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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几块布拼凑在一起也是象模象样,与镇上相比别有趣味。
“田伯伯,早上好,田伯母,早上好。”进来后,谭晓天乖巧的主动向田大义夫妇请安问好。
“早上好,真乖,瞧瞧人家天天,多有礼貌,再瞧瞧你,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吃,吃饱了再睡,又馋又懒又贪玩儿,笨得跟猪一样,唉,随谁不好,非得随你爹!”田大义的老婆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不能说长相有多漂亮,但也属于五官端正,仪表端装的那一类,见穿得干干净净,一张小脸粉朴朴又嫩又白的谭晓天进来乖巧地向自已还有老公请安问好,再看看半闭着眼睛,一边条件反射的咀嚼着送进嘴里的食物,一边还在与周公他老人家依依不舍胖儿子,不由得叹道。
“呵,什么话,我的儿子不随我你打算让他随谁?”田大义闻言笑道——要是自已的儿子随街坊,那还得了?
“切,懒得理你。天天,吃早饭了吗?来,一起吃。”白了老公一眼,田庆友的妈笑着向谭晓天问道——同性相斥,出于女人对其他女人,尤其是比自已年轻,漂亮而且还有学问的女人的妒忌,她对秋菊是有相当的戒心,怕自已的老公会被勾走了魂,但对乖巧且聪明伶俐的谭晓天却是非常的喜欢,心里常常会想,要是自已的儿子有人家一半的聪明,自已哪怕是折十年阳寿也开心,奈何,这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养儿随爹,谁让自已的老公就是那么一个人呢。
“吃过了。”谭晓天摇头答道,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盘子里放着的浅碟,而碟子里盛着的则是酱好的驴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驴肉本就是比猪肉,牛肉更好吃的美味,更何况田大义所买的又是梅龙镇上最大的酒家聚友楼所独门秘制,方圆二十里内赫赫有名,常常有人赶十几里路就为了品尝一口的酱驴肉,不要说谭晓天这样的小孩子,大多数成年人面对这样的美食,恐怕也很难无动于衷。
“吃过了也没关系,小孩子饿的快。来,吃吧。”小孩子说谎骗不了人,庆友他妈一眼就看穿了——吃过早饭应该是真的,但要说吃的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秋菊身边没有现钱,现在吃饭都是随着前边的客栈伙计一起,说是粗茶淡饭可能是夸张了点儿,但早餐桌上最多也就是咸菜窝头,根本不可能见到肉腥,更不要说酱驴肉这种一斤要卖五十文钱的高档货了,于是放下碗筷,拿起一个烧饼从中间掰开,塞进去几块酱驴肉递到谭晓天跟前。
“呃。。。。。。,谢谢田伯母,我姑姑说,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不停的舔着嘴唇,谭晓天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但他还记得姑姑平日的叮嘱,把手背在身后,摇着头拒绝着,但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是死死盯着田伯母手中的驴肉火炉,将他心里的想法完全暴露出来。
“什么话,田伯母是别人吗?你姑姑是大人,她清高好面子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小孩子也跟着一起吃苦?天天,听田伯母的话,让你吃你就吃,你姑姑要是怪你,到时候田伯母站出来替你说话。”谭晓天怕秋菊,田庆友的娘却是不怕,把谭晓天的小手从背后拉到前边,她把驴肉火烧硬塞进对方的手里握住。
驴肉火烧拿在手中还有温热的感觉,谭晓天嘴里的口水更多,但担心姑姑知道后会挨说,迟疑着却不敢吃,那样子看在田大义夫妇两人眼中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好笑的是小孩子的天真稚气,感慨的是小孩子的懂事儿——这如果换成自已的儿子,早就一口咬下去,先把东西咽进肚子里再说了。
“呵呵,吃吧,放心,你姑姑不会说你的,别站着,坐下来慢慢吃,刚上学的时间还早,不着急。”田大义拉了张椅子过来让谭晓天坐下,随手又盛了一碗稀饭放在小孩子面前。
“就是,天天,吃吧,驴肉火烧,很好吃呢。”小孩子好热闹,谭晓天进来后,田庆友的瞌睡虫也没了,用不着老妈再喂,自已一手拿着驴肉火烧,一手拿着汤匙,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含含糊糊的劝着小伙伴,有意以身作责,让谭晓天有样学样的一起吃。
终究难以抵抗美食的**,再加上屋内的三个人都劝,谭晓天此时也顾不上姑姑的教诲了,一口咬下去,喷香的肉味刺激着口中的味蕾,于是大口大口的继续吃了下去,速度居然不比田庆友差多少。
“唉,这孩子,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肉了,真可怜。”母爱天性,小孩子不装假,看谭晓天吃驴肉火烧时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在她这种家庭普普通通的一顿早餐于姑侄两人而言是怎样的奢侈,也不知孩子的父母是不是已经离世,否则知道自已的儿子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罪,该会有多心疼呢?田伯母轻轻抚着小孩子的头顶叹气道。
第二十八章 拼爹()
蹦蹦跳跳,两个小孩子离开悦来客栈上学去了,客栈离‘思无涯’塾馆只有两条街,田庆友又是土生土长七岁多的大孩子,加之小镇民风纯朴,总共百十余户人家,大部分都认识,所以两个小孩子一起去上学家长倒也用不着担心。
‘学无涯’的早课时间是辰时,迟到的话按规矩是要罚站的,在所有的处罚里,罚站是算是比较轻的,不过别的同学都在念书背课,自已却站在一边不许坐下,对小孩子而言也是相当有效的一种办法,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会提前一些赶到塾馆,来得早了就在院子里玩耍,反正老师敲响上课铃的时候人在塾馆内就行。
因为住的近,田庆友和谭晓天来的算是比较晚的,当他俩进到院门时,院子里已经有十多个孩子了,这些孩子年龄大小不一,即有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也有六七岁的小孩子,虽然同在一家塾馆读书,但孩子们也有自已的小圈子,基本上大孩子和大孩子一起玩儿,小孩子和小孩子一起玩儿,所以可以很明显看出这些小孩子分成两伙,年纪大的那伙人少些,约有四五个左右,年纪小些的这边就多了一些,有七八个的样子。
“田庆友,你怎么才来呀,快过来,我快顶不住啦!”
年纪小的那帮孩子正在玩儿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个和田庆友差不多年纪,但体型明显小了一号的小孩子扮成母鸡,两臂伸开阻挡着前面扮成老鹰的小孩子去抓住身后互相搂着腰的一队小孩子,而扮成老鹰的小孩子则快速移动着脚步,忽而左,忽而右,想方设法要晃过保护‘小鸡’的‘母鸡’,‘母鸡’身后的那串‘小鸡’也因此甩来甩去,当‘老鹰’伸出的‘爪子’快要抓住某只‘小鸡’时便会引发‘小鸡’们兴奋紧张的尖叫声,扮‘母鸡’的那个小孩子可能是体力不支,被对手晃得呼哧带喘,眼看就要跟不上对方移动的脚步而失手,正好看到田庆友和谭晓天进来,忙不迭的大声求助道。
“嘿嘿,玩游戏要公平,我现在替你下来,庄明钦会说我不仗义的,你就再坚持一会儿好了,我给你喊加油!”,田庆友虽然好玩但却也很讲原则,不肯在这上面占别人的便宜,笑嘻嘻的回应到。
“你。。。。。,切,不讲义气,下次背书再背不上来,别想我再给你提醒!”求助没能得逞,那个扮作‘母鸡’的小孩子愤怒的大声威胁道,没想说话分神,被叫做庄明钦的对手抓到了空子,弯腰一个急冲,从他高高举起的手臂下钻了过去,一把抓住其身后大声惊叫孩子中的一个。
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旦有人被抓住,这一轮的对决便告结束,失败的‘母鸡’体力透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嘿嘿,又蹭一屁股土,回去以后看你妈打不打你。”田庆友幸灾乐祸的提醒道。
“切,傻呀,我不会掸干净再回家吗。咦,他是谁?“那个小孩子没好气儿的反驳到,这才发现跟在田庆友后边的谭晓天——没办法,相比于谭晓天,田庆友的体型实在是庞大得太多。
“他呀,大名谭晓天,小名天天,天天,今天到‘学无涯’上学,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陈立宏。他爹是聚友楼掌勺大厨,会做好多好吃的呢。”田庆友给双方做着介绍。
“噢,天天呀,就是昨天下午偷听被袁老师发现的那个小孩儿吧?”别的认不出来,但谭晓天头上梳着的那个朝天杵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陈立宏马上就认了出来。
“嗯,是我。立宏哥哥,你爹真的是聚友楼的掌勺大厨吗?”昨天晚上秋菊特意叮嘱他到了塾馆一定要和别人搞好关系,见到比自已年纪大的都要叫哥哥,这一点谭晓天牢牢的记在心里。
“当然,怎么,不象吗?”陈立宏挺起胸脯非常自豪的说道——聚友楼是梅龙镇上唯一的酒楼,聚友楼的掌勺大厨也就是梅龙镇上厨艺最高的人,梅龙镇上但凡有婚丧嫁娶要办宴会的事儿,谁不以请到他爹做主厨为有面子的事儿?聚友楼的老板刘文雄那是梅龙镇上最有钱,最有地位,最有身份的人,和他爹也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呢。
“真的?。。。。。。。;那你怎么这么瘦呢?”眨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谭晓天打量着陈立宏的身体疑惑不解的问道。
“呃。。。。。。”,一句话问得陈立宏直翻白眼儿——他明白对方的逻辑:既然老爸是有名的厨子,家里一定不缺好吃的,有好吃的吃也就是营养跟的上,营养跟得上身体就该长的又高又壮,虽然达到田庆友那样的程度比较困难,但也不至于瘦得象根竹竿,两个加起来腰围也未必赢得了田庆友一个吧?
“嘻嘻,我老爸说,小孩子长得胖是有良心,因为把父母喂的饭都变成身上的肉,让别人知道爹妈照顾的好。他这么瘦,说明他没有良心,吃多少好东西都变成屎拉出来,不给爹妈长脸。”田庆友落井下石的调侃道。
“去,恶不恶心呀你,大早清的是屎呀屁呀的!你当谁都象你,喝白开水都能长肉。”陈立宏气道——谭晓天是好奇而问,田庆友则是故意抹黑,性质完全不一样,虽说自已吃什么都不长肉让爹娘没少烦心,但象田庆友那样胖得象个大狗熊似的就是好事儿吗?
“对了,天天,你爹是干嘛的呀?”转回头来,陈立宏向谭晓天问道——父亲在小孩子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相互之间难免要讲出来比较一番。
“我爹呀,是一位画家,奉皇命随使团出使琉球。”挺起胸脯,谭晓天也是非常自豪的说道。
“琉球?琉球是哪里?很远吗?”挠了挠头,陈立宏不解的问道——他所知道最远的地方就是梅北五十里外的青云城,琉球是哪儿,不要说是他,只怕此时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听过。
第二十九章 座位()
“当当,当当。”钟声忽然响起,这是上早课的钟声,听到这个声音,院子里的小孩子不约而同的撒脚而奔,一窝蜂的涌进教室。
“快跑呀,别傻站着,慢了要挨罚的!”别看平时行动笨笨的,这个时候田庆友的反应很快,大概是被罚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了条件反射;一把拉住谭晓天,三步并做两步,跟着众人涌进屋里。
进到屋里,小孩子们各有座位,一阵桌椅板凳乱响,大部分人都坐了下来,谭晓天是第一天到‘学无涯’上学,暂时没有座位,因此暂时站在门口等着安排。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