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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吗?打起来啦!”那鱼贩说道。
“是什么人?”宋豫问道。
“大家开始也没在意,就发现有人冲进去了,印象上好像是两个小孩?”鱼贩道。
“是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有人说道。
“那现在呢?”宋豫问。
“现在?这不等看呢嘛!”鱼贩说道。
“刚打起来?”
“有一会了。”
“怎么听着没什么动静?”宋豫也一副探头探脑向内张望的模样。
“刚才还有来着。”鱼贩说。
是已经结束了吗?宋豫想着,咬了咬牙,终于将自己的感知朝着芽庄内探去。
仿佛宋豫发去的那种讯令一般,宋豫的感知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聚集了十一名竹尖、三十余名雀舌的地方,此时却好像空无一人。
是打到别处去了?
想想这芽庄的空间大小,真要打起来,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些施展不开手脚的,说不定早已经打破后墙不知战到哪里去了。这些普通的渔民鱼贩又哪里察觉得到这些?
想着,天涯迈步朝里走去。
“喂,你找死吗!!”围观人群都惊了。他们只敢在门外驻足观望,丝毫不敢接近,因为来人闯入的刹那便有一人飞出,砸翻对面鱼摊时就已经是具尸体,这样凶悍的场面他们哪敢凑近。
走向前的天涯没有回头,突得挥起一拳,轰在挡门的那座石墩上,将其击得粉碎。
“都散了吧。”他说道。
所有人愣了有那么几秒,呼啦一下散了个干干净净。天涯扭头看了眼街尾,抬手朝芽庄内指了指,示意自己就要进去了。
街尾的宋豫点了点头,朝他做了个小心的手势。
天涯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那一拳,驱赶人群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释放一些魄之力,好让里面知道。可现在里面依旧全无反应,天涯估计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人在里面。想着,他迈步走进,穿过前堂用作伪装的房间,终于到了后院。
鱼池的水在摇晃着,拥拥挤挤的各种鱼儿在里面扑腾个不停,看起来是想逃离这水域。天涯朝前又近了一步,看到那鱼池的水已成鲜艳的红色,天涯环顾四周,看了就只一眼,忽然就趴在鱼池边呕吐起来。
他是一名杀手。虽然近些年成为枢密司的密探之后,需要他动手刺杀的时候少了许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远离了血腥死亡。密探大多数时候只是不需要他们出手,但是论所见所闻,可能比一个杀手还要多些。
刚进后院门时,天涯便已经闻到了不同寻常的血腥气。这股人血的味道竟是把鱼市那千年不破的鱼腥气给压过了。两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已经令人作呕。
但天涯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一名杀手、密探,他压抑着不适的胃部,还是走了进来。
被鲜血染红的鱼池?这也不算什么。被血染红的半条河他都见过。
然后他看向四周,便真的忍不住了。
十一名竹尖、三十余名雀舌,挤在这后院中会是个什么景象,他大概想象得出。可是现在这些人,可能就在他旁边。但他认不出了。
没有人可以用一堆内脏、半截大腿、一只耳朵,或者说一摊血印就一眼谁出这是谁。
而那十一名竹尖、三十余名雀舌,眼下所剩的似乎就只有这些。
他们全都碎了!
整个后院根本就是一座人间炼狱,鲜血几乎染红了每一寸角落,地上散落的全是烂肉、碎肉、骨肉。
杀人天涯见得多了,死尸他也见过更多,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全部被打碎打烂,混乱地散乱在这样一片空间之中。
他疯狂地呕吐着,他已经根本不敢去看,但哪怕是闭起眼,脑海中不断闪出的都是方才环顾四周那一眼所看到的。
他已经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转身便冲回了街上。只有鱼腥气的鱼市在他此刻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新。
街尾的宋豫和李香君看到了他的举动,都有些不解,然后便看到天涯示意他们可以过去了。
“怎么回事?”宋豫疑惑,但终究还是相信天涯的,随即和李香君快步赶了过去后问道。
天涯脸色苍白,指了指里面。
“怎么?”李香君忙问。
“很可怕。”天涯定了定神后说道,“但至少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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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本来要多一些,后来删了删,还是不那么多描写了……
第八百三十一章 还未走()
可怕,但是安全?
这话太古怪,宋豫和李香君不明其意,自然不敢贸然进入,都看着天涯,等他给个进一步的解释。
天涯又是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都死了,死状很惨,做好心理准备。”
“一个不剩?”宋豫色变。
天涯愣了愣,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无法确认。”
“无法确认?”宋豫不解,天涯在这方向应该极有经验,怎么可能无法确认。
“都碎了。”天涯说。
“碎了?”
“你们进去看就知道了。”天涯说。
“你也来。”宋豫丢下一句后,迈步向里。李香君狐疑地打量了天涯一下,也跟了上去。两人都很小心,显然是对天涯莫名的状态起了怀疑。天涯是真的不想再进去了,可是粉头发话,他也不得不跟。
宋豫在前,李香君居中,天涯在后,三人依次又来了后院。
什么叫可怕,但是安全?
为什么无法确认?
都碎了是什么意思?
站进后院只一眼,宋豫、李香君便都明白了。
李香君立即吐了,和刚进来时的天涯一样。宋豫倒是忍住了,却也没敢再向前踏入这片散落着血肉的炼狱。
“这是路平?”他说道,声音有一点颤抖。
“街民们说,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天涯如此答道,是不是路平,他也完全没办法确定。
李香君吐了有一会,她不由想起他们嘉陵城的密道之中,七枚青果、三片雀舌、一根竹尖,那是当时他们的伤亡,也因此激怒了她,亲自出马准备对付路平一行。然后在船上他们算是正面打了交道,那一伙人的手法,在她眼中是幼稚可笑的,她只担心他们没头没脑的乱来,对他们的手段,倒是真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
眼前这后院,李香君已经不想再看第二眼,她扭过头去,看到身后天涯闪烁的目光,非常理解他的心情。这一刻,事后她会受到刺客联盟怎样的责难处罚她都顾不上担心了,只是眼前这可怕的景象她就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走出阴影。想想也真是可笑,堂堂刺客联盟的杀手粉头,竟然被死亡的场面给吓到了,竟然因此要有阴影了?或许自己需要找个精之魄方面的大师用异能手段来帮着克服一下了。
李香君这胡思乱想,其他两位也一样。宋豫看起来要镇定一些,但其实心里也乱成一团,完全没法静下心来分析什么问题。谁想就在这时,三人正对着的后院一间房间的房门,啪一声被人推开了。
“真是受不了,你下回注意点。”一人抱怨着,一手扶着门框走出,脸色惨白,那气色,岂不正和李香君、天涯一模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了后院对面站着的宋豫、李香君和天涯三人。
“还有三个!”莫林连忙说道。
“嗯,是刚来的。”路平从房里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倒是神色如常,又帮莫林拍了两下背后道:“没办法呀,这地方小了点,人又那么多,最后就这样了。”
又来了三个人的问题,他竟然没有很认真理会,反倒是解释起了莫林之前的抱怨。
而后是方倚注走了出来,两只手上各拎了一大堆东西,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宋豫和李香君却都认得,这两捆,不就是他们手下这些竹尖和雀舌们的神兵吗?
走出房门的方倚注看向三人,目光从宋豫身上越过,落到李香君身上后立即激动地提起了手,手中捆着的神兵叮当直向,一大串指向了李香君:“就是她!”
那模样,宛如一个像父母告状的小孩,而路平的目光也跟着朝李香君看来,马上也认出了她,李香君顿觉腿一软。
咻!
路平抬手,一记飞音斩冲出。站在李香君前方的宋豫只觉得一股鸣之魄从他头旁掠过,震得他脑中嗡嗡直响,急转回头,就看到李香君已经倒了下去。
李香君的本事宋豫多少还是知道的,但在弹指间竟已被对方击杀,一直强自镇定的宋豫这一刻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最后面的天涯哪里顾得上什么当家粉头,身子早朝外掠去。
可怕但是安全?
根本没有的事,自己是被可怕的场面吓到,根本没去仔细感知,想当然地以为人肯定都离开了。结果人竟然还在房间内,是在那里……洗神兵吗?
天涯六神无主地逃走,腿打颤的宋豫也连滚带爬地朝外撤着,心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直至冲出芽庄,冲到街上,他犹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活着出来了?
他根本不敢回头,看到天涯已朝着街尾没命飞奔,连忙也追了过去。谁想天涯刚到街尾,便有一股魄之力从天而降,仿佛一座牢笼般,将他扣在了那里。一人站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僚……僚王?总长大人……”慌乱之中,天涯看着面前这人,称呼都是乱七八糟的。
眼前这人正是僚王,而对枢密院的人来说,也是他们的总长大人。可凭天涯这低级密探的身份,还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的最高长官。
“真是走眼了,原来我这院里也是卧虎藏龙。”僚王说道。
“是属于失察!”一旁一位枢密院的枢密使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僚王谢罪。
“失察何处?”僚王问道。
“未能查清来历。”枢密使道。
“只是其一。”僚王道。
枢密使很是惶恐,伏地更深道:“请僚王赐罪。”
“识人不明。”僚王道。
“是。”
“一不知其来历,二不知其实力。”僚王道。
“实力?”
“堂堂四魄贯通,在你麾下便只能做一名初级密探吗?”僚王道。
枢密使身子一震,显是极为吃惊,偷眼朝一旁被雷牢虎禁锢着的任涯看了一眼。
“摘下你的密使牌子,去顶替他的职位。”僚王道。
“是……”一下从枢密使变成一位初级密探,在枢密院里这算是一撸到底,可这位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取出自己的密使令牌,交给了僚王的另一手下后,起身退到了一旁。
僚王这才抬眼,朝街上的宋豫望来。
宋豫很想逃,可他很清楚他逃不掉。盯着他的是僚王,整个玄军帝国仅次于玄皇,执掌着枢密院的人物。要击杀他,可以举全国之力。更何况他现在就身处玄军城中,他又哪有路平那样的本事,在玄军城里杀进杀出的。
于是在僚王朝他看来后,他乖乖地朝着街尾走去了。逃是必死无疑,不逃,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等得到了街尾,朝左右一看,宋豫更是惊呆。
那个……不是玄军兵马司的总长卫平千吗?
他旁边那位,似乎是吏监司的总长秦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