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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怎么不说话?该不是已经睡着了吧?”林子聪奇怪道,不甘心的伸脚踹了踹谭晓天的床头。
“啊,什么事儿?”这次那边有了反应,但听声音,谭晓天并不象是被从梦中吵醒的样子。
“嘿。我们俩聊了半天合着你一句都没听着呀?”林子聪为之气结,从床上坐起来愤怒的质问道。
“是呀,天天,你又没睡着,在想什么呢?”李泰白也好奇的问道。
“在想刚才的棋局。”谭晓天答道。
“呃。。。。。。,天天,连我都不想了,你还想那干嘛。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晚上和那个什么‘灰大狼’再一决胜负。”林子聪说道。
“啊?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在想?”这回轮到谭晓天惊讶了——输了棋刚刚还不到两个时辰,林子聪居然就能从沮丧中恢复如常,如此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实在是让人羡慕不以。
“下都下完了。还想它干嘛,难道我一直想着,结果就能改变,输棋变成了赢棋吗?”林子聪答道——他这种生于富贵之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又怎么可能真正把一盘棋的胜负放在心上。而且刚入学的新生输给早入学两年的学长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失败,正常的很,所以除了在刚出赛场后不久情绪低落了一阵儿。很快他也就将之抛之脑后,所谓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以往闯了祸又或者做错了什么事儿都有管家下人顶着,今天这件事儿难道会比那些更严重吗?
“可是结果不能改变,不等于不需要反省呀,袁老师有讲‘君子博学而参省乎已,则知明而行无过矣。’就算是圣人贤达也需要每天进行自我反省,这样才能知晓明白不再去做错误的事情,赵老师也有讲,一盘棋无论输赢,只要是认真下的就总会有需要反思的地方,除非对弈双方实力过于悬殊,从头赢到尾,中间没有失误,没有一点反复的情况很少,而且就算是输棋的一方,棋局中也未必没有漂亮的招法,仔细体会,认真思考,总会有收获的。”谭晓天辩驳道。
“哇,天天,你可真有学问呀。”一席话说出招来李泰白由衷的佩服,他现在三字经还背得磕磕巴巴,象谭晓天这样之乎者也的引用前人的文章还能把意思讲出来也不知还得上几年学才能做到。
“嘿嘿,一般般的啦。”谭晓天不好意思的谦虚着。
“赵老师?你是说赵老师?。。。。。。他怎么没跟我说这些话?”袁老师是谁林子聪不清楚,但赵老师显然是赵炎武,同样是新招收的弟子,自已却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指点教诲,林子聪不由得有点儿吃味。
“那是开学前我住在赵老师家里时他跟我说的,你到哪里听去呀。”谭晓天答道。
“原来是这样。。。。。。,嗯,听起来是挺有道理的。原来家里请的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让我多打名家的棋谱,但我嫌打谱太麻烦,那些百十几手的棋局还好说,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有些棋谱动不动就有两三百手,打到收官子的时候找一步棋就得找半天,看的眼都花了。”得知事出有因,赵炎武并非故意不讲给自已听的,林子聪心里舒服了些,于是感慨的抱怨起来。
“是呀,官子是很麻烦,不过赵老师也有说官子是下棋的基本功,高手对弈,大部分胜负都是在官子阶段决定的,官子不认真,很容易被翻盘的。”谭晓天说道。
“话是那么说,但官子真的很没有意思,一目一目的去抠,太累人了。反正我是喜欢在中盘杀大龙一拼胜负,输就输,赢就赢,无论输赢都来个痛快。”林子聪说道。
“那样痛快是痛快了,可碰上象廖晓辉这样的对手,那不是会输的很惨吗?”谭晓天反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赚零花()
“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榄冢坛匝◎,他的实力的确比我高出一大截,胜负在进入官子阶段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我就算官子功夫再好也是白搭呀。所以这就说明,围棋还是中盘决定一切。官子收输了,那是因为中盘战斗终束时领先的优势还不够大,你的明白?”林子聪为自已棋艺的不全面辩解道。
“问题是以后象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对局终究不会很多,赵老师说,人力有时而穷,等成为高手以后,虽然棋手的风格各不相同,但之间的实力差距却是非常接近,一流二流之间对弈,也不过是先相先,连一先都不到,想在中盘一举将对手击垮又或者将差距拉大到无法追上其实是很难的,中盘积累下来的些许优势很可能因为官子时一招失误就丧失殆尽,而因为临近终局,官子阶段的失误往往连追回的机会都不会有。想想,辛辛苦苦下了大半盘的好棋却因为官子一步失误而输掉,那得有多冤枉呀。”黑暗中,谭晓天摇了摇头说道。
“嗯,我觉得天天说的有道理,那个廖晓辉无非是比咱们早入学两年,学的多些而已,等过两年,咱们的棋艺未必就比他差,到那时大家的水平都差不,输赢只差一两个子时,官子功夫好坏就很重要了,你们说对不对?”李泰白也发表着自已的意见。
“喂,你们俩是同一国的吗?天天这么说你也这么说,有点新意好不好啊!”眼见一个寝室三个人中两个站在一边,自已成了绝对少数,林子聪忿忿然的叫道,这样的质问自然不会得到满意的回应,换回的只能是两位同寝的嗤笑。
赵炎武不住校,他听到比赛结果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早晨的例会上,对这个消息他的反应仅仅是淡然一笑。全然没放在心上,让想要看他笑话的人不免有点儿失望,不过想想也是,谁不晓得虽然都是新招收的弟子,林子聪是因为谭晓天的关系才不得不收下来的,林子聪输了没关系,因为本来就没达到赵炎武要求的水准,只要谭晓天没输,就不会有损他的脸面。只是,谭晓天一定能赢吗?教师们心中都充满了好奇。至于学生们,那就几乎是一面倒的倒向廖晓辉这边,他们相信,以昨天晚上廖晓辉的表现,今天晚上又将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大胜,有些高年级的好事者甚至开起了赌盘,赌谁能够取胜,本来是押两边的赌局却因为只有押廖晓辉而没有押谭晓天的而不得不流产,取而代之的是赌廖晓辉能赢谭晓天多少。有押中盘胜的,有押赢五子以上的,最少的也是押到少可以赢两个子,据统计。在所有六十多位下注者中,足足有四十多位是认定这盘棋将会中盘结束,由此可见民心所向。
“干什么呢?!”正在一堆学生兴高彩烈好象赶大集一般的押彩记录的时候,一声充满了威严的怒斥在人群背后响起。
“啊。。。。。。是校监,快跑!”不用看,只听声音便知道是棋院里最可怕的人到了。小孩子们一声怪叫,拔腿就跑,瞬间便做了鸟兽散,只留下写着押注分类的几张纸散落在地上。
“哼,几天不在,就无法无天成这个样子,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郑纪工冷哼一声,心中说道——这两天他外出公干,今天刚刚回来,而一回来就发现学生们聚众喧闹的事情,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当下打定主意接下来这几天要抓几只出头鸟好好处理一下,来个杀鸡儆猴,让其他学生知道这里是教书学棋的地方。
来到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纸前,郑纪工俯身将之捡起展开,“咦。。。。。这是什么意思?。。。。。。”,看清楚上边写的字,他不由得一愣,搞不明白谭晓天的名字怎么会和廖晓辉写在一起,而且还被当做押彩下注的对象。
“呃。。。。。校监,您回来啦?”正愣神的进候,恰好谢大发经过,见郑纪工正拿着一张纸发呆,于是走过来打着招呼。
“嗯,是的,刚回来。对了谢老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见是谢大发,郑纪工顺手把纸递过去问道。
“这个呀。。。。。。,呵呵,这些孩子还真挺会玩儿。”谢大发一看自然猜出是怎么回事儿,笑着把郑纪工不在这几天棋院发生的事儿大体讲了一遍。
“什么?廖晓辉向谭晓天挑战,院长还默许了?”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郑纪工惊讶道——有他在,这种事儿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只要他一瞪眼,借廖晓辉一个胆子也不敢吱唔一声,实在搞不明白自已的兄长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以理服人,不喜欢动用权力高压的做法,难道阻止这样一场小孩子间的闹剧很难吗?
“是呀,听李老师的意思,院长对这件事儿是乐观其成,或许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刺激一下儿高年级的学生,打击一下儿他们骄傲自满的情绪吧?”谢大发笑着说道——在郑纪夫面前,他自是不敢说院长的坏话,况且除了李秋生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听过郑纪工对这件事的指示,所以往好处解释总没有坏处。
“。。。。。。,问题是谭晓天能赢的了廖晓辉吗?要是输了,岂不会对棋院的声誉有损?”郑纪夫想了想后说道。
“没那么严重吧?廖晓辉也是棋院的学生,算是谭晓天的学长,学长赢了学弟,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了,棋还没有下,廖晓辉未必就能稳赢,那些小孩子谁都没见过谭晓天下棋,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赌局吧?嘿嘿,我倒想押一把谭晓天赢,虽说胜算不大,但照这架式估计一赔十的赔率肯定是有了,万一谭晓天赢了,还能赚点儿零花钱。”谢大发笑道,忽然感觉气氛不对,一抬头,正郑纪夫一双眼睛正狠狠的瞪着自已,心下一惊,连忙讪笑,”开玩笑,开玩笑,身为人师,怎么能带头做这种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吃好的()
“下课喽!”
几声钟响,安静的校园瞬间喧闹起来,学生们纷纷从教室里冲出,目标则是学校的食堂——午饭的时间到了。
谭晓天,林子聪,李泰白三个小伙伴也随着人群来到食堂,但见匿大的食堂里人头攒动,数百个半大小子凑在一起,吵的叫的,打的闹的,别提有多数闹了,其嘈杂程度完全可以与盛夏水塘的蛤蟆吵坑相比,至于‘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在这些精力旺盛到小孩子那里基本都被无视,特别是在分派食物的那一溜长条桌前更是如此,七八个菜色,有荤有素,品种不少,但依规定,每个人只能选择一荤两素,所以选哪个不选哪个,很是让这些孩子们费神。
“哇,这么多人。。。。。。,都怪张老师,下课那么晚,等轮到咱们,好菜怕是连汤汁儿都没了。”领了餐盘去排队,发现前边长长的队伍至少有五十多位,李泰白沮丧的说道。
“那就吃青菜好了,还可以多选两个。”谭晓天倒是看的开,放弃荤菜可以换两个素菜,量上当然是多了许多,不过小孩子有几个不爱吃肉的,所以没有谁会主动使用这种权力,故此每次午饭排队打饭时,百名过后基本上也就只有闻闻肉味儿的份儿了。他们几个今天中午下课的时间本来就晚,前边还又排着那么多人,吃不着肉那是肯定的。既然如此,那就即来之则安之好了。
“青菜哪儿有肉好吃!看,红绕肉。肥嘟嘟,油乎乎,哎呀,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李泰白显然不认同谭晓天的想法,指着桌案上饭盆里越来越少的红烧肉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别说了,反正轮到咱们肯定是没了,你越这么说不是自已越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