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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将星言抓在手里之后,星玄并没有像对待那个小道士那样一撕两半,而是出奇地安静,仿佛在小心地感受着什么。此刻,他的那颗烦躁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只感觉抓在手里的这个身体异常的熟悉,散发出的气息异常的平静,好像跟自己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
“师兄!”星言忍着痛轻轻地叫道。
感觉到手上的这个“东西”在自己的耳边吹气如兰,那一声“师兄”叫得异常亲切,星玄忍不住虎躯一震,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失控,长长的指甲扣进了星言娇嫩的肌肤里,渗出了殷红的血丝,星言忍着痛看着自己的师兄,没有说话。
而此刻的星玄也陷入了漫长的回忆里,对于身体本能的反应根本就没有察觉。脑海深处,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不断浮现出来,一个大男孩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大山里玩,坚毅的大男孩尽管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还是将女孩护在身后,对抗着身前的鬼怪,小女孩淘气地将男孩的手臂划破,和着他的血画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咒……
这些对于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好像那个男孩就是他,可又好像不是他,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让他头痛欲裂,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星言。校长见机不可失,便要将星言带出星玄的控制范围,却被星言摆手阻止了,她知道,星玄此时的能力,如果发起彪来,没人能够阻拦。
星玄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一把一把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究竟是什么,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啊——”星玄痛苦地嚎叫起来,双眸血红,面目狰狞,伸手就向四周乱抓,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星言。
“师兄!”星言带着哭腔叫道,自己的师兄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曾经那个严肃但却对她呵护备至的师兄已经不在了,她不愿意相信,曾经还有一个自己爱的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也要走了。星言蹒跚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星玄走过去,师兄,如果你要走,请你也带我走!
“不要,言言回来!”梁若行看出不妙,大吼道,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刚刚被星玄打的那一下让他骨头都要散了,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这一动又牵扯了内伤,气血攻心,一口腥甜的鲜血喷在了胸前。星言却不闻不问,仍旧一步步走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滑过了地平线,不偏不倚地照射在了发狂的星玄头上,癫狂的星玄身形一滞,嗷地惨叫一声,发足狂奔起来,身上冒出了丝丝青烟。可无论他怎么跑,就是原地转圈子,一阵细不可闻的念咒声伴着他的惨叫回荡在楼顶。
“静心神咒!”星言回头大喊,率先盘膝坐了下来,众人一愣,能动的不能动的都勉力坐好,感应着身边气流的变化,自动地找到了相应的位置,在星言的带领下,齐声念起了静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起初的时候,星玄的啸叫远远盖过了众人念咒的声音,可慢慢的,星玄跑动的步伐慢了下来,啸叫声也低了下去,众人的静心神咒渐渐占据了上风,半个时辰之后,当朝阳露出它红晕的面颊时,星玄已经静静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
“师兄!”星言停止了念咒,带着一些苦涩轻轻地叫道。
星玄缓缓地摇了摇头,“言言,你要照顾好自己!师兄要走了!”说着,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的腐肉随着他的话语块块脱落,深可见骨,而那原本应惨白的骨头业已乌黑。
“言言,师傅曾为我们卜过一卦,算出我必定不可善终,今日到底应验了,从此以后,你们要靠自己了,降魔路上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众位不要太过悲伤,我只是尽了我的一份力!”星玄缓缓地站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重中地跪倒在地:“我死之后,如果留有尸骨,各位一定要以符火焚化,防止尸毒外溢,请各位一定要照顾好言言,让她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就好!星玄在此谢过各位!”再叩了一个头之后,星玄盘膝坐好,“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星玄一字一顿地念到,最后一个字刚一出口,场中的气流立变,头顶乌云翻滚,浓云密布,只有星玄的头顶还有一丝空隙,万道霞光汇成一束,透过那个缝隙照射在星玄的身上八五八书房。星玄依旧保持着微笑,向众人点了点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顷刻间灰飞烟灭。星言悲叫一声,瘫倒在地。任谁也不会想到,星玄会落了个如此下场。
很快一碗面就被梁若行消灭干净,而安娜的那一碗只动了一点点,有李茜在眼前,安娜虽然也饿,却没有任何食欲,至于李茜,她的那一碗根本就没动,或许对于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生来说,这样小餐馆的东西是难以下咽的吧,梁若行心里想着,毫不客气抓过妹妹的碗,在此抡起膀子狂吃了起来,心里却在感叹,自己好不容易离开师门几天,总算摆脱了那个每天拎着鸡毛掸子追着他练功的师傅,谁知道才离虎口,又入狼群,相比于这个狼群,师傅的小打小闹才哪道哪啊,像到动情处,不禁悲从中来,眼角隐隐有泪光浮现,模模糊糊中,眼前又多了一碗面,梁若行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李茜扭捏的表情,“那个,你不要伤心,我这碗也给你好了!”
我靠!我就那么可怜兮兮的么?梁若行在心中呐喊。
默然不语的梁若行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星玄的照片,那是他留给大家唯一的印记。星言醒来后出奇地没有悲痛欲绝,只是更加沉默了,从她平静的目光里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波动,但这样才是最可怕的,将所有的心思都埋在了心底,得不到任何的发泄,长久下去,对身体可不会好。怕她有什么闪失,校长只好让几个普陀幸存下来的弟子日夜轮流守护在她身边。
“cicely,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那样,你能忘了我么?”思忖了良久,梁若行低声地说道。
身后的李茜一骨碌爬起来,攀上他的后背,在他的耳边说到,“不,我不会!若行,你不会出事的,我不许你胡说!”
梁若行出奇地没有和李茜撕扯,仍旧静静地说道:“cicely,我没有胡说,还看不出来么,我和安安的到来,就是为了应劫的,师傅辛苦培养我们,就是为了今天,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忘了我,找一个对你好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不!”李茜任性地扳过梁若行,“你不会有事,你要是出了事,叫我们怎么办?”说着拉过梁若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梁若行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禁狂喜道:“cicely,你?”
“对,所以,就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能有事!答应我好吗?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cicely!”梁若行紧紧地将李茜搂在怀里,在这个低迷的时候,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划破浓云的一缕阳光,让他低迷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涨起来,对未来更加充满了信心。“让我听听!快!”梁若行急不可耐地将耳朵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讨厌!”李茜娇羞地嗔道,却任由梁若行去了,只是这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能听出什么来呢?梁若行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认认真真地倾听着。
“若行,等这边的事情完事了,你最想去做什么?”李茜摸着梁若行的头问到。
“去旅行吧。”梁若行脸上带着笑容轻松地说道,“我希望到时候我们几个人可以做一次全国旅行,自己开着车,带着旅行用品,走遍全国各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理会这些事情了,好么?”
“真是孩子气!怎么能不管呢?不过我们真的可以做一次全国旅行,只有我们几个人,呵呵,生活是多么惬意啊!”李茜向往地说道。
只是没人预料到,李茜的身孕竟会成为他们后来的一个转折,也没人注意到,李茜的身孕有太多的离奇。
第二节 暂时的封印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学校里出奇的平静,只有校长经常在校园四周走走转转,其他人则都窝在宾馆里养精蓄锐,名曰养精蓄锐,实为胡吃海喝,韬光养晦。舒磊每天陪着安娜有说有笑的,身子虚弱的安娜渐渐地好了起来。而梁若行和李茜则是龟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只有偶尔才会出来散散步。
生活当然不会就这样简单,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控制不住地波涛汹涌,舒磊和梁若行都是苦思冥想着自己门派的法术,潜心苦练,失去了法力的星言和安娜则成了两个人的指导,佛道咒法与道家手法在他们的手里得到了一个巧妙的融合,两个人的功利简直突飞猛进。
李茜自从确认自己怀孕之后就减少了活动,尽量不去动了胎气,毕竟是第一次有身孕,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身边又缺少一个有经验的人照料,做什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更不敢让人知道,免得不让她继续待在这里。这两天说不上为什么,她的反应特别强烈,饭也吃不下,不断地干呕,怕饿着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一些东西,总在半夜的时候就吐了个精光,只有梁若行在身边的时候,才能安安稳稳地休息一会。
这天中午,梁若行和舒磊做了一会功课,便急匆匆地赶回房间,早期的时候李茜说自己不太舒服,梁若行本来不打算去练功的,无奈李茜坚持,自己不好违逆了她的意愿才去的。一个上午也是心绪不宁,要不是安娜和星言始终关注,自己差一点就走火入魔了。
一进门就见李茜仍旧躺在床上,脸色因为最近休息的不好有些疲倦,连面颊都有些陷下去了。梁若行心疼地走到窗边,缓缓地拉开了窗帘,让阳光可以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李茜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抬手挡在了眼前。梁若行急忙走过去在她的身后点上一个枕头,扶她坐好。
“若行,我睡了多久,最近怎么这么累?”李茜不胜娇羞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听老一辈的人讲,有了身孕的人都是嗜睡的,毕竟一个人的身子两个人用,肯定会感觉累的,多走动走动就好了。”梁若行抚摸着李茜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中午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弄。”
“我不想吃,你坐下来陪陪我好吗?”
“好!”梁若行微笑着答道,顺势坐在了床头,李茜马上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若行,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我感觉它很淘气啊,你看这才几天,都已经这么大了。”
梁若行借势将手放在李茜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会,“我看啊,我们会有一对龙凤胎,儿女双全!”
“讨厌你!”李茜娇羞无比,粉拳砸落在他的胸膛上,却像挠痒痒一般,“你说,真要是龙凤胎的话,那得多痛苦啊,生完小baby,我的身材会不会走形呢?”
“小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梁若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走,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你想吃些什么。”
李茜听话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刚穿好衣服,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