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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次撕破她的衣服,是很久之前了。
乌鳞宝甲原是巴蛇的蛇皮所化,他伸手一指,这宝甲就乖乖滑下她的身躯。宁小闲平时将这宝甲贴身穿着,所以此时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束胸。这东西他见过好多次了,伸手揉了揉,不喜这样的质感,随手便扯断了,扔在一旁。
没有束胸的保护,两只小白兔也英勇无畏地跳了出来。蛇吞兔岂非常事?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对付它们,直到她一边低喘一边喊疼。
比起刚离开浅水村时,她这儿可是丰满了很多呀,单手覆不过来了。他满意地想着,一边放慢了速度摆弄,身下的佳人难耐地弓起身,无意识地挺起纤腰,更方便他行事。
石榻纯黑的底色,更衬得她芙蓉如面柳如眉,雪肤花貌参差是。
平常到了这一步,他就该停手了。可是今日,她尝起来有淡淡的咸味,还有另一种体香,撩拨他的欲|望,敦促他继续下去。
他忍不住便想,如果他温柔些,她应该不会受太大的伤害吧?
长天顺着她雪白的肌肤,一路往下。少女的身躯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很痒,但也很酥麻,宁小闲情不自禁拱起了身体。
“乖,放松些。”他一边轻轻哄着,一手轻轻地去寻她最最敏感之处。
他的指尖有点冰凉,激得她一哆嗦,蓦地瞪大了眼。
这里,这里!她咬着嘴唇,摇头道:“停下,快停下!”
长天不理她,手上开始动作。
身上顿时传来了她从未体会过的、强烈的快乐,她觉得周身被黑色的火焰包围,腹部也有一股暖流正要缓缓淌下。
这般感觉太可怕了,再不脱身,怕是要就此沉溺下去,直至没顶。
“停下!”
宁小闲突然出手,在面前那个宽阔的胸膛上狠推了一把。这下子用上了神力,长天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上半身向后仰去。
她大喜,从黑石榻上一骨碌坐起,身形闪动,已到了化妖泉外。每日的勤学苦练,今日终于见到了成效在逃跑方面来说,她很优秀了。
终于……安全了。她抖着手将被撕破的衣服勉强合上,这才转身望向长天。
他仍然跌坐在黑石榻上瞪着她,黑发有些凌乱、额上青筋直冒,显然对她中途落跑的行为颇为愤怒。那双眼眸里跳动着金色的小火苗,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长天对她的欲|望仍然渴迫。
她不禁有些后悔了。多亏她清醒得及时,否则养了快二十年的小猪就要被他吃干抹净了。唉,平时她为什么要挑|逗他,撩拨他?这家伙明明这样可怕,她以往怎么会以为他是谦谦君子,不会对她真正动手?
“你……我……”她才说出两个字就哑了,吞了下口水才能接着道,“你真可恶!”转身大步逃往传送阵。直到消失在这一层之前,她都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快将她的背部点燃了。
她拿那几块破衣服勉强挡住自己,娇躯若隐若现,反倒更加诱人。长天拼尽全力克制,才没有喊她过来。
她去了第五层,而他往后重重一靠,抵在冰凉的石柱上,以手抚面,喃喃道:“真是……见鬼了!”一想到还有别人追求于她,他的独占欲就会跑出来作怪。
宁小闲回到第五层的小木屋,打水的手都是抖的。她将烈火符贴在了大木桶上,烧热了泉水,才将身上破碎的衣服脱去,慢慢滑进了木桶里。
“长天,不许看!”她这一声本想很有气势地,哪知出了口就成了半求饶半撒娇一般。
他没有应声,四下里静悄悄地。
她将脑袋也埋在水下,在水中蜷起整个身子。温柔的水波令她想起他的抚触、他的亲吻、他的眼神,那般火热,似乎比这烧得滚烫的泉水温度更高。或许她刚才不该强行中止了两人的亲热,她有预感,后面有极乐的享受在等待着她。
可是她心里害怕极了,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她每次见他忍得辛苦,都觉得不忍,但若就这样让他如愿,她心里又有强烈的不安。
她该怎办才好?脑子里一片浆糊。
也许过了一刻钟,宁小闲才烦恼地叹了口气,从桶中站了起来,拭干了身体和头发,又另外取过一套新衣服穿上。罢了,走一步看一步罢,面对着他,她总是拒绝不来。
第266章 湖心岛()
嗯,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被扯破了一件,看来她又有理由给自己买衣服啦。
这个过程中,长天当真没有偷看。这丫头的身材很有料,他现下心神荡漾,可不敢再多瞧。
她运上了调息之术,待自己眼中的迷濛和脸上的红潮都褪去之后,才施施然出了神魔狱,否则让其他女子看到了,必定怀疑她刚才在做什么了女人的第六感,可是灵敏得可怕的。
朝云宗的女弟子正在一楼大厅等着她。
三人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在她们看来,宁小闲跑得不见踪影,而这楼内只有个二十出头的冷面男子坐在椅子上装木头,被问了话也是爱搭不理的,别说倒茶礼客了,过了一会儿还径直站起来走掉,连声招呼都不打,将三位女客晾在这里。
开玩笑么,涂尽连给宁小闲斟茶都不愿意,何况是这几个女子?
一名女弟子忍不住问道:“姐姐,这凡人女子好大的架子,我们真要再等下去么?”言下怒气冲冲。
为首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明日大典之后,散修都会各奔东西,此时不找她,后面也未必有空。就候一候吧,我偏要仔细瞧一瞧她有什么好的,让权师兄这样着迷?”话虽如此,她好看的蛾眉也紧紧地蹙在一起,显然心中极是不满。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朝云宗门下所经之地,哪里不是毕恭毕敬,惟恐招待不周?为何宁小闲这女人敢如此托大,可是仗着权师兄喜欢她?
她们不知道,宁小闲只是不把她们放在心上而已。她刚从神魔狱里出来。就听到了这两句对话,顿时一阵厌倦。权师兄的脑残粉真多,若她心仪权十方,或许还能挨个儿打发了她们。但现在么,她可没兴趣和她们争风吃醋抢情郎,她不愿与这些无聊女子痴缠。
夜深露华浓,几位妹纸们。你们就在这里慢慢儿等吧。她勾了勾嘴角。悄悄转身离去了。
她敛息术修炼得十分到家,楼下这几位从头到尾都没发现主人家已经出现又消失过一回了。
这个夜晚,她们注定是白等了。
宁小闲脚不沾地走到山腰。才唤来七仔,翻身乘了上去。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想回神魔狱去见那个大妖孽的,小楼中又有不请自来的恶客。
唉。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如何是好?
七仔很狗腿地建议道:“九穗禾的种子还未到手,我们去偷摘如何?另外我今日在外游耍,找到一个很大的咸水湖,里面的鱼又多又傻。咳……女主人可要去散散心?”
是哦,昨夜忙着跟踪计振宗直到天亮,连九穗禾的谷粒都忘了偷摘。最多再有一、两日她就要离开此地。今晚正要继续未竞的事业。
当下这主仆二人就鬼鬼祟祟地飞往玉田,她仍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具,摄手摄脚往田中走去。
这等非常时刻,长天当然要出声指点她进出护田大阵了。不过这家伙的声音一在她耳边响起,宁小闲就自发联想起他低沉的喘息声,顿时一阵面红心跳,好几回差点儿踏错步伐引动禁制。
“怎地如此笨拙!”长天咄声道。
还不是因为你!她没胆子这样说,只好憋屈在心里。
她的本事比计振宗大多了,进出这十个阵法虽不熟练,动作也绝不会慢了。所以小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经退出了玉田,息壤上也种下了最新最好的灵米九穗禾。话说神魔狱是隶属于她的法器吧?为何进去出来她都像做贼似的,底层更是不敢进去。
七仔驮着她,往广成宫正北方位飞去。她刚才已经偷偷将月光杯拿给涂尽去盛装月光了,现在正是无事一身轻。今晚天光晦暗,广成宫诸峰上的亭台楼阁,被黑夜勾勒出狰狞的线条,再也没有白天时的美感。
她家的鸟儿说得没错,这片湖水果然广阔,烟波浩渺,她一眼是望不到尽头的。但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湖面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水面宁静安详。湖中有个独立的小岛,正有忽明忽暗的火光从那里冒出来。
这大半夜的,湖心岛有人?
七仔奇道:“我下午来此时,可是荒无人烟呢。”
宁小闲拍了拍它的脖子:“走,看看去,这是广成宫范围内,料想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兴风作浪的吧?”七仔翻了个白眼,心说妖怪不正被你踩在脚下么,你还怕什么?
它安安稳稳地降在了一小片沙滩上。这滩上的砂子细而洁白,即使是今晚月光不明,看起来也是莹白一片,想来白天景致更好。
沙滩上果然燃着一小堆篝火。柴火被烧得劈啪作响,白沙上放着一只黄澄澄的葫芦。七仔是个酒鬼,此刻闻到葫芦口上沾着的酒渍,眼睛一亮,赞道:“好香,好酒!”伸着长喙就要去叼,被宁小闲反手一巴掌打开了:
“忒没教养了,你可是我家的鸟!不告而取谓之盗,懂么?”
七仔奇道:“这有什么,你方才……”方才他们晃进玉田拿九穗禾的种子,就不算是盗了?
宁小闲伸手压住它尖尖的双喙,不让它说下去:“好啊,你敢埋汰你家主人?”
话音未落,远处有人笑道:“不告而取谓之盗!小女娃,这话说得好啊。”
这里的火堆自然是有主人的,她也不吃惊,转头看去,湖面上有人施施然走了过来。这人宽袍大袖,衣袂飘飘,脚尖踏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看起来一派悠闲自适。
待走得近了,才看得这人年约七旬,头上发、颌下须皆已纯白,面容却精瘦而有神。
修道之人,也会有这般老态么?她心里嘀咕,面上却微笑道:“长夜漫漫无去处,故不请自来,老人家恕罪。”
老人一怔,闻言打量了她一眼。虽只一眼,却犀利无匹,似乎连她的神魂也无所遁形。然后他才笑道:“你也没有去处?甚好,甚好,请坐,请坐!”气势一收,眼里神光一闪而没,又变作了邻家老翁般和蔼。
也没有去处?甚好?若不是知道他有神通在身,宁小闲会以为这老人是被哪个不肖子孙赶出家门的。她刚依言盘漆坐下,长天突然开口道:“度劫期大圆满。”
那就是快要迎接天劫了,这老人的境界竟然这样高了?她心中一惊。哪怕是广成宫,也没有几个度劫期大圆满的修士吧?
宁小闲忍不住有点心虚。毕竟一刻钟之前,她还跑去人家田里偷盗灵米种子,现在转身就遇上了正主儿,不虚就怪了,可是就此走掉太不礼貌。
她这低眉顺眼的模样在老人眼里看起来,却以为她被自己那一眼看得忐忑难安,于是呵呵一笑道:“莫怕,我又不食人。只是摸黑来这里打点美味尝一尝罢了。”说完晃了晃胳膊,她才发现这老人手里还用草绳提着几只鱿鱼。
先前她被此人声势所夺,这样明显的迹象竟未发现,她心里不由暗道一声惭愧。“入微知著”神通的下一个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来不是轻易能够达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