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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邓有福回来后竟然带回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韩师长竟然被重庆派来的人给关押起来了,据说还要送回重庆,上军事法庭。
叶途飞直接被这个消息给整蒙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追问下,邓有福才说出了原因:“说是韩师长通共,把党国的武器弹药通过六爷您转给了**,并从中谋取暴利。”
叶途飞忽然想起了宋玉龙。
当初韩鸿勋就曾交代叶途飞,一定要把这个宋玉龙留在这二郎山看管好了,但韩鸿勋说的时候并没有太当真,叶途飞事实上也把宋玉龙软禁了,只是不小心让他溜掉了。
宋玉龙溜掉的时候,叶途飞并没有觉得是个多大事。
但现在,事情却来了,而且看样子还不小。
**方面的事,叶途飞不甚了解,他只能请教闫希文。
闫希文前前后后了解清楚了之后,分析道:“这韩师长虽然起初是属于西北军,在重庆方面没有多厚实的靠山,但徐州会战结束后,他的部队被整编到了土木系中,靠上了陈诚这颗大树,尤其是蒋委员长号召**也要到敌后进行游击战的时候,韩鸿勋是土木系中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而且一年多下来,仗打得是有声有色,队伍也壮大了许多,给陈诚长了不少的脸面。按理说,他给你整的那点军火,问题是有,可也不至于被送上军事法庭啊?”
叶途飞换了种思维,问道:“闫老哥,在**中,通共是个多大的罪名啊?”
闫希文答道:“搁以前,这是个大罪,没后台的可能会被枪毙,有后台的就说不准了,不过,做上几年牢算是轻的。这两年国共合作统一战线了,通共这顶帽子也就不怎么好使了,尤其是像韩师长这样背后靠着颗大树的将领,通共不通共根本就算不上个事!”
叶途飞更加迷惑,道:“那军统为什么还要盯着韩师长?他们就不怕得罪了陈城?”
闫希文道:“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叶途飞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点:“闫老哥,你说依老韩那种性格,在他的地盘上,他会受得了军统的这般鸟气?横竖都是个死,为啥他就不反了呢?”
闫希文道:“老韩是个标准的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叶途飞摇了摇头,道:“依我看,老韩这种人,可以接受战死沙场但绝对不会忍受不白之冤。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闫希文道:“或许找到了宋玉龙,这其中原委也就清楚了。”
叶途飞叹了口气,道:“你还不如说,要是不让他溜掉,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这句话提醒了闫希文,他急忙问道:“宋玉龙是哪天溜掉的?”
叶途飞答道:“就是跟老吕他们喝酒的那天晚上。”
闫希文又问道:“那邓有福有没有打听到,老韩是那天被控制起来的?”
叶途飞道:“听邓有福将,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天。”
闫希文道:“这期间相差了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为什么会延迟这么长时间呢?”
叶途飞道:“或许军统方面跟陈诚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终军统获得了上风。”
闫希文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军统的渔农先生和陈诚的关系铁得很,不可能产生冲突。”
听到闫希文提及渔农,叶途飞的心咯噔颤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军统这般作为,很有可能是针对他的。
但叶途飞不能向闫希文说明这些,若不是今天因为韩鸿勋之事提及了渔农,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加入过军统的这件事。
和闫希文的讨论最终因为叶途飞故意打岔而不了了之,但叶途飞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就走一趟韩鸿勋的军营,会一会那帮军统,若是能遇上渔农,干脆把这事彻底解决掉。
可是,当晚的一个突发事件却打乱了叶途飞的计划。
小日本的一个中队洗劫了距离二郎山不到十五里地的固庄,全庄除了几个走亲在外的还有几个上了二郎山的,剩下三百二十七人,全都遭了小日本的毒手。
当凌晨时分,那几个幸存者跌跌撞撞赶到二郎山,向叶途飞诉说了昨晚的悲惨之后,全营炸开了锅。
尤其是那几个才上山入伙的固庄兄弟,他们一字排开,跪倒在叶途飞面前,流着泪央求叶六爷为他们报仇,为乡亲们报仇。
不等叶途飞有所表态,闫希文先站了出来,他将固庄的几名弟兄一一扶起,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弟兄们,乡亲们,这仇咱们一定得报!你们先起来,啊!相信我,相信你们的六爷!你们先回去休息,让我和六爷商量一下该如何报仇。”
那几名弟兄流着泪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叶途飞,却不肯离去。
叶途飞咬紧了牙关,铁青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三天内,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闫希文愣了下,看了叶途飞一眼,连忙将那几名弟兄送出门外。
回到屋后,闫希文指着叶途飞气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不能把话说得那么死,三天之内,谈何容易?万一你做不到,威信何在?”
叶途飞默不作声,两只眼死盯着前方。
闫希文叹了口气,道:“老弟啊!你得冷静下来啊,小日本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二郎山门口屠村吗?那是故意在激怒你啊!那是高桥信的阴谋!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圈套!”
叶途飞发出了一声冷笑,道:“那又如何?固庄乡亲遭此大难,我不出头为他们报仇雪恨,又如何向众弟兄交代?又如何向二郎山近万乡亲们交代?”
闫希文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叶途飞,而是静了一会才开口:“国难,家仇,孰重孰轻?叶途飞,一年半之前,在南京,小日本一口气杀了咱们多少同胞?尸堆成山,血流成河啊!那扬子江上已经看不到江水,能看到的只是满江漂浮的尸身。。。这个仇,又该如何报?”
轮到叶途飞无语了。
南京!那是一个但凡有血有肉的中国人都会感到耻辱和悲哀的城市。
叶途飞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地狱般的南京一周,但他的记忆中却不乏那段耻辱历史的血腥画面。抛掉了武器的残兵,手无寸铁的平民,惊恐无知的妇孺,一个个,一群群,一批批,成串成队地被日军驱赶到屠杀场,用刺刀挑,用步枪击,用机枪扫。。。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拼命!
叶途飞很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看到关于这段历史的名叫电影的画面的时候,他愤怒地发出了这样的吼声和质疑。
他还记得,之后他查阅过好多这方面的研究资料,有分析日军暴行的起因的,有分析惨案发生的背景的,但就是很少有分析为什么中国人就不敢反抗拼命的。
再后来,好像有个叫英特网的玩意兴起了,部队虽然高度禁止军人参与英特网行为,但叶途飞冒着犯纪律的危险,还是在网上查阅了诸多所谓的野史评论。
但所有的这些评论都无法解释叶途飞心中的困惑。
有说中国人经历了长期的封建社会而导致了奴性太强,在面对日军的步枪刺刀的时候,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持这种理论的人还拿几百年前的扬州十日来作为佐证。
也有的说,是中国人善于窝斗的特性所决定,都不愿去做那个出头鸟,都不愿自己先死在身旁人之前,都希望别人能先站出来。对这种观点,叶途飞只能叹气摇头,心中万般反对,但就是无法辩驳。
更有一种说法是日军过于强大,我同胞无力抗争,只能忍受。叶途飞当时看到这个评论帖子的时候,似乎有些相信,但之后又查阅了日军方面的资料,证实当年参与屠杀的日军兵力并不多,经常会出现三五个日军士兵押送几百名中国同胞的怪异现象。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拼命?
此刻,当闫希文再次提及这段历史的时候,叶途飞的心中只有愤怒!他猛然站起身来,吼道:“杀一个不赔,杀两个就有得赚,中国人为什么就不敢跟小日本拼命呢?”
闫希文被叶途飞惊到了,他呆呆地看了叶途飞几秒钟,像是忠告,又像是自语,道:“抗日,不是个简单的事,是需要艰苦的长期的斗争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不先保护好自己,又怎么能长期持久的战斗下去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决定()
叶途飞横眉怒目,手指闫希文,喝道:“抗日,抗日!就只是这么被动的抵抗么?为什么就不敢勇猛一些,主动出战,哪怕是两个拼一个,甚至是三个四个拼他小日本一个,还不能拼过那个弹丸之国吗?”
闫希文也有些上火,他反唇相讥:“你知道淞沪会战吗?两个拼一个?三个四个拼小日本一个?单就一罗店,死伤了多少中国将士啊!一个师上万人,还没上得了阵地,就被小日本的飞机火炮给伤了一半!拼,说的简单,又如何拼得过人家?”
血肉磨坊!
叶途飞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这四个字。
一个面积不足三平方公里的小镇,双方投入的总兵力超过十万人,历经一个多月的血战,阵地反复易手十多次,双方伤亡总数高达五万余人,其中**的伤亡数接近四万。
叶途飞无心回忆这场战役,他的心中只有屠杀了固庄的那个日军中队,他忍不下这口气。
“不用再多说了,我决心已定,三日内,必须干掉这个日军中队!”
闫希文知道,他无法改变叶途飞的这个决定,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但闫希文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他坚定地认为叶途飞此举实属莽夫行为,搞得不好,很可能会因此而陷入被动,丧失了眼前的大好局势,甚至有可能会遭受毁灭性打击,丢了二郎山这块眼看着就要成型的根据地。
可是,依靠他个人的力量,他无法说服叶途飞,他需要帮手。
而此时,能给予他帮助的只有卫向东和欧阳雪萍。
彭友明和赵梓斌已于前几日离开了二郎山,彭友明临走的时候,交代闫希文,要对叶途飞多一些耐心,慢慢转变他身上的草莽习气,使他逐步成为一名合格的革命者,一名能听党的话忠诚于党的优秀指挥员。
闫希文牢记了彭友明的这句话,所以,他适时地停止了和叶途飞的争论,他决定换一种思路来对付叶途飞,那就是欧阳雪萍。
闫希文迅速叫来了卫向东,和卫向东一起去了卫生所,找到了欧阳雪萍。
就在欧阳雪萍的办公室中,三个人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闫希文把事情诉说了一遍,然后征求那二人的看法。
卫向东率先发言:“我认为闫组长说得对,咱们现在还不能跟小日本死拼,还有,闫组长认为这可能是高桥信故意激怒叶途飞的所为,这也很有可能,若不及时劝阻叶途飞,就很能会上了高桥信的当,到时候吃亏的就是叶途飞和咱们了。”
闫希文卫向东和欧阳雪萍被上级安排留在二郎山,称为二郎山工作小组,闫希文任组长,因此,卫向东改了口,称呼闫希文为闫组长。
欧阳雪萍不懂军事更不懂战争,她在个人情感上是支持叶途飞的,但在工作情感上,却又支持闫希文,因此,张了张口,但没说出话来。
闫希文并没有勉强欧阳雪萍立即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