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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柳卿芸秀,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咱们这么对她,她还给咱们发银两?”有人小声议论着,那人听见了,却故意装作不知,仍旧发着银两。
“难道,真是咱们冤枉了她?”又有人问着。
“她不会是想要收买人心吧?”议论还在继续着,这时却有人反问道:“她可是安平王妃,用得着收买咱们吗?”
这时,那公子发完了银子,对众人拱手道:“诸位,我家秀遭奸人构陷,传出了这些恶名声来。她知道这一切都与大家无关,不愿同大家为难,也请大家不要在与我家秀为难!”那人说完,躬身行礼,而后便离开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而议论的话题也自然而然地转换了方向,已经再也没有人提卿芸克亲人和小心眼的事情了。
卿芸呆在天涯归,却并不知道这些。等她沐浴完毕,换完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却见路长风正在客厅里与人喝茶。那人高鼻宽额,很有几分眼熟的感觉。
“卿芸来了!”路长风迎了过来,对卿芸道:“这一位,便是江湖,贺长平贺公子了!”路长风一面说着,那贺长平却已经走上前来,一双眼睛甚是温柔地看着卿芸,带着几分亲切。
“贺公子为了今天的事情,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卿芸可得谢谢他!”路长风说着,冲贺长平一挑眉。
却见贺长平笑道:“这不算什么(些银子收买人心罢了。他们现在多半不会相信卿芸是好意,但过几日也就必然信了!”贺长平说的很有把握,卿芸却听得并不明白。
忽然,只见路长风哈哈笑着,伸手拍着贺长平的肩膀,说道:“哦,原来在陈州打着卿芸的名号救灾的人,是你啊!”
路长风说罢,神情里已经满是严肃,他又问道:“你常年在江湖上打听卿芸的消息,每一条线索,价值纹银一百两,连续七年,从未间断x长平,你这个习惯,江湖上,只有一人可以与你媲美了!”
路长风话音刚落,贺长平就已经笑起来:“丁白?”他反问着,语气里却带着出奇的肯定:“路公子,你才应该是名副其实的江湖!在下甘拜下风!”
不想,路长风却是摇头苦笑:“我不过是发现些疑问罢了,哪里有你这般消息灵通!那丁白还未成名的时候,就已经多方打探卿芸的消息,七年前,他死之后,江湖上便多出来一个贺长平,和他有着相同的爱好!”
路长风话没说完,不过似乎也不用说完了。卿芸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了解,这时,却也已经猜得到丁白与贺长平必然是同一个人!只是,他又为何一定要打听她的消息呢?
第010章 疏影横斜水清浅()
卿芸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贺长平,却越发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然而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这时,那贺长平也并不隐瞒,直言道:“不错,我就是丁白!只是我现在却不能承认这个身份,一切只有等当年那盗走秘籍的人出现,才能再有定论。他盗走的秘籍里,有着致命的漏洞,这一点若非师父亲传,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贺长平又说着,路长风似乎很相信这一点,不住地点着头。他看来似乎还有什么话想问,却被卿芸打断了。
只见卿芸款步而来,有些不确定地问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贺长平听她这样问,却是笑吟吟地吟了两句诗:“温州溪畔少年郎,墨色江山画中藏。”
这句诗是说,温州出产上好的墨,他是温州人,便从此诗中取了两个字“温墨”作为自己的代号。
卿芸一下子就想起来,笑道:“是你,温墨!四年前你就救过我,我还没能好好谢谢你呢,如今,似乎你又帮我的忙啦?”卿芸问着,神情间却满是俏皮,显然,他们关系似乎不错。
卿芸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现在这身子,从前那个卿芸的记忆,她也能想的起来。仿佛二十一世纪那个苏玲,只不过是一衬唐的梦!
贺长平看着她,笑容里都是暖意。他忽然一扬眉,笑道:“好像,还有别人也来看你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去,就见一个红衣女子被人领了进来。她见了卿芸,就扑过来:“哎呀,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卿芸并不认得她,在记忆里搜索良久,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颇有些尴尬。却也只好问道:“你是谁呀?”
红衣女子听了便笑了,拉起她的手,很是郑重地说道:“我是你的妹妹,我姓秦,名唤疏影。我父亲同你父亲原是八拜之交,你又年长我一岁,自然是姐姐!”
卿芸看着她,目瞪口呆8亲的八拜之交的女儿?她虽然已经有了从前那个卿芸的记忆,但是脑海里还是没有关于生父的丝毫印象。似乎那是一个隐形人,从小,所有的人就都刻意地避开这个话题!她对于生父最直观的的印象,就是来自于那一本靖史,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
是以卿芸对疏影其实很感兴趣。她开心地拉起她的手,赞叹道:“疏影,好好听的名字。”她想起一句古诗,就顺口念了出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然而这首古诗,在大靖却是不存在的!是以每个人都惊讶地看着她,惊艳于她这两句诗。
突然间,就只听疏影声音变得焦急,她拉着卿芸就要往外走,便走边说着:“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告诉你,你姐姐出事了!”
卿芸听了这话,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姐姐?她在脑海中搜索着,忽然间,就只觉得心中传来阵阵疼痛感,几欲昏厥。
“卿芸!”贺长平一声惊呼,就冲了过来,连忙掐住了卿芸人中,这才让她醒转过来。
卿芸这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看姐姐!这么强烈的感情,或许是来自于这身子原来那主人的感情残留吧。
卿芸被秦疏影带着,出了天涯归,一路直奔。半路上,果然再也没人来找卿芸的麻烦。只是众人看卿芸的神色却是各异。卿芸实在无暇去理会他们,她只是向前跑着。
忽然间,她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抬头去看,却见正是司马轩!司马轩见卿芸神色悲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要问时,看卿芸那样子,却又觉得她或许也已经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他看见路长风从后面追了过来,就忙迎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路长风摇摇头,伸手指着秦疏影。
秦疏影倒也镇定,走到他面前来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她父亲秦明山在十七年前,柳毅被斩的时候,神秘失踪。她当年还只是个遗腹子,如今长大成人,自然出来寻找父亲。而她唯一的线索,就是卿芸。
只是那时,卿芸正被藏在盛公公府邸,没人知道。秦疏影找不到她,也就只好去问卿芸的姐姐,这才在她姐姐身边留了下来。
而近日,卿芸的消息渐渐传了出来,偏偏卿芸的姐姐又不知为何中了毒,她这才来告诉卿芸一声。
只是这事,司马轩似乎不怎么相信,他怀疑地看了一眼秦疏影,抱紧了卿芸便道:“罢了,先去九王府里看看再说!”
卿芸的姐姐杨思琦很早就嫁给九王爷为妾,只是并不怎么得宠,在杨家出事之后,也就越发地被冷落了。然而,也正是因为嫁进了皇家,她才能免于在杨家出事的时候沦落为妓。
这一切,卿芸并不知晓,她的所有焦躁不安,都是源自于心底那个沉睡的灵魂。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九王府,府门外的小厮似乎是认得司马轩的,赶忙就上前行礼,一面派人进府通报,一面就已将司马轩请进了府中。很快便有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带着一大堆仆役迎了出来。
那人看来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却恭恭敬敬地对着司马轩行礼,口中更是称他为皇叔!卿芸这时神智已然清醒许多,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大惊。原来司马轩辈分竟然这样大,这般年纪的人都要喊他皇叔!
司马轩拉着卿芸的手径直往府内走去,那九王爷就连忙跟上来,一面不住地问着:“皇叔今儿怎么有雅兴过来呢?”
司马轩就将卿芸的手拉的更紧了一些,随口答道:“也没什么,带芸儿过来看看姐姐,也不必如此劳师动众的!”
九王爷听了,立即挥了挥手,遣散了他身后那些仆役,又命人赶快去传杨思琦到前厅来。
“不必了,”卿芸插口,声音很是焦急:“找个人替我引路就好,听说姐姐出事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这一番话,让九王爷着实愣了好一会,杨思琦出事了?他并不知道此事,这时也就颇为尴尬。然而他还是命人带着卿芸去了后院。
路长风并没有跟进来,这时正打算打道回府,一转身却正看见贺长平站在后面张望。贺长平瞅见他,尴尬一笑:“贺长平是没有武功的,我还不想露了身份。”
第011章 九王府中探姐姐()
那仆人带着卿芸七拐八绕,终于停在一处看来很是偏僻的院子前。透过圆形的拱门,卿芸看见院中有一个丫鬟正忙着煎药,她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忍不住跑了进去。
那丫鬟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竟不理会,自顾自地煎药。卿芸也并不怪她,急忙进了房里去。
姐姐正坐在桌前刺绣,见有人进来,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然而她手中的针却突然停了下来,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已经溢满了泪光。
“芸儿,是你吗,芸儿?你这些年都去哪了呀,也不给姐姐个消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杨思琦一把抛开手中的刺绣,快步走过来,却硬生生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卿芸。
“你瘦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想要去拉卿芸的手,却似乎又不敢碰她,仿佛她一碰,卿芸就会碎裂开来,消失不见一般。这两年来,这样的幻觉,她都已经习惯了。
卿芸抓住杨思琦的手,却见杨思琦随即愣住,将卿芸的手掌翻过来,盯着她手心里的那道疤!
“你这是做什么!”她虽是训着,眼中的泪却已忍不住淌了下来。这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妹妹,哪里忍心看她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你这傻孩子,这些事情怎么能怪你呢,你何苦要如此作践自己?”杨思琦抚着卿芸手上那一道疤,就仿佛看见了卿芸这两年艰辛、黑暗、怎么也看不到光明的岁月,不由得泪湿了眼眶。
卿芸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她是那么的柔弱、胆小,得是多么深的绝望和痛苦,才能让她有勇气去割自己的手掌!
“前几日宫里赏赐了些药膏,说是祛疤的圣品,我去替你讨来。”杨思琦眸中含了泪水,将卿芸按坐在椅子上,柔声道:“在这等我一会。”
杨思琦转身欲走,却被卿芸拉住衣袖。她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卿芸,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已听卿芸说道:“姐姐,别去,我看那丫头在煎药,你是生病了吗?”
卿芸心中还是一阵阵的疼,却只听杨思琦笑道:“没事,老毛病了。”
卿芸看着杨思琦脸上苦涩的笑容,又环视着这简陋的屋子,心中大感凄凉。
物尤如此,人何以堪?姐姐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呢?然而即便是如此,姐姐还是会护着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