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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天奇为莫风清盖衣服的时候,莫天奇也是看到莫风清的眼角有几滴泪水。这是莫天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莫风清,莫天奇看到莫风清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年轻了,莫风清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皱纹泪水残留在皱纹之中。
莫天奇也是伸出手将那几滴泪水搽拭掉,而在一旁的范晴看着莫天奇的动作,也是欣慰地笑了笑。莫天奇做完这些也是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范晴却将莫天奇给叫住了:“天奇你要是时间的话,我们两个人能不能聊一聊。”
莫天奇想了想也是对着范晴点了点头,范晴带着莫天奇来到旁庭。范晴没有让侍女端茶来,而是自己亲自去沏了两杯茶。莫天奇见到范晴端茶来也是连忙起身去接着,莫天奇接过一杯茶做到了椅子上。
“天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你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要将邱晴的骨灰偷出来,当时我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真的将邱晴的骨灰偷了出来。”
“原来母亲她叫邱晴,也是蛮好笑的我身为他的儿子却不知道她的名字,而帮她立碑时也只是以母亲二字去将其代替。”
“这没有什么,毕竟邱晴的名字早在她离开人世的时候,便成莫家的禁词。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邱晴知道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现在这么帅气的模样,一定也会感到欣慰的。”
“您说笑了,我那里算得上帅气,若是母亲真的要为我感到欣慰的话,她应该是会为我现在还活着活到这么大而感到欣慰吧。”
“也是一个母亲最大的期望就是自己的子女能够健健康康地长大,这么多年风清也是不怎么容易,一边要受着家族内的白眼一边又要受着莫熙的压迫,不过所幸你上一次回来后让风清真正的解放了。”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后背有对我不利的人。”
“不管你怎么说,风清真的是在那天过后重新找回了以前的模样,而你这一次回来对他的态度的改变,也是让风清高兴不已。你不知道上一次你回来后,第二天风清跟我们说那天晚上他就连睡觉都是笑着的,这足以看出上一次你回来对他的解放有多大的用处。”
“可能吧,时间不早了我明日还有事情要办,那我就先回房间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恩,若是感觉夜晚有些冷的话,你房间的衣柜中有风清为你准备的棉被,风清准备了却又不敢告诉你,所以我就代替他告诉你。”
“多谢了。”
说完莫天奇也是将茶杯中的茶水喝完,便离开了旁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范晴看着莫天奇离开时脸上有些羞涩的表情,也是欣慰地笑了笑。回到房间的莫天奇将衣柜打开,看到衣柜内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新的衣服和几床新的棉被。
莫天奇关上了衣柜躺到床上,没过一会儿莫天奇也是起身将衣柜打开,从衣柜内拿出了一床棉被。又再次躺到了床上,这一次莫天奇没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是很快便了梦乡。
在梦中莫天奇母亲邱晴的那模糊的轮廓也是在莫天奇的眼中渐渐地变得凝实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模糊不堪,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当太阳的光芒照射入莫天奇的房间,莫天奇也是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将棉被叠好重新放回了衣柜中。
莫天奇走出房间,看到莫清灵站在门前。莫清灵鼻子和耳朵都是被冻的通红,莫天奇也是知道莫清灵肯定是在门前呆了蛮久的时间,莫天奇也是用暖和的双手将莫清灵的耳朵捂住,就这样莫天奇一边捂着莫清灵的耳朵一边和莫清灵向着饭厅走去。
当莫天奇和莫清灵来到饭厅时,看到莫伊范晴莫风清和莫逆天都已经到了,莫天奇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莫伊他们看着莫天奇腼腆的样子也是笑了笑,现在这便是莫家本家中为数不多的人了。
至于长老团则是在莫文风死后解散离开了莫家本家,回到了莫家在各州的分家之中。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莫家本家显得有些冷清,偌大的莫家府邸内除了莫伊他们几人和侍女守卫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不过所幸再过一两天各州分家的人都会回到破天城莫家,到时候破天城莫家又会再次热闹起来。而到时候莫伊也是决定重新组建莫家的长老团,而关于本家与分家之间的关系莫伊也是有了新的想法,而这一切都将会是在几天后的莫家宗祠祭祀中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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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叙旧 五()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事了,而在饭厅内莫伊他们一群人坐着安安静静地吃着饭,没有一个人说话。一群人并没有一家人的样子,这让莫天奇他们有些难受。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吃饭时身边明明坐着人,但却跟自己一个人吃饭一样。
吃完饭莫天奇也是将碗筷收拾好,看着莫风清说道:“你若是想看她的话,那你就跟我走,你若是不想看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至于如何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一炷香后我就走了。”
说完莫天奇也是离开了饭厅,而莫风清听到莫天奇的话后,也是一怔许久莫风清也是回过神来,而他的眼角也是有了些泪水。莫伊他们看着莫风清,莫风清也是笑了笑将碗筷收拾好,便离开房间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准备起来。
一炷香后莫天奇也是站在莫家府邸的大门口,而此时莫风清还没有出来。莫天奇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见莫风清还没有出来。也是认为莫风清不想去见他母亲邱晴,所以莫天奇也是没有让下人进府叫莫风清,而是独自一人离开了莫家府邸。
莫天奇前脚刚走没几步,莫风清便从府内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莫风清叫住莫天奇,莫天奇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看到莫风清全身上下背着大包小包足足三四个包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莫风清是要和莫天奇一起逃命,而知道事情的莫天奇也是不明白莫风清背着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莫风清看着莫天奇笑了笑,用右手指了指路。莫天奇也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没有理会身后背着大包小包的莫风清。而当莫天奇和莫风清两个人离开后,莫清灵也是在莫逆天的陪同下偷偷地跟了上去。
守卫看着他们四人也是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能够想的,所以守卫也是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走到北冥家所守卫的城门,城门上的守卫看到是莫天奇他们后,也是没有阻拦因为北冥康的命令,北冥康已经与北冥家人宣布北冥家与莫家之间的瓜葛就此消除,所以北冥家的人也是没有再怎么为难莫家的人。
整个破天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三家平衡的状态,这倒不是莫天奇故意走北冥家所守卫的城门,而是因为这是最近的一条路所以莫天奇才会选择这边的,可是在北冥家的守卫眼里倒不一定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北冥家的守卫也是没有多做什么事情,只是做了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对于这些事情莫天奇到没有什么抵触,毕竟这是早就规定好的,莫天奇也没有想要去打破的想法,就算有他也不一定能够顶着三家的压力去改变。
莫天奇没有那么傻要是有那么傻,莫天奇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出了破天城莫天奇沿着一条丛林小道走去,而没有选择一旁的大道。莫风清没有的怨言,只是满脸笑容地跟在莫天奇的身后。
沿着丛林小道走了有大概半个时辰,莫天奇他们也是了一座大山之中,这座山与莫天奇幼时所躲避的那座山是相靠的,往山下右侧再走个半里地,便是莫天奇幼时所躲避的那座山峰了。
莫风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四周要山有山而且还是两座山,要水有水还是山上的泉水。鸟语花香闹中静地便是这里的代名词,莫风清一想到邱晴最后的安身之处是这里,而不是莫家内那个陈年封闭的小黑屋内,莫风清也是由衷地笑了笑。
山后莫天奇带着莫风清走到接近山顶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处延伸出去的石台。而邱晴的坟墓便是在这个大山中视野最好的地方,之所以为什么邱晴的坟墓是在这座山而不是莫天奇幼时躲避的那座山。
其实那时的莫天奇将两座山给弄混了,毕竟两座山离得又那么近又是从同一道城门出来,再加之莫天奇当时又那么小当然便容易将其弄错,而当时的莫天奇还因为这个事情大哭过好几次,当然这都是在莫天奇独自一人的时候。
莫天奇走到坟墓前跪了下来,对着坟墓虔诚地拜了拜。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而莫风清看着跪在坟墓前的莫天奇也是微微笑了笑。莫风清走到坟墓前将身上背着的三四个包袱给放下,莫天奇睁开眼睛看到那些包袱内。
有贡品有祭拜用的香烛有打扫用的物品,这些东西有些是莫风清很久之前便准备好了的,有的则是莫风清昨日让下人去刚刚购买回来的。莫风清将打扫用的物品拿了出来,交给了莫天奇一把。
莫天奇呆呆地拿着手中的小铁镐,这是莫风清很久之前便让人订做的东西。莫风清拿着小铁镐一点一点满脸带着笑容地,将坟墓四周的野草野花给去除掉,而莫天奇看了一会儿也是走到坟墓旁将野草野花一一拔除。
而莫清灵和莫逆天则是躲在远处看着莫天奇和莫风清,思索了一会儿莫清灵也是拉着莫逆天走了出去。可是莫天奇和莫风清并没有理会莫清灵和莫逆天,莫天奇一边拔除野草野花一边说道:“你们终于知道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一直偷偷摸摸地跟到我们回去嘞。”
其实从一开始在破天城,莫天奇和莫风清便感觉到了有人跟踪,当莫天奇感受到莫逆天身上与莫逆天相同气息后,莫天奇也是知道是莫清灵和莫逆天在跟着他们。所以莫天奇和莫风清也是没有多在意,只是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而已。
莫清灵和莫逆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莫天奇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其他几个包袱。莫清灵和莫逆天也是会意地将包袱内的东西拿出布置起来,半个时辰后经过清理修补摆放祭品后邱晴的坟墓也是焕然一新。
莫天奇他们四人跪在邱晴的坟墓前,莫天奇他们四人看着焕然一新的坟墓,心中也是充满了开心,莫清灵并不像莫天奇见过邱晴有着模糊的记忆,莫清灵出生前邱晴便离开了人世,所以莫清灵根本就没有见过邱晴。
但这却不影响莫清灵对于邱晴的祭拜,因为对于莫清灵来说若不是邱晴她也不会有莫天奇这么一个好哥哥。经过一番祭拜后,莫天奇他们三人先离开了大山向着破天城走回去,留下了莫风清独自一人在坟墓前。
这也是莫风清自己要求的,所以莫天奇他们并没有反对。莫风清坐在坟墓前双手抚摸着坟墓前的墓碑,仿佛自己是在抚摸着真正的邱晴一般。渐渐地莫风清的双眼湿润了,莫风清抱着墓碑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大哭了起来。
泪水打湿了墓碑,泪水在墓碑上留下了一道道水痕,仿佛墓碑也哭了一般。清风吹过大山,枯枝落叶被风一吹布满了坟墓,刚刚焕然一新的坟墓瞬间便被枯枝落叶所覆盖重新变一副破败之像。
莫风清看着这一幕右手一挥坟墓上的枯枝落叶被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