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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白云形成的门,渐渐染上黑色,开始化为石壁,远望见,不由绝望,如果平时,这点距离瞬息可到,现在却身背如山压力,还要躲避肆虐的闪电,那道门,遥不可及,突然一双手在门上出现,法力激荡阻止云门石化,难道是守陵的老头救我?心这么好,没道理啊,不想了,拼尽全力,不到半刻终于赶到门边,冲出那道门,守陵老头法力一收,那道门作黑色的石壁,再不见上面的开启阵法和图案。
两人冲出通道,感到整个舍身崖都在晃动,“你在里面干了什么?”,老头爆喝中向我抓来,原来只是想拿下当事者。无意中救了我一命。现在虚弱到极点,不想和他纠缠,而且几道意志,带着无边杀机逼近。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符录向他打去。爆焰、冰剑、乱石把他拢罩,距离又近,虽然瞬间放出法界抵挡住了,但一时也无暇顾及我,破天翅狂扇。在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一闪就消失。
法力已经透支,必须找个地方恢复,何足道的洞府是绝对不能去了,找了个偏僻的小山,挖了个仅能容身的洞,布下隔断神识的法阵,把蜃珠嵌入,外面再也看不出异状,除非塑魂后期近距离探查才能发现。忍痛掏出一颗元晶,运转法力疗伤,刨个坟,没得到什么,用掉的元晶,这是第几颗了?亏大了!
两天后出关发现,云天宗气氛非常紧张,防护大阵全开,一队队弟子到处搜查,个个咬牙切齿。誓要找出盗墓贼,从他们谈话中了解到,舍身崖崩塌了大半,宗门高层震怒。守墓的长老被直接拿下,拷问之后被逼自行兵解。宗门封闭,只准进不准出,外出辑凶的太上长老,纷纷在赶回的途中,云天宗断定。杀死凌云子和刨坟的,是同一人。
形势很危险了,如果等那些老怪物赶回,联手之下探查,定无处躲藏,到时只有被围殴。现在要闯出去,也很难,那些弟子警惕的样子,只要发现我的踪迹,必然第一时间发出迅息。乱!只有让云天宗乱起来,才能有机可乘,不再掩藏身形,螺髻山上,一道嚣张的身影四处出没,所过之处,精舍大殿冒出熊熊大火,有些建筑爆裂跨塌,弟子被追杀得四处乱窜,这一切都是当初布置的符录阵法,现在被激发,每当留守的几个塑魂大长老赶到,凶手早已不知所踪。
峨眉峰上,警钟长鸣,各峰灵光云雾不断升腾,就连一些隐蔽的防护大阵,也全部开启,各个通道被封死,回旋空间越来越小,乱闯必被阵法困住,躲无可躲,无须再躲,只有冒险冲击山门,还有一线生机,小心翼翼绕过路上的法阵,直奔云天宗山门而去,明知前面是陷阱,也必须闯。
一个塑魂颠峰,四个塑魂后期,在山门等了我很久的样子,一见我出现,瞪着血红的眼睛,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围着我后五片法界压了过来,翻腾的火海中朱雀嘶鸣,白云中各种凶兽恶鬼隐现,狂风中飞沙走石,寒冰法界全是堪比法宝的冰刀,还有一个法界直直化成一条十几丈长的蜈蚣,腥臭无比扑来,罕见的毒法界。
化生法界,焚化之力,八坟护体,冲了过去,目标是那个狂风法界,谁叫他挡在山门方向,法界对冲,惊天动地,何况是六个法界之力,轰鸣声中四周被夷为平地,隔得老远的警戒弟子,鲜血喷出被震飞,有几个法力弱小的爆体而亡,这种级别的搏斗,塑魂以下有多远躲多远,还敢围观,纯粹找死。
脸色一白,身魂剧痛,以一敌五,法界有涣散的趋势,法力消耗非常历害,那五个人也不好受,闷哼中拼命摧动法力,维持对我的压力,当先的狂风法界被冲得七零八落,八坟合一,无视风力碾压过去,撞向那个塑魂后期,他眼现惊恐,挣扎了一下飞身闪开,拼命的狠劲在他身上消失,活得久了更珍惜生命,为宗门献身的理念早就忘掉了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绝不能和他们长时间纠缠,法力是耗不过他们五个的,破天翅一扇,来到山门防护法阵前,疱丁刀祭出,抽空了几乎所有法力,断海式!惊天一刀从天而降,狠狠砍在山门上,山门被劈为两半,云雾缭绕的防护大阵运转,出现了停顿,云雾出现一条裂隙。
任何宗门的防护大阵,都只注重防护外部攻击,没有哪个宗门变态到加强对内的布置,那不知要增加多大的开销,所以从内破阵要容易得多,而且山门是防护大阵的一个节点,平时为了进出方便,都作了简化处理,仓促间开启,防护能力不足。突然的变故让五人惊怒交加,法界攻击来不及了,那个太上长老一掌向我拍过来,其他四人飞身冲来,好算计,只要我回身抵挡,被拖着几息,四人就会赶到,防护法阵的裂隙就会消失,如果不抵挡,就会被毙于掌下,可惜他没有算到,我融过五峰的肉身,抗打击能力有多强,砰的一声巨响,惨叫声中,浑身飙血的我,就象被他亲手送进了那道裂隙,转瞬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凡人行。()
云天宗惨剧传出,天奇大陆震动不已,祖坟被刨,灵山被破坏,山门被毁,这得多大的仇,一个太上长老,四个大长老,围攻凶手,再加上宗门防护大阵,居然被其逃脱,这得多大的本事,云天宗自知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没脸见人,宣布封宗,云州其它宗门以为机会来了,趁机扩大势力范围,浸蚀云天宗原有地盘和生意,上窜下跳之际,青云门一夜之间被灭,才让这些宗门清醒过来,养伤的老虎它还是老虎,照样要吃人。
作为三大天宗之一,底蕴深厚,此次事变并未伤筋动骨,封宗并非表示认怂了,而是秘密调查,让那恨之入骨的凶手,放松警惕,自已浮出水面,同时看看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这么大的事,谁都不相信是一个人干的。
叙永县,地处云州西北部山区,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人无三分银,无出产,人口凋蔽,年青人大都外出谋生,县城里大都是老人和小孩,修士很少光顾。县城旁一个破旧的宗祠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一个脸色有点苍白的年青先生,拎着把戒尺在学童中晃来晃去,不时让读错书的学童,伸出手板心,轻轻抽几下。
“张先生,时辰到了,该放学了吧”,几个皮猴子满脸渴望看着我,答应后,学童敬过礼,一哄而散,欢笑声渐行渐远,宗祠恢复了宁静,消瘦的身影,立在雾气迷离的夜色里,凝望远方,是该离开了!
二年前,被云天宗太上长老那一掌,打成重伤,随后为躲避五人追杀,强撑着,不惜透支生命,魂体受损。才逃到偏远的叙永县,几乎油尽灯枯时,倒在这个宗祠里,被看护的人好心救起。看我的样子,以为是落魄游学的秀才,请我在此教授几个家族学童,想到当时的情况,还有一点感恩的心。就留了下来。
大隐于市,云天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大能修士,会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混迹于凡人中,当时也想到过挖个洞闭关,但怕被找到就死路一条,而且发现,伤了根本,疗伤是一个慢长的过程。急不得。这里灵气稀溥,不利于疗伤,但有大量的灵晶在身,倒没有任何影响,而且正因为不利于修行,修士极少光顾,疗伤时徐徐图之,也没有弄出什么异象,两年来相安无事,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但神魂、丹田不时隐隐作疼,才发现,运功治疗不能彻底解决问题,需要珍贵的丹药才行。何况,天目里还有个重伤员,虽然死不了,但不时在里面喊疼喊饿,让人心烦。
在一个雨夜,留下一封书信。撑了一把油纸伞,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县城在雨幕中越来越朦胧,很快看不清了,这两年很短暂,但终将在记忆中占有一点,宁静而闲适的生活,如果不是疗伤,我都快忘了自已是个修士,纯朴的民风,虽然贫穷,但与世无争,只要能生存,每个人都内心喜悦,不太会为未来发愁,也许是认命,也许是知足常乐。
满身疲惫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没有动用一丝法力,完全象个凡人,虽然过去了两年,但云天宗绝对没有放弃追捕,本来和云天宗就没有死仇,何必死嗑到底。一小型商队的马车驶过,最后一辆慢慢停了下来,赶车的老者看了我几眼道:“小秀才,上车,我带你一程”,谢过后跳上车,攀谈起来,不仅喜出望外,商队的目的地正是我想去的地方:渝州府。
云州除了几条峡谷通道外,还有一条水道,流云江从崇山峻峰中,破州而出,水流虽然湍急,但仍可行船,只不过凶险万分,江中还不时有妖物出没,虽九死一生,但仍挡不住人们对便捷的向往,千百年来,通过一代代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开劈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航道,和行船的方法。渝州府就是最大的一个码头,人员物资集散地,修凡混杂,三教九流,各种势力交错。此次离开云州,首先不能用云天宗控制的传送阵,那是自投罗网,走谷道太慢,路过一些关卡难保没有云天宗盘查,走水路最快,而且回旋余地大,最重要的是,可直达丹器最盛的问天宗所在地海州。
天奇大陆凡间,对有学问的人都很尊重,商队老板对增加了一个秀才,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稍显吝啬,除了水,不提供食物,其实他也仁至义尽了,换做其他人,早已被赶走,而且也没问我要车费,能做一点善举,就是好人。每一次穿越森林峡谷,商队都很紧张,刀头添血的生活,时时要面对猛兽、强盗,使行商都很彪悍,上至老板,下至伙计都身负武功。行走了几天,出奇风平浪静,连常见的猛兽毒物都消身匿迹,商队上下都觉得,出发前的祭祀显灵,神灵护佑,孰不知,野兽天生对危险有直觉,商队里有一尊大神,哪还敢来,好心终归有好报。
路上也遇到好几拨头带面巾的强盗,按规矩,孝敬了一份银钱,说上几句场面话都放行,盗也有道,静静看着这一切,有一丝明悟,何为道?并不深奥,万物共生就是道,如强盗和商旅,如果强盗过于贪婪,不是被剿杀,就是商旅绝迹,抢谁去?予取欲求,不是激起强烈反抗,就是自毁基石,自身也必消亡。
眼看渝州府在望,商队都很欢喜,此行的顺利,会让每一个人收入增加不少,却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逼近,天上几只猛禽盘旋很久了,几声鸣叫后,马蹄声急促响起,几十匹独角马从山上冲下,把商队包围,坐在马上的强盗举止嚣张,神情狰狞,脸露噬血的残忍,没有一个带面巾。商队所有人面色大变,纷纷抽出兵器,准备作决死抵抗。不带面巾的,是流寇,不仅越货,而且赶尽杀绝。(。)
第一百八十二章:孤帆出渝州。()
一声呼哨,流寇高举各种兵器,打马便冲向商队,这种事不知干过多少次了,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想早点干完这一票,好改头换面去欢乐,商队中也也零星射出几支箭,但都被流寇格挡掉,商队的人也握紧了手中兵器,只希望能拼死一搏,死中求生。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一声突兀的喝斥响起,在轰鸣的马碲声中,却显得如此清晰,随着声音,一个秀才正气凛然从商队中走出,流寇不由自主勒停了马,错愕无比,见过痛哭求饶的,见过四散奔逃的,也见过拼死抵抗的,没见过讲理的,还讲得那么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