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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佐帧昭又关怀道:“叶先生还需什么帮助,请尽管说。”
叶途飞晃了晃手中的那个证明,道:“有了它,按道理来说我的力量已经足够,但是,影佐先生,这玩意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万一有个不合适的场合我急需支持,那就……”
影佐帧昭笑道:“你想向我借人?”
叶途飞对影佐帧昭竖起了大拇指,道:“影佐先生果真是老谋深算啊,叶某的这点花花肠子被你看的是一清二楚。好了,我就直说了,把你的助理铃木先生借给我用用吧!他在上海生活了快二十年了,假扮个上海人绝对看不出破绽来,有他在我身边,做起事情来有底气啊!”
影佐帧昭听懂了叶途飞的双关语。所谓有底气,无非就是想通过铃木来证明,他叶途飞并没有欺骗影佐帧昭。这句话,也彻底打消了影佐帧昭对叶途飞尚存的那一丝怀疑。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叶途飞是属于那种奉旨通敌的行为,自然是大模大样,大摇大摆,路上遇到了相熟的汉奸特务,还会稍作停顿打个招呼。
这一切,都被咖啡馆中的老木看在了眼里。
老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和叶途飞接头的,如若那批药品还能有别的办法的话,他定然不会选择如此冒险的路线。苏北那边传来话说,家里的药品已经消耗殆尽,成百上千的伤员急需新的药品。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因为叛徒的出卖,地下党这边的数条药品采购途径都被76号及日本特高课的特务们给破坏了,想恢复起来,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
因此,叶途飞和聂恒资这条线,是老木他们唯一的希望。
“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定将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即便我因此而牺牲!”这是老木对他的上级做出的最后结论。
获得组织的授权之后,老木选择了在极斯菲儿路接头,其用意并非是单纯地向叶途飞表个态,更深层的用意是隐藏起自己的活动规律,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组织。
在来之前,老木曾设想过叶途飞出现的多种可能,或者他会化妆,或者他会巧妙安排以达到放长线钓大鱼的目的,又或者已经在咖啡馆周围不下了人手,只等着接上了头就把他抓捕了。
唯独没想到叶途飞竟然能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大摇大摆地来跟他接头。
没等老木琢磨明白,叶途飞已经走进了咖啡馆。
一进来,叶途飞便喊道:“老木!老木!你老兄躲在哪了?跟兄弟玩捉迷藏是不?”
还没琢磨明白的老木更加糊涂了,搞地下工作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这种接头形式的。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叶途飞是什么目的,他老木总得露个脸。若是叶途飞想抓他,他老木就算长了一对翅膀估计也很难飞出去。
坐在咖啡馆角落里的老木敲了敲桌子,应道:“叶老弟,我在这儿呢!”
叶途飞转过身对着老木的方向,摘下了墨镜,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了老木,笑道:“木老兄,多日不见,你体态发福了哦!”
话刚说完,叶途飞已经坐到了老木的对面。
老木只能苦笑。
原来设定好的接头方式和接头暗语,这个叶途飞竟然全都扔了,用了这么个粗犷的方式便把他给接上了。
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这种人,要么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么就是没有脑子的莽夫。
老木眨了眨眼,便把叶途飞归纳到了前者。
既然这个叶途飞是属于高手中的高手,那么这次搞药品的任务说不准还真有希望。
一瞬间,老木兴奋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冒险是值得的。
“叶老弟,想喝点什么?木哥我请客!”老木顺着叶途飞的话,只能跟他熟络起来。
叶途飞皱了皱眉头,道:“咖啡太苦,饮料太甜,我都不喜欢,要不咱哥俩找个地方喝上两杯?”
老木愣了愣,他是彻底被叶途飞的路数给弄糊涂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老木还是答应了叶途飞的邀请。
结了帐,走出了咖啡馆,叶途飞打了个呼哨,立马就有两辆黄包车来到了二人面前。
老木毕竟也是老江湖了,搭眼一看便知道这两个车夫是假扮的。
看是看出来了,老木又能怎么做呢?他已经铁了心要看一看叶途飞这葫芦里装的到底是啥药,所以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言不发,上了黄包车。
坐在车上,老木索性闭上了眼。他既然已经抱定了牺牲自己的打算,就干脆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叶途飞好了。
十分钟后,黄包车停了下来,老木睁开了眼,侧头一看,身旁还真是一家小酒馆。
“老木,下车吧,这家小酒馆是我当初山上的兄弟开的,绝对安全。”叶途飞说着,对老木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两名车夫也不再装了,将黄包车扔到了一边,冲着迎出来的酒店老板郭忠林嚷道:“把店门关了,今晚你的小酒馆被六爷征用了!”
郭忠林白了肖忠河和独孤玉俩弟兄一眼,回敬道:“你俩翅膀长硬了是不?敢冲你二哥嚷嚷?”
老木虽然不识得叶途飞的这几个兄弟,但从场面上仍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叶途飞的自己人,跟汉奸政府和日本人没什么关联。
一颗久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叶途飞走进了酒馆。
一进来,便看见了赵玉娟和聂恒资二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说着话。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选择信任()
赵玉娟看见了老木,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老木忍不住蹙紧了眉头。赵玉娟和聂恒资的关系他是知道的,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分不清主次,搞不清重点,老木还是颇为不满。
“老木,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吧,咱们到里面说话,等你听完了我要说的话,你就会理解他们两个了。”叶途飞观察到老木的表情变化,在一旁劝解道。
老木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了叶途飞的意思,跟着叶途飞上了二楼。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所怀疑。我相信,你们也一定暗中对我做过调查,知道我叶途飞跟你们**曾有些过节。我并不想对这件事做任何解释,因为所有的解释在你们的主管判断前都是苍白的。我只想给你说两点,这两点说完,你是该相信我还是继续怀疑我,那就随便你了。不过,我必须事先说明,如果你听完了我要说的,仍然对我有所怀疑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立即终止,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叶途飞的直截了当使得老木对他的信心又增加了三分,倘若叶途飞真的是心怀诡计,想通过他老木来端掉他身后一整条地下党情报线的话,那么定然不会如此说话。
再说,叶途飞的这个要求倒也是合情合理,既然有所怀疑,还不如一拍两散。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叶途飞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要说的这一点是,我跟你们**是有点过节,但这仅仅是个人之间的事情,而小日本侵占我国土,奴役我同胞,**我姐妹,这个过节可就大了去了。我叶途飞是走投无路才来的上海,身不由己才从了新政府,但是,我叶途飞绝不会做日本人的走狗,更不会去做祸害同胞兄弟的事情。
这是第一点,我要说的第二点是,我叶途飞带着弟兄们跟小日本血拼过,知道小日本的厉害。你们苏北那边的新四军兄弟,不畏强敌,敢于跟小日本拼命,我叶途飞敬重他们。你是知道的,我叶途飞和弟兄们都是吃江湖这口饭的,最敬重的就是这些不怕死的英雄好汉。所以,无论如何,我希望能帮到他们。
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着你的最后定夺。”
叶途飞说完,立即起身,下楼去了。
老木留在了二楼,独自思考着叶途飞刚才说出来的话。
这几天来,老木他们地下党组织不单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随时准备撤离上海,同时通过组织关系对叶途飞的过去进行了调查。
根据地的同志们很讲效率,不过两天的时间便把所掌握的叶途飞的资料通过电报传递给了上海这边。
叶途飞的政治选向一直摇摆不定,但他跟小日本死磕不妥协的事实却明明白白。另外,叶途飞一直跟徐州地委有着密切的关系,和徐州地委的几个主要成员有着类似于同志之间的信任。尤其是灵璧山根据地的领导人吕尧同志的评价,他认为,叶途飞是被误解了的,是一个冤案。
当时老木拿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潜意识里怀疑过叶途飞放弃二郎山来上海的真实目的,以他对党组织的了解,总感觉这其中一定有故事,说不准是一个苦肉计。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坚持会一会叶途飞的主要原因。
现在,叶途飞就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他并没有对自己说出他的真实目的,但刚才的那番话也确确实实是他的肺腑之言。
老木自认为自己也是阅人无数了,就跟叶途飞这短短的一两个小时的接触,老木在心中判定叶途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种人,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老木又仔细打量了叶途飞的那几个兄弟。
聂恒资就不用说了,通过这两年的观察,组织认定此人是一个可以发展为革命同志的人。
那个黑黑瘦瘦的好像叫独孤什么的兄弟,单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此人对叶途飞的无限忠诚,随时可以为叶途飞而牺牲自己。
再看独孤身旁的那位,和独孤一样,身怀绝技而不显山露水,言谈举止间透露着一种沉稳,尤其是他对叶途飞的眼神,其忠诚度丝毫不亚于那个独孤。
最后是那位自称二哥的店老板,此人看上去很是精明,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敦实劲,绝非是奸诈之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木愈发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冲着叶途飞招了招手,待叶途飞重新上来二楼之后,老木伸出手来,要跟叶途飞握手。
叶途飞顺从了老木的目的。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老木表态道:“叶途飞,我做出决定了,我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叶途飞淡淡一笑,道:“那就好!既然你选择了信任我,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在这个过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许询问原因,我叶途飞今天给你说句到底的话,倘若我没能把这批药品送到你们苏北同志的手上的话,我脖子上的这颗人头就归你了,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我毫无怨言。”
叶途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可不小,相信楼下的那几个兄弟应该能听得清楚。出了聂恒资和赵玉娟抬头向二楼看了一眼之外,叶途飞的那三个兄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老木叹了口气,回道:“这件事的困难性我们也是考虑了的。叶兄弟,只要你尽心帮助了我们,至于成败……”
叶途飞摆了摆手,道:“按你们原来的方法去做这件事,失败的几率很大。但现在是按我的办法来,只要你老木配合的好,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老木被叶途飞的信心感染了,他颇为激动地再次握住了叶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