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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应笑道:“阴阳家善星象占卜,能知过去未来之事。若连小贼入营行窃都不知晓,还怎么在九州立足?”
肖逸心中更惊。静姝则冷然道:“我倒小看了阴阳家的本事。”
楚天应望了静姝一眼,说道:“不仅如此,你的身份老夫也清楚得很。既然是肖逸小子要讨五行阵旗,就当由他来破这五行阵。你若再敢用强,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竟然无视那傩家面具,直接认出了二人身份。
肖逸大惊失色,顿感脑海轰然,并不是因为对方道出了他的名字而骇然,而是为其第一句话说知晓静姝身份而震惊无比。一时间,脑中直想道:“他怎会知晓静姝的身份?”
以阴阳二界的恩怨,静姝是下阴界之人的身份一旦暴露,必将遭来上阳界的追杀,届时道家不会庇护,也决计庇护不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肖逸思绪飞转,转瞬之间已打定主意,待冲将出去,就带着静姝直接离城而去,绝不再回道家,至于刚答应长清道者做道家弟子一事,已然顾不得了。
然而,待其拿定主意后,却听那楚天应说道:“老夫在厅内恭候,只看你有无本事进得来了。”又向静姝望了一眼,道:“你若不插手,老夫就还当你是九州的朋友。”话罢身影突然变得虚幻,转眼消失不见。
肖逸登时对楚天应的态度迷惑不已,暗自惊疑道:“楚天应当真能放开两界恩怨,将静姝当作朋友?莫不是蒙骗我二人?”
但是转念又一想:“以楚天应的修为,佐以五行阵,要擒拿我二人易如反掌,又何必蒙骗?”一时不知这楚天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禁向静姝望去。
静姝冷冷地望着楚天应消失之处,不知所思。片刻之后,方泯然一笑道:“他故意考验于你,看来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你只管破了他的五行阵就是。”
肖逸闻言,倔强之气顿生,傲然道:“好,你且稍待,看我如何破阵。”
纵览全场,感受着四周的五行之意,冥想一阵,说道:“此地看似浑然圆润,自成一体。但毕竟是以外力改造而成,无法与真正的自然天地相比,其内必然存在诸多缺陷。只要找到其破绽之处,此阵自破。”
静姝见其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道:“你可想到了破解之法?”
肖逸道:“我暂时想到了两种办法。”
五行阵是阴阳家的看家阵法,在九州享有盛誉,岂是轻而易举就可以破解?肖逸竟说有两种破解之法,此话若被外人听到,必然要被人斥责狂妄。
静姝眼神中却满是欣赏之意,笑问道:“什么办法?”
肖逸道:“此地地域狭想要模仿天地无限延伸,就必须不断变换五行方位,令地域时刻处于循环往复之中。这等快速变换,必将出现五行方位重叠的现象。我们只要快速移动,仔细辨别,就必能抓住其破绽,进而找到阵眼所在。”
静姝道:“你所说之法的确可行。但是,此法只能应对这些布置不精的小五行阵。若是遇到阴阳家真正的五行大阵,破绽可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了。何况,你这方法比我强行破阵高明不了多少。我想,那楚天应也不会同意你以此法破阵。”
肖逸点头道:“不错,阵法破绽稍纵即逝,若是楚天应出手阻拦,此法便行不通。”
静姝道:“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肖逸道:“第二种方法稍微有些费时,但是对付阴阳家的五行阵必是屡试不爽。”
静姝笑道:“如此有把握?”
肖逸笃定道:“当然。这第二种方法应是五行阵必有的破绽。”
静姝看着其信心满满的样子,禁不住感到无限欢喜,心道:“我欣赏的男人就该如此!”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间大厅之内,一人不信道:“五行阵必有的破绽?这怎么可能?”
若是肖逸在场,当认出此人正是那曾同在大河楼一同饮酒的阴阳家第一邹恒。
厅中另外一人便是那楚天应。楚天应道:“是阵法便有破绽。我阴阳家的五行阵虽然夺天地造化,但还是不能和真正的天地相比,有破绽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邹恒仍感不可思议道:“他入阵不过半个时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了破绽?”
楚天应道:“此子悟性过人,乃是不可多得之才。只可惜投入到道家门下,白白埋没了,唉”
邹恒想不到楚天应给予肖逸如此高的评价,登时愣然。
二人身前摆着一面阴阳镜,肖逸和静姝的身影赫然在那镜面之内。
这时,只听肖逸说道:“天地自有五行,以东南西北中五方为大运势,所有小五行皆被其囊括在内。阴阳家的五行阵虽自成乾坤,但也同样无法脱出天地之大五行。”
静姝道:“你的意思是借天地五行之势来发现五行阵的变化规律,而后寻到阵眼?”
肖逸点头道:“五行阵难破,乃是因为其变化莫测,无从揣摩。天地五行恒定不变,只要以天地五行为基准,这五行阵的一切变化都将无处遁形。”
那邹恒哑然失笑道:“天地五行之势落到我们身周时已然弱不可察,即便是我阴阳家弟子,也只有五德之境初成方能感受得到。何况,在五行阵中,天地五行之势又被弱化了数十倍,他一个道家弟子,怎么可能感受到天地五行之势?”
楚天应却道:“你莫小看了他。天地五行渺不可及,岂是常人所能知晓。你且说,你是何时知晓的天地五行?他既能无师自通,悟到天地五行的地步,就说明他在五行感悟上有极高的天赋。”
邹恒想起自身修炼历程,顿时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这才有些明白这位历来不管事物的大祭司为何如此看重这一少年了。。
第419章 水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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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千手当台一立,雄姿傲然,睥睨众生,竟不说话。
百姓见状,颇感讶然,不由得为之一静。
会场大约沉默片刻,当百姓耐不住寂寞,心中好奇,欲开口询问时,墨千手突然把手一招,所有墨家弟子竟同时身形抬高,飞升而起。
修真之人,凭虚御风,原无稀奇之处。然而,百姓见之,却突然改了发问之声调,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木鸟?”
“墨家何时把台子也给换了?”
“好大的手笔啊!”
诸子百家之中,也同时发出了惊叹。
原来,那墨家所立的高台竟化作了一只巨大木鸟。木鸟双翼展开,足有百丈之长。振翅飞升,载着一众墨家弟子,从百姓头顶飞过。
众墨家弟子保持身姿不变,如履平地,好不自在。
肖逸被杂家尸仓俘虏时,也曾乘坐过木鸟,当时那只木鸟已超越其认知,心中钦佩不已。可是此刻见了墨家所制木鸟,方知何为真正的大方之家。
只见那木鸟虽是木制身躯,但是体格羽毛,纹路清晰,朴实中透着惊奇,做工精巧之极。一对鸟目更是活灵活现,灵动无比,俨然和真鸟无疑。
最令人惊叹的是,那木鸟身上无丝毫灵气波动,显然并非依靠灵气催动飞行。尸仓那木鸟与之相比,简直差之极矣。
而且,那木鸟似乎具有灵智,每当飞到尽头时,都会自行改变着方向,毫无生硬回转之感。
“难道世上当真有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技艺?”肖逸内心震撼不已,委实难以置信。
“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木鸟飞旋一周后,那墨千手开始讲授墨家之道。
墨家是诸子百家之中,最具特色的一家。
其思想十分完备,含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自成体系。
其律令十分严明,“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肖逸曾听那田柯讲过的钜子腹朜杀子的故事,便因此而起。
其生活十分艰苦,无论地位高低、富贵贫贱,一律着短褐,穿草鞋。
其弟子十分庞杂,有从事谈辩的辩者,有浪迹江湖的游侠,有精于机关的工匠,有专注铸造的剑师,等等,统称为墨者。
诸子百家之中,没有一家能像墨家一般,在多个领域皆取得辉煌成就。
天下之言,非道即墨。墨家之言自成体系,与道、儒齐名,对九州影响深远,渗透于各个行业当中。
然而,墨家之言,却比不上道、儒之言,很少被人传颂。究其原因,却让墨家人啼笑皆非。
原来,墨家之言纵然精彩,但是墨家机关术更为引人注目。每次讲道时,墨家机关术一出现,闻道者早已被机关术吸引,精力转移,如何还能记得住墨家之道。
正如现在这般,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木鸟身上,那墨千手讲得再妙,众人也无法专心倾听。
不过,墨千手讲罢,驾着木鸟回到原处,那木鸟重新化作一座高台时,现场响起雷鸣般的响声,经久不息。
在返回途中,长环道者说道:“佛家以和为贵,将墨家放在儒家之前讲道,显然是故意而为,避免两家冲突。若不然,明日才有好戏可看。”
长清道者捋须道:“诸家道法各有长处,亦各有短处,无论讲道与听道,皆为取长补短,发扬自家道法,没必要争得面红耳赤,到头来却让世人笑话。我倒是极为赞同佛家这等做法。”
肖逸不解,问道:“难道墨家和儒家不和吗?”
长清道者微笑道:“不能算不和,只能说在道法观点上有很大分歧。”
吕为道讶然道:“既有分歧,不就是不和吗?”
长清道者长声道:“此事说来话长。”顿了顿,才道:“儒、墨二家,皆提倡一个仁字,但是同样是仁,其观点却不同。所谓仁者爱人。儒家之仁,有亲亲、尊尊、长长之分,是一种由上到下的爱人,此爱是有差等的。而墨家之仁,却是兼相爱,是大家互相平等,互相爱人。”
“这么说,墨家之仁,才是真正的仁了。”吕为道不禁说道。
长清道者不置可否,道:“此仁和彼仁,到底孰优孰劣,要看亲仁者是何身份了。作为高高在上的富人贵族,自然喜欢儒家之仁,而作为普通的百姓而言,自然喜欢墨家之仁。”
长清道者理了理思绪,又忽然摇头道:“其实,溯本归源,两家观点不能说有分歧,而是墨家代表普通百姓,对儒家之仁不满。是以,每一次论道大会,待儒家讲道之后,墨家总要对其进行抨击。”
肖逸想起墨千手所讲的墨家“兼爱”之道,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因为对儒家之“仁”尚一知半解,无法做出评论。
只听长清道者继续道:“除仁之外,二家在义利、礼仪、鬼神等方面,皆有不同认识。而且,皆是墨家对儒家提出质疑。本次论道大会,佛家故意将墨家放在儒家之前论道,实是避免一场墨儒之争。”
之后,长清道者又讲了许多二家不同之处。肖逸听到“义利”之争颇有所动。
在儒家人眼中,“义”和“利”决然对立,孔圣人“罕言利”,而且明确提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认为重利者必然小人也。
而墨家却提倡“交相利”,认为“利”和“爱”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