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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听完后,默默沉思了一会,突然对那男子说道:“笑和尚已去巴蜀采药,掐指算来,也该是时候回来了,你我还需早做准备,此次练丹,关系我派三次比剑的胜负,万不能有失。”
那男子颇为奇怪的看了那道士一眼,不解的说道:“师兄这是何意?”那道士答道:“师弟,师尊当初留有法旨,一切皆应以师尊的法御而行,你要知道天意不可违,此刻天机隐晦不现,你要强推因果,断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更何况此子以及其妻子将来必在我峨眉门下,即便有什么变数,也不会脱了掌控,眼下还当以师尊遗命为重”
说罢那道士便转身离去,那男子先向那道士行了一礼,才说道:“师兄,要是那孩子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当如何处置呢?”只听那道士悠悠讲到:“孩子不受控制,那就敲打敲打吧,那葫芦不过是个赝品罢了,就算不是赝品,我峨眉也自有法宝克制,无须担心”
那男子听闻后,点了点头,只见他双手一挥,袖袍中飞出两道青芒,直向远方疾飞而去。
九十七,邓隐脱困()
显然东海三仙已经看破了罗钧的斩仙葫芦的底细,但却不知道罗钧此时已然练就了第二元神,已非是凡俗之流,注定了一番算计要落空了。
罗钧虽然不知道东海三仙要敲打自己,但是心理很清楚,峨眉绝不会再小视自己,下一次的对决必然是泰山压顶之势,虽然自己成就了第二元神,但是对上峨眉来说不过是能保自己不死罢了,冥河剑派断然是保不住的,所以必须要拖延时间,等自己本体成就元神,到时候就是海阔凭鱼跃,因此,必须给峨眉找点事情做,不要老是盯着自己。
罗钧想了想,留下本体在冥河剑派之中继续闭关参悟合沙奇书,争取早日修成元神,而第二元神化作一道青光直飞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
罗钧来至星宿海黑风窝前,仔细看去,正是水火风雷发作的时辰,看似不大的风柱,卷起万年冰雪,往洞内倒灌,连珠价地又是霹雳脆响,洞内传来阵阵惨呼,令人毛发悚然,心惊肉跳不已。
罗钧知道这便是峨眉独门心法的水火禁制,寻常修道人只要被拿住,想要脱困是万万不能,便是用水磨的功夫,用本身功法,与之相抗,没有个七八百年的光景,均是无计可施的。血神子便是魔功大成,也只能在内束手,任凭处置。
不过要是以峨眉心法,配合魔教阴火,将禁制化去,再加内里被困之刃,里外呼应,倒可消减禁制大半的威力,血神子郑隐脱困,不是难事。
罗钧乃先行施法,扬手处一片亩大的赤红暗云,往风柱上一合,所到之处,虽不能将水火风雷定住,却彼此消长,将禁止缓了一缓,正全力施法之间,忽听洞内桀桀一笑,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问道:“外间是何人物?敢拿我峨眉长眉祖师的禁制祭练雷火?”
罗钧一边小心戒备,一变开口问道:“里间的可是铁城山血神老人的爱婿,血神子郑隐道友?冥河剑派罗钧来此解救道友。闲话少叙,还请在意小心,等阴火将禁制破开一个罅隙漏洞,道友便可带了门人,重见光明了!”
洞内那嘶哑难听的怪声沉默半晌道:“虽不知你冥河剑派是何方神圣,不过应该不是正道中人,不然不会连门口的水火禁止都破除不了,我虽昔年受红花公主劝说,投身魔教,犯下无边罪业,但到底师出峨眉,习的是太清无上正道妙法,与你们这帮妖人怎么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呢?况且我虽被禁在洞内,莫要以为我不知如今的情势,千三杀劫已起,群仙劫数临头,我虽封闭在禁制中,反倒因祸得福,免了许多烦忧!”
罗钧拱手笑道:“郑道友既然安然在禁制中度日,在下便不扰人清梦了。原想要为你助一臂之力,以全同道情分。何况红花公主与道友数世情债,若能作个了断,血神老人去了这个心中挂念,自能得道长生,永享逍遥了!”
血神子郑隐怒道:“这老魔倒是自在了,当年他千方百计阻扰于我,后来虽传我血神真经,也未必安的是什么好心。如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多半拜他所赐,彼此早已恩断义绝,那要你多此一举?”
罗钧乃叹息道:“道友之言或有道理,既然如此,便不再多事了,自然由得道友洞内栖身。只不过可怜红花公主一片痴心,悉数化为流水,令人感慨。果然这世上男子多是负心无情的!”说罢转身欲去。
郑隐忙开口拦住道:“你且将话说明,到底何意?”
罗钧冷冷道:“郑道友在洞内独善其身罢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郑隐破口骂道:“好你个魔头,居然敢拿话头诱我,到底何事快快说个分明,如若不然,定叫你好看!再不爽快回话,拼着受点内伤,我也能将元神分出少半,飞遁而出,闯开禁制。叫你知道血神经的厉害!”
罗钧顺势而下道:“道友也莫大话唬我,血神经虽是魔教第一功法,不过我没有长眉真人禁制的束缚,你又是多年元气重伤在水火禁制之下,两下相抵,你能稳稳胜了我去吗?我只是念在你与红花公主一丝情分尚在,并未全数淡忘,不忍见有情人天隔两方故此万里而来。便叫你知道了吧!”
郑隐忙道:“果然事关红花贤妹,你快快说与我知!”
罗钧这才娓娓道来:“当年道友为长眉拿住,困于此地,倒还能免去一死。不过红花公主受天魔反噬,失去了神魂,香消玉殒。好在血神老人神功通玄,用教内无上延命秘法,将她一缕亡魂用命灯拘住。日后若有大能者。下探九幽,寻回为天魔所噬的魂魄。点化肉身,自然还可还魂复生。
若是平常时节,九幽鬼府之地,哪能轻易出入,不过这杀劫之中,隔绝天地来往。幽冥之地,反开了不少通道。可惜血神老人已无更多余力,只能寄望于你。虽机会只是万一,然也不是没有丝毫希望!你虽困在禁制之中,以我雷火。不难破去。”
郑隐思虑片刻道:“我若苟且洞中,或能避开杀劫,可是心中难安。也罢,当年辜负红花一片轻易,致使她香消玉殒。如今若能真的助她还魂重生,冒着杀劫的险难,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便请你与我里外协力,将禁制破去,容我脱困,再作计较!”
罗钧答应一声,口中呼啸一声,双手乱挥,朵朵赤红雷火,飞扑黑风窝洞口,遇着禁制,嘭地一声,激起阵阵火光,霹雳炸开,震耳欲聋。洞内血神子郑隐收了魔教功法,将旧年所习太清玄门心法祭起,一片清光,护住周身上下,便是洞内其余徒众也受了庇护,雷火袭来,免受池鱼之殃。
那洞口禁制毕竟时日已久,又受郑隐多年侵袭剥蚀,渐渐雷火电光黯淡下去,罗钧在一使力,扬手发出天都明河两柄无双神剑,缓缓侵入洞口,又好一会,只听噼啪一声脆响,禁制化为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罗钧收了雷火、神剑,正要开口相询,忽地一股极难闻的血腥气扑鼻而至,洞内一条赤红血影电驰而来,往自身面前罩去。罗钧自是不慌,毕竟自己可是练习血神经的祖宗,随手一指,一道青冥之光化作罩子往身上一罩,而后天都剑化作一道剑光迎向血影,旋即大声喝道:“郑道友好不愚钝、这般翻脸无情,岂不知贫道早有准备?”
那血影冲在青冥光罩之上,只见光罩丝毫不动,对上天都神剑,好似有些忌惮,往往不正面抗衡,绕行闪避。两下纠缠片刻,罗钧见放出邓隐的计划已经达成,哪里还有心情跟他纠缠啊,天都神剑陡然大放光明,无数剑芒将那血影打得散乱。
而后,罗钧便化虹而去,那血影在罗钧离去之后,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影,一个脸色苍白的儒雅中年,望着罗钧远去的虹光嘿嘿一笑:“有意思,冥河剑派吗,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有些悸动呢!”
不过,转而这个人影对着峨眉方向露出了刻骨的仇恨之色:“长眉,你等着!”
说完,化作一道血光卷起自己的徒弟便往铁城山而去。
九十八,峨眉议事()
就在邓隐脱困的那一刻,东海仙府之中正在炼制金光烈火剑的齐漱冥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玄真子和苦头陀睁开眼睛疑惑看向齐漱冥,齐漱冥直接言道:“师叔脱困了!”
苦头陀疑惑道:“师叔?”
齐漱冥神色难看到点头道:“邓隐!”
听了这个名字玄真子和苦头陀脸色都不好看了,很棘手啊。
玄真子脸色凝重的道:“为何会提前脱困?”
齐漱冥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是冥河剑派罗钧所为!”
玄真子怒道:“又是这小子,师弟,召集门人共商此事吧!”
齐漱冥想了一下,点点头,便发出了传讯飞剑。
自从峨眉派的长眉真人任寿从他师傅樗散子,和师叔大元真人以及连山大师学道有成后,先是收了十三个徒弟,后来又收了五个,共十八个徒弟。
长眉真人入主峨眉山的福地凝碧崖后,创建了峨眉派,成为一派鼻祖,座下共有十八个徒弟,除了第四个徒弟灭尘子因为没有当上掌教而反出峨眉派,入了佛教,改名晓月禅师,并且拜邪派高手哈哈老祖做师傅,一力同峨眉派做对外,还有几个徒弟也不在了。
其中第九个徒弟屠龙师太,因为许多原因拜入佛门,随心如大师修行不算是峨眉派中人外,第十五个徒弟风火道人吴元智在慈云寺一战兵解转世了。
第十七个徒弟简冰如,因犯门规而被封了飞剑,长眉飞升的时候曾经说过,不允许他动用法术和飞剑,凭着一双手和一身武术,独自积累十万善功后才能归山。
而第十八个徒弟蒋松岭因为入门太晚,现在刚不过金丹期,被长眉真人留在岷山朝天观修炼,暂时不用管其他事情。
除了这些人外,所有的十三个弟子都被请到了东海仙府,大弟子玄真子以下的有,二弟子四川云灵山白云师太元敬,即将飞升的三弟子苦行头陀、
五弟子醉道人、六弟子峨嵋山飞雷岭地髯仙李元化,七弟子现在的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和他的妻子,八弟子妙一夫人荀兰因。
十弟子黄山的餐霞大师,十一弟子万里飞虹佟元奇,十二弟子哈哈僧元觉禅师。十三弟子罗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师,十四弟子坎离真人许元通。
?还有曾经被双英拜师的十六弟子落雁山愁鹰洞顽石大师,这十三个弟子可以说是从长眉真人飞升后,很少有几次聚集这么齐了。
在相互寒暄后,在东海仙府的正堂里,十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玄真子和妙一真人齐漱溟以及三弟子苦行头陀身份最尊所以坐在上首。
见大家都寒暄完了。玄真子就将罗钧和血魔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后说道:“今次找各位师弟妹来一是商量对付他的事情,二是给大家提个醒。最后就是让大家说说是不是可以把本门镇山之宝灵翠峰请出来,毕竟师傅飞升之前曾经说过,要动灵翠峰必须所有的弟子都同意。”
六弟子峨嵋山飞雷岭的髯仙李元化奇怪地问道:“大师兄,就算此人天机模糊,难以测度,动用两仪微尘阵的旗门就是了,至于要用到灵翠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