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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看病?”
“当然,你以为白天我说略通医术是骗人的?”萧夜微笑着牵起浅草残的手,向着回去的路缓步走着,“妹妹从小体弱多病,我这个当哥哥的久而久之也成了医生了。”
看着萧夜提到妹妹时脸上闪过的温柔,浅草残的身体微微僵直了一下。但是萧夜已经感觉到了,他回过头,看着浅草残的眼睛。
“你,听到那些传言了?”
浅草残直觉的想要摇头,但是愣了半晌,却又把头重重的点了下去。
是啊,她在乎,在乎的要命。即使会惹他不快,也想听他亲口的回答。
“那些传言我本不想理会,但是却有两人,我必须解释。一个是黄兄,一个,就是你。”
萧夜抬头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和玲儿,是双生子。若是穿上相同的衣服,连父亲都分辨不出。可是你,却一直只看着我,即使我和玲儿穿同样的衣服,也从来没有把我们弄混过。”
“我以为你没有注意过我。”
“怎会呢?”萧夜把浅草残又拉近了点,“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句媒约就能把本不相识的两人绑在一起?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躲在璇月的背后奇Qīsuu。сom书,倒是那个丫头直呼我的名字,根本不在乎她是我家的客人。那时候,我就在想,其实你是不愿意的吧?”
“我没有……”浅草残小声的反驳。
“是不是都没关系了,我们总是要做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就如同母亲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和妹妹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为什么……”浅草残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夜的表情,知道自己正在触碰萧夜内心的禁地,“如果不愿意,没必要说出来。”
“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让我说什么的。你是我自小定下的妻子,这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萧夜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和妹妹出生的日子,也同样是另外两人的忌日。我们的亲生母亲,在生下我们之后就因为血崩而死。而与此同时,我们同父异母的姐姐萧羽,也就是正室的女儿,竟然因为吃烧饼噎住死了。可笑吧?这种只可能发生在传说中的事情竟然在身边出现了。”
“据说,有一次异界的妖魔袭击萧家庄,全庄的人奋战了一夜。三天后,母亲就查出有了身孕,而那时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同房了。”
“天……”浅草残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但是她来不及细想,萧夜又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就是我们出生了。天生银白色的头发,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那又像谁呢?”
“大家都说我和妹妹是被杀死的妖魔托生,所以才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和姐姐。白发鬼啊,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这么喊我们。当然,还有更不堪的,说母亲是被……”萧夜把接下来的话隐去不说,但是浅草残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父亲很器重我,但是对妹妹的态度却大不相同。很久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天赋奇佳,可以把家传武学发扬到极致。可是妹妹却正好相反,自幼体弱多病,仿佛是我抢走了她所有的光芒……父亲根本不好好的调养妹妹的身体,所以我就变成了医生。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像妹妹那样,并不是所谓的‘人中龙凤’,父亲会不会也根本不正眼看我呢?”
“现在的母亲,也就是父亲的正室,待我们很好,简直如同己出。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妹妹都以为她就是我们的亲生母亲。但是有一天,我在她的房里找到了两个小纸人,纸人被针戳的都是洞,背面,则贴着一撮银白色的头发。”
萧夜还是在笑着,浅草残却似乎听到了哭声。
“她应该是恨我们的吧?毕竟,是我们克死了她的女儿。可是,她却还要对着我们微笑,努力的作好母亲的角色,只因为她是父亲的正室。”
“那只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啊。”
“正因为是没有根据的猜测,才更加可怕。因为那会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萧夜叹了口气,“在第二天,我和妹妹就搬出了萧家的家宅,开始是在远房亲戚家,后来因为父亲总是隔三差五的考较我武功,就干脆在家宅旁边筑屋栖身。这样,母亲就不用看着我们强装笑脸了,她应该轻松不少吧?”
一路上都有月光照耀着,萧家的家宅已经遥遥在望。在平行的位置上,那间小屋里也还隐约透出光芒。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但是这时候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原本握住浅草残的手现在却被紧紧地反握着,女孩掌心暖暖的,就如同,就如同……
萧夜闭上了眼,任由女孩牵着自己。就如同在夏日时母亲在床边轻轻扇着风驱赶蚊虫,就如同被父亲责骂时母亲那温暖的怀抱,就如同妹妹在身后蒙住自己双眼时的笑声,就如同……
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吧?是啊,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我小时候啊……”
萧夜睁开眼,看着浅草残如同搪瓷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容。这是这个女孩子第一次和主动和自己说话。想着想着,萧夜不禁微笑起来。今天晚上,创下了多少的第一次呢?
“我小时候啊,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缠着别人,却偏偏缠着我。他们总是在我身旁环绕,哭着,喊着。我想赶他们走,却发不出声音。我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在四岁那年差点因为营养不良死掉。”
浅草残说着轻声笑了起来,萧夜恍然明白了她话中‘他们’的意思。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是在向我求救啊。希望能经由我的手得到救赎。母亲说那是浅草家的命运,逃也逃不开的。我不再害怕,却依然睡不好觉,总是在半夜被吵醒,然后去忙着做法事……其实我已经很努力的养胖自己了,却还是一付仿佛会被风吹跑的身骨。”
“父亲去世的那天,母亲却不在身边。她被喊去给天皇看病,回来的时候已经……其实天皇只是感冒而已。那时候,我甚至不能让父亲等到母亲回来的那一刻……什么治愈肉体,拯救灵魂啊。”
看着浅草残一直笑着的面容染上了悲哀,萧夜突然有一丝恼怒。在生气什么呢?自己也说不清。
“母亲想要救回父亲,不惜触犯禁忌,就如同伊邪那岐神那样……你知道这个故事么?”见萧夜摇头,浅草残便自己解释起来,“相传伊邪那美神因生产火神而死,伊邪那岐神一直追到了黄泉之国。伊邪那美神说自己已经吃了黄泉之国的食物,请求伊邪那岐神不要看她。但是伊邪那岐神还是偷偷折断一根梳齿作为火把,结果却看到了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跟在自己身后……最后在黄泉的入口落下大石,永远分割了黄泉与常世。”
“母亲想要打开黄泉之门,把父亲救回来,但终究失败了。母亲也因此丧失了大半的力量。从那时起,我便继承了‘慈悲之救赎’。”
“等等,我记得你父亲去世是五年前的事情……”萧夜苦笑起来,“原来你才是最早继承家传神器的人,可笑我还因此沾沾自喜呢。”
“这是鸣神姐姐也不知道的秘密,因为我的年纪太小,终究不能让那些来求助的达官贵人们放心。所以一切仪式还是母亲主持,我只是帮手。”
“我才不会让我的妻子再去主持什么仪式,到时候就让那什么天皇去死好了。”
浅草残愣了一下,明白了萧夜话中的意思。
“我也很喜欢面对着原野,背靠桃花林的小屋。”
浅草残的声音像蚊子鸣叫一般,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原来他们在这里。”
萧夜和浅草残吓了一跳,握住的手赶忙分开。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萧家的大门口。
“我的小浅草,你怎么能这么放心的跟他出去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把你拉到外面……”
“不是这样的,鸣神姐姐……”
与此同时 “我说萧弟,虽然她是你订下的妻子,可是毕竟还没有过门,你们也不要太明目张胆。还把她拉到野地里去……我知道这样可能很有情趣,但是……”
萧夜无力的按住头,以往都是自己消遣黄兴,现在终于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
“少爷,浅草小姐。”赵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我想这时候还是洗个澡再休息比较好。”
什么?!连赵总管你也!!看着赵总管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萧夜有点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黄兴和鸣神璇月都愣了半晌。
“不愧是赵总管,太强了。”
“原来如此,萧家的总管果然名不虚传,不是我们这些小辈所能比拟的。”
“萧弟,等等我。”
“……”
“哎,萧弟,你听我说……”
“哼哼哼。”
黄兴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自从那次逞了口舌之快后,萧玲儿就从此避他不见。呜,兄妹同心啊,看来以后一定不能再招惹萧夜了。
正这么想着,走在前面的萧夜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大门……纯一郎?”
在院子里,正有一位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在练拳,比黄兴还要魁梧几分的身材,这就是大门家的准继承人大门纯一郎。
同其他世家不同,大门家可算是人丁兴旺,年轻一代林林总总有一打以上,再算上分家的孩子,几乎可以组织一支军队了。大门家是六大世家中唯一完全物理攻击的一家,绝对的强,绝对了力量,就是他们信奉的准则。他们选择继承人的方式也简单明了,就是把所有本家分家的孩子聚集在一起打上一架。
“呦,你活过来了啊。”
听到萧夜略带笑意的声音,大门纯一郎停下练到一半的拳术,转过头来,摸着脑袋嘿嘿笑着。
“早,黄堡主,萧老弟。”
这次渡海来中原,大门纯一郎可说是吃尽了苦头。先是晕船吐的一塌糊涂,然后是水土不服病的死去活来。到了萧家庄的时候,萧夜还以为大门家带了一具尸体。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恢复元气了。
“一个人练拳不闷么?黄兄说他正想和你切磋一下呢。”
“我什么时候……”
黄兴的抗议完全被忽略,下一刻,他只能一边挡住大门纯一郎的拳头,一边看着自己已经纠缠了一早上的萧夜施施然的离开。
“来来,黄堡主,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呜,玲儿……”
大门纯一郎的恢复,标志着这回六大世家齐聚的真正任务开始进行了。
“金兄是说,这次的行动完全有小辈来执行?”
“是啊,反正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僵尸而已。正好让小辈们锻炼锻炼。”
金家当主的眼睛里闪烁着怪异的光芒,让萧夜明白了金永正为什么变得这么不讨人喜欢。这次在东南沿海发生了僵尸袭击人类的事件,萧家家主亲自前往处理竟然吃了苦头,不得已只好借助其他世家的力量。萧家召集六大世家处理的事情被形容成‘不成气候的僵尸’,这也表示着对萧家的蔑视吧?
“这次和以往的僵尸并不相同,他们行动快速,完全没有僵硬的感觉。”说话的是黄兴,他属于年轻一辈,却又是黄家家主,地位可说是十分特殊。“谨慎一点总没有坏处。”
“恐怕是太小题大做了吧?”金家当主冷哼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在他看来,萧家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宣告自己的权威而已。
“黄兄真是可怜。”
在堂下,年轻一辈们也聚在一起。萧夜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