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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刚刚坐起来的太急,把伤口又弄裂了,现在在渗血。呐,你看,已经开始喷了。”
第五十二幕:重生()
事实上这也只不过是魔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在达成了一项不为人知的交易后,他的心情显然是不错的。就算是法师并不擅长医疗,但是只是魔力透支和肉体损伤还是很容易就能处理好的。此刻白鸥的状态,好的就像是刚刚穿越来时的样子,除了那条被创世伟力削断的手臂外。
“恕我再问一次。您真的是一位大法师吗?”白鸥绑好了绷带,从台子上爬了下来,他的装备在之前的交战中几乎全部损毁了,除了那一把海妖法杖,但这时面对一位实力铁定在圣者级以上的大法师,手里有没有法杖也就无所谓了。
“年轻人,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怎么会有人愚蠢到去冒充一位大法师的名头呢?要知道大法师可都是有定数的。”
“定数?”白鸥一愣,这个说法他可没有听说过。要知道他主要走的还是魔道路线,如果大法师的数量是固定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被困在豪杰级的顶点再不得寸进了。所以他自然是要追问下去的。
“你不知道吗?”魔冬也有点奇怪。“所有人在沟通魔力的时候都会和世界签订下契约,弱小的时候还不会感觉到,但跨入豪杰级的时候,就不是世界在单方面帮助你了,你也要为世界承担一些责任。可以说,所有豪杰级以上的魔道,都是世界的魔力中转站之一,你们的存在就是为这个世界的无序的魔力提供一个冥冥中的流向,让它不至于偏转到不可知的去向。
而我们,圣者级的法师们,都是一个镇压和背负的作用。圣者级的法师,所能调动的魔力和支配的法术,已经超乎一般豪杰法师的想象了,哪怕是圣者级法师之间也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强。知道的只有,所有的圣者级法师,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制止一切超维力量在世界上的冲突。所谓的超维力量,就是超出世界所能承受的上限——圣者级别的神秘。”
“那你们?”
“圣者级的法师是个例外。到达了圣者级的层次,如果不寻求更高的突破,也就只能和我一样,成为世界的奴隶,为世界的稳定操心劳力。”虽然嘴里还在抱怨着,但白鸥还是能明显看出对方的脸上带着一份愉快。也许,也许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选择超脱的自由,不过这还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您能详细为我说说吗?”
“吃过饭再聊吧。我想,也许我们能做一个交易也说不定。”魔冬神秘一笑,扭头离开了房间。
“交易?”
————
封神楼中
【湖光】还是保持着老样子,盘腿坐在那一处平台上。双膝上摆放着那一把神秘的金色长剑,他本人则是垂着头坐在那里,把整个人套在那一件黑袍下,露出来的皮肤只有触着剑身的三节手指。碧蓝色的浪涛在他的身体周围翻滚,却从来也没有触及过他的身体,就连黑袍也不曾沾湿。
六位神祇被封印在了黑暗中,【湖光】伤害不到祂们,祂们也无法在对外界做些什么,那一处封印是连最纯粹的信仰和最恶毒的诅咒也无法穿透的屏障,该怎么做?祂们不知道,在近乎永恒的岁月中,祂们不知已经多久没有感觉到像是现在这样无力的情况了。
可关键是,外面坐着的那位,明显不是想把祂们封印起来这么简单。他真正想做的是,要祂们的命!
“我们能谈谈吗?”白鹿犹豫着张开了嘴,祂一直是最理智的那一位,这样的情况下率先服软也许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可好像,这个选择并没有被【湖光】纳入考虑范围内。
“鸹噪。”
“。。。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冲突不是吗?秘戒会的现任领袖。”白鹿愣了愣,还是好脾气地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谈谈,你只要说,能答应的我们都可以答应,不是吗?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死了对这个王国意味着什么?秘戒会可调不出那么多人手,来维持一个这么大的国家的秩序。”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威胁我吗?”【湖光】抬起了头。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联手!”白鹿急切地说道,祂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了出路了。
“就像你们和爱斯塔罗王室做的一样?”
“对!就像千年前我们和他们做的一样!只要你同意,你就能成为一位新的精灵王!而和你一起的持戒者,也能成为贵族!这样不好吗?想想吧!那是整个精灵族!整个国家!有我们的帮助,你甚至可以把它擢升为帝国!考虑一下吧!考虑。。”白鹿踢踏着蹄子,敲击着一阵轻巧的旋律,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带着一股强烈的让人信服的魔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排身穿黑袍的人从台阶上飘了上来。他们一共九人,打头一人是【雄辩】,他阴沉着脸,仿佛塌了下来,其余的八人分别抬着四副长长的丝绵担架。见到这一幕,连白鹿都忘了继续说下去了,翻滚的浪涛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四副担架上分别躺着全身血痕烧伤的【火耀】,身体严重变形的【觉者】,昏迷不醒的【御者】,以及一位被冰封住的——从还没取下的戒指来看,这位应该被称作【盲眼】的持戒者。
一下子四位!除去叛逃【誓言】,【灵惑】,死去的【龙眠】,秘戒会已经只剩下二十二人了。只有二十二人了!四人的伤亡实在太大了。可这还不是全部的坏消息。【雄辩】沉着脸屏退了左右,快步走到了【湖光】身边又低语了几句。他的话很快很急,若是有心偷听,也只能零星听到“阻击”“全灭”等等的字样。但不管怎么掩盖,那逐渐糜烂的局势的消息,最多三天也会完全在全国传开。
“我知道了。”【湖光】挥了挥手,示意【雄辩】离开。
可一直百依百顺的手下,这次却没有立刻听从命令。【雄辩】退后了几步,右手轻轻一抖,一把短剑就从他宽松的袖子里划入了他的手中。其他八个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围住了他们的这位首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赫克托。。。这是。。背叛?”这位首领似乎有些困惑,一连串的打击和突如其来的背叛,好像让他一向精明的大脑变得迟钝而愚蠢了起来。
“不。您应该明白,我只是在两个很烂的选择里,抛弃了最烂的那一个。”胖子把短剑摆在身前,小心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同时一步步向后倒退着,他掌握的权能可不能让他在近战中占得优势。
“所以呢?”【湖光】还是没有站起来。
“生存!我只是想活下去!有错吗?我想像您这样有智慧的人,应该不会觉得我要的太多了,对吗?”
“你说的有道理,生存确实是最基本的额保证,最基础的欲望。但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拔剑了。也就是说,你有这个觉悟了,对吗?老伙计。”
一直规律运动的浪涛,在主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平息了下来。但是却比运动中的更加恐怖,磅礴的水元素堆积在了一起,那湖水刹那间变得犹如深海样深邃,其中仿佛蕴含着无数未知的秘密,这样的湖之领域中,【雄辩】的信心也有些动摇了。
“别担心!他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有那六只神兽在,他必须亲自镇压才行!他现在一点也动不了!”【雄辩】甚至没有动用权能,单纯的话语就是最强力的蛊惑和煽动,八个替补者被唤起了内心深处压抑多年的野心和欲望,那枚象征着力量的戒指在他们的眼中无限放大,以至于忘记了坐着的那个人到底有多么强大!
八个人同时冲了上去!作为替补者中佼佼者的他们,每个都是一位豪杰级的强者了,所欠缺的只有一枚适合的戒指而已!可也不出所料,力量相差太大的他们第一轮的攻势被升起的湖水直接挡住了,没有造成半点效果,但也证明了分心镇压的【湖光】好像确实没那个精力来直接对付他们,希望隐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不断地攻击,湖面毁灭,再上升,再毁灭。。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了,这八个人其实是在做无用功。可是被欲望控制住的人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罢手呢?哪怕他们差不多已经知道自己只是在为那个真正的野心家打掩护,此刻也停不下来了。而【湖光】呢?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只是静静等待着,像是水中潜伏狩猎的鳄鱼。
“吾乃掌管话语权能之人,所持之戒为煽动的雄辩家。是以在此,吾所言即为必须遵守之法,吾所言即为不可违背之令!吾之所言即为真理!吾将在此宣告!
沉睡于地下的英灵,持有至高之戒的强者,不屈于冥河囚索的灵魂啊!听从吾的号召,若尔等还有未尽之野心!还有未了之夙愿!还有未成之功业!就跟随吾吧!跟随此言!
无尽轮回的生死!听吾一言!释放这些未到终末的亡魂!以幽暗深邃的冥河为证,吾在此宣告!请释放这些未死亡的英魂!躯体尚未腐朽!命火尚未燃尽!复生吧!来自死亡彼岸的英魂!”
他用着古老的语言在四具尸体前咏唱着,随着一声声或低沉或高昂的唱词,有两具尸体开始了轻微的抖动,干涸的魔力又开始在他们身上流淌了起来!
“谁。。看到我的鞭子了吗?我的鞭子哪儿去了?”
“真爽啊!呦!前辈!前辈!多谢照顾哦!”
看到这里,【湖光】皱起了眉头。一直防御的滴水不漏的水面也一阵波动,露出了些许破绽,那八个人像是闻见了血腥的鲨鱼一样钻了过去,不过却是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湖水成团,一抓一扭,血液就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第五十三幕:亡者()
水流作成的扭曲牢笼,在杀死那些叛逆后,又迅速解开了。把那些尸块碎肉像丢垃圾一样都丢了出去。【湖光】的注意力移到了那两个声音的来处。
“【御者】?【觉者】?”
【湖光】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平淡外,其他的情绪,那是愤怒和疑惑,但若是仔细追究,还是疑惑要多一些,“我记得你们两个应该还活着才对?为什么?直到边境的爆炸前,我还能感应到你们的魔力波动才对?”
“这我也说不好。”“反正现在,我们不能再听你的了,老大。”
“还费什么话!”【雄辩】低喝了一句。“你们两个好像还不明白现在的处境啊。需要我提醒你们一下吗?”他的左手指指尖轻轻触及了那枚戒指,还保持着神智的两人立刻全身颤抖了一下,浑身的生气立刻下降了一大截,部分的皮肉变得腐朽脆弱了起来。
这本来就不是利用亡灵法术那种东西制造出来的不死生物,而是利用戒指的权能强行逆转了生死,突破了天地阻隔而造成的产物。这两位持戒者现在的存在神秘度,甚至超过了他们活着的时候,无论是法术,异能还是武术等,都已经超过了活着的时候。只是这也就是祂们最后的归宿了,如果【雄辩】此刻接触了权能效果,他们将离开这幅躯体,并且再也不会被任何的法术,或者仪式所唤醒,死亡会抛弃了他们,生者也会排斥他们,只能永远在生死间徘徊,直到灵魂的最后一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