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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太湖帮帮主胡天水,他纵横海上数十载,何时这样憋屈过?如果不是玄苦的易筋经太过骇人,他早就杀了这小和尚了。
胡天水的这句话说进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里,纷纷附和道——
“没错!你要是不给个准话,我们就自己去找慕泠涯!”
“我巨鲸帮虽擅长水战,但也不是吃素的!”
“对!若不是看在少林、武当、紫霄门乃江湖有名望的大派份上,我们岂会听你们号令?!”
“弟兄们,我们现在就去妒火楼,我看这和尚就是在骗我们,指不定现在正派别人去妒火楼抢墨笺了!”
说着骂骂咧咧的直接往外走去。
凌长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对着玄苦道,“大师,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训一下?”
玄苦摇了摇头,对凌长潇与紫青焰说道,“凌掌门,紫掌门,封耳。”
两人会意,用指法封住了自己的耳鸣穴,玄苦见时机已到,双掌合拢,轻念一声佛号后,嘴巴骤然长大。
“哈!”
一道无形音障骤然扩散,音障所过之处,所有的碟碗都凭空炸开!那些吵吵闹闹的人个个都如同重击一般面部极度扭曲,接下来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胡天水是受伤最严重的一个,耳朵都流出了血,两只耳朵已经临近失聪!
他的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双耳,翻滚间爬到这玄苦脚边,抓住其脚踝,整个人都开始痛苦的抽搐。
“唔啊!!!玄····玄苦大师····啊!!!救命····救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们再也不敢了。”
“大师,救救我们吧。”
玄苦也不愿再为难他们,再次大呼一声“阿弥陀佛!”禅机佛光普照,众人有如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双耳和头渐渐地都不那么痛了。
过了半响,所有人都好的七七八八。胡天水此刻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我太湖帮,以玄苦大师马首是瞻。”
“我巨鲸帮,以玄苦大师马首是瞻。”
“我太虚门,以玄苦大师马首是瞻。”
······
看着这些人转变如此快的嘴脸,凌长潇只是在心里冷笑。
玄苦慈悲微笑,“都起来吧,现在谁再敢喧哗,休怪我玄苦不客气了。”
众人都齐声应诺,然后乖乖的坐好,不敢说话了。
紫青焰赞了一声,“好一招佛门狮子吼!大师能做到收发自如的地步,实在是惊人。”
玄苦回到,“紫掌门过誉了,紫霄门的功夫千变万化,岂是小僧可比的。”
紫霄门,在江湖中颇有名望,虽及不上四家五剑六派,却足以和青城派比拟,功法多种多样,招式也并非一成不变,短短十年,紫霄门就能发展的如此规模,可见其手段的高明。
紫青焰,也正是紫霄门的第一任掌门,也算始祖。他并不老,不过一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容还带三分稚嫩。
“呵呵,如此说来,玄苦大师是打算将墨笺让出么?”紫青焰倒了一杯水酒,仰头饮下。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咕咕鸟的叫声,玄苦站了起来走至窗口,一只咕咕鸟飞到玄苦身边,它的脚上帮着一个小竹筒,打开竹筒盖,取出一张小纸条,看完后又将纸条递给了凌长潇。咕咕鸟任务完成,又展翅飞走了。
凌长潇看罢挑了挑眉,又递给了紫青焰。
紫青烟结果纸条后心中了然,掌心运功,一抹青烟飘洒,纸条已变成了粉末。
三人对视一眼,眼睛都心照不宣的暴露出一丝精光。
凌长潇站了起来,对在场所有人扬声道:“各位,三日后,江都玄武河畔,杀慕泠涯,夺墨笺!”
所有人面露兴奋之色,高声呼喊。
“好!好!好!”
凌长潇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圈,“不过凌某把丑话说前头,谁敢动手抢夺墨笺,这就是下场!”说着把拇指按在酒杯上,清气袅袅,一个拇指印清晰的展现在杯上。所有人不寒而栗!
如果只是捏碎酒杯,那所有人都能做到,但按上一个拇指印,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了。不是因为这酒杯质量好,而是因为凌长潇的功力高深。
“明白!但是如果你们敢骗我们,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众人齐声回应。
这是他们之前的一个约定,他们这些武林人士一起与玄苦、凌长潇、紫青焰合作共同伏击慕泠涯,所谓人多力量大,只要慕泠涯把墨笺带在身边,他们绝对能抢到手。但墨笺只能让玄苦、凌长潇、紫青焰三人抢夺,因为他们的武功是所有人中最强的。
只有在三人决出胜负以后,他们才能上前与之争夺。
紫青焰也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都散了吧,记住了,三日后寅时,玄武河畔。”
众人齐声应诺,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什么,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往外走去。
见所有人都离去,三人又坐了下来。
“来,吃菜。”
······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
苏问青缓步来到窗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他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往地上看去。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然后又仔细揉了揉。
可是眼睛没有欺骗他,地上已无一朵蔷薇花!
“来人!快来人!”
小厮喘着粗气跑来,连忙喊道,“小的在。”
苏问青缓缓抬起手,指着楼下道,“小山,蔷薇花呢?这些年来我中的蔷薇花呢?!”
小山一阵冷汗直冒,“禀····禀楼主,昨夜小的巡夜时就看到了遍地折断的蔷薇,那时楼主已经睡了,所以就自作主张让人打扫了。”
苏问青缓缓闭上眼睛,叹道,“谁干的。”
小山苦涩的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我干的。”
楼上屋顶突然传来邪惑之音。
苏问青摆了摆手,“小山,下去吧。”
“诺,小的告退。”
看着小山渐渐走远,苏问青脚步轻点,也跃上了屋顶。
阿曼西躺在瓦片上,也不去看他,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发呆。
苏问青神色闪过一丝不忍,“你····这又是何苦?”
阿曼西依旧是邪惑的笑声,“呵呵,我很好,只是那慕泠涯不愿给我扇子,发泄一下而已。”
苏问青一愣,随即便是一声爆吼:“你为何要用我种的蔷薇花来发泄!难道不知道我辛辛苦苦种了十年么!”
阿曼西神色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扭头看向他。“十年?呵呵,我们在一起有十二年了,难道十二年之情还抵不上你种十年的蔷薇花?”
“你····”
苏问青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什么你?莫非是看上了别人的姑娘,不仅想横刀夺爱,还想抛弃我们十二年兄弟之情不成?”
苏问青一阵沉默,最后只是化为一声轻叹。
阿曼西扭头,继续望着天际发呆。他不知不觉中有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杀机四伏,恐怕近日有血光之灾!
两人都静静的坐在屋顶上看着朝阳缓缓升起,不再言语。
慕泠涯起的一般都很早,所以他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屋顶上的两人。
他对着两人一声高呼:“苏兄,阿兄,你们在屋顶上干什么?下来一同用早膳如何?”
“好。”
苏问青笑着点头,刚想下去,却看到阿曼西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他无奈的抚额,拉起他的手,直接拽了下来。
阿曼西刚一落地,闪电般将手抽了出来,随后一脸嫌弃的瞪了苏问青一眼。
顾紫筱和魏青澜都各自出了房门,然后顾紫筱立马又进了粟峥的屋,随后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早膳很简单却很有营养,是皮蛋瘦肉粥。
粟峥一口气直接喝了一碗,嚷着还要,结果他一个人就吃了三碗。顾紫筱终于明白这小家伙为毛长得白白胖胖的了。
“阿兄·····不知·····”
慕泠涯欲言欲止,迟疑道。
“没得商量,拿你的优昙花扇来换。”阿曼西很果断的拒绝了他。
顾紫筱笑道,“泠涯,你就把扇子给他吧,过些日子我再给你画一把可好?”
“不好,你曾说过,优昙花,不轻开。”
“而一旦绽放,便是,至死方休。”
第42章 墨笺传说()
阿曼西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也不恼怒,轻笑一声。“随你,反正不给我优昙花扇,我就不帮你找钥匙。对了,忘了提醒你,最近江都来了好多人,恐怕都是为了你而来。”
粟峥顿时吓的小脸发白,随即打了个饱嗝。竟然直接被吓饱了。
慕泠涯则是淡定的喝了一口粥,“整个江都,也就数这妒火楼最安全,有阿兄你坐镇,又有苏兄相陪品茶论道,实乃生平所愿啊!”
阿曼西气的咬咬牙,哼了一声,“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找靠山当挡箭牌!妒火楼也并非永远屹立不倒,蚂蚁多了还能淹死大象呢。”
“你们男人?难道阿兄····不是男人么?”
慕泠涯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阿曼西脸色一冷,“你说什么!”
苏问青连忙出面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义弟,大家同在屋檐下,能帮的就帮帮慕贤弟吧。”
阿曼西顿时有些委屈,偏头道。“我又没说不帮他,只是他不给我扇子。”
慕泠涯依旧很坚持,不客气的回到。“不给。”
“你当真不给?”
“死都不给。”
顾紫筱的脸色变色愈发寒冷,最终猛地一拍桌案。
“啪!”
桌案一声颤动,两人顿时止住了争吵。粟峥张大了嘴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顾紫筱发飙的样子。
“其实你看中的不是扇子,而是扇子上的优昙花。我给你画一朵就是,泠涯这朵优昙花就是我随性而做。”
说着阴沉着脸盯着苏问青。
苏问青一阵干笑,扭头对边上的侍女道,“把文房四宝取来。”
“奴婢遵命。”
不出一会儿侍女就将文房四宝拿了过来,撤掉了桌子上的粥,将四宝摆上。
苏问青一脸殷勤的亲自为她研墨,他的这套文房四宝皆为上品,用来给顾紫筱作画,可见苏问青对她有多么好了。
墨很快就以研好,顾紫筱拿起毛笔轻轻沾了一点墨汁,驾轻熟路的往纸上作画。笔尖游若惊龙,飘逸出尘般细细描摹,一朵优昙花再次展现出来。
顾紫筱见时机已到,一提笔,便完成了此画。
慕泠涯仔细瞅了瞅,只感觉少了什么,突然灵光一闪,接过她的毛笔,在优昙花便是写下一句诗。
“玉骨冰肌入夜香,
羞同俗卉逐荣光。
辉煌生命何言短?
一现奇芳韵久长。”
慕泠涯又仔细看了一遍,笑着对顾紫筱道,“紫筱,你觉得如何?”
顾紫筱捏了他鼻子一把,“算你本事大。”
苏问青一时间有些失神,他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
顾紫筱等墨被风吹干,将画递给了阿曼西。
阿曼西接过画,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怀中,随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