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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再加上还有护国大将军赵洪图要与谭晓天斗棋的桥段,虽然这场斗棋玩笑的成分多于比赛的成分,可也正因为如此,这件事儿的话题性才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兴趣。
江定山也没有上殿议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朝会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说实话,这让他非常意外——以谭晓天的棋力和年龄得到宣德皇帝的赏识在计算之中,但引出赵洪图这么一位大神的兴趣就没有谁能料得到了。
原本打算推荐信交上去之后待御笔亲批,谭晓天入宫教学以后就可以去忙别的事情,至于谭晓天的教学表现如何,隔段时间找宫里的熟人了解一下儿就可以了,但有了赵洪图约斗象棋这件事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匆匆跑去老宅,向父亲禀报。
听过江定山的讲述,江永年亦也是一阵沉默,事出意外,既便是城府深沉如他者也不得不仔细思忖,好好琢磨一番。
“有人讲,什么好都不如命好,我原本不是很以为然,觉得应该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真正能决定自已命运的还是要靠个人的努力,现在看来,这个三七开的比例反过来或许才是正确的。”沉默良久,江永年悠悠然的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呃。。。。。。,什么?”江定山没有听清楚,他搞不清楚父亲是在自言自语的感慨,还是在对自已敦敦教诲。
江永年缓缓睁开了双目,瞟了江定山一眼,“谭晓天如果只是天赋过人,棋力高强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是他的运气。。。。。。”,说到这里,江永年又把眼睛睁了起来,将头靠在椅背上。
听到这句话,江定山也是心有戚戚焉。
大周地域宽广,幅原辽阔,人口众多,加之博弈之道源远流长,建国这么多年,出现过的天才少年何止千百,虽然单就天赋而言,能够与谭晓天相比者凤毛麟角,但那些少年的天赋至少也能达到百里挑一,乃至千里挑一的程度,所以其中成为国手者亦不少数,问题是,那么多达到国手水准的棋士能够在棋坛出人头地,成了气候,可以左右棋坛动向者又有几人呢?屈指可数——当然,若是以小富即安,衣食无忧为追求目标,那就另当别论了。
是那些棋士的才能不足又或者志向太小吗?肯定会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正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么多的人中,肯定不乏有能力而且有野心者,可成功的从一名普通棋士变为棋坛巨匠者又有哪位呢?至少在他所亲身经历的这几十年里还没有见到过一个——不要拿他又或者郑家,董家活跃在当今棋坛上的那几位风云人物来做例子,因为他们都是出身于围棋世家,有着家族光圈的照耀,有今天的成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才属于意外情况。
出身于世家,生而为世家子弟本身就是一种命,所谓含着金汤匙出生,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有这样的出身,有相当的能力,有一定的野心,肯付出相应的努力和代价,那么成为棋界翘楚会很轻松。可若是没有呢?
个人努力加贵人扶持,此两者为不二法宝,缺一而不可,舍此别无他法,而其中的所谓贵的扶持,其时也就是一种命。
姜子牙算得上是大才吧?开国八百余年,若不是遇到武王访贤,其实也就是一个河边直钩钓鱼的傻老头儿,韩信,淮阴侯,够牛的吧?垓下之战,打得楚霸王是四面楚歌,最后无颜见江东父老只能乌江自刎,若不是有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典故,也不过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文弱书生。
世有伯乐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纵观历史上那些逆袭成功,从无数无名匹夫中脱颖而出,在历史上留下自已名字的人中都可以找到这两个因素。
所以不难得有结论,野心者,符合这两个条件者未必会成功,但缺少这两者其这者必定失败。
具体到谭晓天这件事儿上,其本人在棋上的天赋毋庸置疑,有郑家的背景和资源,不出意外,成为一流棋士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至于贵人呢?贵人有大有小,有强有弱,原本以为,谭晓天的贵人就是郑家,能够得到郑家家主的关注,这孩子就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命好的无以附加了,也如此,江家才不在意把公主讲师的这个位子让给郑家,因为比拼两家的实力,郑家再怎么使劲儿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郑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不会轻易去挑起战事。
但谁又能想到,谭晓天怎么会跟张柏年和赵洪图扯上关系!一位是百官之首,一位是军中大佬,二人均是大周朝内手握大权的实权人物,朝庭之内,得其一者庇护便足以顺风顺水,仕途无碍,更何况这是得到两个人的关注呢?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那么关于推荐的问题江家肯定要重新考虑了。
谭晓天如果起来了,郑家肯定会是最大的得利者,如果这个得利仅仅是局限的围棋方面问题还不是很大,江家这么多年的经营也不是白白浪费,肯定能找到应对的办法,然而若是郑家的得利超出了围棋的范围,那江家在棋界的地位恐怕就要受到严重的冲击了。
当然,现在谭晓天的年纪还小,加之出身贫寒,思想单纯,估计此时一门心思都用在如何提升自身棋艺,早日成为一流棋士方面,可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孩子没有那种雄心壮志,架不住会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呀,无论是江永年还是江定山都不会相信郑欣瑜会满足于郑家现在的地位,用脚后跟想也知道,郑家一定会重新调整对待谭晓天的态度,想尽方法把将其绑在郑家的战车之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静以观之()
“人算不如天算,这也不是我们能预测到的事儿。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这样,咱们也只能接受现实,妥善应对。”江定山说道。
这件事儿是他办的,但也是江永年所赞同的,所以现在的结果他固然要担最大的责任,老爷子也一样要负相当的部分,故此,江定山没有打算在老爷子面前反省思过,因为那间接的表示老爷子也有失误,而且,世界上还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永远比过去更重要。
“消息确实吗?”江永年也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整理了一下儿心情,他沉声问道。
“确实,崔侍郎退朝以后便去了郑家报信儿,随后郑家的管家郑兴便去京城最大的古玩玉器店荣宝斋采买了许多礼物,估计是用来谢礼的,不出意外的话,等晚些时候正式公文送达以后,郑家便会高调行动,给相关人士送礼答谢,其中肯定也有我的一份。”江定山苦笑道——他是此次选拔战的三位主考官之一,而且是负责技术dian评的最重要的那一位,所以最后中选者给他送谢礼是常识惯例,就算不是郑家,换成其他世家也一样得这样做,谢礼贵不贵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举动,世家大户讲的就是个面子,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有来有往,才有的交情,不然下次再有什么好事儿,谁会把机会给你。只是这一次江定山真的是有一种错把冯京当马凉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不过等郑家送礼的人上门,这礼他还必须得收下,所谓行礼如仪,即使大家都知道只是个过场,该做的还得去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让别人觉得我江家没有气度,而且不管怎么说,谭晓天的入选有你一份功劳在里边,算起来也是他半个老师,见面礼上花dian儿心思。”江永年说道。
“是。”江定山应声答道。
“。。。。。。,以后多留意一下儿那孩子,之前他守在郑家里边,想接触也没有机会,现在他每个月都得入宫至少三次,一个八岁大的小孩子,防范之心肯定不会很强,只有了解的越深入,才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去应对。总之,不要轻举妄动,以静待动。”江永年接着吩咐道。
“是,定山明白了。”江定山应声答道,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虽然谭晓天有可能成为郑家对抗江家的一张王牌,但那终究是很久以后的事儿,能不能行还两说呢,终究历史上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所谓夭折天才多了去了,谭晓天未必就不会是同样的情况,所以现在马上就针对其打压又或者招揽没有迫切性,反而容易被他人看破手脚,落了下乘,故此最稳妥的策略还是静观其变,深入了解,找出其人的弱dian,事先做好准备,等到真的有必要对其施展手段时,便能够一击而中。
“嗯,你自已看着办吧。”挥了挥手,江永年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终究是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了,虽说保养有方,但精力和体力大不如前也是事实,如有可能,他早想把身上的担子交给江定山去处理,自已无事一身轻,养养花,遛遛鸟,喂喂鱼,下下棋,颐养天年,享享清福就好了,然则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从没有停下来过,而江定山虽然行事稳重,少有疏漏,可做为家主还是少了几分火候,短时间内还少不了他来给把舵,所以说再累也得坚持下去。
“是,那定山就告退了。”起身行了一礼,江定山离开了老宅,山了大门,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原本以为最好的决定,谁想会出现这样的变数,人生果如棋局,身在局内,不到终局定论之时,谁也无法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慢慢悠悠散着步,脑子里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便回到了家,进了院门,见夫人还在念佛,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他倒是很有些羡慕自已的夫人,日复一日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生活,单调固然单调,却也不会被其他事情所烦恼。
象平时一样,江定山没有急着进屋子,站在夫人身后默默的等着其把一篇佛经念完,待对方将敲木鱼的手放下后,这才上前两步,轻声叫道。
“老爷,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呀?”听到江定山的声音,江夫人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目,有dian儿意外的问道——江定山的事儿很多,通常都是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而现在离开饭时间还早的很呢。
“噢,有些事儿需要向老爷子汇报,所以回来的早些。”江定山答道。
“是吗?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江夫人问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急事儿,只是事情有dian儿意外,所以才赶回来的。”江定山答道——的确,谭晓天的事儿没有那么重要的急迫性,早一天处理还是晚一天处理都没有关系,小孩子才八岁半,再怎么天才,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在一夕之内便能成龙成凤,成为足以威胁到江家棋界地位的大高手,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对那个孩子自已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方面希望其好好长大,成才成家,另一方面又担心其长大成才以后又成为江家的对头,然而到底是哪一方面的想法才是真心实意,他真的是搞不清楚。
“公事还是私事?”江夫人问道。
“和公事有关,但也谈不上公事。就是上次跟你讲过叫谭晓天的那孩子的事儿。”难得夫人有心情和自已聊天儿,江定山连忙答道。
“谭晓天?。。。。。。噢,想起来了,是不是上回你说的那个天才棋童?好象你说过你打算推荐他给新月公主教棋,怎么,事情有结果了?”想起的确有这么个事儿,江夫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