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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宁小闲都觉得,真相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长天摇头,沉声道:“我还有要务在身,时限很紧,不能多留。天道无情”这四个字难道是假的吗?月娥既说了期限是五天,那就绝不会多允一秒。
钱少芬对他很是敬畏,不好再说,眼睛却红了。
剩下的时间,宁小闲搂着舅妈,与三人絮絮说了会儿话,娶享最后的天伦之乐。
钱少芬终于忍不住掉泪:“你要是在外头过得不好,就、就回家。”忍不住偷偷看了长天一眼,后者只作不见。
林青洋斥她一声:“胡说什么,别耽误孩子前程。”喉咙一噎,后面几个字就说不清楚了。他想了想,还是将长天拉到一边,沉声道:“请你要对她好些,她自小就没了父母,性格就有些跳脱……”宁小闲随他走了,这男人就是她最大的倚靠。
何止是“有些”?长天一笑,截口道:“她是我此生伴侣,我当尽我所能,爱她护她,至死方休。”他两人的命都是以死相换而得,自然命运纠葛,无休无止。
林青洋微愕,连连摇头:“刚结婚又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字,晦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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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4章 失忆()
他心里却安稳不少。这男人身上有一种气质,能让人觉出他向来金口玉言,说一不二,似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被履行。
时辰到了。
长天传音给她道:“该走了。”
宁小闲起身,挽起行囊对林家三人笑道:“别担心,我在哪里都会过得很好。倒是舅舅和舅妈,千万保重身体。”
她笑得爽朗,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望着林青洋。后者明白她话中深意,想起外甥女这一去就永不回头,真正叫做死生不复相见,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掉下泪来,口中还要安慰妻子。
林瑞一直抓着宁小闲衣角到大门口,突然问她:“表姐,你还回来的吧?”破天荒将小貂都放到一边。
宁小闲抚了抚他的顶发,俯在他耳边道:“有机会的话。”和他顶了顶额头,又点着小貂的鼻子道,“好好陪护他。”
林瑞就惊异地看到,这小貂如同听懂一般连点了几下小脑袋,宁小闲这才转身迈出了大门。尾貂是南赡部洲的异兽,智力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孩童,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
两人出了肇东县,往山巅而去。
从半山腰回首俯瞰,这个座落在海湾边的小城还没有恢复供电,仅有星火点点,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安静祥和之意。
长天突然按着她肩膀,伸指在她秀靥上轻拭两下,她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不由得一下扑进他怀中,号啕大哭。
方才在林家人面前强颜欢笑,不过是不愿让舅舅一家人神伤。可是她这一走,就是彻底斩断了和华夏的最后一点联系。
她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血亲。用“天人永隔”来形容,也不为过。
长天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也不出言劝慰,只在她秀发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有些苦痛,注定只能独自承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才渐渐转为抽泣。
长天轻轻道:“可还流连?”
他怀里的小脑袋摇了摇,蹭着他的衣袍。
“可有不甘?”
这一回,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摇了摇头。她心愿已了,此后当奋然前行。
“善。”
长天在她面上放了个清洁术,又握着她的手,抓得很紧。
她乖乖任他牵着前行,方才的激动已经消褪下去。
好一会儿,她才道:“长天,谢谢你。”
长天低低一笑,声音柔和:“回去吧。”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时辰刚好。”
羊肠小道上站着一个玲珑女郎,秀美无伦然而面无表情,正像钱少芬说的那样“美得不像人”。
月娥来履约了,将宁小闲再送回南赡部洲。
她出现的时间比钟表更精准,既说了是整整五天,就决不会多耽误一分钟。
时空裂隙重新在宁小闲面前打开。
神魔狱早在夜里就交到了宁小闲手中,她将长天带进去,孓然而出,最后望了身后的天地一眼,转头一步跨入了时空裂隙之中。
……
三天以后,钱少君又带着孩子到妹妹家玩耍。
钱少芬替她斟茶,袖子一抬,露出腕上一截青翠盈盈。
钱少君“哇”地惊叹一声:“这水头好正,是帝王翡!你发财啦,哪里弄来这样的宝贝!”
钱少芬反倒一怔:“什么,你前几天不是已经见过了?”
“胡扯。”钱少君翻她一个白眼,“你真当我病糊涂了?县里发生了那样的大事,我什么细节都还记得。”
“是。可是这镯子是……”虽然难得被她用艳羡的眼光盯着,可钱少芬总觉得后背有些发毛。钱少君母子前几天人不舒服,昏昏沉睡了几天时间,钱少芬过去照顾姐姐,顺便帮她带孩子,但两人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姐姐这是病糊涂了吗?“等一下,你该不会连闲丫头一并忘了吧?”
钱少君更奇怪了:“闲丫头?这关她什么事,她不是已经……”说到这里赶紧住嘴,看了看妹妹的脸色,“哎呀,不提这个了啊。”
钱少芬脸色变了,低头去看小滔,却见他也是一脸茫然。
这对母子,居然都不记得了?
林青洋就想起来宁小闲那一晚说过,她能“洗掉”其他人的记忆,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寒。他咳了一声:“前几天县里不是出了那些怪事吗?咱后院的地也被怪树捅破了,我去收拾的时候,在里面就发现了一整套翡翠首饰,大概是哪一位祖宗悄悄埋在地里的。”
宁小闲走后,雷桐木森林也在短短一周之后凋零了,谁也说不出原因,林业局还特地派出专员来考察这种从未见过的树种。这类大树生长时蓬勃苍天,离世时却枯黄了一树枝叶。
那真是从梢头到树干,每一寸都变作了柠檬黄,再用锯子斧头去切割,就轻易能够剖断,不复先前坚硬。要知道雷桐木森林生长的时候可是不择地皮的,有许多是从主干道、居民家中生长出来的,外部救援源源不断送入肇东县之后,它们就变成了庞大的障碍物,偏又不能被砍掉或者移走,十分不便。
这时就有外部声音道,既然这片黑色森林也是神迹,那么就请神明将它撤走,不要阻碍了救援道路。
说这话的人,当然是不看好教派的。
可是教派再一次公开应承下来,并且一周之后,森林变色,树木转软,可以被切割运走了。以县里当下的效率,不出半个月的功夫,巨木就能全部祛除,道路也可以全部恢复通畅了。
只有林青洋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是宁小闲动的手脚。外甥女拥有了这样神奇的手段,反倒从侧面说明她前往的那个世界无比危险。她这一去,不知是福还是祸。
林宅的确年头很长了,钱少君果然惊叹道:“你们真有福气,地里都能挖出宝贝来!”
钱少芬望着丈夫,一脸见鬼的神情。他该不会也得了失忆症吧?不过夫妻一体,她肯定不会当面戳穿他的谎言。
林青洋却不看她,只抱起小滔逗了几下:“身体好啦?”未完待续。
第2045章 始作俑者()
这孩子面色红润,从进宅子到现在都没咳一声,显然病愈了。
钱少君喜道:“好了,我带他上医院检查,病灶都没影儿了。你说怪不怪,这回莫名其妙病个几天,他的哮喘居然就好了。”
先前经历过那么多不可思议之事,钱少芬这回还是有些毛骨悚然,不自在道:“医生怎么说?”
“不奇怪。”钱少君喜孜孜道,“医生跟我说了,孩子这个年纪得哮喘很正常,突然好转也不奇怪。多数孩子再长大一点都会恢复健康。”
看来外甥女的手段厉害,真将那什么痨病鬼从小滔身上驱走了,否则病去如抽丝,哪有好得这样快法儿的?
钱少君又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钱少芬就瞪着丈夫:“这是什么意思!”
林青洋沉着脸道:“我刚才试探几回,她都没意识到小闲回来过。”
钱少芬奇道:“她怎么会失忆?”
“不知道。”林青洋的确不知道长天用出了什么手段,“这样也好,你别再提这事了。”
钱少芬很不开心:“外甥女回来一趟,又没什么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说?”
林青洋叹了口气:“你想想,闲丫头这趟回来除了你姐姐母子之外,还有什么人见过她了?”
钱少芬想了想,咦,除了自家三口人好像真没有呢。这丫头连出门都用围脖包住了大半张脸,外头认得出她的人大概不多。
“现在丫头都走了,你再和你姐姐提,人家会信吗?没地还说你忧思过度,精神失常。她再拽着你去找江湖郎中看病怎么办?”
想起李璇用来给人“治病”的那种手段,钱少芬打了个寒噤。
是呵,不论钱少君出于什么原因忘掉了前几天的事情,她钱少芬手里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了,姐姐会相信她才怪。说起来,闲丫头这趟回来也真奇怪,居然都没去找从前的同学玩耍。现在钱少君母子也莫名失忆,唯一记得宁小闲曾经回来过的,只有自己这一家人。
想到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林青洋和她成婚多年,早知道劝服妻子的技巧,当下接着道:“你别忘了,肇东县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桩怪事,可见背后有人算计,也会有人调查。常先生不是一般人,不要把祸惹到他和小闲身上,也别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这么一说,钱少芬就理解了:“好,好,我不讲。”又嘟哝几句,“死丫头,走了三天还不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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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过去五天,南赡部洲上可就过去了两百六十多天。所以宁小闲回来时,这里正好是盛夏。
天空湛蓝如宝石,郊野的山花烂漫,生机盎然。
宁小闲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的空气如此清新,连空气中游离的灵气都显得那么活泼,断然是南赡部洲不会错了。
月娥将时空裂隙的另一端设在了他们最开始出发的地点,也就是得愿山庄的平澜居外。一众大妖已经算到主人的回归就是这几天,早就候在这里,这时众星捧月一般将他们迎了进去。
言先生微笑,望着月娥向他走去。
宁小闲却叫住了她:“等下,我有一事求解。”
月娥转身,等她提问。
“你当初是怎样找到我的?”这问题,她埋在心底很久了。月娥曾说过,为了寻找东方七宿的星子,她跨越了无数位面。最后,她是怎样寻到地球上的宁小闲?要知道月娥是南赡部洲的天道化身,到了其他位面应该没有全能全知的本事。宁小闲身具乙木之力的事实隐蔽无比,朱雀和玄门追查了无数年都未能找到她,月娥却如何办到?
横竖宁小闲已经走过一趟华夏,有些事可以解秘了。月娥沉吟几息,才低声道:“当我在跨越无穷远的位面时,有一个意志主动联系了我。”
“谁?”不独是宁小闲,就连站在她身边的长天也抱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