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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群雄正在猜测陈安能在那持刀汉子手下走过几招的时候,那持刀汉子竟一下扑到在陈安脚下,再也爬不起来了。
群雄尽皆愕然,他们看的清清楚楚,陈安连个手指都没动过,怎么这持刀汉子就倒了。这场面太过诡异,让众人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大哥。”一名头缠黑巾的青年汉子惊愕过后,连忙抢上前去,想要将那姓马的持刀汉子扶起来,谁知刚到其身边,便也一头栽倒在地,挣扎几下爬不起来,反而和那持刀汉子一样,耗尽力气似的瘫软在那。
“他会妖法。”群雄唬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空出老大一片地方。杜奇也是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还是齐剑心最为老辣,双眼一眯,拱手向陈安问道:“老夫走眼了,敢问阁下到底是谁?”
“金鳞卫陈安”陈安随意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齐剑心脸上变色,失声叫道:“万毒鬼王。”他可不像杜奇这么糊涂,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再猜不出陈安身份,才白瞎了他这武林前辈的名头。
听得齐剑心声音,群雄比见到妖法还要恐惧三分。杜奇赵真更是整个人吓得呆在原地,口中赫赫全不能言,心中只想着这会儿死定了,竟在正主儿面前说了如此多的浑话,若他嫉恨,自己几条命也没了。
直到陈安身影完全消失,众人才回过神来,立即有人喊道:“救人,赶紧救人。”
一名使鞭子的青衣女子,挥鞭一卷,便把二人卷了回来。
众人一看,二人昏头昏脑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只是迷药。”
又有一人取出酒水往他二人脸上一泼,他二人晃了晃脑袋,便坐起身来,只是还有些坐不太稳,过得半晌才清醒过来。
齐剑心道:“你二人赶紧运功驱毒,虽是迷药,但在身上滞留也会有害。”
二人闻言哪敢怠慢,连忙行功。
齐剑心见此又转向其他人道:“大家都是当世豪杰,怎可因为暗司鹰犬一句话而止步,若是传将出去,还不让江湖同道笑掉大牙。且随我施展掌风将这迷药吹散了。”
众人一想,确是此理,齐声应道:“本该如此。”
齐剑心一马当先,正要挥掌,却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身边传来,登时吓了一跳,险些岔了气。
只见那姓马的汉子跳将起来,状似疯魔,口中呼喊道:“我的内力,我的内力不见了。”
另外一人也脸色死灰的呆坐那里。
齐剑心心中一寒连忙抢上前来,伸手抓住马姓汉子的手腕,凝神切脉。
群雄心中紧张,俱都屏息,凝目看着齐剑心,等待结果。
片刻之后,只见齐剑心放下马姓汉子的手腕,又去切另外一人的脉相,之后便眼中茫然,脸现惊惧之色,缓缓站起,面向群雄道:“他……他经脉萎缩,内力枯竭,已经……已经……废了。”
群雄大哗,连忙又向厅中退了数十步,个个心中恐惧不已。
他们本也是江湖上的好汉,不少人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脑袋都是别在裤带上的,根本不怕死。就像刚刚那样,被人一撺掇都敢杀官造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但这种能够湮灭人内力的毒药太可怕了,一想到若他们自己中了这种毒药,一生苦修的内力尽付东流,下半辈子连普通人都比不上,那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清楚,经脉枯竭意味着什么。
人之所以能行动乃是经脉聚力,力到极致自然生气,这气便是指内力。若是经脉萎缩,恐怕日后连捧碗,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生活都无法自理,更别说闯荡江湖了。
那种从高高在上的武林高手到只能躺着等死的废人,这种从云端掉落尘泥的感觉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的,很多人宁愿去死。
想到这里连齐剑心这等武林前辈也惧怕不已,离厅门远远的,生怕不知什么时候,门外进风,把毒药吹到自己身边。
那中毒的两人已经趴到地上不停喘息,经脉枯竭让他们没有半分力气,很容易就累到不行。
那马姓汉子眼中狠色一闪,伸手向自己刚刚掉落地上的单刀拿去。
周围都是老于世故之人,立时看出了他的目的,大惊之下,连忙喝道:“马兄,不可。”但他们尚在远处哪里来得及阻拦,只是心头愤懑,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那马姓汉子已经抓住刀柄,眼看着他抬手一划就能了结自家性命,群雄纷纷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悲恸之色溢于言表。
谁知等了半晌却只传来“当啷”一声单刀落地的声音,群雄诧异之下纷纷转头望去,却见那马姓汉子,手臂瘫软,不但没有把地上钢刀拿起,反而他自己被刀的重量带倒在地。
那马姓汉子愣住了,齐剑心愣住了,厅中群雄也尽皆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部一种深深的恐惧之感震慑的不能言语。这种毒药居然让人连自杀的力气也是没有,中了此毒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马姓汉子眼中流出泪来趴在地上凄惶地望着群雄,口中哀求道:“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一边说话还一边喘息,就好像如此说话也是大费力气的事情一样。
这种悲惨景象让大厅之中的众人,彻底的寂静无声。陈安的背影犹如梦魇一般在他们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第28章 神墟剑墓()
陈安出了落日山庄,就循着他们留下的踪迹一路追了上去。
刚刚他在厅中说什么三个时辰不得出入,自然是大吹牛皮,只是看叶圣言的作为觉得很威风,现学现卖罢了。
他执行任务从来都是偷偷摸摸,哪里曾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过风头,因此看那叶圣言如此威风,不禁激起了他少年心性,学着显摆了一回,效果居然出奇的好,他还专门在门口等了一会,也不见一人敢出来。
至于翻窗户走后门,他倒也不怎么担心。盖因归无忌这老儿太爱出奇,整座落日山庄建在一处孤峰之上,三面都是万丈绝壁。平日里坐在窗前观赏风景自然是心旷神怡,但若遇险逃命却是大大不妥。
这不,被他一支金玉软骨香全都给囚禁了起来,若是暗司攻山,那还不是一网成擒。
但他那一支金玉软骨香的药力也只能毒倒六七个人,并且也持续不了三个时辰,顶多一顿饭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不是不想多关他们一会,主要因为他是为了拜访海州卫都统而来,穿了一身便服,身上的毒药本就带的不多,再者他现在武功大成,老带着一身毒药,也显不出自己的手段。
不过金玉软骨香的药效却真是不俗,而且正向群雄想的那样,是没有解药的,或者说有解药也要及时服用。
这是直接对人经脉的损害,经脉一旦枯萎,需要的就不是解药,而是补药了,但什么补药能激活人的经脉?恐怕只有神仙才能开的出来。实在是激活经脉的方法比之生死人,肉白骨也容易不了多少。
就算在经脉枯萎前服下解药,也顶多能止住毒性,被抹掉的内力却是再也不会恢复了,只能重新练起。
所以说金毒都是十分恐怖的存在,连陈安自己都忌惮万分,不敢轻易使用。
这也是他功力大成之后,把其他的毒药尽数丢掉,唯独留下离魂散和金玉软骨香的原因。
大雪之上只有三道脚印,一道略深,两道淡不可见。
陈安回头望去,却是深深叹了口气,他的脚印比之那两道略淡的足迹还要淡薄,若不细心观察,几乎微不可见。但比起栾城还是相去甚远,跗骨幽魂这个诨号真不是乱编排的,真真是踏雪无痕。
陈安本就是追踪的行家,更何况大雪之上留下这么清晰的脚印,若是追丢,那才真是蠢材一个了。
直行出十余里,隐隐看见一道身影,白衣罩体,金丝镶边,正是古剑平。
陈安没有掩藏行迹,同样也被古剑平发现。
只见他来到陈安面前,笑道:“小兄弟,你是山上下来的?”
陈安心想,你不是废话吗,这只有一条道,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奇怪。”古剑平凝眉自语,接着抬头向陈安问道:“你看到叶圣言回山上了吗?”
陈安又摇了摇头。
古剑平不疑有他,思索片刻,便转身向山下行去,刚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走了回来,奇怪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陈安笑了笑,如实地道:“我叫他们在上面呆够三个时辰,不然不许下来。”
古剑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诧异的都没有注意保持风度,直接说道:“你叫他们不许下来,那他们就不下来了?他们凭什么听你的?”
情况有些诡异了,古剑平严肃了起来,也不再想去追叶圣言了,而是对陈安说道:“你跟我上去看看他们怎么了。”
陈安嗤笑一声:“你脑子有病吧,我干什么听你的。”
古剑平没有动怒,实在是在他看来他和陈安身份地位差距过大,真没有生气的必要,所以只是微微不悦,想着这是哪家的熊孩子,这么不知礼数。
于是便伸手去拽陈安衣领,有心要给他一个小教训。古剑平这一手确实暗藏多般变化,料想陈安无论如何闪躲都会被抓住后领。
谁知陈安并不躲避,而是冷笑一声,伸手向他手腕抓去。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陈安一出手,古剑平就知道自己不好了,连忙后退撤手,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右手之上立时多了一条三寸来长的口子,伤口周围尽皆被冰凌冻住,没有流一滴血,但这却比流血更可怕。
他连忙左手并掌,在自己外关,阳池两穴上连拍数次。
一道紫色的血箭自伤口飙射而出,伤口上冰凌消退,转为鲜红之色。这时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怒目向陈安看去:“阁下出手好狠。”他就算再蠢,此时也大体猜出陈安的身份了。天下间能伤得了宗师的又能有几人。
陈安刚才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那疗伤,此时听得他说话,哂道:“出手不狠,还打什么架,比武就是分生死,不然不如回家下棋算了。”
古剑平寒着脸,阴声道:“那真是受教了,正好在下还要想领教一下阁下高招,请出招吧。”他隐隐猜出陈安的身份,颇有几分忌惮,但他堂堂一代宗师,还没比过就被人吓跑了,不说日后传出去丢不丢人,就连他自身武道也会心灵蒙尘大受影响。他想对方一身本领都在毒上,真正武功以对方的年纪也高不到哪去,自己凭借内力之强,未尝没有胜算。
陈安一向得势不饶人,但今天参加了一场武林聚会,心中不免带了三分豪气,刚刚没有趁势追击,现在自然不会占对方便宜,一挥手道:“你受了伤,你先出手吧。”
古剑平脸色凝重,他知道陈安说得不是刚刚手背的伤势,这种皮外伤,自然不会影响他这种武道宗师发挥。其实他刚刚已经追上了叶圣言,两人战了一场,互相有所损伤,但叶圣言早先已经斗了一场,气息不足,伤的比较重,正好这时秦嵘赶了过来,叶圣言自知不敌,立刻逃遁,其轻功不俗,他和秦嵘两人追了一阵还是追丢了,这才与秦嵘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