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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唯一一处目前没有被神族的光芒照耀的地方!”
“那父亲,你拜过墓派的四位祖师为师,身负四家之学。那你和我说说,到底是哪一位墓派祖师更厉害些?”年幼的竺隐天拽住竺灵殇的袍袖,不停地晃着他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呃,怎么说呢?”竺灵殇抬头想了想,然后对竺隐天说道:“墓派四家之学可谓各有所长,真要分个高低上下,却是难了些!”
“其实各派的墓门之术的特点,与之身份地位也是有着莫大关联的。”竺灵殇笑着摸了摸竺隐天的脑袋,对他们仔细地讲解道:“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分别是天庭和朝廷册封的,它们的存在是为了添补宝库战时的空虚,他们的身份是上面公认的。介于外界对于亡故强者的尊崇,所以,即便是破墓入盗,他们也必须减少对于墓冢的破坏。因此这两家精通的是对于各类机关秘阵的破解,墓门之术也极为细巧。而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他们的身份就让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因此他们手法就显得过于暴力了些,他们的手段是强行破坏掉墓中的机关陷阱、亡灵邪物,甚至不惜毁掉墓冢!”
“其实除此之外,各家所学仍有细微的差别。”竺灵殇说着,带着竺隐天和竺隐月一边继续在墓中前行,一边继续授教道:“发丘天官可谓是奉命于天,手持发丘印,号称‘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他的门中之术是借助天元之力镇压墓中的邪物;摸金校尉就与他不太一样了,富贵险中求,摸金盗墓更是如此,但是人族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所以摸金门下的秘术是用来护体辟邪的,保住了性命才能再谈以后;搬山道人破墓是为墓中的亡灵之力,并非是为了里面的宝物,所以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可以移山倒峰,甚至将整座陵墓掀开;至于卸岭力士,他铜筋铁骨,一身横练罡气,有石破天惊之巨力。应对墓中的机关陷阱,用的也是一种强横的破墓之术。卸岭之妖或散布天下,或聚啸山岭,便蜂拥而起,众力发掘,毁尸平丘,搜刮宝货,毫厘不剩!”
“是吗?所以说,父亲,你未来会把这些都交给我们吗?”竺隐天眨着眼睛问道。
“当然了,毕竟你们可是墓派未来的传人啊!”竺灵殇笑着说道,蹲下身子来摸着竺隐天和竺隐月的脑袋,对他们说道:“不过呢,现在两个墓派未来的传人,你们谁可以告诉我,我们刚才走的明明是笔直的甬道,可是走了这么久,最后居然绕了一圈回到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呢?”
“啊,我们绕了一圈吗?我都没有察觉到啊!”竺隐月闻言,这才怀疑地看了一眼四周,却发现甬道的样子似乎一直没有变化。兄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在四周的墙壁上仔细观察了起来。两人找了不一会儿,就听见竺隐天那边传来了一个兴奋的叫声。“快看,我发现这个秘密了!”
听见竺隐天的叫声,竺隐月连忙跑了过去,竺灵殇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就看见竺隐天在那里指着可在墙壁上的一处铭纹,高兴地喊道:“父亲,你快看!我发现了,就这个东西在搞鬼!”
“哦,那你和我说说看,这是什么啊?”竺灵殇笑着问竺隐天道。
“哈哈,父亲你这可难不到我,这个铭纹图案我曾经在墓派的典籍上看到过,这个是鬼打墙的铭纹图案。鬼打墙就是用来困住人让他们原地绕圈圈的,我们之所以会原地打转,肯定就是因为这个!”竺隐天得意洋洋地说道。
“呵呵,真是个傻孩子。虽然你看了不少书,但是还是没能融会贯通。鬼打墙是一种迷障,为了困住身陷其中的人,那么被刻下的铭纹是会被迷障掩盖,所以它是不会这样轻易地显露出来的。你会察觉到这个铭纹,这反而说明,这里一定不会是鬼打墙。它只是不过刻在这里混淆视听的幌子!”竺灵殇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呀,真的是有些太天真了,我说我们在兜圈子,你们两个就真的一点都不验证一下就开始观察起四周来。”
竺灵殇说着,对着身后一扬手,就看见身后的墓道的地上,亮起来了一道道荧光的足印。而在他们前面,却是没有这样的足迹。
“这其实是我刚才注意到了那一处鬼打墙的铭纹,看穿了修墓人的这个迷惑来人的套路。所以,我才会想用这个法子给你们上一课!”竺灵殇对兄妹两人说道:“不过,我们的靴子都是事先特殊改造过的,走过路上会留下这样的痕迹。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啊,为什么刚才不验证一下我的话是不是真的呢?
“真是的,我们哪里会想到父亲你们会诓骗我们啊!”竺隐天不满地撇了撇嘴,表情有些沮丧和失落。
“隐天,隐月”竺灵殇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把两只手搭在了竺隐天和竺隐月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道:“你们现在还小,对这些都还不明白。但是,你们要记住,人心的险恶,要比墓中的邪灵可怕的多!在这六界当中,并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去信任,如今的竺家已然没落,各方势力都把它视为嘴边的一块肉,随时将它撕碎吞掉。所以,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以后,你们兄妹可以相依为命保护好自己!”
竺隐天盯着近在咫尺的父亲的脸,那时候的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深邃的瞳孔倒映在自己稚嫩的面容。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画面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隐约间他看见父亲被一个身披白色斗篷的人杀死在了一件石室当中,然后下一秒场景也发生了改变,他看到身受重伤父亲站在一处墓碑旁,被身后涌来的水银汞流吞噬!
“父亲!”竺隐天蓦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直起了身子,他拍了拍昏沉的脑袋,看着眼前的幽暗的虚空,其他人都躺在了那边!
他隐约记得自己走进了那扇谒金门,然后似乎看见了一盏灯在发光,后来自己就记不太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竺隐天努力回忆着,他一动右手,却发现自己手中有些异样,他抬起手来一看,却发现摸金符竟是碎成了四片,上面闪动的暗金色符箓也已经没了光芒!
摸金符,竟然碎了!
竺隐天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摸金门下的秘术多用于护体辟邪,圣器摸金符更是护身避劫之宝,极通灵性,可为主人驱邪避灾。
如今摸金符碎裂,莫非是为自己挡下了什么灾劫不成!
第二百零一章作茧自缚()
竺隐天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摸金符的碎裂他觉得很心疼,但是现在他更希望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是什么?
竺隐天的视线很快就停留在了前方悬浮在半空中的那盏灵灯,他走上前去,将其拿到手中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上面的铭纹纂刻着的似乎是一些奇怪的咒文,他记得这些咒文。这个好像是永明魂灯!
竺隐天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整个人眉头一皱,把灯盏口转向了自己这边,他惊讶地发现这盏永明魂灯的灯芯竟是已经被掐去了!
永明魂灯也是远古的一种墓葬秘术。出墓无门,魂灯不灭!
永明魂灯是用墓主生前的灵血为引铸成魂灯,布下法阵于墓冢的出口处,设成灵境以点魂灯。此灯以灵血为燃油,吸收墓中亡灵魂力,千万年间不熄不灭。魂灯点燃之火,名为魂焰。魂焰的光芒可以借着魂灯的威力施以灵幻之力直照灵魂深处,窥探其记忆以编织梦之幻境。而且随着永明魂灯点燃的时间越长,灵幻的力量也就越大!
而这盏永明魂灯,可以追溯至远古,最起码也已经燃了上万年了吧。其蕴含的灵幻之力,想必也是极其强大的,恐怕就算是无极境强者陷入了昏迷,也是难以醒过来的!
自己刚才会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怕也是因为这魂灯亮着的原因!
只是自己进来时,这永明魂灯明明还是亮着的,为何现在却是熄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自己最后看到的那几幕画面,父亲真的死了吗?
竺灵殇将摸金符收起,然后低下头去看了一眼四周,龙戬和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女孩昏迷在一边,两个人似乎还没有醒过来;孤灯也是在一旁的昏迷着,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以盘坐着的姿态,手中的法华灯还在亮着,看样子他是在以佛法修为对抗外界的灵幻之力;另外就是云锦瑟和她身边那个穿黑袍的家伙。而烈山宗的左右使尹憩和白夜却是不见踪影!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失踪的阳雨馨了?
这里应该就是最后离开墓冢的灵境了。阳雨馨是龙戬救回来的,烈山宗的这个人情想必是龙戬的了;一路上自己非但没有找到父亲的下落,也没有找到什么宝藏。
此行自己可是说是一无所获了,还搭上了三个灵玄境的侍卫和一件墓派圣器摸金符!
竺隐天有些懊恼地捶了锤自己的脑袋,烦躁地瞥了一眼躺在那里的那个黑袍人和他腰间挂着的乾坤袋。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之前这名黑袍人残忍地杀害那名竺家的随从的情景。
他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杀意!
“你动了竺家的人!”竺隐天右手一抬,祭出了自己的龙纹金棍,然后他反手一挥,龙纹金棍顶端现出了一根尖刺,他拿着那根龙纹金棍走到了那名黑袍人面前。她发现另一边的龙戬的手指已经动了一下,孤灯面前的法华灯光芒也是越来越亮了,这两个人眼看就快要醒来了!
不行,时间不多了!
竺隐天看到这一幕,连忙举起了手中龙纹金棍,尖刺的利刃闪过一道银光,然后在瞬间向下飞刺而下。
“我要你为他们偿命!”竺隐天的语气很冰冷,但是却不知他的这句话是说给对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事实上,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少次了,这一次下手的也算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动手更是不需要犹豫了!
另一旁,龙戬从昏迷之中逐渐清醒了过来,他逐渐睁开了眼睛,刚才的梦魇之中的他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个雨夜,落雷的银光下妹妹再一次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似乎一开始自己在梦魇之中的感觉还是无比的真实,可是就在妹妹在天雷之下消失的那一刻,混乱的记忆却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自己的凭着意念的力量才逐渐清醒了过来,可就在意识还有些迷糊的这一刻,他隐隐地感觉到另一边划过了一道银光。
他侧过头看去,却发现竺隐天的龙纹金棍已然落下,尖刺已然刺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袍人的头颅!
人界,西牛贺洲,岛屿。
这里是位于海岸边悬崖下方的一处洞穴,海风呼啸而过,时不时还有海浪拍打过来,冲击着海岸上的礁石!
尹憩、白夜还有墨鸢忆三个人被放置在了洞穴里面,三个人就是那样平躺在地面上,其中尹憩和墨鸢忆的额头上被贴了三张黄色的符箓。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去,将贴在尹憩和白夜头上的符箓揭了下来。
“即便是之前让他们看到了永明魂灯的光芒,居然还是不行。看来想要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还是很麻烦啊”黎俊右手一挥,那两张符箓瞬间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