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语。
再加上,老公爵是点名道姓的与费妮说话,因此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插嘴,本来谈笑风生的诸人,骤然陷入了沉默之中,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反差,这种前热后冷之间的巨大反差,才是“冷场学”的终极奥义。
当然,若是因此就否定塔戈尔公爵的交际能力,那也实在有些片面了。像他这种老谋深算的权臣,平日行事为人,皆滴水不漏,鲜少会出现这种失误。究其原因,不重视而已,他地位既高,势力亦大,哪里愿意设身处地,以卿卿我我的小女儿心态考虑问题。
在他想来,王室子弟,与军方重臣的孙女,可是一桩再合适不过的政治联姻,双方都应该乐意之至才对。至于是否郎情妾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又能换来多少利益呢?
不值一晒。
不巧,德弗莱丝夫人,也拥有同样的思维方式。她率先反应过来,习惯性的娇笑道,“是啊,我也听说了。费妮,再过不久,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她是某位已故亲王的遗孀,按辈分讲,还是纳奇尼王的叔母。当然,没有谁会不识时务的提及这一点。但德弗莱丝夫人手段高明,早已经亲王府牢牢掌握在了手中,加上其母系家族作为后盾,也算是贵族阵营内部,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难道就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吗,费妮心中更是苦闷,可在场者大多数都是其长辈,她只能强自忍耐。将翻涌的厌恶,死死憋在心里。
达尔尼昂五感敏锐,视线一转,就察觉到,少女的眼角,已然隐隐泛出了泪光。原来她垂下头去,不言不语,并非是因为娇羞。而是委屈难过?
可纵使发现内情又如何,场中哪有他插话的份。达尔尼昂唯有报以同情的目光。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与费妮的接触并不多,事先也不知道婚约之事,但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少女,却要嫁给达维德那厮,真是白白糟蹋了。
另一边,见少女依旧闷葫芦般不吱声。德弗莱丝夫人粉嫩的脸上,不愉之色一闪即逝。旁边的沃莱登侯爵暗道不妙,他总归是东道主,此时无法继续装傻,便温声问道。
“费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去休息一下,免得让公爵大人和夫人,徒自担心。”
他这句话极为高明,巧妙的避开了雷区,又隐晦的点出了费妮的疏漏。听到他关切的问询,低垂着头的少女,眼角蕴藏的泪水,差点难以抑制,一涌而出。
“可能是这大厅里……有些热,”经他这么一提醒,费妮立即明白过来,不能得罪这些权贵,所幸沃莱登侯爵为其铺好了台阶,便顺势致歉道,“不好意思,公爵大人,夫人,我失态了。”
“这可得怨你了,侯爵大人,”少女开口,皆大欢喜,德弗莱丝夫人笑着转过头去,佯装责备道,“夏天都快到了,你这宴会厅,为何还是如此温热,简直要把人熏出汗来。”
她慵懒的挥着手,做了副扇风纳凉的表情,旁边的塔戈尔公爵,也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何秘法,你这厅中,也没有壁炉之类的供暖设施啊。”
达尔尼昂闻言,迅速扫视了一圈,果然没发现任何生火的痕迹,但是周围,融融的暖意却无处不在,应是别有关窍。
“这可是我的独门设计,你们千万要保密,”沃莱登侯爵指了指两侧的穹柱,神秘兮兮的解释道,“这些石柱内部,皆是铜铸的空腔,下人们可以通过底层隔间的机关,将烧红的木炭推入其中,一日数换,自然温煦如春……”
“真是好手段,我回去也得试试。”老公爵恍然大悟,不由抚掌赞叹。
“若是盛夏酷暑,可从冰窖中取冰块置于其内,”沃莱登侯爵倒也不是藏私之人,随即笑着补充道,满脸自得之色,“如此施为,即可冬暖夏凉,所谓一举两得,不外如是。”
简单的表象下,却隐藏着如此玄机,达尔尼昂有些惊叹的观察着周围的石柱,果然感受到,其中潜藏着一股股隐约的热意。经过石质外壳的削弱,木炭的热度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但为此消耗的人力财力,恐怕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斯诺顿国力强盛,但底层民众的生活水平,却一直赶不上南方诸国,从这些林林总总的截面中,或可见其一斑。
恰在此时,大厅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声浪。
众多贵族子弟,纷纷向达维德围拢过去,阿谀奉迎之词不绝于耳,其中混杂着一句句“恭喜”,显然,他们都得知了王上提亲之事,并且笃定的认为,子爵大人迎娶费妮,只剩下了时间问题。
“好说,好说,”达维德洋洋得意的拱了一圈手,嚷嚷道,“到时候,大家可一定要来捧场啊,谁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哪……能呢,”一名脸颊瘦削的贵族公子,结结巴巴的响应道,“子爵大……大,人退出风月场,那我们的机……会可就来了,大伙说,是不是?”
“谁和你说,我要退出了?”闻听此言,达维德一瞪眼,很不满意。
这几天,他被禁足在府里,纳奇尼王塞了不少兵书,让他好好念。子爵大人囫囵吞枣,勉强看了几页,此时便全数倒了出来,
“家里是家里,外面是外面,这叫开辟第二战场,你们懂吗?”
这番话遥遥传来,德弗莱丝夫人掩口,笑的花枝乱颤。塔戈尔公爵与沃莱登侯爵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诸位大人,头有些晕,我去休息一会。”费妮满心烦恶,再也听不下去,她轻声解释了一句,便站起身,匆匆向大厅西侧走去。(未完待续
ps:(擦的,第一战场还没开辟呢。)
462 绿帽子爵()
炼狱有一种土着生物,名唤双头犬。
它们走路的时候,可以一个头望天,一个头瞅地,拥有奢华的全景视野,三百六十度尽在掌握。
可惜,费妮小姐并没有这种天赋,她低着头,没注意到前方的廊柱后,正有人拐出来,一个恍惚,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或者说,是急匆匆的少‘女’,闷头冲进了别人怀里。
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人嘛,毕竟不是双头犬,难免会分心他顾,平时撞个树,偶尔撞个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宴会厅里这么多人,她撞谁不好,偏偏撞到了其中最不应该撞的那一个。刚进‘门’的达维德眼尖得很,目光遥遥投注过来,神‘色’顿时一变。
那好像是……阿莱格里?
虽然他个人,比较喜欢开辟第二战场,但眼下还没付诸行动,自己的未婚妻就被别人开辟了,那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火冒三丈的子爵大人,心不在焉的应付了几句,就排开众人,大踏步的向这边走来。
阿莱格里被那些曲折的廊道绕的头晕,加上他一直在考虑别的问题,因此根本没来得及躲开。眼看文弱的少‘女’身形踉跄,他忙伸手去扶,稍一分辨,就讶异的招呼道,“是费妮小姐啊,你这是要去哪?”
“阿莱格里……先生?”费妮抬头,看到是他,朦胧的双眸中。顿时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阿莱格里还没搞清场中的状况。但也察觉到,面前的少‘女’有些不对劲,便纳闷的问道。
“哎——”他们两人在这里“深情”对视,达维德可忍不住了,大厅里宾客众多,他一时间赶不过来,赶忙高声制止。然而这下子。那些本来没注意到的人,也纷纷转移视线。饶有兴致的观赏着这一幕场景。
“我……”可是达维德的话,却完全起了反作用,神情犹豫的费妮,瞥了快速靠近的他一眼。咬咬牙,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抓起阿莱格里的衣袖,轻声道,“请……这边来,我有话,要对你讲。”
目睹此情此景,不远处的达维德,差点骂出声来。
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简直让人气炸了肚皮。
子爵大人再也按捺不住,身周气劲涌动,附近的人顿时被气‘浪’弹开,歪歪斜斜的倒向一旁。没成想,这个时候,费妮已经拉着阿莱格里的衣袖。径直向西侧的廊道内行去,只是一个转眼。就不见踪影。
这……这……这……
深情对视不够,拉拉扯扯还不够,现在干脆躲开众人,独处幽会去了。子爵大人可是清楚记得,在那些隐秘的小隔间里,自己曾经多少次挥洒汗水,辛勤耕耘。
轰!
大厅内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这可是条大新闻,达维德子爵的未婚妻,跟新近归附的阿莱格里伯爵,居然搞到一起去了?
甚至,有人解气的嘲笑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达维德子爵,这是在偿还往日欠下的风流债。
面子问题大过天,子爵大人就感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从天而降,正正扣在了自己头上。周围人的低语,如一根根利针般刺向他“脆弱”的心扉。气得嘴斜鼻子歪,双眼喷火的达维德,立即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然后,被拦住了。
“子爵阁下,且慢。”一脸‘阴’郁的科‘波’夫,慢吞吞的从廊道中踱了出来,他面无表情,伸出手去,轻轻搭在了达维德的肩上。
“有事吗?”达维德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问。整个诺曼城内,也只有子爵大人,才敢以此种口气,和外务省的总长大人讲话。
与此同时,他下意识的扭了扭肩,淡红‘色’的气劲一闪即逝,试图挣脱开去。
“有,公事。”科‘波’夫嘴角逸出一丝轻笑,其中冷意湛然。他瘦长的五指,依旧扣在对方肩部,坚如磐石,不可撼动。
******
狭窄的廊道内,灯光昏暗,气氛**。
不远处的隔间,仅用一道布幔遮掩,但悉悉索索的衣物声,和缠缠绵绵的呻‘吟’,依旧隐隐传来,直往人耳朵里钻。
让人,痒痒的。
“额……”阿莱格里支吾了半天,终于决定寻些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便随口夸赞道,“费妮小姐,你对这地方,倒是‘挺’熟悉的。”
侧厅的建筑构造,曲曲折折,左转右拐,实在太过复杂。方才,若非科‘波’夫引导,他还不知道会晃到哪里去,但费妮对其间路径,却非常娴熟,拉着他行进之际,没有丝毫迟疑。
但夸奖,也是要分场合的。
旁边正有人做苟且之事的时候,他这句话,立马显得意味深长起来。熟悉这个地方,不就是熟悉这种事,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带着一股莫名的挑逗。
果不其然,少‘女’微微一楞,顿时羞红了脸。她嗫喏片刻,羞恼‘交’加的解释道,“阿莱格里先生,我……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阿莱格里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恰在此时,旁边传来的呻‘吟’声,变得强烈起来,还带着一丝撩人的鼻音,完美的解答了他的疑‘惑’。
“费妮小姐,你误会了,”他恍然大悟,赶忙补救道,“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不得不说,有时候,所谓的补救,相当于火上浇油。
少‘女’恶狠狠的侧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才发现自己依旧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