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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产下你,含辛茹苦十余载才将你养成。”
小女儿胆怯地睁开眼睛,见是个刚才阻止自己自杀的人,怨恨地道:“娘已经死去,后爹有将我卖进怡红院,我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希望,不如随娘一起去。”
打手们将迷糊团团围住,老鸨子分开一人见是迷糊,嘴里不阴不阳地道:“哟,我当时哪位大爷充好汉,原来是米公子。”小女孩见了老鸨子将身子缩在迷糊的身后不敢见人。“你今日便是我怡红院的人,死了也是我怡红院的鬼。胡才,将那小女孩拖到后院的柴房内先饿她个三四天杀杀锐气,再烈的性子我也给治的服服帖帖。”
被称为胡才的龟奴从人群中钻出来正准备去拉小女孩,被迷糊给一脚踹开。打手们纷纷卷袖子蠢蠢欲动。张瘪三见自己的铜钱到手灰溜溜地走了。
迷糊见双拳难敌四手,也不想多生事端道:“老鸨子咱们都是文明人,不兴动手动脚。。。”
迷糊话未说完,老鸨子接口道:“米公子,老身也不想动手的,今儿就当你什么也没看见,我也当什么也没发生。你回你的家,我调教我的新女儿。”
“我看此女子生性刚烈,寻死觅活地也难调教,不若将这小女儿让与我如何?”迷糊道。
老鸨子见迷糊想要买下这个雏,心下道:“此人说话谈吐温文尔雅,又有武艺傍身。来历必定不凡,既然他想要顺便敲他一笔也不错。”
“公子说哪里话,老身人老珠黄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想多养个女儿防老。既然您愿意出价买她也算的上是她天大的福分。”老鸨子使眼色叫打手们退下。
迷糊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道:“人命大于天,我也不想断了你的棺材钱。不用找了,卖身契给我就是。”
老鸨子接过银票,借着昏暗的灯火瞅了瞅上面的数额,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好大的手笔,急急忙忙将卖身契双手奉上道:“公子您真是个爽快人,老身在此谢过您了。还望日后多多光临院里的姑娘。”说完带着打手回怡红院。
迷糊蹲下身子对着小女孩道:“现在你自由了,快回家去吧。”小女孩使劲地摇头道:“回不去了,母亲已经死了。再回去那该死的畜生依旧会将我卖掉。公子,奴婢日后就是你的人了。”
初秋的夜已经开始微微凉意,晚风一起,更觉得凉意飕飕。迷糊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回福喜客栈。
冯贤和张举两人正在灯光下畅谈欢饮。桌上食物很粗糙,一碟花生,一碟牛肉。便无其他下酒菜。闻着酒香却香醇可口比之怡红院的女儿红不相上下。两人甩开了脸皮天文地理,奇闻异事无所不谈。见迷糊带着小女孩走进来。
张举惊讶地道:“老弟,你这个兄弟行呀,出个门就带个小女孩回来。嗯?这不是张三家的闺女吗?”
小女孩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扑入张举怀里泣不成声地道:“张叔叔,妈妈死了。后爹将我卖给了怡红院。呜呜呜。”张举安慰着小女孩。冯贤也默默地收起了兴趣。三言两语道出了女孩痛苦的人生。
任由小女孩哭泣,三人都默默不语。小女孩哭着哭着哭累了,渐渐睡过去。张举将小女孩送到迷糊的怀里轻声道:“先送她上去休息。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等你下来再说。”迷糊抱着熟睡的小女孩回到房间放到床上后盖好被,这才下楼。
桌面被重新收拾过,放着几碟热气腾腾地菜肴,酒却还是刚才的美酒。给迷糊慢慢倒上一碗美酒,三人走了遭。张举也将小女孩的身世慢慢道来。
小女孩名叫周瑜,四岁那年跟着母亲改嫁给了镇子上的泼皮张三,镇子上的只知道她们母女两个是从外乡逃难过来,刚来到镇子上那会正是大冬天,母女俩穿着单薄的衣裳冷直哆嗦。镇子上的见她们母女可怜,送衣,送饭。见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镇长便将周瑜母亲许配给张三给她们母女两个安家落户,也是希望张三结了婚能收敛性子安心做事。周瑜便随了张三的姓改名张瑜。
该死的张三却死性不改,平日里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成天烂在赌坊里面欠了一的债。好在周瑜母亲是个勤劳的女子,日子勉强过得去。今年夏天周瑜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终于病倒在了床上,从此家里少了进项,张三手里没了钱花,搜肠刮肚地想着法弄钱,见周瑜已经十余岁,动了将她卖入怡红院心思。周瑜的妈妈凭着性命总算没让张三得逞。加上镇子上的人人谴责他张三,只好收起龌龊的心思。
前两日周瑜的母亲还是没挺过去,病死在床上。也是镇子上的人出的钱给安葬。谁也想到不道周瑜的母亲尸骨未寒,张三便做出丧尽天良的事。
迷糊轻轻饮一口酒道:“回来的路上抿着嘴一句话不说,原来她叫周瑜。”
张举叹息道:“这几日孩子经历的大起大落太大,心里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指望日后别落下病根。”
迷糊将周瑜的卖身契拿了递送到张举前面道:“这孩子日后还烦劳你多多照顾。”张举慌忙推辞。冯贤也嚷嚷着让迷糊收回去。轻轻浅睡周瑜被下面三人的吵闹给惊醒,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听他们谈话。
张举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道:“是非我不愿意抚养她,若是被那张三知道周瑜在我店内,隔三差五来我店中捣乱我亦无法驱赶。”
冯贤也道:“小兄弟,我见你温文儒雅谈吐不凡,想必是那读书世家子弟出外游玩,想来你家中长辈也不会计较这些,送佛送到西小周瑜跟着你也是算是她命的福星。”
三人中唯有迷糊一人苦笑连连,张举冯贤二人都要迷糊将小周瑜带走也是她日后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若是再留在枫叶镇,不亚于直接推小周瑜入火坑。按照张三那泼皮破烂的性子能将女儿卖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三人将小周瑜的归属定论下来,端起碗里的美酒一饮而尽,便开始天南地北的扯淡,上至东日国国王的风流韵事,下至贩夫走卒的琐碎小事无所不谈。三教义法、天地人伦,包罗万象。大多时候都是张举一人在侃侃而谈,冯贤和迷糊随声附和,也有意见分歧时候。两人便会拍桌子瞪眼睛,欲有大干一场的迹象。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便偃旗息鼓寻找下一个话题。福喜客栈内灯火摇曳,两个半百的人在慷慨激昂地述说、或辩解、或论证。
月至半空,镇内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得夜深人静。不知不觉中三人将美酒饮尽,带着几分醉意朦胧,三人纷纷离席准备就寝,张举似乎有意避开迷糊,不予他另外的房间,仍旧让迷糊回自己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室内点燃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没有侵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小周瑜的全身发抖地躺在床上,桌椅上放着她那些破旧的衣服。微醺的迷糊借着微弱地灯光看着梳洗干净后的周瑜露出的小脸颊,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
迷糊皱眉问道:“这是干什么?”
小周瑜羞涩地道:“为公子侍寝。”
偷偷听了他们一晚的话,原本就很懂事的小周瑜知道自己遇上一位大善人,比自己的后爸好千倍万倍。不会几个臭钱将自己卖给怡红院。
“公子您千万别嫌弃我年龄小,过两三年周瑜的胸脯伤就会长肉。小周瑜会吃的很少,您只要每天给一个馒头就可以,要是您还嫌弃多了两天一个也是行的。我会洗衣、做饭、种地、打扫家里的卫生。”小周瑜躺上床上道:“您看我已经开始长肉了。”小周瑜将盖在身子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光溜溜的身子,可身子上却是伤痕累累,肩膀上还有几道被绳子勒出的淤痕。对于一个陌生的男子将自己整个身子露出来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迷糊轻轻摇头,准备将桌上的衣服抛给小周瑜,却闻到上面浓烈的酸臭味,只好丢弃到一边,从袋里乾坤拿出意见自己从未穿过的衣服丢给小周瑜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的什么叫侍寝。”对于迷糊而言,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小到可以忽视性别的小孩子。
两人都沉默不语,“咕咕咕”小周瑜的肚子里面发出饥饿的声音。迷糊起身去外面弄了点点心回来,送到已经穿好衣服的小周瑜的手上道:“店里面的伙计睡觉去了,我也只给你找到这些点心。”
小周瑜是饿极了,抓起点心也不咀嚼直接往肚子里面眼,看她如狼似虎的吞噬。迷糊眼角微酸。吃着吃着小周瑜便将点心放了下来,抽噎地道:“妈妈在也吃不到这美味的点心了。”
第六十二章 再临都城()
枫叶镇是个美丽地小镇子,镇上的人们勤劳热情。再美丽的地方也有它黑暗的一面,比如泼皮张三、比如怡红院的老鸨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怡红院不会因为迷糊买走一个女人而停业,张三不会因为卖了女儿有了钱不会去赌坊。的事情都依旧在遵循规律的发展下去。
第二天清晨,露珠还挂在枝叶上,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踏着湿润的大地。周瑜带着迷糊走到镇外的坟林。
周瑜跪在自己母亲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迷糊站立在一边抛洒冥钱。坟墓很粗糙,坟前的碑文是用木头些写上去,张门李氏之墓,孝女周瑜立,简单道了极致。
“娘,孩儿要走了,不能在此长伴您。福喜客栈的张掌柜的会来给您扫扫墓地。女儿遇见了一位好心人,不再会吃苦受罪。娘,孩儿走了。”周瑜双眼通红的站起来,小手拉着迷糊的大手渐行渐远。
回来后迷糊带着周瑜坐着冯贤的马车赶路,对于小周瑜来说枫叶镇就是她的梦魇,虽然镇子上的们热情,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却因为有一个生性恶毒后爸,生生将一切的美好都毁去。马车渐行渐远,枫叶镇越变越小。最后消失在茫茫群山中。
正如昨天晚上小周瑜说的那样,她真的能做很多的事情,一路上除了上厕所其他的事情都被周瑜包办。殷勤的周瑜为迷糊打好洗脸水,送上早餐。整理收拾房内的行旅。周瑜觉得现在她是迷糊的人了,至少是个侍寝的丫鬟。
迷糊却没有这种觉悟,抱着小周瑜就行是抱着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有何不妥?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区别就在于此。思想上禁锢永远无法摆脱。小周瑜也清楚地知道或许日后自己也只能做一个侍寝的丫鬟。
迷糊很疼爱周瑜,对于小妹妹的疼爱。用最好的布料给她做了一件衣服,她穿自己的衣服太大了,出门的时候很滑稽。
从未穿过棉丝制成的衣服,小周瑜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体的温暖。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周瑜的发育很缓慢。对于吃,早上她只将一个馒头吃了一点点就放进了怀里。迷糊问道:“不饿吗?”
周瑜摇摇头道:“不饿,一天只要一个馒头就可以了。”
迷糊哭笑不得地道:“都将你买过来了,还怕你这点粮食,吃吧。就算你吃的再多也吃不穷我。你快要道青春期了才应该多吃点。对于身体有很大的帮助。”
周瑜弱弱地问道:“我一天可以吃两个馒头吗?在家里的时候三天都未必能吃的伤一个馒头。每次多吃后爸都会狠狠的教训我。说我是个赔钱货,多吃了也是给别人多吃了。母亲这个时候总是会将我搂尽怀里,默默地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