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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第一个要惩治的,就是婢女丫鬟的总管——刘娘。
刘娘原本是她的侍女,正是因为信任才将府里丫鬟婢子的分配选拔交给她,可自己视若珍宝的次子便被一个卑贱的婢女坏了童贞,这是徐姝惠怎样也无法容忍的!
“我将府内掌管婢女丫鬟的重任交托给你,你便是这样回报我的吗!”她冷厉的眼中满是失望之情,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刘娘是名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女子,虽然保持了不错的身材却因为没有练武,脸上有了些皱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秀丽的模样。此刻她流着泪忏悔道:“奴婢辜负夫人厚意,可妙竹向来是个内向胆小的丫头,婢子特意给她安排了书房扫榻的活计,她怎么有胆子勾引小少爷啊!”
不肯承担罪责还要为这个小贱人狡辩,徐姝惠气得捂住了胸口,只觉得这些年错爱了这个侍女!
“主母息怒。”常乐站在一旁看见徐姝惠气急攻心的模样,忙出言安慰道:“刘娘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何不招来妙竹同房的婢子问问,也免得冤枉了这个小婢。”
常乐是常福的长子,因为常福要帮着唐森处理武堂的事物,没有办法兼顾府邸的琐事,他就讲管家的职权分成几个部分,交由唐府的几位管事,而常乐就是其中一个。
袭承自常福的宽厚,让常乐没有直接作出一边倒的判断,但他这样的做法,却不被另一边的许管事认同!
“常管事所言差矣!且不说小公子淳厚质朴不可能向往淫邪之事,单说这婢子居然敢进了小公子内房就是死路一条,不论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这便是越矩,这名婢子,该杀!”许管事眼神锐利,看向堂中跪着的妙竹满含杀意。
徐姝惠满意地点点头,更赞同许管事的说法,今天不是哪个婢子或是丫鬟勾引武士的小事,而是坏了唐星童贞的大事!
她待下不可谓不宽厚,其他深宅大院的婢子丫鬟,哪个不是家主主母的禁脔,用来赏赐麾下,犒赏门客。
唯有她愿意让她们自寻归宿,不论她们看上的是家族护卫还是府邸的武者只要对方肯上门提亲,她不介意还这些姑娘自由,一些年长的她还会补一份嫁妆。
平日御下更是宽厚有加,从不妄加责罚。
府中规矩也是宽松,最严的要求无非就是两名公子醉心武道,不许引诱,免得他们分心。
可竟连如此低的要求,还要被逾越践踏,可想而知徐姝惠心中的怒火有多甚。
“许管事言之有理!我的星儿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女子,想知道真相又何须传唤下人作证?”徐姝惠倒数着柳眉气呼呼的拉过身边小正太的手臂。
原本垂着脑子的小正太被徐姝惠一扯手臂,身体止不住的一阵哆嗦,抬起头就看见徐姝惠含怒的面庞,脸上又闪过一丝惧色。
徐姝惠看着孩子惊恐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酸,将脸上的怒气散去,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星儿别怕,娘在这儿,告诉娘,是你将这婢子带去房里的吗?”
小正太的眼中满是惶恐,看了眼母亲,又转头看了眼跪在堂下死咬下唇未发一言的婢子,喏喏道:“不。。不是我带的。”说完,他又低下了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发言的小公子身上,又有谁会看见跪在堂下的婢子,眼神有多么绝望。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如死灰和痛苦,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只是这样惊心动魄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
因为听到小正太话的常管事只能苦笑摇头,而许管事眼中杀意更甚。
至于徐姝惠就不用说了,看着儿子这般惶恐的模样,将所有的罪都归咎到了妙竹的身上。
“拖出去!乱棍打死。。。让所有婢子和丫鬟都看见,什么是勾引少爷的下场!”这是徐姝惠第一次在府邸下达处死丫鬟的命令,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被恨意代替。
若是自己的次子因为这次的事武道根基被削,流连于女色之中,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唐森。
而唐星听到对妙竹的处罚,浑身又是一颤。
“主母,妙竹这孩子是婢子看着长大的,断然不可能做出勾引小少爷的举动,夫人明察阿。”刘娘一听对妙竹的惩罚,又是大声朝着徐姝惠祈求道,流着泪朝妙竹道:“你这孩子说话啊!快跟夫人说,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百一十章:暴怒()
妙竹的双眼失神而空洞,从小公子应答主母问话之后,她就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只是冷然淡漠的看着偏厅中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个旁观者,听到自己会被处死时都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一种解脱。
愿这卑微的人生快些结束吧,有什么好辩解?
辩解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阿,没有人会听她的,也没有人在乎她。
但听到这个时常骂自己蠢笨木讷的侍女统领竟会为自己求情,在刘娘朝自己声嘶力竭的一刻,妙竹的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情感,泪水迷蒙了眼。
刘娘平时对手下婢子极为严厉,犯了一点小错便是严惩,很多姑娘都在暗地里咒骂她,可现在竟只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侍女发声,不惜顶撞正在气头上的夫人。
妙竹转头看向刘娘,咬着下唇未发一言,可泪水却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在夫人冲进小公子房间时她没有哭;
在宗府武士夹着她按在堂下她没有哭;
在小公子否认将她带回房中时她没有哭;
就连主母说要将她乱棍打死,她还是没有哭;
但在她都放弃自己的时候,还有人为自己争取,泪水还是没忍住。
原来被人珍惜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脸上满是泪水,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这古怪的表情看在徐姝惠眼中,更是不敬和挑衅的体现!
“荒唐,荒唐!做出这等下贱之事竟然还有脸笑,拖出去,把她拖出去!”徐姝惠真是恨极了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出生在圣地徐氏的她不知见过多少前途不错的公子被这样的贱人勾去了魂魄,留恋于美色之中消磨了斗志,泯然众人。
她不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
妙竹此人,必死无疑!愤怒的徐姝惠体内的灵力忍不住的激荡,威压爆发,让人呼吸困难,而坐在她身边的小正太对这凛冽的杀气感受最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抬头。
就在两个武者架着妙竹双臂要将她拖出去的时候,一个黑衣的俊朗少年挑着眉毛步入偏厅。
“大少爷!”
“大少爷!”
几名管事一看来人,纷纷行礼道。
而徐姝惠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心情更是激动,急切道:“罗儿快到为娘身边,星儿破了童贞,你快来看看会不会影响他的武道根基!”
她这样问,自然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因为唐罗现在,已经是唐氏有名的武道研究者,更是最年轻的宗老。
什么叫做武道研究者?便是钻研武道至理的那群人,也是对武道理解最深的一群武者,所谓世家底蕴,大多数时候说的是这种人,唐氏历经千年,统御武者十几万,这样的武道研究者只有十几人,足以可见武技研究者的稀有。
而最优秀的武道研究者,更是被称作武道大宗师,被世人尊崇。便是一般的武道研究者,也称得上武道达人,只要他们愿意,肯投入麾下的武者不知凡几,更是会被家族奉为武道圭臬。
这样一位武道研究者就是自己的长子,徐姝惠又怎能不将次子的情况向他询问,因为只有儿子的判定,才能让她放心。
小正太一听哥哥到了,急忙抬头,无助的眼神投向哥哥,却看见唐罗挑着眉毛,一脸怒色,心中又是一颤,再次把头低下,放在膝上的双手抓紧了裤子,身体轻颤。
唐罗一脸怒色的经过驾着女子的两名武者,斥道:“将人放下。”
“这。。。。”两名武者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徐姝惠,不知道怎么办。
徐姝惠一看两名武者,急声道:“还愣着干嘛,听大少爷的,把人放下!”
从姜林约战之后,她就主动减少了跟唐罗亲密的肢体接触,因为在他回来的那场谈话中,她已经明白了唐罗已经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再是个孩子。
两名武者如蒙大赦的松手,被驾着的小婢女双腿刚一触地,就颤抖着倒在地上,唐罗看了眼站不起身的婢女,皱着眉头走上了偏厅高堂。
徐姝惠一看唐罗来到身边,仿佛有了主心骨,带着哭腔道:“快看看你弟弟,看看他怎么样了。”
武者最怕什么,最怕武道根基被削,特别是像这种拥有天骄之姿的武者,家族更是要保护的周全,少和人动手是最基本的,更不提酒色。
唐罗看着一脸凄色的母亲,又看了眼低头一语不发弟弟,朝母亲道:“这小子应该没什么事,母亲尽管宽心。”
“怎么会没事!”徐姝惠泪珠滚落,心疼的将小正太搂进怀里:“你都不知道今晨我一见你弟弟,他的脸色有多苍白,若是我的宝贝星儿出了什么事,娘可怎么活呀!”
伤心的主母抱着可怜的孩子,洋溢的母爱溢于言表,看着依旧不发一言装鹌鹑的小正太,唐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道:“母亲说得对,你且让开,容我仔细看看他究竟怎么回事。”
“对对,你仔细看看弟弟。”徐姝惠抹了抹泪,站起身来,将空间留给了兄弟二人。
现在只有小正太一人垂头坐在椅上,依旧是一言不发,一副颓然的模样。
徐姝惠一走,唐罗便冷下了脸,寒声道:“把头抬起来。”
唐星挣扎着把头抬起,满是惶恐疲倦,看着一脸冷色的哥哥,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害怕,眼神中闪烁着畏惧。
“知道错了吗?”
看着一脸严肃的唐罗,唐星颤声道:“知。。知道了。”
“错哪儿了?”
小正太脸色煞白,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哥哥,低声道:“我。。我。。。我不该被人诱惑。”
话刚出口,他的领口就被一手攥住,五指在他胸前聚拢,低头看着胸口青筋暴跳的手背,便能感到了它主人的暴怒。
唐罗一把将唐星从椅子上高高举起,眼中满是怒意,而小正太双手下意识抓着胸前哥哥的手,慌乱的不知所措。
看着询问变成这样,徐姝惠心中一惊,以为小儿子的武道根基真的被毁,抓着大儿子的手臂,哀声道“罗儿别这样,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快放下星儿,好好说。”
而许管事和常管事一看大少爷将小少爷提起,也是被吓到了,忙说:“大少爷冷静,大少爷冷静阿,先把小少爷放下来吧!”
两百一十一章:长兄如父()
唐罗看了眼众人纷纷相劝,转头朝母亲徐姝惠说道:“兄长要教训弟弟,请母亲退避一阵。”
被抓着衣领提到半空的唐星一听,顿时面色霎白。
而徐姝惠听得唐罗的话,心中亦是一颤,就连抓着他手臂的双手都松开了,男外女内是氏族的天罡伦常,而长兄如父的道理更是宗系氏族所认可的规矩。
从很大程度来上来讲,一个宗府的兄长优秀与否,直接决定他能否带出一批优秀的弟妹,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