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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三看着被扔在桌面上的那把吹箭,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抹干了眼泪,再次钻进了床底,拉出了一只小木箱子。
小木箱子中藏着一颗**撤退时丢弃掉的手雷。
凌晨时分,山下敬吾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他接过电话。
“大佐阁下,就在五分钟之前,花园饭店遭遇了支那凶徒的袭击,支那凶徒采用了自杀式爆炸的袭击方式。。。”
山下敬吾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问道:“有伤亡吗?武滕先生如何?”
“报告大佐阁下,我军两名士兵受伤,武藤先生只是受到了惊吓,他现在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大佐阁下放心。”
“武滕先生除了惊吓,就没有其他问题?”山下敬吾追问。
“报告大佐阁下,是的,武滕先生没有其他问题。”
放下电话,山下敬吾忍不住骂了声娘。事实上,昨晚他和松本一郎一起去拜访武藤纠夫的过程实则是高桥信的安排,借着松本一郎好武的性格,名义上是帮助松本一郎跟武藤纠夫牵个线,暗地里安排了人手在武藤纠夫的茶杯里下了毒。一旦武藤纠夫中毒,就可以嫁祸给当晚唯一武藤纠夫房间的松本一郎。对松本一郎的作案动机,高桥信也设计好了,就说是松本一郎嫉妒山下敬吾的这次擂台计划,妒火太旺导致心智迷失,才出此下策。这样一来,第二天的擂台便可以终止,叶途飞和展金彪即便准备的再怎么充分,也无可奈何。
可是,刚才电话中下属报告说武藤纠夫并没有中毒。山下敬吾很是气恼,同时又感到庆幸,若不是这场突发的爆炸案,他和高桥信的计划就会落空,而叶途飞就有可能得逞。
山下敬吾沉思了片刻,拿起了电话,接通了高桥信。
“哦,这样也好,山下,别想太多了,可能是我设计的毒量太低了,也可能是武藤纠夫换了茶水,这中间的变数太多,好在结果还算不错。那个制造爆炸的凶徒怎么样了?死了么?哦,要是没死的话,你该好好谢谢人家噢。”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把爆炸案的信息扩大出去,同时说明武藤纠夫因此受了点小伤,伤势虽然不重,但肯定会影响擂台比武,所以这擂台只能延期。立即召集城里的报社的记者,以外的形式加刊发行。”
放下电话,山下敬吾恨恨地对着自己的脑门来了一巴掌。这是他自己惩罚自己的习惯动作,在电话中,高桥信的分析和指导实际上都是他想到了的,但是他就是做不到像高桥信那样淡定从容,那样自信果断。这是他和高桥信的差距,他为着这个差距而懊恼。
早饭后,叶途飞和展金彪出了门,随即便听到了花园爆炸案的消息,同时也知道了擂台被无限期延后了。
该如何是好呢?展金彪失去了冷静,而叶途飞也一时想不到办法。
“去擂台看看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途飞无奈之下,做出了选择。
二人来到了擂台,却见到擂台四周的人们比往常要多得多,大伙群情义愤,大声地向首位擂台的日本士兵质问、嘲笑、甚至是咒骂。
主题只有一个:武藤纠夫怕了,做了缩头乌龟,什么爆炸案,只是你们小日本的一个幌子
第三十七章 贾门之幸()
在擂台不远处的一间房间,山下敬吾正劝阻武藤纠夫。
武藤纠夫对山下敬吾的劝阻很是不接受,他几乎是吼着对山下敬吾说:“不行!绝对不行!大日本帝国的武士绝对不能食言,我没有受伤,我一定要出战!我个人的荣誉,也是大日本帝国的荣誉。”
山下敬吾词穷,他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来对抗武藤纠夫的理论,他只能拖,拖到高桥信的到来。
“那就尊重武藤先生的意见吧!”五分钟后,高桥信出现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山下敬吾惊呆了。“虽然武滕先生的身体情况很不适合今天的擂台比武,但是武滕先生的武士道精神以及处处为帝国荣誉着想的态度,是在令高桥崇仰,武藤君,我相信您!”
见高桥信自信满满的样子,山下敬吾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武藤纠夫可以去准备上擂台了。
武藤纠夫离开后,高桥信悄声对山下敬吾说:“我已经安排了人对武藤房间的水杯残留做了检验,你放心,一定能检验出毒质残留的,就让武藤纠夫这个蠢猪去受辱吧!山下,在这种紧急状态下,你做出的决定是非常及时正确的,我相信,师团长会有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
山下敬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半小时后,武藤纠夫登上了擂台。
和武藤纠夫同时登上擂台的还有山下敬吾及高桥信,他们不是擂台的主角,所以登上了擂台后便默默地在擂台后方的评审席。
依旧惯例,理应是刘玉杰先出场吆喝,把马屁拍足后武藤纠夫才会出场,但今天却变了,武藤纠夫把刘玉杰扯到了一边,他直接上了台前,用着生硬的汉语讲了一通话。
武藤纠夫的发言有很多语病,但大意还是表达出来了。武藤纠夫的意思是说,夜间的爆炸案是真的,但是他并没有受伤,他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不会撒谎,所以,今天的擂台照旧。
台下,展金彪长出了口气,不待武藤纠夫把话说完,便爬上了擂台。
对,展金彪的确是爬上的擂台!
这是叶途飞的计策,目的就是引起武藤纠夫的注意,一个武师,尤其是一个好武师,是绝对不会以这种姿态登擂的。
叶途飞的原话是:“先送给武藤纠夫一个问,就是让他以为你是故意而为,一旦武藤有了这种想法,他就会很慎重,一上来就会全力以赴。而你,只要能撑得过十分钟,就会给他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这样的话,他内心中的那点忧虑就会被放大,就会影响他的判断。你要盯住他的眼神,一旦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了疑虑,就立即改变战术,和他做殊死搏杀。能把握好机会的话,你的胜算将超过七成。”
现在,武藤纠夫颇为惊诧地看着展金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敢上台和他对决的人,竟然是爬上擂台的!
整个对决持续了十分钟。
前九分钟,擂台下的观众不时传出一阵惊呼或是一声叹息,他们看到的是那个爬上擂台的中国武师狼狈不堪地在地上翻滚,有好几次险险就被日本人给打下擂台,观众们迅速了自己的期望值,从期望能打败日本人转变为别被日本人打死。
就在观众都认定中国武师必败之时,擂台上风云骤变,那个中国武师突然爆发出极大的能量,招数异常凶狠,武藤纠夫的心理在瞬间竟然被击溃,先是躲闪展金彪的一招双指插眼而硬生生收回了原本一拳可以打在对方胸口的招数,接着又被展金彪以一招近乎同归于尽的招数逼得连退三步,最后一不小心被展金彪踢中了下档。虽然没有正中要害部位,但也足以让武藤纠夫倒地不起。
展金彪赢了!
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呼喊声顿时响起,展金彪意气风发,站在擂台上向大伙抱拳示意感谢!
这时,众多叫好声及掌声中突然夹杂了几声惊呼,展金彪心头一紧,感觉到背后一股阴森之气袭来,急忙转身,便见一道寒光劈来,展金彪下意识地抬臂一挡。
整只右手连同小臂被齐刷刷斩断,展金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武藤纠夫双手握刀,向前半步,仰刀欲劈。
叶途飞率先向展金彪发出了警示呼声,但已然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叶途飞从身上扯下了一颗纽扣,奋力向武藤纠夫掷去。叶途飞对衣着颇为讲究,他穿的衣衫的纽扣采用的均是包了铜皮的,那颗铜纽扣在叶途飞的奋力一掷下飞速奔向武藤纠夫的面门。
武藤纠夫怒吼着,使出全身气力,劈出了第二刀!动作刚一使出,突然感觉到有异物袭来,想要躲闪却是不及,口鼻处被重重地击中了。这一击,使得武藤纠夫的第二刀失去了力道和准度,展金彪顺势一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这时,枪声响了,而且是一连三声。
在枪声的威慑下,武藤纠夫冷静了下来,握刀的姿势垂了下来,四周的人们也噤住声响。
山下敬吾出场了。
他狠狠地瞪了武藤纠夫一眼,然后让手下把展金彪尽快送进医院,然后对四周人们做了简短的演讲:“各位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各位新政府的良民,我代表大日本皇军向各位道歉,今天的事件纯属个人原因,和大日本皇军无关,和大日本帝国无关。我在重申一遍,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共荣的宗旨是永不改变的,是不容侵犯的。我想各位保证,这件事,我们大日本皇军一定会做出公正的处理的。”
山下敬吾演讲完毕,日军士兵便挺着上了刺刀的长枪过来清场。顺着人流,叶途飞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叶途飞并不想就这样离开,他还惦记着展金彪的安危,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必须尽快赶回贾家汪,若是不能把此行掩盖住,有危险的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土匪营近两百多弟兄。
叶途飞紧赶慢赶,终于在午饭时分赶回了贾家汪,令叶途飞意想不到的是,高桥信竟然和他同时到达了贾家汪。
“有人向山下敬吾举报,说你去了徐州城,并且说你去徐州城的目的是打擂台,我不相信,特意过来看看。”高桥信显得很轻松,漫不经心地和叶途飞说话。
高桥信的故作轻松当然瞒不过叶途飞,再回来的路上,叶途飞便已经估计到各种可能,只是没有意想到高桥信竟然会亲自赶来,而且还那么快。
“你消息很灵通啊!不错,我是去了趟徐州城,也确实想去会会武藤纠夫,只是到了徐州城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有点意思,说说看,你是如何改变主意的?改变主意后又做了些什么?”高桥信轻松依旧,拿着一把小锉刀开始休整指甲。
“日本人手中握着我两百多弟兄的性命!我就算再怎么憋屈,也不会失去理智,拿我两百多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喔,有道理,接着说。”
“没啥好说的了,冷静下来后,就改了主意了呗。”
“那改了主意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吃了点,喝了点,然后去了戏院听了场戏,喏,戏票我还留着哩。”
“听完戏之后呢?”
“找家旅店睡觉呗!睡醒了,不就回来了。”
“没再去擂台看看?”
叶途飞摇了摇头,说:“那玩意有啥,你们把全徐州城的好手都给关了,那武腾纠夫还能遇到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高桥信笑了,说:“你还别说,武藤纠夫这个笨蛋今天还真遇到了一个对手,而且还输给了这个对手。”
叶途飞笑着回答说:“不可能!别忽悠我了。”
“他叫展金彪!你应该认识的。”
“哦,是他?我认识他,几年前就认识他,当时我们还交过手,嗯,不错,他的确可以跟武藤纠夫过过招,不过,你说武藤纠夫输给了他,这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呵呵,真的不相信么?”高桥信说着,把叶途飞的那颗铜皮纽扣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