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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吓得鱼儿立即松手,忙道:“迷糊,你没事吧。刚才是我不好,把你捏疼了。”
“你呀,什么都好,唯独这火爆的脾气要改改。一言不合就要嚷嚷着喊打喊杀。这和尚既然疯疯癫癫,你也莫去惹他便是。他既然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的狡辩,你自然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是。”
鱼儿眨着闪亮的大眼睛迷惑地道:“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疯和尚忽然拍手道:“好一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迷糊檀越天资聪颖,慧根卓绝。和佛门有大渊缘。若皈依佛门更是前途无量。不若今日由贫僧为你剃度引入沙门。修的正果金身万世受人朝贡。”
鱼儿是越听越火,现在居然蛊惑迷糊出家为僧。这和尚着实可恶。
疯和尚又神神叨叨地道:“自古人妖不可恋,天地禁忌也。”
鱼儿杏目睁圆,气的是咬牙切齿:“世界多少美好姻缘便是你们这些个臭和尚给生生破坏了。”
“女施主此言差矣,一具臭皮囊而已,世间百年匆匆而过,轮回苦难多重重。一朝修得大圆满。成仙之后任逍遥。”疯和尚笑吟吟地道。
迷糊和猴二拉着鱼儿便往回走,在说下去非打起来不可。边走边道:“大师,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看法不同。今日就此别过。我等需要赶回去了。”
疯和尚对着三人的背影稽首道:“阿弥陀佛。”
第二十八章 诵经()
回来后鱼儿越想越生气,纠缠着迷糊,说不准听信那疯和尚的蛊惑。非要发什么毒誓说这一生都不离开自己。迷糊没办法,只好一一顺从。女人,就算是妖族的女人一旦掉入爱情的长河,便会变得神经兮兮。非得让别人哄的开开心心,说些个甜言蜜语肉麻死人的情话才能心静。
原本去河边抓鱼戏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两人嬉戏于水中,心心相印,互诉美好。却被半路杀出的疯和尚给大煞风景。还蛊惑着迷糊出家。该死的和尚,鱼儿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出来。
好在回来后迷糊说些话才让自己安心。老和尚纯粹是吓扯淡。无缘无故的要出家。我又不是什么佛陀转世,罗汉下凡。受你佛家的清规戒律。还是世间人好,好酒好肉好逍遥,美人江山任取舍。说着说着,便在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蜻蜓点水的啄了下。弄得自己心神大乱,心口的小鹿乱撞。
迷糊则一溜烟的跑开,说自己要去找马爷爷商议事情。气的鱼儿直跺脚,“有这么怕我吗,当我是母老虎还是母夜叉。哼!”
迷糊跑远后,见鱼儿没有追上来,拍拍自己的胸脯,常常嘘口气。却不知道猴二从后面走过来,拍了下迷糊的肩膀。吓的迷糊立即蹲下抱着头道:“鱼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下手的时候轻点。”
猴二疑惑地道:“迷糊哥,你这是干嘛?”
一听是猴二的声音,心口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心有余悸地道:“猴二,以后别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会吓死人的。”
还以为是鱼儿上来准要暴打一顿,按道理来说做出这大胆的事情,鱼儿会勃然大怒再狠狠的修理自己一顿。能大大方方的原谅自己,事有反常必有妖,暴风雨前的宁静。
“迷糊哥,别在玩了,老祖宗叫你过去。”猴二道。
“哦,叫我过去什么事情?”
两人边走边说
“不清楚,我也是在巡视的时候被老祖宗给叫来喊你过去叙话。”猴二如实地道。
“估计是要商议破阵的事情。”
来到赤尻马猴休息地地方,却见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正襟危坐的坐在赤尻马猴的身边,两人交谈甚欢。
“马爷爷,您叫我。”我好奇的看了眼老和尚,然后对赤尻马猴道。
“迷糊来了,来来,坐下。”赤尻马猴笑吟吟地道。
等迷糊坐下,疯和尚开口道:“迷糊檀越我们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大师有礼了,不过我可没想过要遁入空门的荒唐事。”迷糊一开口便堵住和尚的话。
“可惜了,檀越这等天资聪慧的灵根。是我佛无缘。阿弥陀佛。”老和尚见迷糊心意已定,无法强求,便放弃了要迷糊出家的念头。
“大师,来此地所为何事?”赤尻马猴试探性的问道。
非常时期,一个连赤尻马猴也看不清深浅的老和尚出现,不得不引起重视。现在是敌是友还没有分清楚,小心使得万年船。多个心眼不碍事。
“贫僧听闻猴族脱困,前来恭贺。”老和尚轻描淡写地道。
赤尻马猴眼神便的犀利道:“看来大师的消息很灵通。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来辛苦大师了。我猴族如今穷困潦倒捉襟见肘更无琼浆仙酿款待高僧还望见谅。”
从猴族脱困到距峡谷前被阻,才过去不到半月有余。消息不免传的太快,是有人刻意为之。
老和尚笑道:“长老太过客气,迷糊檀越已经款待过贫僧,只是我昨日傍晚才听闻猴族脱困,今日清晨急急忙忙出门却忘了带贺礼。贫僧过于孟浪。”
赤尻马猴心中暗自惊讶,这老和尚之前说他住在万里之外的西牛贺洲,翻山越洲只用了一个上午,看来这老和尚是法力高深。
“大师能来道贺,已使我猴族蓬荜生辉,万万不敢承受大师的礼物。”
疯和尚道:“猴族能有异人相助,实乃天幸,但不知猴族回花果山后有称霸妖界之心否?”
赤尻马猴神情凶猛,杀气腾腾地看着老和尚道:“你哪方派来刺探我猴族?”
“阿弥陀佛。”老和尚高吟一声佛,“长老息怒。”
听了佛,赤尻马猴的杀气浑然不见,唯有一股平和的气息围绕四周。
迷糊插嘴道:“马爷爷,先让和尚把说完。若他对猴族有不轨之心,再杀也不迟。”
老和尚闭口沉默也不再言语。
赤尻马猴被这平和的气息侵染,心中的煞气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神情也变的萎靡不堪。心力交瘁的老猴子在也无法维持威严的姿态,忽然变的很虚弱地道:“大师笑言了,如今我猴族困顿,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称霸妖界。”
老和尚双眼微睁,双手合掌道:“猴族受困千年,若没有你苦苦支撑恐怕早已灭族。待贫僧为你颂经一篇为你安神定气。”
赤尻马猴感激地道:“多谢高僧。”
老和尚整顿衣冠,神情庄严的开始颂经,经文一出,万籁寂静,山林中的鸟儿停止了鸣叫,悄悄的飞不远的树枝上聆听经文,面目狰狞的凶兽停止了追捕猎物的脚步,悄悄的走了过来,安静的坐下品味美妙的经文。满山的精怪纷纷出巢,到猴族的领地。猴二带着猴族的猴子也悄悄的坐在赤尻马猴的身边,安静的听着经文。原本双目赤红的猴妖眼睛渐渐褪去血色,目光变的平静温柔。狂躁的气息被佛声驱逐出身体。鱼儿也匆匆赶来,挨着迷糊坐下,听得如痴如醉,不由自主的靠在迷糊的肩膀上。
老和尚的身边鲜花一朵接着一朵开,五颜六色各色奇花争相开映,奇葩异草衬托出百花的美艳。不消多时,芬芳的花香随风飘荡。微风起,吹动着声音飘向远方,距峡谷内散发出的煞气与花香相遇,如寒霜遇骄阳,顷刻间消散不见。
安宁,平静,祥和,的气息从老和尚的身上散发出来,此时的和尚不见疯疯癫癫的癫狂,多了佛家的庄严肃穆。与他破帽破衣格格不入。堪堪印证老和尚的只修心来不修身,身体只不过是具臭贫囊。
赤尻马猴听的如痴如醉,神情也变的越来越祥和,等到老和尚念完一篇经文,老猴子已经酣然入睡。迷糊看着靠在自己胳膊上熟睡的鱼儿,轻轻将鱼儿抱起,送营地的床上。沉睡的鱼儿很安静,精致的鼻子发出轻微的鼾声格外动听,嘴角很不淑女的流下一丝口水。迷糊轻轻的擦拭她的口水。缓缓的退出来。
老和尚周围的鸟兽都散去,只留下沉睡的猴族,老和尚双目清澈的看着迷糊。与之前浊气沉沉相比,这时的老和尚才符合高僧的神态。
老和尚睁开双眼见迷糊居然神采奕奕坐在原地,惊讶地道:“我这《清心普善咒》可静神宁心、消灾解厄、、驱邪除秽、逢凶化吉。檀越听完后却亦如平常?”
迷糊嘿嘿一笑道:“我没听明白你说的是啥。不过嘛,感觉还是不错的。仅仅就是感觉。”
。。。。。。
“迷糊檀越我见你脚步轻浮、周身无力。双目无神,此乃气虚不足导致。檀越正直年轻力胜之时,理应不会得此病。”
迷糊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道:“以前不这样,前段时间受了重伤,估计是伤了元气。”
老和尚道:“可否让贫僧为檀越脉?”
迷糊狐疑地看着老和尚道:“你也会看病?”
老和尚笑吟吟地道:“和尚在寺院修行时体质孱弱,三天两头的伤风感冒,所谓久病成良医。闲暇时涉猎些歧黄之术。故久而久之也能看些病。”
迷糊伸出右手放在石桌上,老和尚伸出三指按在脉络把闻脉象,见迷糊的脉象弱而弱、短而散。脸色发白。乃是真元多亏气血损耗。大虚也。
老和尚道:“迷糊檀越当好好调理,若再这样损耗下去则命不久矣。我这有丹药数颗可未檀越滋补肾水阳气。”和尚用他那脏兮兮的手从怀里取出一瓶丹药送了过来。
迷糊伸手接住道:“多谢高僧。不过,且容问一问。你这丹药是不是只溶在口不溶在手的伸腿瞪眼丸?”
老和尚茫然看着迷糊。
“呵呵。”迷糊道:“不是就好。就好。”看着邋遢的和尚满身的污垢,手中握着的药瓶,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迷糊檀越,贫僧还是之前的那句话,此地乃凶险之地,不可久留。你虽为大富大贵之人,也不可陷入太深,否则劫数临头,生不如死。”老和尚语重心长地道。
迷糊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前面的距峡谷被一个妖怪给阻住了去路,有阴司的鬼仙前来助阵,也奈他不得。后鬼仙去阴司搬救兵,到现在也没回来。”
老和尚看着前方煞气腾腾的距峡谷,手指掐指一算,便知所谓何事。
“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日若有缘,你我还会相遇。今日贫僧便助你一阵,也好结下善缘。”老和尚道。
迷糊道:“大师,我知道你会诵经,会治病,佛门里面的人也会降魔除妖。距峡谷内的妖怪来历非凡,阴司的鬼仙也打不过,你区区一个凡人如何敌的过,去了也是白白断送性命。”
老和尚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道:“今日老僧特地来此,一则试探檀越,二则便是破距峡谷内的凶阵。”
“迷糊檀越,就此别过,猴族过午之后便可醒来,此间你多多留意。阿弥陀佛。”老和尚与迷糊道别后便走向距峡谷。
依旧是那疯疯癫癫的模样。
踏着百花缓缓的走向距峡谷,疯和尚渐渐变的安静下来,走路也有模有样,走着走着,微微驼背的身体慢慢的变直,脚步变的四平八稳,步伐越变越轻,花儿可以托起疯和尚。迷糊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踏雪无痕。
花丛中老和尚的脚步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