手。”不得不说。千机阁中的人都非常的优秀,由其是能够做到一城的分阁阁主的人,他们简直都是一台移动着的资料库,不论是多么偏僻的资料,都能够在最快的时间熟练的呈现出来。
“带我去见见他。”帝心站起身顺了顺衣摆道,
“帝江大人。你真的要去?我们对那个人是绝对不能用任何一丁点武力强迫的,到时候我们求人出手不成。反倒是会倒大霉的。”繁阁急切起来就冲到帝心的身前拦住门。
“讲明白一些。”帝心眉宇间已经多了几丝不耐烦的意味,似乎如果这个繁阁再浪费她的时间。就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出手教训他。
“据我曾经的调查显示,那个人百年前似乎是一名残暴之徒,喜欢抓些活人,然后一点一点的剥离他的皮肤,各种形状的各种厚度的,技法一流,不过后来似乎是改过自新了,只是怪脾气却是一直保留了下来。对付他,帝江大人一定不能冲动啊,万一他怒了”繁阁看着帝心的愈渐冷漠的眼神,终于还是有些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前面带路,我倒是要去会他一会。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的变态。”
而百闻不如一见,这移春堂堂主果真不负怪人之名。
“来者何事?”一道不算苍老但是带着嘶哑的男声响起,那烛火也似乎因为这声音而欢快地跳动了两下。
“朋友的容貌被毁,听闻前辈能力出众,特来请求前辈出手相救。”帝心如今在血脉魔陆之上也绝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对于这不曾露面的失礼之人,帝心并没有追究,除了是有求于人,更多的是帝心对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产生了兴趣。
“既是听闻,这里的规矩你自当了解。直截了当地说,你可愿意用自己的一张脸去换朋友的容颜?”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清脆的金属摩擦声,似乎是在磨刀器之类的东西。
“前辈的意思是让我自毁一次脸呢还是终身毁呢?”帝心并没有说出自己是愿意换还是不愿意换。
“鄙人若说是终身毁容又如何?就不换了么?”烛火那边传来了一声冷哼。
帝心不怒反笑,“晚辈可没有那么说,不过如果您能够治好这终身毁容的话,相信也一定会有别的人会。到时候晚辈踏遍这世间去寻那高人便是。”
“哈哈哈”那个人一阵怪笑后停了下来“你愿意做这个风险赌博?该不会只是在说漂亮话吧。”
“看来晚辈做人很失败啊,前辈不相信的话,晚辈就来点实际的好了。”帝心说完还不待对方出声,手腕一翻,一把银光短刃匕首就出现在她的手中。随着一道银光划过,帝心的右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然后又是一道,就在帝心准备划下第三刀的时候,只见这空间中惟一的光源,烛火剧烈一闪。随即是一阵金属撞击声,帝心手中的匕首被弹飞了。
帝心站在原地有些匪夷所思,不是惊讶于对方会出手阻止,而是她自己握匕首的力量她清楚,对方竟然能够弹飞。可见这个隐藏在烛火之后的人不仅有一手古怪的医术,还有一身高深莫测的能力。当下,帝心便在心中暗暗加了小心。
“怎么,前辈的规矩是可以不用遵守的么?”帝心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得,但是也丝毫没有去捡那匕首或者重新拿出来一把的打算。
“小丫头,你不用贫嘴了,如果鄙人想,你本来的绝色容貌是不可能留得住的。到时候除了鄙人恐怕是世上无人能够医治。”那人虽然声音怪异,但是说到这里语气中还是带上了几丝自豪之意。(千机阁较为高级的干部,比如繁阁都是知道帝心真实身份的。所以此时被这个怪人一语道破身份也没有什么不解。)
“恕晚辈冒昧,请问前辈是否听过植皮一词呢?”帝心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两道晃眼的伤痕,但是已经没有出血了,血肉不断的收缩内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而当帝心“植皮”二字说出口时,烛火那一端却是传来了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你如何知道的这两个字!”那个人似乎有些激动,本就怪异的声音更是嘶哑异常。
“前辈还不打算露面么?”帝心并没有回答那个人的问题。只是胸有成竹地说到。
“哼!鄙人的脸只怕是会让丫头你失望。”烛火那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惟一的烛火也熄灭了去。仅隔一秒的时间,周围就灯火通明起来。适应了光线之后,帝心将眼神直勾勾投向之前点燃蜡烛的地方。
只见那里有一方高台,高台之上一杆短小的蜡烛正升起一丝袅袅青烟,而高台之后的高背椅子上正歪倚着一个人如果可以称他为人的话。头发半长不断,却是凌乱异常,是罕见的墨蓝色,那人的脸面十分的白皙,一双墨兰色的瞳孔慵懒而带着讽刺地看着帝心,似乎是等待着帝心的脸上升腾气某一种一定会有的表情。
因为在那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条条伤痕,有新有旧,却是条条清晰深刻,几乎掩盖了所有白皙的面部,不过勉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在那条条狰狞的疤痕下那容貌之绝色,只是如果他果真拥有着复颜之术,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脸置之不管?
好在帝心虽然不喜欢面目丑陋之人,但是眼前这家伙并不是天生的丑陋,只是伤疤有些碍眼而已,所以帝心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这落在对面的那个人的墨蓝色的瞳孔中时,却变成了世间极为不可思议的事件。
“你莫非是瞎子不成?看着这样的一张脸竟然都毫无表示。”那个人有些受挫,却也有些跃跃欲试。
“表示?你指什么?是被你的满脸疤痕吓了个半死,还是露出一脸厌恶与惧怕的眼神?这是你所期待的么,如果是,我也可以表演出来让你好好过过瘾。”帝心抱起手臂,翻着白眼道,果然请怪人帮忙是困难的,因为他们缺少的不是简简单单的金钱,他们有时候的一些特殊的癖好着
不等那个怪人说话,帝心就继续说到“比起这个,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明明拥有着复颜之术,为什么不修复自己的容颜,莫非是医者不自医么?”
“嗤!我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脸划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要再修复如初?”那个人对帝心的猜测嗤之以鼻。
好吧,刚才说什么来者,果然怪人还是怪癖多吧,明明是个整形专家。却对自己不仅不修边幅,反而做尽毁容之能事,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么?还是说,这是另一种营销的手段?
“你的朋友带过来吧,我会帮他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