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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院长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医疗器械和药品,打了包,搬了过来。
吕尧看了一眼,不放心的问道:“准备了盘尼西林了没有?”
卢院长面露难色,道:“只准备了两支,咱们一共剩下不到。。。”
吕尧不等卢院长把话说完,粗暴地命令道:“我不管你还剩下几支,全都给欧阳医生带上!”
卢院长苦笑了下,顿了顿脚,还是去执行命令了。
吕尧又向警卫员命令道:“你去通知彭书记,让他立即集合他的人,护送欧阳医生,半小时后出发。”
那警卫员去通知彭友明的时候,彭友明正焦急地在屋里徘徊,心里正不断地埋怨石黑子,为啥到这时候了,还不见踪影。
那警卫员将吕尧的集合队伍半小时后出发的命令通知了彭友明,只是没对彭友明说明原因。
这惹得彭友明勃然大怒,骂道:“这个野驴子搞什么名堂?这根据地是他吕尧的?说赶我走就赶我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老子还就来这儿不走了!”
警卫员赶紧在解释,说是吕司令救人心切,希望彭书记能组织队伍护送欧阳医生。
听了这话,彭友明的心里一阵惊喜,虽然这惊喜的背后还有很多疑惑,但单就这结果,彭友明绝对的欣喜若狂。
但是他仍旧拉长着一张脸,发牢骚道:“就谁啊?哪个人这般金贵,能劳吕司令这般着急?”
警卫员只好如实说了。
彭友明叹了口气,道:“那好吧!这个忙我老彭勉强帮了,也算是这些天对吕司令款待的报答。”
天色将黑时,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都做好了,彭友明也和闫希文见了面。
这二人果真如叶途飞所说,配合地时分默契,把一出戏演得天衣无缝。
吕尧将一行人送到了路口,他握着彭友明的手,道:“老彭啊,这一路就拜托你了,让你连夜赶路,我老吕心里有数。”
彭友明忍住了笑,暗忖道,你个野驴子有个屁数,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呵呵呵。但表面上还得装:“放心吧吕司令,我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欧阳医生送到二郎山去,不管叶途飞将来是谁的人,都是一个打小日本的好手,这点道理我懂!”
闫希文皱了下眉,道:“都是爷们,别再磨叽了,吕司令,救人要紧,这就告辞了!”
说着,一行人动了腿脚,向二郎山方向开拔了。
望着渐渐隐与夜色的这支队伍,吕尧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不安,起先以为是担心他们的路上安全,可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这种不安似乎来自于怀疑,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回到了屋子,吕尧端起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刚要吃上一口,却猛然醒悟过来,他一拍大腿,暗喝一声:“上当了!”
但这个醒悟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于是吕尧赶紧放下了碗筷,跑去找袁卫讨论。
袁卫听完吕尧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笑道:“野驴子啊野驴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竟然被闫希文和彭友明给耍了!”
吕尧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被袁卫摧毁后,有些恼羞,他猛然一拍桌子,喝道:“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把他们给追回来!”
袁卫道:“派人去追?野驴子,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吧,这人派少了,那彭友明能听话?这人派多了,那还不是成了内杠?再说,你也不知道他们走哪条道啊!”
吕尧很是气恼,悻悻地坐回了原处,道:“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不行,我得向首长汇报去!”
袁卫笑了下,道:“汇报是应该的,但不是现在,你想啊,万一这叶途飞受伤是真的呢?”
吕尧的眼前又闪现出一丝希望,道:“你也认为还是有可能是真的?”
袁卫苦笑,道:“万一,万一,万分之一,野驴子,这亏你就认了吧!”
吕尧的双眼冒出了火来,嚷道:“让我吕尧吃亏?我吕尧是那种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吞的人吗?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了,看我怎么收拾这俩混账玩意!哼,不让他们俩吃不了兜着走,我就不姓吕!”
袁卫笑了笑,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一包香烟,丢给了吕尧,道:“行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本就不姓吕好吧。”
第一百零五章 赌气()
彭友明所带着的这支三十多人的队伍原本是卫向东的游击大队,在贾家汪一战中几乎伤亡殆尽,原来两百多人的一支队伍,就剩下了现在的三十来人。
参与那场战斗的其他队伍,经过休整后,都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活动区域,只是卫向东担任了其他重任,这支队伍的指挥权暂时归了彭友明,这才留在了根据地。
三十多人组成的队伍走在路上难免会动静大了一些,尤其是这三十多人还都骑着快马,但好在是赶夜路,只要避开了小日本重点巡逻的官道,尽拣些偏避小道来走,倒也是很安全。
只是这行军的速度难免会打些折扣。
彭友明闫希文二人心知这就是场戏,所以根本不着急,可欧阳雪萍就不一样了,仍旧被蒙在鼓里的欧阳雪萍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大家伙快些,快些,再快些。
闫希文有些不忍,几次想告诉欧阳雪萍实情,可都被彭友明拦了下来,“现在可不是个时候,老闫,你是了解欧阳这丫头的性子的,现在告诉她实情,说不准她就会掉头回去,这丫头的组织性纪律性可比咱哥俩要高许多啊!”
闫希文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雪萍着急而心疼。
一口气赶了一百多里路后,人累了,马也乏了,有人提议是不是找个地方打个尖,喝口水歇一歇。
欧阳雪萍急了,执意不肯休息。
闫希文只好拿话来劝慰:“妹子啊,你是没赶路的经验哦,这样一直走下去,速度会越来越慢,等到人马全累趴下了,到时候想走也走不动了,不如现在打个尖,攒些气力,这好比那句话,砍柴不误磨刀功嘛!”
欧阳雪萍这才答应下来。
四百多里路,走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一行人才赶到二郎山。
进了营地,欧阳雪萍迫不及待地随便抓了一个兄弟便问:“你们六爷怎么样了?快带我去见他!”
闫希文再也等待不了,上前拉住了欧阳雪萍,道:“妹子,你过来,闫大哥有话跟你说。”
欧阳雪萍哪里还顾得上跟闫希文说话,执意要先见了叶途飞,给他做了手术再说。
彭友明见状,赶紧上前,把话挑明了:“欧阳医生,叶途飞被受伤,那是我们骗你的。”
听了这话,欧阳雪萍竟然哭了起来,哭着道:“是不是叶途飞他,他已经死了?”
闫希文哭笑不得,只好实话实说,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粗略地讲了一遍。
欧阳雪萍这才收起了泪珠,却换了另一张脸色:“你们这种做法是错误的,这是在欺骗组织啊!”
闫希文陪着笑,解释说:“你听我说啊,妹子,这叶途飞对咱们徐州地委来说实过重要,我和彭书记两人势单力薄,不出此下策,只怕连你一块都被那野驴子给掳了去。咱们要是失去了你和叶途飞,那工作至少得往后延迟三年,妹子,你也知道这徐州在整个战局中的重要作用,咱们徐州地委的工作不开展起来,那是对全国的抗战局势都是有影响的啊!”
闫希文把这场抢人大战上升了一个高度,果然唬住了欧阳雪萍,这姑娘家家的毕竟是单纯了些,她放缓了口气,道:“那也应该通过正常程序向组织上反应啊?”
闫希文叹了口,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按正常程序向组织上反应呢?”
欧阳雪萍的脸色再次严肃起来,道:“闫大哥,既然你们向组织上反映过,那就应该听从组织的决定,怎么能用欺骗的手段把我骗到这儿来呢?”
彭友明见闫希文说漏了嘴,赶忙上来打圆场:“你误会了,欧阳医生,那个,那个,我们确实向组织上反应过问题,但是我们的虚荣心太强,没把事情的要害向组织说清楚,因此组织上产生了误解。后来啊,我和老闫想再一次向组织解释清楚,可,可不是来不及了啊,你已经被分配到沂蒙根据地了,我们这才出此下策,没别的目的,就是想借你过来帮个忙。欧阳医生,你也知道,我们徐州地委这次卷土重来,想必会有很多恶仗,有了你在这儿,能减少多少牺牲啊!”
闫希文接着道:“妹子,你的批评我们接受,等咱们徐州地委站住了脚,我保证向组织承认错误,接受任何处分,只求妹子能看在过去咱们并肩作战多年的份上,帮闫大哥一个忙,先留下来,行吗?”
说心里话,欧阳雪萍对彭友明闫希文二人留下来的请求是一百个一千个甚至是一万个的愿意,但是多年养成的组织性纪律性却迫使欧阳雪萍做出了相反的决定。她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回去吧!我希望你们两位领导能尽快向组织承认错误,至于我个人的工作安排,组织上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欧阳雪萍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这多少出乎了彭友明闫希文的预料,此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僵持了片刻,闫希文才开了口,道:“这一路走来,人也太累了,妹子,就算你决意回去,也不在乎一天两天的吧,就算你是铁打的,不嫌累,可我们的战士们却是肉长的,他们需要休息啊!”
闫希文见欧阳雪萍一点情面也不留,心下有气,不自觉地说了些重话。
欧阳雪萍倔强地甩了下短发,道:“不用你们的战士护送,我一个人返回去。”
彭友明还想调和一下,刚要开口,便听到了叶途飞的声音:“丫头,欧阳丫头,傻站在门口干啥?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彭友明闫希文二人同时长出了口气,他们以为,叶途飞来了,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
可欧阳雪萍却一点面子也没给叶途飞留下,见到了叶途飞,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这件事,你参与了没有?”
叶途飞被搞得一头雾水,愣愣地回答道:“什么事?你说明白一点!”
欧阳雪萍看了眼叶途飞,又扫了眼彭友明闫希文,愤恨道:“你们三个合伙骗我!”
闫希文偷了个空,给叶途飞使了个眼色,叶途飞明白过来,看来是骗局被揭穿,小丫头生气了。
叶途飞干笑了两声,陪着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换回欧阳雪萍的微笑,哪知这丫头竟然毫不领情,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训:“叶途飞,你留点心思好好想想怎么打小日本好不好?就你这个样子整天只想着歪门邪道怎么能带好队伍?你吃了高桥信那么大的亏,不想着怎么报仇,就只想着自己痛快,我真是看错你了!”
叶途飞被训斥蒙了,一脸茫然看着欧阳雪拼,心里想,这都是哪跟哪啊?
眼看着叶途飞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闫希文赶紧岔开话题,道:“别一见面就吵吵,这件事怪谁不怪谁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弄点吃的来,赶了一整夜的路,这肚皮都快要贴到一块去了。”
叶途飞寻到了台阶,道:“我去安排伙房,都是现成的,最多半个小时,你们先找个地方歇着吧!”
等大伙吃上了饭的时候,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