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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旧。他要对得起兄弟的心。
风夜转身,看着身后,那块绝世的宝玉,眼里光芒流转,若有所思。心下叹息,此玉五百年未见一块,今日算是物尽其用了,却是为了一场墓葬,一场祭祀。
“上城墙吧。”
南方二月的风,吹过时带着泥土鲜花的芳香,叫人头脑清明。
自从风夜一行人登上青城城墙,城下便开始渐渐围绕些人,后开越来越多,最后密密麻麻。都是江湖上闻讯而来的人。
等着看一场热闹。
风夜冷笑,对此不屑一顾,却表面波澜不惊。
两个时辰后,太阳升高,快到了头顶。
风夜看了看城墙下,人越来越多,摩肩擦踵。
有的手提大斧,凶神恶煞;有的慈眉善目,一派稳静;有的面目平常,光芒内敛;有的红颜剑客,冰肌玉骨。
风夜终于说出了登上城墙的第一句话。
“诸位江湖上的朋友们,在下风夜,相必今日到达这里的人都是闻讯而来。皆知晓,我如夜山庄之人出手,导致青城派覆灭的消息了是吧。”
他用的是陈述。
果然,地下就有人嚷嚷着:“这青城派可是个不小的门派,说灭就灭,如夜山庄难道是想破坏武林时局么?”
风夜目光一冷,随后笑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哪里话,风某无意江湖纷争,只想守那如夜山庄一偶,此生安稳岁月静好,如此便可。青城派覆灭我如夜山庄当然有责任,可以说是我风夜一首造成,可是我事先并不知情,小兄弟怎可说出此等危言耸听之语?”
一番话说的小剑客面红脖子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第72章 青玉铭()
“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一言说出,地下便响起一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风夜冷笑,冷眼看着。
李残惑看了一眼于单影,那脸隐在一声黑袍内看不清神情。
待众人喊声小了许多的时候。
风夜又道:“大家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该风某说了。”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诸位可有兄弟?在这江湖快意恩仇里可以把后背交付给对方兄弟?可以一起喝酒谈论谁家姑娘貌美如花的兄弟?可以因外人说了你一点的不是,他就可以拔剑相向的兄弟!你们有么?”
“当然有!”
“呵,那李残惑就没有错!!!”风夜一语掷地有声,震耳发聩。
于单影猛的抬头,看着风夜的背影,城墙风大,吹的那衣摆随风扬起,裂裂作响。
风夜道:“青城派的柳掌门关了于单影三年,大家,可以理解李残惑了么……”随后他又叹了口气:“风某承认,事到如今,我是在包庇属下,但是,我不觉得李残惑有什么错的。你们可以骂我风夜冷血无情黑白不分!甚至可以骂我是江湖败类!这些都无妨,因为,我已无所畏惧。”
“我还要说一句,现在于单影和李残惑就在这里,你们谁要为青城派报仇的就尽管上来。只要你能从风某的身边走过。”
风夜的清冷孤傲,在这一刻展露无疑,青玉萧上的白色流苏被风吹的狂乱摇摆。
过了好半天,却是没有一点动静,风夜又等了一会,还是寂静无声。
开玩笑,这风夜都是摆明了护短了!还护的这般光明正大!就连白石老人都不说什么,谁会傻的去触风夜的逆鳞?!
如此。
风夜站在城墙上,对着众人,深深一拜,道:“风某会好好管教属下,此等大祸必不会在出,风某说到做到。且,风某会为青城派立碑,以做纪念,也是风某为了恕罪。会守碑九日,以后每年都会来此守九日,直到,枯骨成灰的那一天。”
有些记忆和着斑驳的微光,一同隐匿在了岁月的年轮,一年又一年的刻意去记起,又刻意去遗忘,有些辉煌,前人用生命给予了后代的万世荣宠,却不及光阴刹那,给以转瞬即逝的一抹悲凉。
那个摇曳在江南黄昏暮后的城,巷闾街角,依稀可见昨夜的繁华似火佳期如梦。
那执着骨伞的男子,走过一程又一程的雨巷,脚下是潮湿的青草泥土,白衣的下摆也沾染了泥土的污迹。淡漠的如同碧水云天之上的流云,透着微微的凉,彻骨的清,绝世的寂。
腰间的青玉萧,白色的流苏在荡漾,微风里都是它的舞台,可以尽情的尝一遭世情。
他倦了,也醉了。
倦了那些无缘的风花雪月,寂灭的柔肠百结。醉了那些无情的世间万象,忆起了当年的响泉流风。
他不是个该纵情山水的人,却是个可以与微尘相交的过客。
其实,该是个温良的人,却让这浮生,熬成了一个如风如夜的公子。
青城还是繁华的,只是那些人声鼎沸的喧嚣,都隐没在了寂静的背后,等待一场重生的雨。
洗净了铅华,静静地伫立。
一方古砚,一支狼毫,就把天地染成了墨色,墨色的雨滴无声地落,转眼又变成了妖娆的红色,血一样的幻象寂灭后,眼前蜿蜒的小巷到了尽头,一座沧古的玉碑立在天与地的交替。
雨下的青玉,显得更加的通透,温润。
他微微仰头,玉碑上乍看无字,但细细看去,却皆是字迹。
是微雕。
风夜叹:“果然鬼斧神工……”
数丈青石上,万字功德。
是的,刻下的,都是青城派历代以来造福苍生的事迹,一件未少,一件未落。
雨沥沥的下,那柄骨伞有些倾斜。
青城最高的酒楼上,李残惑和于单影静静地看着雨中的风夜,撑一把骨伞,行走在微雨的暮色,最后停留在碧水一色的玉碑下。
“他哪点,值得效忠?”于单影这样问。
李残惑不说话,只是目光有些深远,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于单影的肩膀。
“总有一天,你会知晓。”
酒泉。
“明早就继续出发吗?”殷浅浅问蓝离澈。
蓝离澈皱了皱眉:“你且给我好生休息,等你身体好些再出发吧。”
殷浅浅摇了摇头:“我想早点到江南。”
“有事?给画不急于一刻。”
“因为那里暖和……”
唉……蓝离澈躺下来,看着满天辰斗,道:“嗯,那就早点到江南。”
殷浅浅笑笑,然后又躺了下来,连日的伤寒已经导致她再无精力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看着直往被子钻的少女,蓝离澈不禁失笑,楚流烽往这边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
待殷浅浅睡着,蓝离澈起身,道:“五弟,你跟我来。”
意料之中的对话。
客栈外,蓝离澈问楚流烽:“那日我听到了她的命卦。”他神情有些疲惫,手指抚上眼睛,轻轻的揉。
楚流烽负手而立,神情深邃。
“是什么?”
蓝离澈有些难以开口,却还是道:“情寿不深,慧极必伤,强极必辱。”
楚流烽手中的空拳一下子握紧,然后看着蓝离澈:“当真?”
蓝离澈苦笑:“宿命歌谣的审判,谁也不能说错。”
门后,殷浅浅靠着木门,目中若有所思。
大漠的风声在耳边回响,仿佛听见了远古时期,孤独的旅人穿行茫茫的沙漠,呼麦的声音高亢而响亮。
若是个草原便好了,草原,才是那个会古老唱功的民族的家乡。
如今已经一步一步远离了敦煌,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无法形容的牵挂,和难以言说的缘劫。
明日又要离开酒泉,这个有着如此清远寂寞名字的城,带着一种边塞独有的荒凉肃杀,展现了一幅辽阔清宁的画卷。
淡淡的梦见它,默默的离开它。
也许下一个渡口,我与你,还会重逢。
城主府的格调,从外表看来只是一个竹苑,但一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并非寻常的琅环阁楼,而是一座座的小木屋,周边小桥流水,自有一番隐世的韵味。最中央是一片空地,每日清晨,白凛战都会将守城的士兵集合起来做晨练。虽说边关告急,外蛮却也绝不会打到江南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白凛战在!
一座小木屋内,苏问青奉上一杯花茶,淡淡的雾气升腾,伴着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苏兄,这些日子,倒是难为你了。”慕泠涯歉意道。
“我倒也无所谓,这些天,我已将城主府转了个遍儿。”苏问青平淡的笑道。
慕泠涯点点头,“需要我做些什么?”
“等。”苏问青眼中掠过一丝微光,他向着府院深处望去。
“慕兄,这城主府可有快宝地,名唤风来水榭,景色美得醉人。这可惜上次光顾打架忘了赏景。啧。”
慕泠涯缓缓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苏问青这是在提醒他。说来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贸然去风来水榭翻找,白凛战完全有理由拿下他们
“对了,怎么没见曼惜?还在吵架?”慕泠涯轻泯一口香茗,颇有几分揶揄之意。
苏问青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有些日子没见他了,随他去吧。这样也好,我也乐得清静。”
慕泠涯微微摇了摇头,“还是去找找吧,曼惜他只是嘴硬心软。”
一阵无话。
慕泠涯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出屋,往周围看了看。确保四周无人后,将门窗都关了起来。
“搞的神神秘秘的,慕贤弟想要做什么?”
苏问青有些好笑道。
“你可认得此物?”
慕泠涯说着,将血莲花取了出来。
苏问青眼睛一直,一把夺了过来,眼中满是狂热的神色。
“这····这是在哪找到的?青城山,不适合生长此物啊。”
“叶姑娘所赠。”
“可是那叶寒萱叶姑娘?”苏问青问道。
“正是。”
苏问青眉头紧缩,“这叶寒萱你们只是第一次相见,短短半个月,就送你这等稀世奇花?”
慕泠涯只是笑笑,“我相信恒之,所以相信叶姑娘。”
苏问青似是想到了什么,一阵干咳。凭他的眼力,早就看出叶寒萱并非处子之身了。心中暗骂唐恒之艳福不浅。
随即又是一声长叹,“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想的如此绝对,人心难测啊。”
慕泠涯清浅的抿了一口茶,对苏问青略带一丝笑意,“苏兄,自从我那日来到你的妒火楼,你便视我如曼惜一般为知己,我还在疑惑你有什么阴谋呢。”
苏问青老脸顿时一红,举头一看,看到了慕泠涯清澈的明眸,心里产生一丝愧疚之情。
“我这般助你,便是觉得你,就是我要等待的知己,也不知你,何时才把我当成知己。”
慕泠涯还是这般浅笑,就这样看着苏问青,“我将血莲花拿出来,便已将你当成知己了。”
苏问青深深呼了一口气,“那好,说来也怪,每次与你一起品茶,都只觉淡然无味,下次定要和你喝酒,喝到·····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两人高举茶杯,却豪情万丈,一声碰杯的轻响之后,便是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
醉人处,茶亦如酒。
“好了,陪我煎药去,那些庸医,治不了血祭的毒。”慕泠涯起身道。
苏问青将浮云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