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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身来,将李虾儿按跪下,道:“给你爹磕几个头吧,从此了结了这段孽愆。”
李虾儿不得已,只得规规矩矩地向西方磕了几个头。
起身后,李虾儿问道:“你自称是我的师兄,那你叫什么?还有,你说你师傅是我的亲爹,那你师傅又叫什么?”
费全拉着李虾儿捡了个干净的树根坐下了,开始对李虾儿说起了当年的恩怨情仇。
“我师傅,就是你爹,是太行山五虎门掌门李太堂的三子,叫李行风。我师傅生平最好结交武林豪杰切磋研究武技,有一次便在游历时遇到了你娘,你娘是汉中梅家的小女,梅家也是武林世家,练就的一副梅花针的暗器绝学,所以梅家又称为梅花门。
师傅为了你娘滞留在汉中整整三年,生下了你,那时候,我和你二师兄都才十多岁,跟着师傅师娘一起生活,原以为会在这汉中长期呆下去。可是,五虎门突生变故,老掌门及两位师伯被人暗杀,惨死在自己家中。师傅不得已,告别了你娘和你,带着我和二师弟,回到了太行山。
回到了太行山,师傅想查看尸身,可是,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这老掌门和两位师伯的尸身早已经腐烂了,能查到什么呢?不过,在老掌门的卧房中,师傅竟然发现了一处梅花针留下来的印迹。
就因为这一点,师傅断定此事和梅家有关,而且师傅的脾气又相当暴躁,根本不听梅家的解释,终于反目成仇。你娘被迫带着你远走他乡。再后来,师傅被日本人下黑手害死了,临死的时候,嘱托我和二师弟,一定要找到你,要保护好你。”
费全在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语气平缓,面色平静,就像是说起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似的,而李虾儿也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情绪异常平静。
“现在,你师傅和我娘都死了,这段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还有,你提到你还有一个师弟,他又叫什么?”
费全愣了下,回答道:“我叫费全,你二师兄叫肖河。”
李虾儿道:“你放了我,那怎么向钝刀交代?”
费全反问道:“我需要向他交代么?”
李虾儿道:“除非你不是军统的人。”
费全道:“虾儿,军统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还是走吧,离开这个国家。你走了,我也好交代了。”
李虾儿道:“你放心,我听你的,留在这,我活不成,你也脱不了干系。”
费全道:“这样最好,你的这把枪就当作我对钝刀的交代吧!还有。。。”费全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坠,交到了李虾儿的手上,“这是你爹的遗物,收好了。”
李虾儿接过了那件挂坠,很随意地塞进了口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向费全道:“好了,既然决定要走,我也不再多掺和了,省得伤心,就此告辞了,大师兄。”
李虾儿自此便于这块土地上消失了,那李大侠的名号和李大瞎子的绰号,也随着岁月的蹉跎逐渐淡化,直至被人们遗忘。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招兵买马()
事实上,李虾儿不用消失,‘烟花’组的成员也都是冤死。山下敬吾说独孤玉是个反日分子仅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思。
邢万礼为了自身的安全,做了件错事。
当他意识到这个错误的时候,费全已经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此刻,他也只能对天长叹,以为党国献身的理由来安慰自我。
战争年代,偌大一个城市天天都在死人,天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凶杀案发生,因此,费全杀死的几个人也没有得到山下敬吾的重视,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安静了几天,宋玉龙又找到了邢万礼,催促邢万礼要抓紧办理韩鸿勋通共的案子。
邢万礼很头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宋玉龙。
宋玉龙汇报的关于韩鸿勋通共的事情,邢万礼很重视,他认为,这可能是他的一次立功机会,但韩鸿勋的背景很复杂,邢万礼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给重庆的老板汇报。
邢万礼的老板便是渔农。
渔农起初对邢万礼的报告并没有上心,对于韩鸿勋,渔农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虽隶属于江苏韩司令的序列,但其实却是土木系的骨干,是陈诚座下的红人。
渔农和陈诚的关系非同一般,办韩鸿勋就等于跟陈诚翻脸,这一点,渔农不情愿。
另外,渔农也知道,韩鸿勋的师夹在日军重兵之间,一年下来,不单没有没击溃,反而有所壮大,这其中的艰辛可不是邢万礼之流能够体会到的,这一点,他渔农稀才,也不情愿办韩鸿勋。
可是,邢万礼的第二份报告中竟然提及了叶途飞。
渔农来了兴趣,仔细地研究了邢万礼的报告以及邢万礼提出的方案。
最后,渔农从心里上认可了邢万礼的通过压迫韩鸿勋从而争取叶途飞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的实施需要韩鸿勋的委屈,他不敢擅自做主,他需要争得陈诚的理解。
于是,他对邢万礼的回复是暂时放一放。
暂时放一放,邢万礼接到渔农的指令后,哭笑不得,这既不说办也不说不办的指令,是下属最难以琢磨的。
更令邢万礼为难的是,他又该如何向宋玉龙解释。
说一定会办?那万一上面的意思是不办,他邢万礼不就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
说就这么算了,不办了。那宋玉龙接不接受都是个小问题,大问题在于上面哪天又想起来说继续办的时候,他又该如何调遣宋玉龙。
把上面的指令告诉宋玉龙?
这是泄密!是找死!
邢万礼能做的只有跟宋玉龙打哈哈:“小宋啊,你是知道这个韩鸿勋师长的背景的,这个案子啊,咱们要办就得办成铁案,要么干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对你我来说,自然不能选择后者,我们要对党国负责,对自己的信仰负责。但是,在办这件案子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要考虑周全,所以啊,小宋,这件事急不得,急不得啊!”
宋玉龙虽然年轻,但对**方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颇为熟悉,因此对邢万礼的难处也表示了理解,不过,他又向邢万礼提出了一个建议:“站长,我得到情报,说二郎山叶途飞所部正在周边大肆招兵,我想,我们是不是有机会派些得力的人手混进叶途飞的队伍。”
邢万礼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回踱起步来。
他需要时间再来好好地揣摩一下渔农先生的意图。
在他向渔农做汇报的时候,他坚信渔农先生一定会秉公办理。但是当接到渔农先生‘暂时放一放’的指令后,他顿时明白了渔农先生是想放韩鸿勋一码。
但现在,邢万礼忽然意识到,渔农先生的本意似乎并不想放过这件事。以邢万礼对渔农的了解,在处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渔农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若是真想放韩鸿勋一码,他就会高调介入,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最后会以证据不足来解释一切。
可是渔农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莫非这平淡之下却是暗潮涌动么?
邢万礼仔仔细细地把事情又过了一遍,在回忆到自己的第二份计划报告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
渔农先生看来是认同了自己的计划,他只是需要时间来布置安排。
若如此,那么趁机在叶途飞身边安排几个自己人,会对这个计划的实施有着莫大的作用。
“嗯,我仔细想过了,你的意见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慎重点,不要出了纰漏。”
宋玉龙满心欢喜地去了。
关于二郎山大肆招兵的情报,宋玉龙得来却是全然不费工,因为整个徐州城的茶肆酒楼都在谈论这件事。
作为日本住徐州特高课最高长官的山下敬吾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和宋玉龙的想法一样,他也准备趁这个机会,安排几个得力人手混进叶途飞的队伍。
这个想法,同样得到了高桥信的认可。
只是,高桥信在认可的同时,也提出了一个疑问:“叶途飞为什么要如此张扬?”
这个问题山下敬吾也曾想过,此刻他回答道:“高桥君,叶途飞一向是桀骜不驯,我认为,他这是在向我大日本帝国挑衅!”
高桥信想到了石田正藏给他绘制的二郎山部分地形图,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他是想引诱我再次向二郎山进攻,借助二郎山的有利地形,来了解他和我之间的恩怨。”
山下敬吾道:“高桥君,我不希望再发生鹰嘴崖的事情,师团长也有相同的意见,高桥君,只要我们能把叶途飞限制在二郎山区域内,不影响大日本帝国的整体利益,就足够了!”
高桥信叹了口气,道:“这么做,我不甘心!”
山下敬吾搬出了土肥原贤二,道:“这也是土肥原将军的意思,他认为,你不应该再为解决叶途飞这样一个土匪而冒险。”
高桥信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已有计划,山下啊,你就按你的计划做吧,不过不要勉强,能渗透几个是几个。”
山下敬吾道:“我已经做了安排,高桥君,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
叶途飞原本不想把招兵买马的事情搞得如此张扬。
但这件事却绝非他能控制得了的。
作为名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得到众多关注,甚至是放个屁都有人会去关心它的响声有多大,味道有多特殊。
几十年前,大清尚在时,人们茶余饭后关注的是皇家事物,后来洋人们占据了八卦主流,之后是革/命党,各路军阀混战。。。
小日本成了统治者之后,那些不怕死的敢跟小日本玩命的抗日义士们替代了以前的主流人物,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偶像。尤其是像叶途飞这样的传奇人物,更是成为了方圆几百里之内的大明星。
“二郎山的大土匪叶六爷正在招兵买马,准备跟小日本大干一场。”
虽然这个消息无法登上各大媒体报纸的头条新闻,但还是以每小时至少五十里地的速度向外围扩散。
也就是说,叶途飞在二郎山周边开始招兵买马的第二天,消息便传进了徐州城。
这个情况却是负责此事的赵梓斌始料不及的。
他找到了叶途飞,向叶途飞表示了他的担忧:“六爷,没想到您的名气那么大啊!这,这昨天才开始做的宣传,现在都已经扩散到一百里地之外了。”
叶途飞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赵梓斌回答道:“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都要跟着六爷您一起跟小日本死磕,这种热情,咱们没法拒绝不是?”
叶途飞没弄懂赵梓斌说的是啥意思,反问道:“人多不好吗?哦,武器弹药的事情你不用考虑,咱们还有点家底子,就算不够了,咱们还可以找韩师长讨要。”
赵梓斌苦笑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么一来,就无法对新招的兵进行甄别了,万一混进来小日本的奸细。。。”
叶途飞听了不但没有忧虑,反而大笑起来,笑着道:“就算混进来几个奸细,他们能做些什么呢?刺杀我?”
赵梓斌想了想,回答道:“他们会把我们这里的情报传递出去,六爷,百密难免一疏,我们总还是有漏洞的,万一被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