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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更是惊讶多于心中仇恨,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师,却是为何?”
慕容复愣了愣神,没想到玄慈刚烈至此,受不得半点威胁,如此一来,说不得稍后还要与少林寺的人做过一场,不由心中暗骂,“好你个老和尚,本来还想救你一救,既然你不领情,那也怪不得本公子了。”
“唉”玄慈长长叹了口气,又好似大大松了口气,沉默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过得半晌才说道,“当年雁门关一役,想必萧施主已经知道了。”
萧峰脸色微沉,“不错,萧某亲自到雁门关查看过,也亲眼看到雁门关石壁上所刻契丹文。”
玄慈点点头,“当年,老衲接到消息,说契丹派了大批高手,意欲前往少林,夺取藏经阁中的武学典籍,传于契丹军中。”
“老衲收到消息之后,大为震动,少林武学外流事小,若是让那些武学流入契丹,定可使契丹大军战力倍增,再用来屠戮中原汉人,那少林便成了千古罪人。”
萧峰点点头,他在中原生存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若真是契丹武士前往少林抢夺秘籍,那少林寺率众出手,倒也无可厚非,换成他也会如此选择,可自己的父母怎会变成抢夺秘籍的契丹武士了?
玄慈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老衲当时年少气盛,并非详加考虑,便号召数百中原群雄,一起前往雁门关拦截这伙契丹武士,至于后面的事,萧施主已经知道了。”
萧峰虎目闪动,神色复杂莫名,这般说来,倒也不能完全怪在玄慈身上,若一定要怪,罪魁祸首非那散步谣言之人莫属,想到这,他又问道,“敢问方丈,那散步谣言之人是谁?”
玄慈不着痕迹的瞥了慕容复一眼,却没有着急回答,目光闪动好一会儿之后,才幽幽叹了口气,“此事老衲也被蒙在了鼓里,终究是误信他人谣言,以致大错铸成。”
“这些年来,老衲愧疚难当,本该早些表明身份,但始终未曾彻悟,放开心中执念,致使武林中许多挚友横遭惨祸,实乃罪孽深重。”
慕容复意外的看了一眼玄慈,这老和尚几次三番派人到燕子坞明察暗访,显然已经怀疑上慕容博了,本以为他会一口说出,没想到却是隐瞒了下来,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大师,这”一时间,萧峰心绪难明,没想到他苦苦追寻的带头大哥,竟是享誉中原武林的少林寺方丈玄慈,而且个中原因,仅是误信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谣言,心中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终是咬牙问道,“求大师告知,那散布谣言之人究竟是谁?”
“呵呵”却在这时,一阵颇为苍老的冷笑声传来,“玄慈,老衲原以为,你会一直隐瞒下去呢。”
群雄登时大惊,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却仿佛在耳边轻声耳语一般,功力精纯至此,场中能够做到之人,怕是不足一手之数。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出来!”玄澄重重一杵金刚杵,朝广场东侧一颗大树望去。
“哈哈”那人朗声一笑,“是尔等没有发现老衲罢了,老衲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黑影自树梢跃将起来,凌空飞跃十余丈,稳稳落在场中,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对如电般的目光,和花白的剑眉。
众人无不惊讶,此人要么轻功极高,要么内力极深,从方才他将内力混杂在声音中的表现来看,多半是后者。
当然,场中有两人见到这黑衣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露出激动之色,萧峰自然认出,这黑衣老僧,赫然是当初在聚贤庄出手救了自己的前辈高手。
还有一人自然便是慕容复了,他知道这黑衣人定是萧远山无疑,尤记得当年他离开少林寺之时,萧远山曾出手偷袭过他,若非慕容博出现的话,恐怕已经死在萧远山手下,这等大仇,自然是要报的。
萧峰立即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承蒙前辈当日在聚贤庄出手相救,晚辈无以为报。”
黑衣人萧远山坦然受了萧峰一礼,上下打量片刻,目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你,很好,很好。”
萧峰不知好在何处,但看着眼前之人,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之感。
萧远山也不解释,哈哈一笑,转头看向玄慈,“玄慈,老衲切问你,你这一生,除了这件事之外,可还做过什么有愧于心的事?”
玄慈一怔,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惊,“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
“嘿嘿,稍后自会让你知晓,”萧远山冷笑一声,身子陡然一转,大手探出,朝少林寺席位后方的众僧抓去。
玄慈、玄澄、方证等人皆是大惊,奈何玄澄功力耗尽,还受了重伤,玄慈与方证立即运起真气,出手阻拦。
不料小援手手臂一晃,身子陡然转了个方向,朝人群某处抓去,却是个虚招。
众人大惊,慌乱闪躲,一个小和尚落入萧远山手中。
那小和尚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抗,便被锁住胸口大穴,随即身子一轻,被抛到了场中间。
“休得伤人!”
“不得放肆!”
少林诸僧大惊,急忙出声喝道。
玄慈皱了皱眉头,“阁下这是何意?”
萧远山并未多说,随手一划,“滋啦”一声,小和尚背部的衣衫被撕了个大开,上面赫然有六个红彤彤的香疤。
“儿啊!”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掠出。
“叶老二!”
“二姐!”
又有两个声音响起,紧跟着两道身影追了出来。
这三人赫然便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岳老三和云中鹤,先前的小和尚,正是虚竹。
云中鹤当初被慕容复打成重伤,轻功早已大不如前。
场中一连串的变化,群雄也是应接不暇,只好静静的看着。
慕容复见得三大恶人出手,不由一愣,循着三人出现的地方看去,果然,段延庆也在,只是这四大恶人不知为何,这次竟会如此低调,先前慕容复也未曾注意到他们。
“叶老二,你干什么?”岳老三瞪着眼问道,其实他方才想也没想就跟了出来,现在自然是有些后悔了。
叶二娘却是不管不顾,双手颤抖着,去抚摸虚竹的后背。
虚竹无法运气,但身子却是可以动弹了,登时吃了一惊,急忙往一旁缩去,“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男女有别,女施主请自重。”
叶二娘泪如涌泉,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儿啊,我是你娘,我是你亲娘啊。”
“什么!”虚竹大吃一惊,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你说什么?我哪里来的娘亲?”
“你这香疤,是娘亲手烫的,”叶二娘指了指虚竹悲伤的伤疤,“不是六个,该是八个才对。”
虚竹顿时心神大震,这些伤疤,自幼便在他身上了,这些年长了身子,有两个逐渐落到屁股上,旁人或许能够知道他背上有伤疤,但绝不知道会有八个之多,登时对叶二娘的话深信不疑,失声喊道,“娘,你是我娘”
“是我,是我”叶二娘立即扑了上去,母子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群雄看得莫名其妙,岳老三与云中鹤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哭得一阵,叶二娘忽的破口大骂,“当年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龟儿子将你偷走,害我们母子分离,若是让娘找到他,非活寡了他不可。”
第八百五十九章 当众戳穿()
先前一直默然旁观的萧远山忽的冷笑道,“叶二娘,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脸上这三道血痕,从何而来?”
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道:“你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
“嘿嘿嘿,”萧远山嘶哑着嗓子,“难道你认不出我了么?”
他声音本来十分宏亮,这一笑却是故意扯着嗓子,说不出来的难听渗人。
叶二娘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叫道,“是你!原来是你!”
说着纵身向其扑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柳叶弯刀,刀光乍闪,寒气森然,一刀劈向萧远山。
萧远山抱手而立,待其刀锋临头,忽的怒目一瞪,浑身陡然发力,也不见其如何动弹,叶二娘身子倏地倒飞而出。
“娘!”虚竹心头大惊,想也不想的长身而起,探手将叶二娘抱住,右腿一抖,地板龟裂,显然是化解了叶二娘身上的力道。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在电光火石之间,犹如行云流水,但脚跟始终未曾离地。
众人见得这一幕,还道自己眼花了,怎么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竟也有这番手段。
萧远山微微吃了一惊,上下打量虚竹一眼,神色变幻不定。
而慕容复却是瞳孔微缩,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怎么会”
“哎哟!”听风身子斜倚在他身上,差点被掀翻出去,但见慕容复似是极为吃惊的模样,又连忙问道,“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过得半晌,慕容复脸色恢复平静,缓缓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实则心中已然翻起了惊涛骇浪,记得当初在聋哑谷之时,虚竹也在,只是本该属于他的机缘被自己截胡,而且天山童姥神功大成,断然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本以为虚竹这一生应该平平淡淡的过去,最多也就突然多出一对身份特别的父母,慕容复没想到,虚竹竟然怀有一身不弱的功夫,至少内力是极其不弱的。
也不知道他这身功夫,是在珍珑棋谷之前就已经有了,还在在那之后,得了什么奇遇。
“这些人天生带有主角的命,是天命难改,还是气运一说真的存在?”慕容复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想到当初的段誉,他明明将琅嬛福地中的传承取走,偏偏段誉又得天龙寺高僧合力传功,凭空获得一身不菲的内力。
叶二娘回过神来,虽然有些吃惊虚竹的武功,却也没多想什么,推开虚竹,奔至萧远山近前,咬牙切齿,愤怒至极,却也不敢再动手了。
萧远山瞥了虚竹一眼,“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了,你脸上这三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为什么?”叶二娘眼中尽是疑惑,还有丝丝悲伤,“你为什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到底是为什么?”
“哦,原来叶老二你这些年不断偷人家的小孩,玩腻了又杀掉,便是这般原因!”岳老三登时明白过来,张口怪叫道。
云中鹤白了他一眼,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过仍是拉着岳老三缓缓后退,他们与叶二娘虽然有义,但现在事情明显不是二人能够解决的了,要出手,也是老大出手。
“为什么?”萧远山反问了一句,双目中陡然迸射出一抹浓郁的杀气,指着虚竹问道:“他父亲是谁?”
叶二娘全身一震,又猛然摇头,“他他我不能说。”
虚竹第一次听闻自己还有父亲,顿时胸中激荡,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叶二娘身边,“娘,你跟我说,我爹爹是谁?”
叶二娘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说。”
萧远山缓缓说道:“叶二娘,你本来是个好好的姑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可是在你十八岁那年,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委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也不是?”
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