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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姜成语气似小媳妇般埋怨的提醒,石松回过神来,暗感诧异,却也不多想,轻声应道:“嗯,走吧。”
众人又一次踏入骨门,石松走在最后,临近踏入骨门之际,回头扫了一眼石室,在这里,自己增加了5点精神值,收获了祖朗的追随,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想罢,转身迈入骨门门缝中。
曲阿县城北方二十里,便是长江南岸,距南岸五公里江水中有一小岛,小岛方圆一公里,此时小岛木屋内,十几人正屈膝坐于虚席上,焦灼地争论着。
一颜容枯槁老妪,深陷的眼窝中,眼珠像两团香火,环顾众人,声音干哑冰冷,道:“诸位,公子已去八日,不知何时才归,必是有要事不能脱身,且领地各项生产事宜,也离不开诸位亲力亲为,我等不如先行返回领地,何必坐此干等?”
一身形娇柔女子,约莫十八岁上下,衣着朴素,面容干净,老妪话才落下,便愤怒反驳道:“文淑婆婆,情况尚未明朗,怎能弃公子而去?如若公子等人回到此地,却不见福船,又如何渡海返回家村?还是你以为公子已逢不测,此后家村便是你等先汉流民之地,你已迫不及待,想返回自家领地视察不成?你莫要忘了,若非公子当初将你等于雒越之手救出,你等怎会有今日!”
臧英见林兰居然怀疑自己居心叵测,一头鹤发无风自动,厉声道:“哼!好一副伶牙俐齿!我族均为名将后人,岂会贪图这区区小村?况且我族人近八万五千,你等不过区区几百人,这家村与我领地有何异?若再胡言乱语,莫非以为公子宠爱你母女俩,老身便不敢杀你不成?”
面对臧英的压迫威胁,林兰不为所动,反而脸上似笑非笑,揶揄道:“好一个区区小村!所言在理!家村众人中,你族人便占九成九,家村与你领地确无有何异!不过,你可问过守护使大人?若守护使大人弃家村而去,没了麒麟阁,你等先汉流民又拿什么抵挡雒越进犯?莫非要你这垂垂欲死,半只脚踏进棺材老妪,上阵杀敌?咯咯咯”
先汉流民一族可不是山越宗族,山越宗族不过是类似土匪山寨的美称罢了,什么人都有,而祖地可是同一个祖先后代,族老就是众人至亲、长辈,不像山越宗族长老,只是推举而来。
臧英身旁一女子,见族老受辱,这还得了?不就是钻牛角尖嘛,谁怕谁!搂起袖子,一一点指原家村众人,大声道:“上次与那风云镇士卒作战时,若无我族人护住你等,你等此时不过一介孤魂野鬼耳,又如何还能在这冷嘲热讽!而我族人为护你等周全,不惜身死,你等却还言语欺侮我族族老,莫非家村都是恬不知耻,恩将仇报之辈!?”
“小雪!住口!”臧英连忙制止女子话语,再说下去,那就真是解释不清了。
此前说区区小村与自己领地无异,不过是情急之下冒出的言辞,一个比方而已,只为证明自己没有觊觎之心,而林兰却揪着这点不放,大做文章,臧英自知说错话了,不再开口,凛冽的眼珠,似黑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兰。
林兰步步紧逼,藏英冷漠不言,一脸阴鸷,初级铁匠李老瞧见这一幕,忙和声劝道:“两位,既然相持不下,不妨各退一步,文淑可自带愿随你离去之人,返回家村,其余人便在此处等候公子,两位以为如何?”
没人说话,很明显,在藏英与那女子一番话传开后,整个家村将会分成两拨人,以彭贺、藏英、陈卓三族老为首的先汉流民,以及以姜老为首的原家村众人,而李老身为原海渔村村民,此时却在打着太极,明哲保身,不过李老为人一向难得糊涂,尤擅中庸之道,人缘极好,倒也没人愤怒他两不相帮的态度。
高级厨师张庆此次也随石松一同出海,他可不像高级木匠张千,张千来不来完全无所谓,对于一个木匠来说,需要的是木料、图纸,正如石松在曲阿购买的四驱马车图纸,这些东西不该他来操心,而是石松自己去想办法,他只要按石松的吩咐,制造诸如弓箭、攻城车之类的木制品,待领地繁荣起来,他再收收工钱,当然,现在家村还处于起步阶段,自然还发不了他们工钱,他们还处在义务帮忙阶段。
而张庆就不同了,对于一个厨师而言,大蒜、香料、调味剂这些琐碎,总不能要领主帮他们解决吧?所以张庆来了。
石松与姜老几人隔三差五便会集结在村长办公房,聚餐商议领地事宜,张庆每次都去帮他们做菜,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清楚姜老在石松心目中的地位,不说唯命是从吧,那也是待之如自己长辈,见眼前这情形,张庆毫不迟疑站在林兰等人这边。
不过他也不似林兰那般咄咄逼人,而是迂回一番,道:“诸位,可否还记得海上那群海兽?当日若不是公子以计智退,恐怕我等早已葬身鱼腹,公子当日退海兽所用乃鱼肉,而如今鱼肉已售罄,倘若我等冒然出海,遭遇那群海兽,我等岂不是唯有等死一途?”
“哼!”小雪冷哼一声,鄙视道:“贪生怕死之辈!”
原家村众人里一普通男子瞪着小雪,讥诮道:“贪生怕死?如若我等鲁莽行船出海,一旦身死鱼腹,那家中老小何人照料?怪不得你等族人似不知疼痛般悍不畏死,原来是心中无父无母,心无牵挂,又烂命一条,活着自然是不如一死!”
“锵”剑已出鞘,“飒”黑影一闪,“锵”剑已入鞘,弹指间,“嘭”男子人头落地,眼睛瞪大,脖颈鲜血冲天三尺高,洒落众人所坐虚席,一时间,场中落针可闻。
一男子突兀出现,立于臧英身后半尺处,身形微躬,似随时能暴起伤人,冷漠道:“欺凌我族人,我不管,辱我一族者,必斩之。”
林兰只是一柔弱女子,之前与臧英争锋相对,不过是因为知晓她不敢拿自己如何,毕竟公子对自己如妹妹般宠爱,此时见他们居然敢杀人,一张小脸煞白,蜷缩了娇小的身子,转身朝木屋外大声喊道:“守护使大人!救命!”
久久不见回应,林兰知道以开颜那恐怖的感知,连五公里外的江岸都能感知,木屋内发生的一切,肯定逃不过它的视线,可它不出现制止,这说明什么?难道是自己做错了?自己等候公子是错的?
神兽的态度比那男子手中的剑更让林兰感到害怕,如果说整个领地石松对谁言听计从,不是姜成等时刻跟随身边的人,也不是姜老,而是这看似毫无存在感的开颜,神兽若是不喜欢自己,就算自己儿子资质再高十阶,石松也会毫无犹豫地赶走自己,所以林兰害怕了。
林兰能看出,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神兽的态度,一个个若有所思。
小岛发生的一切,石松可不知道,此时,几人经由传送,来到了骨门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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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诡异船夫()
时近日落,稍显暗瞑,天雨不急,斜斜飘落。
远处一条见不到彼岸的大河静静流淌着,无一丝水声,水雾迷蒙,河上有石桥,石桥呈彩虹状,一人宽,若隐若现,几欲不可见,桥上有梨花半开,花零落雨中,缕缕芬芳氤氲。
“试炼已通过?我等回到地面了?”姜成喃喃着,似说给自己听,又似询问众人。
严沛细心冷静一些,不久便从眼前这美丽似画面的景色醒转过来,前后张望一阵,不留情面地打击道:“且观身后。”
众人转身,骨门还在,只是又一次闭合,骨门后方,一片漆黑似深渊,没有一丝光亮,众人正站在黑白分割间,后方是黑夜,前方是白昼,显然,试炼仍未停止。
“后路已无,试炼之所必在河对面,走吧,过桥渡河。”石松说完,众人沿着泥泞小路,往河岸前行
河岸铺满青柔小草,齐膝高,有藤蔓爬过,白红之花点缀其间,斜斜细雨中,草叶挂着雨露,青翠而剔透。
众人踏过青草,来到石桥前,正欲过桥渡河,耳边隐隐传来呦呵声。
“帝皇啊!华盖金辂。
王侯啊!荫泽丰标。
客人!过河否?
凡人啊!乏遣索然,浑噩奔波。
客人!过河否?
乞丐啊!蓬垢苦酸。
罪犯啊!万夫唾指。
客人!过河否?
尘世多坎坷,得失在人心。
但求壶酒纵我意,不问天阴与天晴。
客人!过河否?
”
众人止住脚步,寻声四处眺望,不见有人影,众人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听到,不过是错觉罢了,却听得呦呵声再度响起,这回众人确信的确有这么一个声音存在,可又不见人,也不解这话语是何意,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静站原地,闭目感知声音来源。
盏茶过去,水雾升腾的河面,一叶扁舟乘雨而来,隐约可见一人立于船尾,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一手划浆,一手拎葫芦状酒壶,时而纵声呦呵,时而仰面灌一口酒,徐徐划着,往众人所在河岸驶来。
成、沛几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骨门后的世界居然会有活人!石松则狐疑地打量着这貌似船夫之人,心里有些出乎预料,“这与骨塔处,记载的钺王鸠浅,殉葬百万,以事鬼神,不搭边啊!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船夫靠岸,纤绳套在河岸一处凸石,将小舟固定住,立在船头,朝众人问道:“客人,过河否?”
听了船夫的话,成、沛几人先是愣住,再捧腹大笑,一个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一向漠然的祖朗,此时也扯了扯嘴角。
心直口快的姜成,大声笑问:“哈哈船家你莫要令我发笑!你观我等,可像到此地泛舟赏雨之人?这河上既有桥,我等为何舍易求难,登你小舟渡河呢?”
船夫啄一口酒,不理会姜成的调侃,兀自说道:“这有桥自有有桥的渡法,而小舟亦有小舟的渡法。”
扫了一眼船夫,相貌平平,或二十几岁,或六十几岁,完全看不清年纪,石松冥冥中有股错觉,今天过后,自己一定会忘了这人的样子,哪怕他现在将成、沛几人杀了,过了今日,自己也只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仇人,却想不起来仇人的相貌。
见姜成又欲开口揶揄,石松忙伸手制止,朝船夫抱了抱拳,问道:“怎个渡法?”
船夫指了指小舟,又指了指石桥,道:“我之小舟只渡往者,一天只渡一人,河上石桥只渡返者,一天只渡三人。”
“这”石松见这船夫说得如此玄乎,不知如何接话,哑口无言。
心想,若是船夫所说当真,试炼是自己接下的,自然不能让祖朗等其中一人代替自己完成,一天只能渡一人,那必然只能是自己,看来这试炼到了这一关,必须独自应对了,只是自己这精神武力
姜成不信邪,取步踏上石桥,居然没丝毫异样,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于桥上,貌似诡异船夫是在胡言乱语。
众人齐齐转头盯着船夫,刚准备喝骂他谎言欺骗,却见姜成从石桥远处冒出,正朝众人所在河岸走来,众人连忙问其如何。
姜成一脸迷茫,看着众人,挠了挠脑袋,疑惑道:“公子,按理说不该啊!成一直往前走,无一丝异状,走着走着,石拱桥开始下降,成还以为已经到达彼岸,直至见得公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