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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之血洗清管狐的怨恨,培育出一只法力强大的管狐。这只管狐只要出世就能解开孟家的诅咒,献祭却中断在你母亲
这一代,她带着管狐逃跑致使孟家所有人受诅咒而死,无论他们多么勤奋的修炼都躲不过早夭的下场。”
“既然这里是新的孟家,和大管狐有什么关系?”
“关系?”孟泊重复了最后那个词,脸上流露出一丝怆然,“新孟家本是孟家旁支,不受诅咒影响,因为不忍孟家
道统就此没落,搬迁至此,哪想狐狸们连这片灵气充裕的土地都诅咒了,它们将新孟家当作他们新的怨恨对象,诅咒在
新孟家延续了。他们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一身修道,竟然是因为那些可笑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你母亲造成的,你心地善良,有济世之志,的确与孟氏不同,把大管狐交出来,也算为她赎罪,不要
让更多的孟家人死于非命。”
“你在朝阳基地招收的弟子,也在诅咒之列?”
“他们皆是外门弟子,学不了高深的法术,诅咒并没应验在他们身上。”
“你说你是掌门,文岚却说你有一个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朦朦也看出孟泊对自己有所求,她抓紧机会发问。
“这并不是你该问的。”
“你既是孟家人,为何没有管狐?”
“管狐这种式神有违天和,早已被禁止。”孟泊停顿了一下,答道。
“你是根本不能驱使管狐。”白朦朦一语道破,“你的灵力根本无法传递到它们身上,你每日在此只是借用法阵生
出的灵力呼唤它们,可即使通过媒介你能传送过去的灵力还不够十分之一,我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里有几分几分假,但我相信我的母亲,若是孟家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母亲所为我只会叫一声
好,对那群孟家人道一句‘应有此报’。孟家旁支为什么会不畏诅咒搬来灵山,不忍传承丢失,说得倒好听,恐怕是觊
觎已久,早就想着取而代之了吧。孟道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也见过不少,我没见过讨要不属于你的债还说得这么理
所应当的,冠冕堂皇的。”
白朦朦一字一句的反驳,孟泊每听一句,脸上的笑容便阴厉一分,他重又紧白朦朦的下巴:“呵,变聪明了?”
“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
“小狐狸,太聪明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现在耳朵,尾巴全露出来了,看来你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孟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白朦朦隐约感到一丝不妙,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擦”一声,寒光刺痛了白朦朦的双目,白朦朦霎时泪如泉涌,一条白晃晃的尾巴染着鲜血落在地上。
白朦朦疼得不能自己,脸颊煞白,嘴唇抽搐,几欲昏厥。
“你如今法力全无,要砍你尾巴轻而易举,听说狐狸有九条命,不知我砍完你这只九尾天狐的尾巴你还能不能活,
白朦朦,我没有耐心了,从今天开始我明天砍你一条尾巴,直到你将传说中的管狐召唤出来为止。”
孟泊冰冷的唇瓣贴在白朦朦的耳侧,声音冷得可怕。
第142章()
翌日清晨,孟泊如期而至,白朦朦坐在地上,浑身浴血,她抱着被砍断的狐尾靠在镇妖柱上,脸上混杂着干涸的血
液和泪痕,看到孟泊走进来,她无力的抬起了眼皮,幽紫的眼珠漆黑一片,灰蒙蒙的仿佛已经失掉了灵魂。
孟泊只望了她一眼,如往日一样径直走到水槽边缘捣鼓起他那个没什么作用的法阵,他做得有条不紊,但还是透着
一股焦躁。不知为何,他今日的情绪很不稳定,灵力外散都没察觉出来,外扩的灵力时强时弱,对白朦朦像刀割一般,
白朦朦怀疑这是孟泊另一种折磨她的方式。
“砰,啪!”孟泊终于不再捣鼓法阵了,将一只竹筒扫落到水池里,指上凝着银色的剑气,向白朦朦走来。
白朦朦侧目瞧了眼水中的竹筒,心道孟泊无法唤醒管狐也不是没理由的。
今天的孟泊的确很不对劲,他还穿着昨天的道服,虽然修士可以用法力使自己纤尘不染,但早在朝阳基地白朦朦就
知道孟泊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连续两天穿同一套衣服,他的发带也是昨天的,披散在肩上的头发
也不如往日一丝不苟的束着。
孟泊走近白朦朦身边,眼里的红血丝比昨日更甚,他似乎断定了白朦朦今天也不会答应,不等白朦朦说话他就拾起
白朦朦一根狐尾,“这么漂亮的狐尾,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孟泊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话,手起却没刀落。
“你这样不如干脆把我杀死得了。”白朦朦有气无力的说道,眼里满满的皆是不舍。
狐尾是九尾天狐的象征,白朦朦死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侮辱。
“我会杀死你的,那是在达成我的愿望之后,失去尾巴的狐狸还能是九尾天狐吗?”孟泊垂下充满杀气的手指,道
。
“我答应你,我会尽力,你也说过,大管狐没有受到最后一个人的血的洗礼,它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孵化,
我也保证不了。”白朦朦终是妥协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孟泊喜得瞳孔放大,脸上却波澜不兴,他松开那条狐尾,转身离开,袍脚处金色的九朵祥云
在乌黑的衣料下越来越黯淡。
最后一个人,白朦朦牢牢的握住自己断掉的狐尾。
白朦朦没想过孟泊会抱着一只女婴回来,看起来还没满一周岁。而孟泊样子变了样,他一下子老了差不多一百多岁
,如雪的头发垂到地上,皱纹层层叠叠遮盖了那一双冷清的眼眸,一身黑袍将他的苍白衰老衬托得分外明显,就像白纸
上的墨点,白的愈发苍白了。
白朦朦抬眼看着那如枯枝一般的手臂里饱满得像一个水蜜桃一样随时能挤出水来的婴儿,她喉咙干涩极了,“她会
死吗?”
“会,但她至少是最后一个因我而死的人。”孟泊摸了摸婴儿米分嘟嘟的小脸蛋,语气十分满意:“这个女孩打一出
生就灵气逼人,先天水灵根,好久都没有根骨这么好的孩子了。”
就当白朦朦以为孟泊会惋惜一句的时候,孟泊继续道:“作为活祭她最适合不过了。”
白朦朦很想拿手里的狐尾糊他一脸,耳际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她撇过头骂道:“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你就是
那个所谓的师傅,精神分裂啊你!”
“小狐狸,你猜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抱歉,我忘了你法力被锁,看不出来,我现在是元婴,我明明修炼到了元婴,
却还如此苍老,你猜是什么原因?”
白朦朦不答。
“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诅咒,凡人修仙只要度过炼气期成功筑基就能青春不老,可我无论到哪个境界都抵不过时间
的摧残,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衰老下去,除了灵力在增强,我的体质变化微乎其微,总有一天我会爆体而亡,都是因为
那个该死的诅咒。到了元婴期,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神识来缓解身体里暴动的灵力,甚至因为这
个原因,我只能压着自己不去修炼,除此之外,我需长年留守灵山,另一个神识可以代替我出去外面做一些事情,正好
弥补了我不能离开的遗憾。”
“我是该叫你孟泊还是孟掌门,那你们两个现在合体了?”白朦朦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孟家旁支的天赋,仅仅是一
个元婴期就敢将元神分出去,而且那么久都没遭反噬,两边都平衡得那么好。
“随你,一个称呼而已,现在的我是元婴期不是那个只有金丹期的孟泊,大管狐我志在必得。小狐狸,你撑死了也
就化形期初期,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一次过将你所有的尾巴砍下来,不知九尾天狐变成秃尾狐狸会是一个什么光
景,以前我也曾……”孟泊本是憧憬的神色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他好像忘记了什么才会嘎然而止,或者是他突然想到什
么不好的记忆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马上给我把传说中的管狐召唤出来!”孟泊变了脸色急冲冲的吼道,元神重新融合之后的他变
得喜怒无常,方才还侃侃而谈的,现在马上变得暴躁易怒了。
“你也得给我点时间调息呀!”白朦朦回道,孟泊回来就给她解了镇妖柱的锁链,她赶紧跑到一边打坐吸纳,问那
么多话也只是为了争取时间。
还不行。耳际一把声音响了起来。
孟泊也没再给白朦朦时间,将她拎到水池旁边,让她将大管狐的竹筒取出来,白朦朦一碰竹筒,管狐们就雀跃起来
,发着微微的紫光,唯独那只管狐,黯然无色。孟泊毫不介怀将其他竹筒拨落下冰冷的池水里,抱着那只竹筒狂喜:“
紫电狐纹,果然是这个,只要有了灵女的血这些管狐算什么。”
说完,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女婴的手腕,鲜血如线,落在水池里散落开来,朱色的霞光连绵起伏,白朦朦阻挡不及,
看着那鲜艳的颜色,只觉反胃。
“若你能尽早召唤出管狐,或许她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孟泊凉凉的说道,似乎在嘲笑白朦朦不合时宜的同情
心。
白朦朦接过那只竹筒,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上面画了个复杂的符文,孟泊忘了她一眼,道:“等一下,用我
的。”当即抹去上面的血迹,将自己的皮肤划破,滴在竹筒上,由白朦朦晕开。白朦朦并不诧异他知道管狐的饲养方法
,顺着他的意思重新画过。
咒文画成,白朦朦一边念咒将竹筒放进已经被染红了的血池里,就像当初小烧一样,小烧浸浴的是白朦朦心甘情愿
奉献的心头血,而这只管狐将要接受的则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女婴,凄厉的哭声响彻在整个大殿,烛火被吹进来的风
吹得东倒西晃,落下来的影子也在群魔乱舞,白朦朦仿佛觉得那是女婴的灵魂在哭嚎。
紫色的竹筒泡在血池中,上面的符文紫光一闪而逝了,白朦朦皱了皱眉,竹筒刚被血水淹没就弹了出来,连带着一
直在水池里浸泡的竹筒都跟着弹了出来,落到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孟泊望着一地的竹筒问道,白朦朦也搞不清楚状况,竹筒上的符咒是伴随管狐一生的,不可能会消失不见。忽然那
只竹筒紫光大盛,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强劲的气息吹灭了屋内的烛火,血池里的血水也在不安的冲击起来,浪涛溢出
水池,打湿了地板。
孟泊以为大管狐终于要出世了,欣喜若狂,松开抱着婴儿的手就要去捞那只正发着强光的竹筒。白朦朦大惊,赶紧
扑了过去,她侥幸接到还在啼哭的婴儿,快速用仅余的灵力施咒止血,然而她缺了一条尾巴,平衡不够,整个人向着池
子里假山撞去,身体仅剩的灵力已不足以支撑她停下来了,她揽住孩子紧闭住眼睛。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白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