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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建棋室呀,哈哈,明天以后,镇子上想下棋的人都会来这儿下棋,到时候有的是人陪你下棋,下棋多了,水平就高,还怕你在这门儿功课上不拿个优等回来?”田大义笑着解说道——袁朗给学生们的各门功课判分时是分为‘优’‘良’‘中’‘差’四个标准,很不幸的,田庆友自上学这两年多来,所有的课程都没得到过优,最好的成绩也只有一个良,成绩单上基本就是‘中’和‘差’字的组合,这让田大义非常的遗憾。。。。。。相当年他上私塾的时候,至少也全得到过两次‘优’,自已的儿子连一个‘优’都得不到,那也太没面子了。其他功课,自已没本事帮忙也就算了,围棋课上再不出一把力,这遗憾搞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老爸,这是真的?!”听了老爸的回答,田庆友惊喜的叫道——他的学习成绩不好,无论在塾馆还是在平时,没少被人拿出来消遣,虽说这样的事情经的多了,他也习以为常,有了相当的心理抵抗力,不仅不把那些调侃嘲讽放在心上,有时还常常用做偷懒耍滑,不思进取的借口,但那并不等于他不想得到‘优’,所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所有表面上的毫不在乎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如果真有机会在自已的成绩单上出现袁老师那潇洒飘逸的‘优’字,他宁肯每天早晨少饭时只吃烧饼而不夹驴肉!
“哈,真的,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你陈伯伯已经到刘家的商铺去了,再过一会儿棋具就买回来了。”儿子开心,老爸自然也非常开心,田太义笑着答道,他口中所说的陈伯伯是田庆友同学陈立宏的老爹,刘府名下聚友酒楼的掌勺大厨,由他出马去刘家的商铺买棋具,肯定能打些折扣。
“耶,老爸,您真是我的亲老爸!”下午管家阿福送来棋具后只是在清点数目时大家有看到,阿福离开以后,袁朗就让他们把棋具搬到后院的小屋保管起来,门上加锁,趴在窗户上也只能看到最上边的包装盒,这让盼着新开的这门课的小孩子们心中长草,着急的不得了,只盼着早点儿开课,到时候就能好好感受围棋是怎么回事儿。而现在呢,不用等到明天学无涯开新课,自已很快就能亲手摸到实实在在的棋具,到了明天,那就是自已和别的孩子吹牛的资本,田庆友欣喜若狂,搂着田大义的腰是又蹦又跳,欢呼雀跃。
“呵呵,废话,老爸还有假的吗?”搂着儿子的肩膀,田大义笑着骂道。
看着面前一对儿活宝父子闹腾的样子,谭晓天的表情有点儿黯然——父子情深,见到人家老爸儿子嬉笑打闹的样子,他无法不想到自已。
他是有父母的,但从记事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已的父母。姑姑一直告诉自已,他的父母远在异国他乡,山高水远,中间隔着宽广的海洋,没有音讯,不知何时能够返回故乡。
受姑姑的影响,他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的很坚强,当有人问到他的父母时,他总是骄傲的宣称自已的父母是天底下最优秀的人,总有一天,他们会带着无数奇珍异宝的礼物回到大周来接自已,他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没有任何人能够相比。
姑姑无数次用类似那样的话安慰自已,让自已相信他的父母一定会回来找自已,以至于他自已也相信那绝不是一个梦想,而是还没有实现的现实,然而,盼了一年又是一年,父母的消息依然是半点儿全无。
什么时候父母会回来呢?什么时候自已能够象别的小孩子那样和父母一起玩耍嬉闹,即使是象田庆友那样总是被老爸呵斥、打屁股,他也是非常的羡慕。
“回来啦,回来啦!陈大厨回来啦!”从客栈门外传来的欣喜叫声将谭晓天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出来,那对正亲热中的父子也停止了打闹,包括其他还在棋室里忙活的人们一起涌了出去,去接买棋具的陈大厨。
刚到大堂,陈大厨也已经进了客栈,这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身高体壮,肚子很大,腰围比得上两个普通人加在一起,红光满面,印堂发亮,身上总带着一种无论怎样沐浴更衣也难以消除的油烟味儿,嗓音宏亮,底气实足,如果不知道,恐怕谁也不敢相信那个瘦瘦弱弱陈立宏的老爸会是这么一副形象。
第六十六章 僧多粥少()
陈大厨走在前边,后面跟着悦来客栈的伙计来广,来广双手都没闲着,左边胳膊下夹着两块棋盘,右手拎着一个口袋,里边装四个红木的棋笥,看份量似乎不轻,来广的脑门儿都冒着虚汗,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一点儿也没抱怨的意思,他们俩后边跟进来的则是木匠林老五还有秋菊,估计是看到棋具买回来想看新鲜。
“大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携款潜逃了呢。”田大义见面不说别的,先就是一通抱怨。
“切,想什么呢,总共就那么几个钱就携款潜逃,我疯了呀我。”陈大厨不屑的哼道——他是聚友楼的掌勺大厨,大的饭庄酒楼的规矩,店面的事儿由掌柜管,后厨的事儿由掌勺大厨管,简单的说,在实际运作上,掌勺大厨可以当饭店的半个家,(谁让客人到饭店是来吃饭的呢),担此重任,收入自然不菲,每个月赚的比镇子上许多开店经商当老板的人都多,围棋棋具的价格虽然也不便宜,但离能让他动心就差得太远了。
“嘿嘿。。。。。。咦?怎么只有两副,不是要买五副吗?”田大义嘿嘿笑着,目光落在后边跟着的来广手中,见只有两张棋盘,而再后面的林老五和秋菊手里都是空的,脸色一变,奇怪的问道——棋室里有四张棋桌,需要四副棋具,自已和自已的儿子要单独练习也需要一副,现在陈大厨只买回来两副,僧多粥少,自已怎么分呀!
“什么叫只有两副?!我倒想多买,人家也得肯卖呀。”陈大厨不忿的哼道,似乎他还有满肚子的气呢。
“怎么个意思?。。。。。。福管家不是下午刚把东西从青云城拉回来吗?那么多棋具不卖,难道还想留着熬着吃呀?”田大义一愣——从亲眼看到阿福回来的老五等人那里知道这次拉回来的棋具比刘家准备赠送给镇上两家塾馆的数目多的多,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刘家是准备在自已的店里经营棋具买卖生意,既然如此,有人要买,干嘛不卖呢?这象是生意人会做的事儿吗?
“是呀,谁说不是呢。问题是你以为镇子上就是聪明?”撇了撇嘴,陈大厨鄙夷的反问道,“。。。。。。,阿福刚一回来,早就有人在镇子里等着了。送学无涯和万卷楼一批,刘府自已家留着使用一批,放到店里卖的还能剩下多少?归里包堆,总共也不过十来副,我到店里时已经只剩下三副,后边还有十好几口子抢着要买,要不是我跟杜掌柜关系熟,又答应送给他十斤酱驴肉的贿赂,他还不肯把货全给我呢。”陈大厨得意的哼道,其没有出口话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我有这个面子,换成你,能买回来一副就算你有本事儿!
“呃。。。。。。,你不是说三副吗?还有一副呢?”田大义好吹牛皮,不过并不等于他没有自知之明,之所以请陈大厨去买棋具,就是知道对方有这个面子,陈大厨要是都没办到,自已就更办不到了。不过话说回来,好歹他也是一个客栈老板,也曾经读过几天书,虽然成绩很差,比他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数数的本事还是有的,陈大厨说刘家店里有三套货,且都被对方买了下来,为什么现在来广手里只有两套棋具呢?
“切,就你儿子要学围棋,我儿子就不学了?”陈大厨理直气壮的答道。
“呃。。。。。。”,一句话噎得田大义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偏偏还没办法反击对方,说对方自私——谁让他请陈大厨帮忙时亲口有说让人家多买一副给自已家用,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现在人家留下一副给自已儿子用,他又能以什么立场指责人家呢?
“好啦,这是没用上的钱,好好数一下儿,我可是一文钱也没贪。”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扔在田大义的怀里,陈大厨叮嘱着。
“呵,干嘛呀,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难道我还信不过你吗?”田大义嘴上说着一套,手底下做的却是另外一套,虽然没有打开钱袋,但隔着钱袋的手指则把里边的钱币捻了又捻。
“你们俩呀,就别虚头八脑的磨叽了,快把东西放下来,让我们先好好摸一摸!”见两个人说来说去,就是不急着看买回来的东西,林老五急着催道。
“呵呵,急什么急,就算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光棍儿,也没必要那么大声吆喝——这是围棋,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摸一下儿有便宜赚吗?”田大义调侃道,一句话顿时引起周围人们的一阵哄笑,把个林老五闹了个大红脸,偷眼看向秋菊,却见秋菊也是在掩口偷笑,于是他的脸变得更红,连脖子也是一样。
玩笑归玩笑,该做的事儿还是要做的,终究急着想亲手摸摸这传说中的围棋的人不只一位。
按照田大义的指示,来广将东西堆在一张空着的桌子上,袋子打开,四个棋笥也都拿了出来,不等田大义发话,众人已是一拥而上,将桌子团团围住,有拿起棋盘仔细查看,数上面的纹路有多少道的,有把棋笥的盖子打开,抓起一把棋子把玩的,急得田大义连声大叫,让人们别话——开玩笑,棋子那东西跟扣子差不了多少,谁要是手欠偷偷塞口袋里几个别人谁发现的了呀。只不过他的叫喊作用不大,新鲜玩意儿在前,谁还有空去听他大呼小叫呢,况且,这里的人基本都是掏了钱的,棋盘棋子都有他们的一份儿,自已摸自已的东西,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呀。
“噢。。。。。。,这就是棋盘呀。。。。。。,做工也没什么嘛。”举起棋盘,正面反面仔细看了一个遍,林老五有点儿失望的嘀咕着。
“呵,这块棋盘虽然谈不上档次,不过也还算可以,老五哥您太挑剔了吧?”身旁的秋菊笑着说道——所谓物以稀为贵,一次性能够买到四五十副的棋具档次能高到哪儿去?
第六十七章 工钱()
“呃。。。。。。,嘿嘿,职业病吧。”挠了挠头,林老五不好意思的笑道——他是木匠,而且是手艺相当不错的木匠,在他看来,这棋盘无非就是在一块厚实的木板上横竖划十九道直线,没有雕花,没有刻字,方方正正的一个东西,根本谈不上什么技术含量,至于棋盘所用的材料也是极常见的水曲柳,完全谈不上贵重,以一个木匠的立场,他忍住了不批评就不错了。
“呵,看大家都那么开心,你就忍一忍吧,别扫了大家的兴。”秋菊笑着轻声劝道——对家俱木材等等或许知之不多,但对于棋具方面的了解见识整个梅龙镇也没有谁会比她更多,从林老五的表情她知道对方对这两块围棋棋盘的品质很不感冒,以其一贯的作风怕是立刻就要调侃嘲讽,以显示自已木器制作方面的眼光,但那样一来岂不是大煞风景,往人家正兴奋的情绪上浇凉水?就算其所说的都是实话,也一样不会招人待见。
“。。。。。。,嘿嘿,你说的是。”老五憨笑道——按他以往的脾气,别人越是不让他说他就是要说,但此时劝他的人是秋菊,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呀,这东西是什么做的呀,凉凉的,真好玩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