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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血!唐临风为了杀他,已经使出了最强的杀招,菩提血!
唐恒之心里暗叹一声,再不全力以赴,要死的绝对是自己!
一枚墨色令牌取出,蓬的一声突然化为一把大伞挡在自己的身前。菩提血打在伞上,力道瞬间化为虚伪,落在伞面上显得异样的邪气。
“天溯?!”
唐临风心里已经泛起惊涛骇然,这天溯非比寻常天机,唐门也仅有三架,乃唐门祖师爷亲手铸造,如今数百年过去了,这天溯依旧是无敌的存在!
唐恒之握住伞柄,冷哼一声,“暴雨天罗!”
伞面缓缓开始转动,机括声响起后,猛地数万把暗器齐发!
“砰!砰!砰!轰隆隆······”
柴房承受不了天溯的威力,完全散架了!
唐恒之由于靠近门口,所有才逃了出去,那么······唐临风被埋在里面了?
“四爷!!!!”
“快救四爷啊!”
“唐恒之!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恩将仇报杀害四爷!”
“唐恒之!四爷待你不薄啊!没有四爷,你早就死了!”
“唐恒之!四爷若是有何三长两短,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数十人迅速将唐恒之团团围住,各各手里都将孔雀翎拿了出来,如果唐恒之想跑。却对是必死无疑!
“轰!”
一块木板被一位弟子移开,唐临风一脸萎靡的站了起来。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的样子,左臂已经被压折了,无力的挂了下来,嘴角隐有血迹。目光阴冷的望着唐恒之。
余光看向其他弟子,他仿佛很痛心,语重心长地对唐恒之说:“恒之啊……四叔哪里做错了么?你为何,如此对我?”
唐恒之冷笑一声,他也不想去解释了,因为现在他在别人看来就是凶手。
弟子们一声暴喝,在他们看来唐临风堪比唐星辰,唐恒之这么做,完全是在亵渎唐门,孔雀翎对准唐恒之,一声令下后直接发射了出去!
唐门孔雀翎,仅次于佛怒唐莲的暗器,一把孔雀翎只能发射一根银针,但却是无物不破,无坚不摧!
这数十人齐发,少说也有数十根银针!每一根都能带来死亡的威胁。
唐恒之将天溯猛地一沉,伞面将自己完全包裹住,一声声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奈何天溯终究是祖师爷的好东西,孔雀翎终究没有刺入进去。
唐临风双目狰狞,唐恒之本就武功高强,如今拥有天溯,完全是如虎添翼!一旦让他逃出生天,那他将永无宁日!所以他必须解决他!
“给我杀了他。”
第33章 墨衣白绸()
天溯,其实是天机的升级版!说白了就是一个变得更牛逼的天机而已。
唐恒之将天溯置于背上,展开一双墨色的翅膀,双腿一蹬,就要冲天而飞!
唐临风嘴角闪过一丝讥讽,人也随之腾空而起,他的左手已经骨折使不上力气,但右手依旧可以!更何况他的轻功又岂是唐恒之可比的?即便唐恒之使用了天溯,唐临风依旧能追上他!在空中,唐临风简直得了所有的天时!唐恒之的破绽几乎全闪在唐临风的眼前!他可以随性的虐杀!
唐恒之本想往唐门内部飞去,这样的话,别的唐门弟子就能看到唐临风本性暴露的一面。可是唐临风又岂会给他机会?四枚褐色莲花打出,滑出一条弯曲的轨迹,留下四道彩色的毒烟。两两相撞,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毒气。
“咻!咻!咻!”
三枚银针从不同的方位打来,已经封死了唐恒之全部的退路!
唐恒之无法躲避,便也三枚铁蒺藜打出,与之一一相碰。
毒雾外,唐临风猛地一声低喝——“爆!”
“轰!轰!轰!”
“噗嗤!”
唐恒之再次身受一击,一口鲜血喷出,沾染上周围的毒雾,竟是猛地朝他汇聚而来!
一缕微不可查的毒气不经意的吸入,脸色猛地涨红。全身经脉气流顿时乱窜,内力不足以控制天溯,人便无力的掉落下来。
他此刻是在三百米的高空!自由落下绝对是粉身碎骨的局面!
唐恒之突然觉得很累,累的极了,突然萌生出一种干脆撒手归去的想法。
不如归去。
想起魏青澜冷峻的面孔,与之肆意对决的畅快淋漓;想起慕泠涯说过的话,嘴角勾起了满足的微笑。
我唐恒之,有你们,此生足矣。
感受着自己急速下降的身体,耳边的风呜呜的刮过。也许,再也不用那么憋屈的活着了吧······
突然,自己好像被人接住,耳旁传来一丝寒笑。
“恒之,四叔对你好不好?”
猛地展开眼睛,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宛如神明一般不可侵犯。可唐恒之打心底里有这一种厌恶的排斥感。
感受着体内毒素的侵袭,脑中不禁产生了一种眩晕感,强撑着推开了唐临风,怒道。
“唐临风,好玩么?”
“哈哈哈哈!好玩!很好玩啊!”唐临风哈哈大笑,周围的弟子不禁有些呆滞,四爷刚刚不是还说给我杀了他么······
唐恒之想说些什么,突然一股绯色粉末扑鼻而来。
“阿嚏!”
他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忽然浑身燥热难当,下体不自觉的变得滚烫,一根铁棒挺立。
“这·····这是·····”唐恒之喃喃自语,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时间有些难以把持。
唐临风双眼微眯,猥琐淫荡的目光表露无遗,“奇淫合欢散。一日内若不与女子交合,浑身经脉爆裂而亡。”
唐恒之只觉下身胀痒难当,死死的咬住牙齿,一字一句道,“唐临风,你好生下作!”
“对,我是下作,可那又如何?这些都是我的直系子弟。”
唐临风说着轻轻挥了挥手,周围的弟子立刻上前将他控制住。
“慢着,他命不久矣,送他出唐城,越远越好。”
说着慢慢走上来,拍了拍他那绯色的脸庞,露出森白的牙齿,“不要强奸民妇哦,小心被官府抓了。”
“四爷,这天溯·····”
“让他去吧,若我猜的不错一定是大哥给的。如果贸然抢夺天溯,一定会死的很惨。”唐临风眼眸闪过一丝狠戾,心里则在冷笑。
唐星辰,我会让你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竖日,慕泠涯等人向风夜辞别。
“风夜公子,我等停留于风夜山庄已有些日子了,如今青澜的腿伤已痊愈,我等也不便多留了。”慕泠涯笑对风夜,一身的温雅,谦谦如玉。
风夜今日着一身如墨的玄衣,那墨色很稠,稠的化不开的浓郁。
很沉重的颜色。
“那风某便不多留了,青山不改,愿绿水长流。”
慕泠涯道:“好。”
魏青澜抬目间看见了那一身同样身着黑衣的少女,墨色的长裙拖在地上,铺开来像是大朵大朵的黑色莲花盛放。稠的像是怎么逃也逃不开的梦魇,任那墨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像是一场无果的求爱。
那墨色的少女,别样的风采,她似乎天生便无法容纳任何尘世的色彩,白色显得她过于无力,墨色显得她过于沉重。
这,便造就了她身上那种残缺的美感。
殷浅浅……
便似乎只是这样浅浅的,淡淡存在就好了,当有一天突然消失,别人会在某一时刻蓦然想起她。会想起那个天真的少女,这便该是殷浅浅的一生了,如名一般,见证了宿命之帆。
可总会有意外,就像一丝阳光突然无意照射进了黑暗,黑暗其实也会流泪,那泪水就是夜色中的冰霜。
殷浅浅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她本不应该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可当他转身的瞬间,慕泠涯叫住了她。
“浅浅。”
殷浅浅停住了,偏头,轻轻的询问:“哥哥?”
慕泠涯向殷浅浅走来,在他的身后停下,似是怕惊到那个墨衣的少女,声音压的很轻:“浅浅,你要去哪里?”
殷浅浅转身正好看到慕泠涯身后,风夜似是询问的目光。
殷浅浅一头青丝飞舞,覆着眼睛的白纱随着乱发飘起,墨中白,突然显得很绝望。
她浅浅的笑:“哥哥,我要回去了。”
“去哪里?”
“去……该回的地方啊。”
风夜看着殷浅浅,沉声说道:“浅浅,不喜欢如夜山庄?”
殷浅浅摇头:“浅浅不属于这里。哥哥,夜,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我跟你们一起走,可是,浅浅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浅浅要回……回家了。”
这个天真的少女,哪里还有家呢……
慕泠涯和风夜都没在说话。
来到如夜山庄之后突然沉默寡言的顾紫筱说道:“浅浅,你不会是负担。”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顾紫筱,风夜看向顾紫筱的眼神很深邃。顾紫筱置若罔闻,拉着殷浅浅向远方走去,其他三人都站在原地,谁都没有追上去询问,那是殷浅浅和顾紫筱的事情,谁都没资格未经同意就去窃听。
顾紫筱拉着殷浅浅来到如夜山庄的后山——列松崖。
顾紫筱轻叹了一口气,握住殷浅浅的手,温柔的笑,有些无奈:“浅浅,你是看的太清,可累的是你自己。别做飞蛾,明知再前进一步便是必死,可依旧扑向烈火。”
殷浅浅装傻:“姐姐,浅浅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顾紫筱望向远方,隐藏在晨雾中的群山有些幻灭。“殷浅浅,西域的星女,对吧。”
殷浅浅这次点头,因为这没必要隐藏。
顾紫筱继续道:“所以你才是这个天下活的最清楚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浅浅。”
殷浅浅沉默不语。
顾紫筱的笑容有些惆怅和沉重:“浅浅,面具带久了,便无法摆脱了。这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还在拼命想着怎样摘掉面具,殊不知这代价是自取灭亡。”
殷浅浅突然笑出了声:“姐姐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
“都有。”
殷浅浅歪着头,看向顾紫筱,眼里有笑意:“姐姐,该是如蔷薇一般的女子,坚韧的如同那样开在绝壁之上的奇花。而一株坚韧的蔷薇,一旦开始自卑,那么就离凋零近了。”
顾紫筱愣了片刻,突然想起来那个白衣的温雅少年,手里拿着她送的优昙花纸扇,那样一个满身满眼都是雅致的人啊,是最骄傲也最清贵的,他是八月里最淡雅最醉人的桂花,月色下那雅意丝丝入了心底,醉人的景致。叫人忍不住的想一窥再窥,最后成了心中的魔障,无法自拔。
可那样的人才永远都不会自卑!
他只会让别人为他而自卑!
顾紫筱微微一叹,“我又何尝不是在……飞蛾扑火……”
殷浅浅只是笑的天真,纯美的宛如精灵。
“所以啊,姐姐,我们其实,都是心甘情愿的啊……你为哥哥,我为夜。都是……心甘情愿飞蛾扑火啊……”墨衣翻飞,像是一只百转千回永不停息的蝴蝶,于黑暗中驻足不前,等待着一场命中注定的邂逅,与此生不换的守候。
这是她的宿命。
“后会有期。”
殷浅浅独自离开了如夜山庄,那墨衣飘舞如蝶,行走在耀眼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