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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师兄……”护国学院小团队这里,卓青对同样出身,比他高三个年级的申无垠沿用了在护国学院时的旧称。最终能到四大学院的,在护国学院时自然都是院里风云一时的人物。卓青虽有不错的家世,却也不忘长幼有序。看路平和子牧离开,当即唤了一声申无垠。请他拿个主意。眼下北山新院这块,护国学院的小团队以申无垠为首。
“别急。”申无垠不慌不忙地道,“你在天权峰上的决定很明智。你想到的没错,天权峰不会如你们所见的那样毫无任何防备。同样,北山新院这边,一样会有眼睛。”
“所以,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先盯好他。我们慢慢来找由头对付他。尽量不要因为他还搭上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申无垠缓缓说道。字里行间,却也表露出了某种态度:如果是万不得一的情况,那么即使牺牲个人。他们也要为玄军帝国完成通缉。
“如此最好。”众人纷纷点头。
“那我们也先过去了。”卓青说道。
“去吧!”申无垠点头。于是卓青带着护国学院另四个新人,也朝着他们居住的最西头的一院走去。
“卓哥。”路上,关寻看了看身后,见申无垠那伙人也回了他们的大院。随即回头唤着卓青说起话来。
“你对申无垠还真是客气。”关寻说道。
“师兄嘛。”卓青淡淡地道。
“但是三年了,他还在这个地方,真是……”关寻忍着没有说出那句评价,到底还是念了一下旧情。
卓青沉默,他明白关寻的意思。他们这些对北斗学院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北山新院。居住在这里的基本可以说是北斗学院最末流的学生。新人们初来,住在这片无可厚非。但在这里住得越久,那就越显得有些不济了。
能进北斗学院的,那都是些自命不凡骄傲的主。眼见申无垠这个已经在北斗学院整三年的老生,竟然还在这北山新院厮混,关寻自然就有些看不起了。尤其他们刚入护国学院时,这申无垠刚好护国学院四年级,被誉为学院最强。这种地位,少不了人嫉恨,结果现在……
“啧。”关寻不中听的评价忍着没说,却还是连连摇头,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惋惜和不屑。
“我们一定要争取最快离开北山新院。”易锋说道。
“最快的机会,就是之后的七星会试。”罗勤说。
“所以,这期间,我们最好还是抓紧时间修炼。”易锋这样说着,却看向卓青,话里的意思,其他人却都听明白了。他是希望他们先不要在路平身上耽误时间,先在七星会试上拿到一个好成绩。
“好。”卓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三人露出欣喜的神情,然后又看了一眼最后一位,一直没有说什么的于然,此时眼中正闪过几分鄙夷的神色。
五人说话间就已经转入院内,结果偏生这么巧,正撞到路平和子牧两个。这两人早一点回了一院,但眼下却还在院中站着。大院里一圈房屋,两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安置。
“喂,你们两个。”之前一直没说过话的于然,大步流星迎了上去。其他三个一愣,刚刚约好先不要去找事,怎么这个家伙……不过一想到路平现在也没有魄之力,那么于然无论做什么。也不过秒杀的事,只要他不要太过火。
想到这,三人不由地扫了眼四下。这里他们住了已经有几天,但是听申无垠的意思。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逃不过四大学院的眼睛。暗中注意着他们举止的人,是在哪里呢?他们从来没有察觉到过。
这半会的功夫,于然已经到了路平、子牧面前。
“不知道该住哪里吗?”于然从二人的迟疑上,猜出了他们的问题。
“对啊!”子牧欣喜应对。东都那边的人他都认得,玄军帝国这边的又哪里会识得。眼见这人虽然凶巴巴的,但毕竟是在对他们二人的处境表示关心,心下还是有点高兴。他当然还是很希望不要那么被排斥。
“这位大哥,我们两个今天才过来这边,应该住哪里呢?”子牧打听着。
“迟来的,当然是那里。”于然伸手一指。
那里?
子牧抬眼望去,卓青他们四个,却已经笑出声来。
那里根本不是什么住处,只是大院角落的一间破柴房。堆放着些无用的废物。于然,也正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路平和子牧:“废物嘛,当然就应该住在那里了。”
子牧发怔。在看到那边的破柴房时,他还以为自己看的方向不对,但在听到对方这句充满侮辱的话语后,自然明白对方就是存心羞辱他们来了。
心下愤怒,但又无可奈何。这样的羞辱,在东都子牧就体会过不只一次。虽然他在天武学院还算优秀,但却始终是东都十三院学生们鄙夷的对象。他这种天武学院所谓的优秀学生,那些家伙尤其喜欢变着法来羞辱。
“那里。怎么能住人呢……”明知对方是在羞辱,子牧却只能这样应对,这样的情景,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经历了。
“怎么不能住人?”于然佯怒。借题就要继续发挥,谁想跟着就已被打断。
“那就住吧。”路平说着,拉了子牧就朝那破柴房走去。
五人都愣,连子牧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当弱者当惯了,可是路平,竟然也能忍下这样的屈辱?
“你……”子牧看着路平。心想路平心里一定难受得不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恨自己太弱,弱到从来都无法帮到路平什么。
“我怎么?”谁想路平却真和没事人一样,听子牧只说了一个字,随口就接着问道。
“他们欺人太甚。”子牧说道。
“唉,没办法,现在打不过。”路平说。
“诶你这样让我说什么好呢?”子牧有些无语。
“所以只好住这了。”路平说。
两人真就到了这破柴房前,推门,不知沉积了多久的灰尘顿时扑啦啦地落下来,一股潮湿**的气味迎面而来,子牧差点就吐了。结果路平却是神情自若,在卓青五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中,迈步就走了进去。
“东西有点多。”进屋后的路平说道。
“这个是重点吗?”勉强跟进来的子牧掩着鼻子,不住地咳嗽着。
“得要收拾一下呢!”路平说。其实他并不觉得这有多糟糕,比起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只头顶高处有个巴掌大气孔的石室,这算得了什么?
“何止是收拾。”子牧说。
“子牧。”路平的口气忽然变得无比郑重,目光从柴房的破窗向外望去。
子牧也从那向外望去,就见窗外卓青五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正和过往的其他新人指着这边介绍诉说呢!
“我知道!”子牧的神情也郑重起来,“今日的屈辱,他日必将十倍奉还!”
是的,路平怎么会无所谓?他只是故作平静,想让我觉得好受一些罢了。
“不是。”谁知路平却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兔子,我们忘了拿回来了。”
“我操!”
子牧顿时跳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赶紧去拿!”他说着,就和路平匆匆从破柴房里冲出,在所有人惊讶地注视中,火烧眉毛地从一院里冲出。
比起阮院士交待下来的兔子,那几个小角色送来的屈辱算个毛线?
这一刻,子牧真的忘了方才心里的难过,和路平一起向着天权峰那边飞奔。(。)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五院()
新的一天。
第一缕阳光刚刚穿过山缝照进七星谷里,北山脚下的北山新院就立即热闹起来。
新人们初到北斗学院,不敢有丝毫惰性。至于二院、三院、四院这些在新人面前可以算是旧生的北斗学生,却没有资格懒惰。他们处于北斗学院的末流,若是长期无法取得被学院认可的进步,堂堂北斗学院,可不是只进不出的。
如此一来,从一院到四院,越是往后,意味着来北斗学院的时间越久,学生的心情也就越发的沉重。至于连排居东,最末的第五院落,相邻的四院老生,个个都仿佛躲避瘟疫一般远远地避着。
第一年,一院;第二年,二院……到了第五个年头,还没有离开北山新院的,就得搬进五院。
从这一刻起,他们在北斗学院的日子,很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月。
因为每年新人入院一个月后,便是北斗学院的七星会试。有关七星会试,有很多典故,当中有一句和北山新院最为相关。
七星会试,辞旧迎新。
新,是新人的新;辞,是辞退的辞。
每年的一度七星会试,是五院学生最后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再没有令人满意的表现,他们就将永远地离开北斗学院。
四年零一个月,便是北斗学院留给每位学生证明自己确实配得上北斗学院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算充裕,但是凡事终有例外,总还是有个别人在四年零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无法突破瓶颈。而等进了五院,那就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很多人在进入五院的那一刻起,就彻底陷入绝望。
五院,在北山新院的学生眼中那就是鬼门关一般的存在。四院的学生此时纵然离进五院还有一年之期,却也完全无法轻松起来。紧迫感,就数他们四院的人最为强烈了。
而一院的新人,此时虽也起得很早。却还没有如此显著的危机感。相比起四院的学生,个个都显得有些慢条斯理。
卓青此时站在院内,望着角落的那间破柴房,易锋打着哈欠。来到了他的身后。
“那两个小子回来了吗?”他问着。
昨晚路平和子牧两个忽然急匆匆地就冲出了一院,久也没见回来,弄得几人都是一头雾水。最后想来怕是到底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宁可外面随便找地露宿也不愿意住那破柴房。
谁想今天一早起,卓青一留意那破柴房。立即察觉到了:有人!
如果说来,那两个家伙昨天跑出去后,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住进了那间根本不是人住的破屋?
此时易锋问他,卓青自然是点了点头。很快关寻、罗勤、于然也都聚集过来。五位护国学院的学生,一起在意着那间破柴房。
“我去看看。”于然说着刚要向那边去,嘎吱一声,那破烂不堪的木门被拉开了,子牧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他的身后路平也走出了木门。
“你的兔子。”路平一手伸出。却是拎着一只兔子递给了子牧。
“是你的兔子吧?”子牧看了看路平递过来的那只。
“我的这只这里有一撮灰毛。”路平拎起他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兔子给子牧看。
“哦。”子牧显然并不在意区分两个兔子,漫不经心地又打了个呵欠后,从路平手里接过一只,抱在怀里。
“不要总是这样拎着,感觉它们并不喜欢这样。”子牧说。
“是吧?”这次却是路平并没有留心这一点,不过他很快也学着子牧的样将兔子抱在了怀里。
“该去给它们找吃的了。”路平说。
“我们俩还没吃呢!”子牧说。
“北斗学院应该管饭吧?”路平问。
“这个……应该吧?”子牧回答得竟然有点没自信。北斗学院的传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