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当时心中觉得有趣,感情这些妖怪也跟人似的,领导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要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于是也没太在意,姚守信那天似乎很累的样子,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就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嘴里还叼着灶糖,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对这位善良的大姐姐,我是极度的尊重,心中哪还敢有任何的邪念?怕它醒来,于是便一动不动的坐到了大年初一的早上。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要说我现在完全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就跟游击队似的,有委托的时候,我就跳大神,没委托的时候,我也不闲着,和韩万春四处卖艺,苦确实吃了不少,但我觉得这是值得的,每个月勉强能供应上苏译丹的治疗,即使有的时候手头紧,但是去工地打打散工,也能补上。
为此,苏译丹还跟我大吵了一架,哭着对我说不用我这样,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笑呵呵的对她说,谁说为你啦,我是锻炼身体,你看看这块儿。
确实,步入社会的这一年里,我的身体明显实成了许多,虽然还是干瘦干瘦的,但看上去健康了不少,肱二头肌明显增长。
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不后悔,也很快的适应了这种生活,逐渐的适应了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我只是很着急,不断挣钱的同时,想要快一点找到那个青丹,如果找不到的话该怎么办,我都不敢想象,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广阔天地,早晚有一天会让我找到那个东西的,但就是不知道,苏译丹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会的,一定会的,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这段日子里,钱扎纸也帮了我不少的忙,这小子虽然疯癫,但是出手却不含糊,和他搭档让我很是安心。
回过了神儿来,老家伙还在旁边絮叨,这个月一直没开张,眼瞅着都要月中了,韩万春不住的抱怨着:“怎么就没人中邪啊,哎你说怎么就没人中邪啊,方便面吃的都恶心了,唉……”
我无奈一笑,然后放下了巧克力,拿起了吉他,然后对着他说道:“闹心有毛用,赶紧的来人了,开唱!”
拨了几个和旋后,老家伙带着墨镜冲着路过的游客唱道:“夏天夏天悄悄离去留下小秘密,亚西里亚西里就不告诉你……”
那波行人看了一眼韩万春,竟然吐了口吐沫,然后丢了个钢镚后转身就走,韩万春一边捡起那五毛钱一边骂道:“娘的,什么素质。”
“没揍你好不错了。”我说道:“咱们能不能别唱这么讨打的歌了?”
韩万春叹道:“人老啦,难道我跟不上时代了么?唉,姚子啊,我孤独。”
“滚,你是闲的。”见人走了,我就放下了吉他,最近生意实在不好,可能是因为天热的关系吧,人少的可怜。
韩万春又叹道:“你不了解爷的孤独。”
“只有洗头房的姑娘了解你的孤独。”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好像被我一语道破了心思,韩万春不以为耻竟反以为荣,他对我说:“大概真是这样,娘的,这样下去也不行啊,都憋死我了,现在还查的这么严,好地方都不敢去,哎你说咱们咋不出生在战乱年代呢,听说那时候妖怪最多,咱们趁火打劫那该多好?这个村那个村儿的,还不得让人当爷爷那样……”
听他墨迹墨迹的我都有点胃疼了,我叹了口气,心想着确实,现在的市容管理好像又严了,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回事儿,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从那地下通道里面走来俩人,一男一女,我见有人来了,便示意韩万春开唱,可是他还没开口,那俩人却先说话了,那个男的对着我笑呵呵的说:“嘿,又见面了啊。”
我抬头望了望这家伙,好像有点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似的,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是……?”
那个男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去年咱们见过,那个时候你也是在这里唱歌,当时我还想买你的鼓呢,记得不?”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没错了,就是他,我看着那男人旁边的女人,心中想到,这男的头型变了,那女的倒没怎么变,脸色煞白的,还带个墨镜一声不吭。
我当时已经很擅长同陌生人打交道了,于是便对着他笑道:“想起来了,真巧了啊,今天也想听一段儿?”
那人蹲在我身前,然后对着我微笑着说:“不听了,你那鼓……”
“那鼓不卖。”见他不是来点歌儿的,我便也失去了兴致,开玩笑,那是我吃饭的家伙,能卖么?于是便淡淡的对他说,而一旁的老混蛋见到似乎有商机,竟说道:“你能给多少钱?”
那人笑呵呵的对我说:“不不,你意会错了,我不想买你的鼓了,我是想……”
“城管来啦!!!!”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地下通道口卖地瓜的老大爷一声大喊,这一嗓子不要紧,我和韩万春俩人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蹦了起来,韩万春一把抄起了二胡,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灰狗子侦缉队,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个时候还查?”
我飞快的背起了吉他,情况紧急也没废话,只是对着韩万春大喊道:“叔,你先撤,我掩护!!”
我俩对这套路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悉,收拾了东西撒丫子就跑,那人见我俩动作敏捷,竟然有些呆了,我跑路的时候依稀的听见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又是城管?”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二章 广阔天地炼红心
“姓名!?”
“姚远,姚不是遥不可及的姚,远是有多远(你就)滚多远的远。”
“少嬉皮笑脸的!第几回了?”
“别生气啊,咱们肥水不也没肥了外人田不是,这不,赶着孝敬哥几个来了么,来抽颗烟,队长,今天‘点子’不好,你看看二百块钱放了我俩得了……在不我给你当卧底,无间道,道死那些磕头党,怎么样?”
“……”
城管办公室里,我望着这些家伙,心里面这个不服气,心想着这些孙子怎么一个个都跟学过兵法似的,居然在另一边的出口埋伏,娘的,看来这次又得被他们扒层皮了。
好在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已经明白了该怎么对付这帮混蛋,大家都是为了求财,他们也真不敢把我怎么样,于是主动的掏出了二百块钱,然后对着那秃头说道:“那啥,这次抓的有这么严么?”
被抓几回后,那秃头似乎也认识我了,知道我不是‘雏儿’,于是他便对我说道:“少套近乎,你说你个年轻人不学好,整天跟着个老骗子一起混饭吃,你对得起你家里人么?”
我嘿嘿一笑,心想着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点都不能说服人,我怎么了,我也是靠手艺混饭吃呢,哪像你们,披层狗皮就装大尾巴狼,最后还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那秃子知道我俩是‘惯犯’,于是收了钱后把话也就说开了,他对我俩说:“这次就算了,最近这一个月记着消停点别出门,上面好像要来检查的,要是看见你俩的话,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我倒是相信,自古皇上下基层考察,那百姓还得铺路呢,好像现在也是这样,我老家那边有条水泥路,据说就是为了要迎接干部考察建的,豆腐渣工程,没三年让车压得坑坑洼洼的。
交了钱,我和韩万春俩人出了那楼,韩万春对我说:“娘的,看来这次是真的,这可怎么办啊。”
我当时心里也挺郁闷的,于是也没说话,低头就走,哪知道刚出那楼就看见了刚才地下通道里面的那两位,好像他俩在等我俩似的,我心中一阵纳闷儿,只见那个男的走上前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嘿,这些家伙真挺损的,我俩找半天才找到这儿。”
我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的,然后对着他说道:“你有什么事儿么?”
那个男的从手包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然后对我说道:“认识一下。”
我接过名片一看,这人叫聂宝中,是个地产老板,我拿着那张名片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他为啥要找我,而就在这时,只见他对着我俩说道:“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两位,是不是真的会‘跳大神’?”
一听好像生意来了,我身旁的韩万春顿时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只见他慌忙装出一副高人的摸样对着那聂宝中说道:“那是自然,不是夸口,整个哈尔滨除了我们兄弟外没人有这本事,老板你有什么关照?”
那聂宝中笑了笑后,便对着我俩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找个地方仔细谈谈吧。”
之后,我们就跟他去了一家咖啡店,那聂宝中这才对我们讲出了他找我们的目的,原来他是想给自己家的老人跳一场大神。
那聂宝中对我俩说,他并不是哈尔滨人,老家是在一个农村里面,他出来闯荡,小有成绩之后就把老爷子接到了这里,但是他父亲的兄弟还在那个村子里,老爷子很念旧,今年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的弟弟,也就是这聂宝中的二爷爷成天唉声叹气的,原来那二爷爷中年丧妻,儿子们都有了出息之后便离家而去,就剩下了他自己,那二爷爷自己一个人实在孤独,于是就想要找个老伴儿,但是他又是个老迷信,生怕自己死了的妻子在阴间生气,于是就拿不定主意,只好整天郁闷,等聂宝中的父亲回来之后,便同聂宝中提起了这件事。
聂宝中说在他年幼的时候,那二爷爷对他很好,所以不忍心他老了以后不开心,但是那二爷爷是个老顽固,别人说啥他都听不进去,所以也没有办法,直到他今天带着对象逛街的时候碰巧又遇见了我,于是忽然灵光一闪,想请我还有韩万春俩人去他老家跳一场大神,也算解了那二爷爷的心病。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我终于明白了,只见那聂宝中对着我俩轻声说道:“咱们都是生意人,其实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有一句话说了你们别不爱听,其实我真的不怎么相信这‘跳神’,但是如果能解了我二爷爷的心病,我一定多付二位的钱,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拿眼睛瞟了一眼韩万春,韩万春也是微微一笑,然后十分正派的对那聂宝中说道:“聂老板这话就不对了,要知道我们是有真本事的,在那地下通道里面卖艺只不过是我们这行的传统,哈尔滨虽然不小,我俩也算小有名气,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先跟别人打听打听,张老板你认识吧,还有易经协会的权威韩先生,这些人都可以为我们证明,如果你要是还把我们当骗子的话,那咱们就不用谈了。”
说到了这里,他起身就想走,我心里明镜似的,这老混蛋哪里舍得要走,不过是想夺回话语权罢了,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儿的,什么人都能碰见,但是不管碰见什么人,都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这也算是行规了,要不然的话,被人瞧不起不说,也坑不来多少银子。
能唬住人,这才是跳大神最重要的一点。
不过他说的易经协会韩先生,不就是他自己么,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当真把那聂宝中给镇住了,他慌忙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位要是有真本事的话,那最好,最好不过了,先生请坐。”
韩万春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工作服,然后这才又坐了下来,呗儿有面儿的样子,其实他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吧,我心中想到。
那聂宝中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