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间,城北竹屋外,挤满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
青锋宗宗主正是那中年男子,他名为章冷锋,此刻却是闭门不出。
······
“特使大人,何必与小人斗气,人证物证俱在,还怕他抵赖不成?”
苏问青笑着说道,将汪溪又给请回座位上去。
“苏问青!你就是一头向朝廷摇尾乞怜的小狗!白氏帝国有你这等蛀虫在,要亡了!”
苏问青也不理会紫青焰的大骂,怡然自得道:“笔墨纸砚,苏某今日于公堂,欲抒其三罪。”
没过一会儿,衙役将东西取来,只见苏问青坐了下来,在罪状上写道:罪一,紫青焰见孙玄拥有江湖至宝,心生歹意,上前争夺。所犯劫夺之罪。罪二,孙玄拼死护宝,紫青焰心生杀意,杀人夺宝,所犯杀害罪。罪三,紫青焰对杀人一事否认,并辱骂白氏帝国,所犯欺国之大罪!
苏问青将毛笔放下,让衙役将罪状呈给邢森。
邢森看完之后,面露古怪之色,随后又将罪状递给了汪溪。
汪溪扫到最后五个字,当即开怀的一拍大腿。
“好!”
他面露精光,随后一脸坏笑的看着苏问青。
这小子,写的实在大快人心啊!欺国之罪!竟然是欺国之罪啊!这是白氏皇朝,最为严重的一条律法,比之欺君更甚一筹,触者,九族尽诛!
说起来这也是汪溪和苏问青的功劳,若非他二人故意激怒紫青焰,紫青焰也不会一时冲动骂出口来。
汪溪将三条罪状都读了一遍,一说完,人群都轰一声热闹起来。
“完了完了!这小子是死定了,就算是免死令牌也保不住他了。”
“是啊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唉,可怜,可悲,可叹啊!”
一时间,场外各种声音响起,杂乱不堪。
“公堂之上,肃静!”
邢森一拍惊堂木,一声大喝之后,才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随后他又说道:“紫青焰!无论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人证物证俱在,速速画押!”
紫青焰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想我紫青焰一世英明,竟然毁在了你苏问青和汪溪手里。老大!老五没用!给你丢脸了!二哥、四哥、六弟,你们在黄泉路上慢点走,我来找你们了!”
苏问青神情一变,手掌一招,浮云火画扇出现在手中,随后猛地一扇。
劲风横扫,把刚要咬舌自尽的紫青焰一下打晕。
他长呼一口气,挥手道:“画押!”
衙役点点头,直接在他手指上涂上印泥,按住手指往罪状上一按。
汪溪笑道。“苏先生武功高强,在下甚是佩服,否则,就要死无对证了。”
苏问青摇头,“这是在下分内之事。特使大人,何时问斩紫青焰?”
“半个月后。”汪溪说完,便让衙役带了下去,期间严令他寻死,所以在牢房里,多了一倍的看守狱卒。
邢森也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
他本想和苏问青再说会儿话,但苏问青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衙门。
苏问青来到了妒火楼,小山当即迎了出来。三个月没来,这江都妒火楼,依旧是客满为患。
“楼主,三月不见,可还安好无虞?”
“当然好了,干得不错。”
苏问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我哪有楼主经营有道,你和副楼主不在,可忙坏了我们。”小山嬉笑道。
“臭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拍马屁了,我去书房一趟,把千羽鸠给我取来。”
小山点点头,跑远了。
苏问青走入书房,久违的茶香扑鼻而来,使他倍感亲切。原本有些忧愁的神色,也以烟消云散。
他慢慢的为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在书堆中寻了良久,微微皱眉,“奇怪,去哪儿了?”
苏问青细细回想,突然面露恍然之色,“原来是借与慕贤弟了,这个臭小子,竟然只借不还。”
他要找的,正是那本溯问。
随即又把陆羽的《茶经》翻开,缓缓看着。
“楼主,千羽鸠已经取来,你这是要给副楼主写信让她回来不成?”小山将千羽鸠带了进来,笑道。
苏问青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忙吧。”
小山吐了吐舌头,见他不愿多说,也只好将千羽鸠放下,走出了书房。
“一之源;二之具;三之造;四之器;五之煮;六之饮;七之事;八之出;九之略;十之图。”
他长呼一口气,随手抓了一把茶叶,在桌案上摆弄起来。
第91章 响泉来客()
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碧空如洗。
慕泠涯离开没多久,顾紫筱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她忧心忡忡的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徽州民风也是白氏江山出了名的雅风。几乎每家每户的人们都识字看书,诗词歌赋对联等等满城皆是,路边摊随便那么一看,变皆是一些笔墨纸砚丹青水墨。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三声一顿,显示此人有极好的教养。
顾紫筱试探地问道:“是谁?”
“在下渝州故人。”
顾紫筱听声音已经知道所来何人了,只是心里奇怪,他这个时候来,到底什么事情……
吱呀——
殊途晏看见门被慢慢的推开,而后万丈阳光透过,殊途晏微眯着眼睛看,仿若三千亚火尽皆被这红衣女子敛尽,她一侧目间的风情,像是一场他命里注定的劫难。
他看的云淡风轻,带起一丝浅淡的而走不径。
“二公子,又见面了。”顾紫筱淡淡说道。
此人正是殊途晏,传言里那个不应该在传言里出现的殊途家二公子殊途晏。
“是啊,这次,在下乃受家族之托,邀请姑娘做客于殊途。”殊途晏浅笑着,性格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好,淡淡的柔里,不叫人觉得冷漠,却不轻易可以接近,拒人千里的性子。
温柔是他最锋利的刀剑。
“家族之托?”顾紫筱有些目瞪口呆。她虽然在如今的江湖上知名度较高,但是与那些老江湖上的大侠大隐相比,差的不是一个等级。殊途家若要追根溯源,那是在白帝的时代了,流风响泉的故事也早已经结束。可一个家族能在烽烟乱世立足千年,本就是一代宗师。
如今这样庞大的家族,竟然独独邀了她一人去做客……不是应该邀请泠涯么?
“真是有劳二公子了,紫筱这便随公子去也无妨,可泠涯还未归来,只怕……”
“无妨,我派人来通知一下慕公子便可以了。顾姑娘莫要担心,置于……里面那位姑娘,她的家人马上就会来接她了,到时候可是由不得她走还是不走的。”
顾紫筱点头,边走边道:“这下该告诉我,贵府找我这一介风尘女子何事?”
身前的殊途晏脚步一顿。然后笑如有些无可奈何:“你总会知道。”
顾紫筱没再问话。
“知道这山是什么山么?”
他们走的正是上次慕容雪颜带白凛战等人上山的路线,三月已至,山间桃花香气袭来,清冽幽雅。
“不知。”顾紫筱确实不知道这殊途家的府邸为何要建在这种不出名又不出宝的山腰上?莫非是为了所谓的不可同脉相吸,以免龙脉被吸尽?所以建立在这样普普通通的山腰上?
殊途晏看了看远处的雾气,笑了笑:“说来也巧,这山有个秀气的名字,叫做东紫。小时候,东紫山就是我们心里期期艾艾求之不得那个净土,我和大哥比是谁爬的快,小妹就在树下喊,可每次总是喊着二哥打倒大哥,为此大哥还总是找机会揍我,哈哈。”殊途晏有些感慨。
经年已过,如今各自有了各自的执著,有些劫数也必然如期而至。殊途晏看着山山水水桃花缤纷,突然又觉得意兴阑珊。
“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桃花了。可惜这东紫山似乎与桃花有着宿命般的联系,到叫我哭笑不得的。”
顾紫筱倒是被这话勾起了些许好奇:“此话怎讲?”
殊途晏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多说,顾紫筱也没有多问,她本不是个多话的人。
一个时辰后,到了殊途府邸。
看着苍古的白玉石路,延伸到目不能及的地方,白玉石上刻着日月星辰诸般变化。
“殊途府邸屹立千年,就连主宅都透着这般沧桑的风韵,在这里住着,不会觉得寂寞么?”
“任何禁得起沉淀的事物,都禁得起寂寞,如我殊途家。”殊途晏说起殊途家,语气总是控制不住的上扬,是真的爱到骨子里吧……
顾紫筱点头道:“极是。”
“这茶有些苦了,浅浅,泡茶的时候,需要心无杂念。”蓝离澈坐在二楼的窗边,走廊尽头,他手里端着热茶,随意的站着,目光飘摇似乎看向什么方向。
“有的泡就不错了,下次你泡。”殷浅浅站在一旁,笑道。
白丝绸覆在眼上,长长的丝绸带子一直顺着头顶拖到了脚踝,往往风一吹来变带动了三千青丝飞舞,那几分白色似蝴蝶雀跃在如墨稠般的花蕊之上。
“不了还是浅浅来吧,浅浅泡的茶,有塞外的气息。”蓝离澈把茶杯置于光下,看着透明的杯里,流水轻轻晃漾。
殷浅浅闻了一口茶香,“也许吧。”
此时,流风响泉。
“少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哦?二弟回来了,可见过吾父与小妹同归?”
“未。”
殊途墨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同归者谓谁?”
“回少公子,乃一轰衣女子。不知姓名,只知她来自蜀中望月城。”
殊途墨笑,已是猜出了来者何人。便道:“邀至流风响泉。”
“诺。”
“墨兄是有客人了么?”白凛战不经意的询问。
“是为值得相见的陌生人。”殊途墨回道。
慕容雪颜不动声色的看着殊途墨,眉眼紧皱。
“雪颜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殊途墨淡笑着对慕容雪颜道,看向慕容雪颜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慕容雪颜却摇头,笑道:“不就是少公子在欺负我大哥么?这来的人,可不太适合见大哥啊……”
殊途墨道:“该来的,总会来。”
白凛战看着俩人打哑谜,也不去问,反正该知道的,马上就会知道。
不一会,远远的便听见一个极其轻浮的声音自远而近:“忙处抛人闲处住,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玉茗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浅吟处,算是蛊惑了人心。
白凛战侧目,几乎不用看,他便知道吟这等风花雪月情诗艳词的,必定是这殊途二公子殊途晏。这人也比传闻中的还要放荡,样貌也只能算是秀气,竟是民间传言中的“晏郎”?原以为殊途晏能被天下女子赐一个“晏郎”别号,该是何等游戏花丛潇洒肆意的一个少年呢,如今看来,除了举止轻浮,着实看不出他的‘艳’在哪里。
白凛战不禁摇了摇头,心下也凛然,告诫自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面之缘便妄想评价一个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