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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杨叔,我怎么就不能比了?说起来我只比他早进郑家一个月,这要不算新人,那还有新人吗?”李卫健微微一愣。马上反击问道。
“呵呵,新人都是新人,问题是你是家丁。他是试练生,你是随大流和十多个人一起被齐老总管招进来的,他是老太爷亲自指示让二管家从扬州带回来的,你混的再好,三五年内最多也就混个小管事儿,人家搞不好用不了多久就成了郑家的内弟子,你说说。你们俩有什么可比性?”对李卫健这样的新人家丁,老杨自是用不着给客气。当即呵呵一笑,一条条的把双方的不同处例举出来,让对方辩无可辩。
——老话有讲,一日为奴。终身是奴,当了家丁,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下人的身份,即便是现而今郑府的老总管齐思远,在郑家干了三十多年,深得老太爷的信任,到了外边还不是免不了被人叫做郑家的奴才?而内弟子呢,艺成以后便可以开宗门派,自立门户(当然。只要你有那样的本事),在某某门下学艺并非见不得人,又或者让人感到不耻的事情。相反的,有了成就,那叫系出名门,光宗耀祖,为师门增光添彩,能够大书而特书。两者之间的身份,怎么能够相比呢?就好比所谓的士农工商。论财富,可能商人比其他人更多,但为什么那些商人赚到了钱后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已的后代读书考试,或者花钱捐官,说到底还不是商人的身份低贱,倒买倒卖,将本逐利,不事生产,为富不仁的下九流,所以有了钱后就总想着改变身份,只不过商人有钱,所谓钱能通神,改变身份的事儿不难办到,可家丁下人呢?再怎么混下去再怎么风光,也不过是‘狗仗人势’的奴才一个。
“。。。。。。,您老说的是,不过当着小孩子的面又何必说出来呢?多多少少也给我留点儿面子呀。”李卫健是无从反驳,虽然同样都是下人的身份,人家的资格老,跟上边人的关系好,他哪儿敢和老杨做对,只好叹了口气,讪讪的说道。
“面子?那玩儿意儿多少钱一斤?是能吃呀还是能喝呢?”撇了撇嘴角,老杨不屑的反问道——脸是人给的,面子却是要自已挣的,你要是有那个身位地位本事,就算你自已不争,人家敢不给你面子吗?小小一个看门护院的家下,在郑家的地位也就比扫院子的强些,真要是在乎面子,干嘛签下卖身契进入郑家被人使唤呢?
“呃。。。。。,好吧,算我自做多情。”不知道自已哪里得罪了老杨,以致于对方如此训斥自已,但李卫健自知暂时没能力与对方争辨,也只有偃旗息鼓,把嘴闭上。
哼,小样儿,就你那点儿心思也敢在我面前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见李卫键闭上了嘴,老杨在心里轻哼一声——虽然不知道谭晓天什么来历,但他是老太爷让郑管家大老远从扬州特地带来的人,而且回来以后,郑管家不是让小孩子去住通常来郑家参加入门测试时住的大屋通铺,而是直接带来入门弟子的住所,由此可见,郑管家肯定是认为这孩子一定能够通过入门测试成为郑家正式弟子,所以才一反惯例如此安排,由此可知,这孩子一定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特殊才能,以才**岁的年纪,成为内弟子是早晚的事儿,而一旦成为内弟子,其在郑家的身份地位便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提前搞好关系,自然会有多多的好处,李卫健应该是从两个人之间的称谓猜出点儿什么,所以才主动示好,与谭晓天拉关系,本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儿,他都还没来得及跟小孩子多说几句,把情况搞清楚,哪儿轮得到一个刚入府不到一个月的家丁抢在前面。
两个人明争暗斗,谭晓天却是茫然不知,他只是觉得老杨脾气有点儿怪,变脸比翻书还快,刚还和郑管家有说有笑,一张脸笑得象是一朵菊花,转瞬间便就阴了下来,说话夹枪带棒,噎得年轻家丁直翻白眼儿,倒是挺有趣的。
三个人不再说话一路向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一间屋前,屋门关着,门上有挂锁的锁扣,锁扣上却没有锁头,只是用一根一头粗一头细的木棍插在上面,谭晓天有注意到,一路上过来经过的房间屋门大多都是这样,另有一些门上有锁,估计有锁的是空房,插着的是已经有人住的吧?
老杨伸手把插棍拔下,插棍较粗的一端拴着根细绳绑在门框上,他随手一丢,插棍便晃晃悠悠的吊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整理内务()
门推开,里边是一间摆设很简单的屋子,深一丈五尺,宽一丈二尺,正面后墙中间是撑开的窗户,窗户下边摆着一个长条桌,上面放着几本书,一付棋具还有一个蜡台,蜡台上插着已经用了一截的半根蜡烛,桌子两旁一左一右是两张单人床,左边的只有床板,上边没有铺被褥,右边的则是一应用品具全。除了这些以外,屋里还有一个书架,两个挂着锁的小柜以及一些诸如衣架木盆墩布之类的杂物,总而言之,屋里的情况和江都棋院学生宿舍的情况情差无几,不同的是这儿是双人间而江都棋院是三人间,感觉上舒服了许多。
“天天呀,今天你就先住在这里吧,你的同屋叫卓不凡,比你早来两年,今年十二岁,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你们俩应该能够好好相处,左边这个柜子归你使用,你自已的私人用品可以放在里面,钥匙你自已收好,以后不住这儿的时候把钥匙留下来就行了。被褥需要领用,你先把床铺打扫一下儿,然后到前边第一排最右边的那间屋子找我领。。。。。。铺被褥这些事儿你自已能行吗?”老杨向谭晓天介绍着屋子的情况,并询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通常情况他是不会问这么仔细的,能住进这个院子的孩子基本都有十来岁,生活上具备相当的自理能力,但谭晓天看样子最多**岁,加上又是郑管家特别关照过的人。所以他才会如此上心。
“没问题,在江都棋院时住宿舍,这些事儿都是自已做的。”谭晓天答道。
“江都棋院?呵呵。是二老爷在扬州开办的那间棋院吧?”老杨是郑家的老人,对郑家的事情知道很多,虽然早就猜到谭晓天有可能是郑纪工向老太爷推荐的棋童,但得到证实后心里才会更踏实——要说起来这位二老爷也是一位人才,处事为人方面都可圈可点儿,唯一可惜的是棋上的才能差了一些(当然,这也得分和什么人比。若是与那些寻常的一流高手相比,郑纪工的棋艺完全能够分庭抗礼。不落下风),导致在家族中的地位不及四弟郑纪中,所以才离开京城远到扬州开设棋院,用另一种方式向郑家长辈证明自已能力。
“是呀。老杨叔,您也认识郑院长吗?”所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为人生四大喜事,谭晓天远来京城,除了郑管家以外,这儿的人一个也不认识,现在听到老杨说起自已在扬州学棋时的棋院院长。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一种新近感。
“呵呵,当然认识了,想当年我刚进郑家还是一名普通下人时。二老爷的年纪和你还差不多呢,顽皮的时候带着四老爷满院子的跑,害得太夫人领着我们一帮丫环仆役到处追,唉,小三十年了,想起来还象是昨天的事情。”老杨自豪的说道。说到后来又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带出无限的感慨。
又在摆老资格。烦不烦呀!——老杨在那里追忆往事,后边抱着小木箱的李卫健腹诽着。。。。。。资格老就了不起呀?!在郑家干了小三十年,你要是象齐思远那样当上大总管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可连在你后边进的郑家,当初还是在你的手下听吆喝的郑兴都爬到你的头上当上了二管家,你还好意思和别人吹吗?
“老杨叔,这里还有我的事儿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守门了。”不想听老杨讲故事,李卫健把箱子放在空着的床板上说道。
“走吧走吧,守门儿那么重要的工作,离开你怎么能行呢。”瞟了李卫健一眼,老杨嘲讽的说道——小子,在我面前还敢乍刺儿,还反了你了!
老家伙,常言道,宁欺十年老,不欺十年小,你已经五十多岁,我才二十不到,别的不说,熬也能熬死你,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吧!
李卫健在心里暗骂一声,转过身来挂上一张笑脸,“天天,我先走了,记着有事儿找我啊。”和谭晓天打完招呼,年轻家丁这才离开了屋子。
天天?哼,叫的还挺亲热的,也不看看自已的身份,那也是你够资格叫的吗?今天也就是二管家带着你才进得了这个院子,一次一个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年轻家丁的想法一看前后表现就能猜到七八分,老杨心里也是暗哼道,打定心思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修理修理这个家伙,让他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
“好了,天天,你就先收拾下行李吧,架子上有抹布,屋子右边有水井。打多少用多少。。。。。。,对了,东边那个院子是郑家外门弟子学棋的地方,你现在还没有通过测试,先不要过去。等明后两天,见过老太爷又或者通过入门测试,那里你就可以随意进出了。”老杨是个动嘴不动手的人,叮嘱了谭晓天几句后便也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谭晓天一个人了,有过两年的住校生活经验,对于收拾房间他并不陌生,当即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就干了起来,先打开分配给自已的柜子,把换洗的衣物和其他个人用品放进去锁好,再把钥匙找了根细绳拴好掉在自已脖子上——那几本内容架过料的棋书自是压在衣服的最底下。之后拿起木桶,照老杨指的路打来清水将抹布打湿便擦起了床板,至于床下,也被他用拖把擦得干干净净,毫尘不染。
干得正热火朝天的时候,院子里忽然变得嘈杂起来,听声音,似是有几十上百的人涌进院内,不时听到有屋门打开关上的咣当声,和在江都棋院下课时的情况很象,只不过嘈杂的程度小了许多,至少没有那种你追我跑,大呼小叫的事情出现。
这是郑家弟子每天例行的修习结束了吗?
谭晓天想到。
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有两三个正热络探讨着棋局的人向这边走来,到了门口,其中一个人忽然‘咦’了一声,“门怎么是开着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民主?()
随着话音,虚掩着的房门被推开,门口站着三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穿着的衣服完全一样,都是象牙白色的连身长衫,估计是类似于校服之类的制式衣物,或许还有着标识身份等级的作用吧——为什么要统一服装的问题谭晓天曾经向赵炎武问过,赵炎武的回答是‘到棋院学习的学生家境不同,贫富不同,聚到一起,难免就会有攀比之心,如此一来,对那些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学生便会造成不应有的压力,统一服装虽不能完全杜绝这种攀比情况的发生,但至少能够减少外部环境的影响,让那些有钱的学生少了一种炫耀财富的方法’。
谭晓天停下手来看着三个人,他知道这几个人中有一个是自已的同屋,从时间上看,估计老杨还没有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对方,现在几个人的样子,该不会是把自已当成小偷吧?
刚刚闯进来的三个人也是一时愣住,搞不清楚这个小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