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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次帮你疗伤用的麝香复骨膏,你胸骨的冻伤已经好了,以后不要再背着冰棺。回去之后,把药膏敷在背后,运气把药力透入骨髓中,以防有新冻伤。”
“长者赐,不敢辞。”陈剑南躬身接过老方丈递过来的小瓷瓶,贴身藏在怀中。
老和又摘下脑袋上的斗笠,递给陈剑南,说道:“你戴上斗笠,防止雨水淋湿了身子。”
陈剑南戴上老和递过来的斗笠,跟他道了别,后面跟着八位和,沿着出寺的路径一直走。
在修真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友派的山门里高来高去,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空心老和目送陈剑南出了视线,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头走回了禅房。
出了寺门,陈剑南也没有御空飞起,而是沿着下山的路径走。
落下的雨水被气劲弹开,陈剑南头上的这顶斗笠只是装饰,上面竟没有雨水淋过的水渍。
他忽而慢吞吞的走,忽而飞快的溜达,跟班的众僧也只好忽快忽慢,若不是昨天夜里老方丈交代他们一路上弘扬佛德,八僧早就不忌口的破口大骂了。
看着昨夜对他喊打喊杀的八位和心里虽然气苦,但是敢怒不敢言的囧样,陈剑南的内心很是偷偷的乐了一把。
八僧眼看陈剑南故意整蛊他们,恶作剧的人心里却偷偷的乐呵,他们虽然怒火越烧越旺,却是强做欢颜交谈甚欢,以免恶人奸计得售,心里更加高兴。
时间长了,八位和虽然假装欢笑,其实心里都在流泪。
了悟终于气怒不过,陈剑南一溜烟一样快速的走,他突然龇牙咧嘴的伸出双手,示意七位师弟不必着急跟上。
陈剑南溜出了他们的视线,众僧也慢吞吞的走,一点也不着急。
过了好一阵子,了圆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说道:“不好,中计了,我的灵识感应不到他。”
众僧都将灵识探出,果然感应不到陈剑南的存在,他们的心都慌了。
了悟和脑袋上渗出的冷汗把他的头皮映得油光滑亮,这次护送陈剑南,他是主要负责人,刚出寺门就把人跟丢了,回去可怎么跟方丈交代。
八位和分头在山林里找了一盏茶的功夫,等他们碰头时,都是面面相觑,哪里看得到陈剑南的影子。
八僧同时失望的跌坐在地上,心里都在慨叹陈剑南实在是太狡猾了。
“师兄,既然他有心溜走,我们上哪去找,还不如回寺吧。”年纪最小的了乐一下子就气馁了,不想再找下去。
“不行!方丈吩咐我们护送陈剑南回山门,我们刚出寺就把人跟丢了,然后沮丧的回去,师兄弟们笑话都笑话死了。”了悟和斩钉截铁的说道。
了悟心想,跟丢了人就这么回去,恐怕得主动请示面壁三个月以赎失职之过,还不知道要给师兄弟们笑话到什么时候。
况且,天知道已经疯了的陈剑南会不会乱杀人,若是他杀了人,因果上就跟他了悟跟丢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八僧咒骂了一会陈剑南,却都不敢耽误,他们飞了起来,相互之间隔着百来丈连成一条线,眼睛向四周巴望,灵识仔细的探查着下方,一直往兑酉挪移阵的方向地毯式搜索。
八个和横向搜索的范围达到五里许,纵向搜索范围要看他们走了多远。
众僧飞得快又怕疏漏,飞得慢又怕他走远了,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况且他们知道,陈剑南的修为高深,若是他收敛了气息,就算他躲在树林下方,和的灵识要探查到也很难,更不要说他们飞得不慢,不可能仔细的扫过每个方位。
众僧的心里也清楚,陈剑南既然要甩掉他们,十有**不是往兑酉挪移阵的方向走,他要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和哪里找得到人。
每个和都很气恼,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他们心里头一百个不乐意,可是还是得听了悟师兄的。
傍晚时分,八个和骂骂咧咧的对空吼叫了一通佛教忌口的言语,他们已经来回搜索了上千里有余,再往前搜寻已经不是机会渺茫,而是全无可能。
八僧只好气呼呼的往回走,准备着领受寺里的责罚。
了悟最是气苦,七位师弟即便受到责罚也会很轻,他可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天知道一向严厉的执法长老会怎么责罚他。
陈剑南若是杀了人,他的罪果可就大了,说不定要面壁三年?五年?八年?十年?
了悟一路上跟师弟们打哈哈,明里暗里叫他们回寺里主动的多承担些责任,好减轻执法长老对自己的怒火和接下来的责罚。
夜已深,一众和终于赶到了佛多城,城里的居民已经家家闭门,户户关灯,城中只有几处灯光敞亮。
僧人们看到城南边的酒楼里灯火通明,歌姬清越悠扬的美妙歌声乘着夜风飘进他们的耳朵,让他们浑身都一阵酥麻疲软,好想沉醉在温柔乡中。
听那歌声里的口音,歌姬应该是一位美艳的胡女。
众僧相互看了看,大家都是男子汉,一下子都心领神会,朝着酒楼的方向飞了过去。
此城距离灵音寺太近了他们现在都有失职之罪,倒也不敢上去喝杯香茶看看艳舞听听曲儿。
如今他们的身上已经有了一罪,若是深夜上酒楼玩耍,只怕被有心人说他们狎妓,即便不被说成狎妓,僧人也是不能进入**的。
众僧深知明哲保身之理,哪里有那个胆子上楼。
八个和在酒楼下的街道上站如桩,闭着眼睛调息体内翻滚的气机,也当是睡觉恢复精神。
八僧虽然闭目养神,他们的脑袋也不歇着,从莺啼一般婉转的歌声中想象着衣着暴露的妖艳歌姬胸前白生生的皮肉,想象着美人飞快甩动着的肥臀,水蛇般扭动的纤细腰肢。
了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勾起了充满满足舒适感的笑意。
另外几个僧人也都沉浸在香艳美梦中。
来回走动的巡夜更夫敲响了梆子,扯着破锣嗓子喊了起来。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了圆正在香艳美梦中跟佳人幽会,突然感觉光头上被小硬物轻轻的砸了一下。
了圆从美梦中醒来,发现原来砸中他的是一粒花生米。
花生米被他的脑袋弹飞了落在地上,正在街边滚动。
和把头抬了起来,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探出二楼的木围栏,正笑盈盈的跟他做着鬼脸。
了圆的心里突然一喜,立即喝道:“师兄,师弟,快快醒来,陈剑南在楼上!”
众僧全都霍地睁开了眼睛,他们的双目中烁烁有神,顺着了圆和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二楼上正在做着鬼脸的人不是陈剑南,又是何人?
了悟和心里的气怒不打一处出,他抬手指着陈剑南的脑袋,喝道:“好你个陈剑南,我们师兄弟八人找你找了上千里路,你倒好,躲在酒楼里喝酒吃肉,好生自在。”
了悟和的喝喊声中,八僧的身体全都朝着酒楼二楼飞掠上来。
这回他们上楼就不是进入**享受奢靡之乐,而是保护陈剑南,还有防止他逃脱,是职责所在。
冰棺放在一边,陈剑南抱着睡熟的小浩浩,小猴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既然人已经找着了,众僧也没有朝陈剑南的身上看一眼,他们的眼光却都不落眼的盯着胡女歌姬那美艳的娇躯。
酒楼里一阵慌乱,八名修为高深的僧人深夜里突然飞上酒楼,他们都不是拾阶走上来的,酒客们下意识里都认为出了什么事。
妖艳的胡女歌姬心里头十分惊怕,八名僧人的眼光在她的身上乱转,难道他们都是喜欢参欢喜禅的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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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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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酒楼里乱成了一团,了悟和双手合十,沉沉颂了一声佛号,道:“诸位施主不必惊慌,贫僧是灵音寺的和,法号了悟。这次贫僧领受方丈法旨,与七位师弟一同护送陈剑南回山门。”
几位去灵音寺上香时见过了悟的酒客正要开口,和已经自报了家门,他们也就全都闭上了嘴。
诸位酒客闻言,全都舒了一口气,胡女歌姬心里的担忧也放了下来,灵音寺的和可不是花和,也不是恶和。
修真报上报道过陈剑南在东集市里滥杀无辜,此前有些认出他的酒客还有点担忧,只是不敢出声。
修道人五感敏锐,怕被他听到了惹出事端。
也有不少认出陈剑南的酒客心里害怕,早就悄然溜走了。
此时八位高僧来了,有我佛的保佑,惧怕陈剑南的几位酒客也都放下心来。
很快,觥筹交错声、行令猜拳声、莺歌燕舞声又乱杂杂的响了起来。
了悟对着陈剑南左侧桌子上的几个酒客合掌行礼,那几个客人正在猜拳喝酒,看见和行礼也都会意,便把桌子让给了和,他们另行找了桌子坐下来。
四个和在陈剑南左侧的桌子前坐下来,另外四个和坐在右边空着的长条凳上。
八个和几乎都忽略了陈剑南,他们都眼巴巴的盯着不远处扭动着水蛇腰跳艳舞的胡女。
反正是陈剑南主动暴露自己的,他要逃早逃了,如今就在身边,不怕他插翅飞上天去。
八个和各要了一碗清茶,还有一些果仁、凉拌、水果等素食。
陈剑南咬了一口烧鸡腿,又喝了一口温热的米酒,说道:“贫道在酒楼里等了好几个时辰,你们却四处乱跑,害贫道等得好苦。”
八个和全都目光不善的转头看了过来,陈剑南分明是耍弄他们,害他们跑得好累,找得好苦,还要担惊受怕,没想到现在他在这里说风凉话。
了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道:“陈剑南,你不要得意,你要是胆敢再说这样的风凉话,贫僧和七个师弟立即就把你痛打一顿,用佛怒金刚拳让你从痛苦中得到教训,好生的戒一戒妄语。”
陈剑南也不搭话,他做出很害怕的样子,那神态明显就是讽刺了悟和那吓不到人的恐吓。
这里毕竟人多不便闹事,虽然陈剑南充满讽刺的表情动作让了悟很气愤,和却也只好气呼呼的坐下来,继续品茶听歌看艳舞。
和都很垂涎陈剑南吃的烧鸡喝的烧酒,可是出家人戒荤戒酒,他们也只能干吞口水。
陈剑南和八个和各吃各的,各喝各的,相互之间许久都没有说话。
此时胡女歌姬的表演已经到了**,她走下高高搭起的歌舞台,挨桌在喝得醉醺醺的酒客前大跳甩胸舞,把酒客塞进她胸脯的打赏银子变戏法一般收了起来。
有个肥头大耳的豪爽酒客在金钱纹员外服里头摸出一张银票,一把深深的塞进美人胸前勾勒出的丘壑里,随手还在胡女软绵绵肉乎乎充满弹性的胸脯掏弄了几下。
妖艳胡女把几乎塞进她肚皮的银票取出来,一边扭动着水蛇腰,一边偷偷的往手中的银票上瞄上几眼,仔细的看明了面值还有钱庄用印。
汇通钱庄,五千两!
汇通钱庄是天下最大的钱庄,各大城都有分号,倒是不怕取不出银子。
客人打赏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