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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来就会好很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总归是件好事。等周大郎哭够了院子内的水生见竹子经过昨晚的潮气侵蚀有些受潮便才道:“这竹子做的东西恐怕不经用。”
周大郎略微惊讶地道:“您也知道这个,还以是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富家子弟。”
喜儿有些不喜地道:“我家先生博览群书无所不知,又岂是你一个泥腿子能够看得明白。我最是见不得你们这男人哭哭啼啼,有事情就原原本本的将出来才是,我可比不了我家先生有耐心。”
被喜儿这一抢白周大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没照顾到二位。刚才经过镇长一闹,得知祭祀提前不免心中伤心。”
水生道:“生死大事,人之常情。”
“今年的生祭抽签抽中我家,母亲迫于无奈才想要将二位迷倒直接代替我去。。。”大郎放下手里活计开口道。
“先生什么是生祭?”喜儿不明所以地问。
水生微微皱眉道:“我在书中见过一些,也听过一些传闻,所谓的生祭就是用活生生的人来祭祀。只不过这活祭十分的邪恶,往往是由穷凶极恶的妖魔以仙人的名义来愚弄凡夫俗子。不过子封神大战之后神州大地就鲜有人敢用活人生祭。”
“公子真是学识渊博。本镇生祭就是用活生生的人祭祀。”大郎声音颤抖地道。
“什么?!”水生大惊道:“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怎会发生这里。”
大郎悲戚戚地道:“这话就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本镇名叫下坑镇是个人杰地灵好地方,此地住的人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淳朴农家人,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里整个镇子的人每天晚上都做了同样的梦,在梦里一位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天神吩咐我们每年的四月十五日这天必须要献出一个精壮的男子来为他看守山门。如果不从的话就会降下灾难令整个镇子风不调雨不顺,庄家颗粒无收。待雨停后几位老人和镇子商议后一致认为是有妖物作祟,于是花重金请来一位云游的道长,那道长自成有几分法术也降服妖怪,开坛施法驱那天镇子上人都来了,法坛就在设置镇子前面的一处打谷场,三年过去了那日的情形我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个阳关明媚的午后,镇子上的男女老少都到打谷场,身穿道服的道士隐隐有一股仙人的姿态,来到法坛后手持桃木剑踏罡步斗,剑叉符纸嘴里默念咒语,听得他一声大吼‘妖怪现行。’一阵浓烟卷起,随后则是狂风不止,那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待到风停,一个身高十丈的金甲天神出现啊在镇民面前,惊慌失措的人想做鸟兽散尽,听得那天神大喝一声‘不像是的都给我停下来。’天神的威严不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够承受。当场就有几人昏死过去。天神一把将道士捏在手里愤怒说‘让你们这些敢请人来害我。’用力一捏就将道士捏成两半,肠子都流了出来。吓得众人面无人色。几个牵头的人更是磕头跪拜,大喊饶命。天神留下一句按时将人给送来。身形就隐没在烟雾中。
那年抽签出来的就是镇长家的儿子,他家有钱就花钱买了个外乡人充数送过去了,那一年镇子大丰收,是真正的大丰收,不少人家都生了娃。我儿子也是在三年前出生的。只不过很快就有人在山里发现了那个充数的人的尸体,见他瘦骨如柴,面无人色。只省的一副空皮囊。精血与那肌肉都不见了。顿时,镇子上骚乱一阵子却被镇长大人用武力给镇压下来。接下来的一年又是如此,去年也是大丰收年。可惜的是被送去的人也死在了山里。死法与前者一样。明日就该我被送进山里了。”
说完事情的始末,水生道:“你们请来的道士也无法对付它?”
周大郎放下蔑竹叹口气道:“那道士不及一个回合就被天神生生撕裂。虽然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妖怪,可是谁也不敢说破。去年被送去的人想要连夜逃走,可最后还是被天神给抓了回去。就连那一家子都给遭受枉死灾难。跳河的,悬梁自尽的,摔入粪坑的。就连那家的家畜都无一幸免。”
“你们就没想过再去请一个法力高盛的道士来降服他。”水生问道。
大郎道:“没用的,人心不齐了。做什么事情都不成。”
第五章 走漏消息()
神州大地故老相传枪打出头鸟,倒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只会冷眼旁观。就像今天镇子上发生生祭一般,只要每年献出一个人就可保佑一方平安。木讷的镇民在镇长和长辈的威压默默地选择了顺从。神州的人民是最好统治的一群人。他们的忍耐力无与伦比,朴实的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只要不逼迫的他们无法生存下去,那么他们就会默默地选择在艰难的环境中为奴为仆的生活着。
水生将大郎胸前的红花取过戴在自己的身上笑道:“昨夜承蒙老妇人款待一晚无以为报,这一趟就让我代你去。一则是报答老夫人的恩情,二则是你口中的天神与我有一段不解之缘需要去了结一番。”
身边的喜儿皱眉道:“先生,你这是当真的吗?”
大郎激动地道:“公子不可,去了就是死。小子无德无能如何受得起您这份心意。”
水生理了理胸前的红花道:“我像不像去台上领奖的获奖人员?!”
“您又说些胡话。”喜儿这样子看水生有一骨子的喜气道:“我听说人间结婚的新郎才戴大红花。”
周氏和翠兰激动的跪在地上道:“多谢恩公成全我家。这下我家有救了。”
水生道:“要不是昨晚老太太肯收留我们,我早就被昨夜的大雨给淋湿,估计这会已经染了风寒呢。”
既然水生肯愿意代替大郎去生祭自然就成周家的大恩人,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有人会吝啬。翠兰将家里的一只老母鸡给宰了,炖出一锅浓香的好鸡汤,大郎将家里剩余的积蓄拿了出来喜滋滋的跑到屠户那里买了几斤肉,镇民见了喜笑颜开的大郎纷纷避让,生怕沾染是非。人们都说大郎是烧坏了脑子,就要死了还笑的出来。也有的人说人都快要死了当然也对自己好些,听说县里的死刑犯临死前都有一顿丰盛的断头饭吃。这不是还没到生祭的时候。镇民们议论纷纷这才知道生祭要提前。好心的镇民各自从家里哪出点东西来看望将要被生祭的周大郎。
隔壁的沈大爷,临街的王家左邻右舍都纷纷来到周家。有的提些鸡蛋,有的拿只鸡。有的提条鱼。不过一会周家内是好不热闹。镇里的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自然是来安慰即将丧子的周氏,说的都是宽心的话。今日的热情与昨晚的冷漠相差十万八千里。
水生则是坐着百无聊赖想要带着喜儿出门又觉得不妥,若是不带喜儿出门,依着她的性子非将周家闹个底朝天,想想还是算了。与大郎相交甚好的几个农家汉子见着如仙子般的喜儿更是口水直流。又见水生长得细皮嫩肉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做过重活的人。那双手光滑的比自己婆娘的胸脯还要白。知道他们是外乡人也没有上前去搭话。只不过是安慰着周大郎说要让他不要担心。家里日后有我们照应着。
大郎笑道:“你们这几个落魄户,我就没指望你们来照顾我娘。我打算自己养。”
众人都沉默了。
“我告诉你们看见那边的公子没有?”大郎神秘地道。
那些人纷纷点头。
大郎道:“他可是从海外归来的神仙弟子,神秘莫测。说咱们镇子上的天神是妖怪所变,明日就要替我去生祭将妖怪给灭杀。”
这话一处众人哗然。这有人要代替周大郎生祭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小一个时辰全镇子的人都来得到了这个消息。镇长大人连同几个领头人气势汹汹的杀入周家。
镇长一脚踹开周家大门吼道:“是哪个说要替周大郎去生祭的人?”
院子的人正热闹非凡的吃着午饭,听见镇长这一吼顿时鸦雀无声。纷纷离席肃立一旁。镇长带着人院子见坐在上席的水生道:“就是你?”
水生道:“是我。”
“你敢说天神是妖怪变的?活得不耐烦了吧。来福,给我将这个人打个半死。省的乱嚼舌头根子败坏了天神的名声,惹怒天神降下灾难遭殃的可是我们镇子。”
对于气势汹汹而来的大手自然不用水生出手,喜儿早已“翩翩起舞”,看得人眼花缭乱还不知所以对面八个大汉已经躺在地上痛苦的声音,无知的镇民觉得眼前的美丽如仙子的少女舞了一段美仑美艳的舞蹈。看得他们眼睛发直。
本来还嚣张无比的镇长见自己的手下纷纷被打趴下,有些色厉内荏地道:“你敢对我动粗?”
喜儿刚要出手就被水生止住道:“这个人不是用武力能解决。你先在一边坐着。”
“镇长大人,你觉得我的话说错了吗?”水生走到镇长的面前道。
镇长大怒道:“当然错误,若是没有天神的保佑,这三年来我镇子怎么会年年大丰收,每家每户无不是喜笑开颜。”这话都说道众人的心坎中,这几年镇子上的人们过却是比以前更加的富裕。
水生冷笑道:“富裕的恐怕是你镇长大人吧。那你可曾见到去年被拿去生祭的人一家的性命。你家有钱就可以买通一个外人来抵灾,可镇子上又有哪一家人有多余的闲钱来换自家人一条性命。试问又有哪一个天神会需要活人生祭给他才会保一方平安。这很明显就是有妖物作祟。你不明吧,可你身后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您几位都是过来人,可曾听说过拿活人生祭的事情?恐怕没有吧啊,我神州大地读的圣贤书便有怪力乱神之说,想来这偌大的镇子总有个读书人吧。这浅显的道理怎会不明白?饮鸩止渴的方法对你们来说绝对是行不通。”
“公子所言我等也是知道,奈何那妖精法力高强,我等请来的道士也降服且不说劳民伤财,若是惹怒了山中的妖怪恐怕我们性命难保。”一个头发灰白相间老人道。
这话不免说的众位戚戚然,苟活性命能得屈服在妖精的淫威之下。镇长却是有些着急甚至愤怒地道:“诸位切莫听了这小子的妖言惑众,他是一个外乡人随是可以离开,这里可是我们世代居住的地方。难道要我们背井离乡流落他方不成。”
众人左右摇摆不定,不知该信哪一方。
水生冷笑道:“我见你身上散发着一股妖气,恐怕是你自己投靠了妖怪做贼心虚。我劝你最好与那妖精一刀两断,日后可别遭受天谴。”
镇长气急败坏地道熬:“你。你。。你血口喷人。”
“诸位,我明日便代替大郎去那祭坛会一会妖精,届时自然知道那天神到底是妖怪还是神仙。”
“不可,各位乡亲若是我们因一个外乡人而惹怒天神降下灾难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他一个人死又要连累我们。我建议明天将这人绑着去生祭才是道理。”镇长从中作梗道。
水生冷笑道:“绑着就绑着去。”
“来人呀,给我看好了这外乡人。”镇长吩咐几个大汉守住周家的大门。便带着人回去了。乡亲们也不好在周家久待纷纷起身告辞。本来还热热闹闹的现在变的冷冷清清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