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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厚重说其无攻,但是一步步压迫过来,令人无从反击。
此次,轮到骆生呆立不动。他并非如肖逸一般,在仔细观摩其剑法,只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真真切切没了办法。
肖逸仍旧在挽着剑花,攻势不疾不徐。但是在骆生看来,剑花一步步逼将过来,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好,好,好骆某认输了。”就是剑花进入其三尺之内时,骆生突然开口道。
“认输?”申家众人无不大惊,惊愕地望着骆生,感到不可思议之极。
在申家人眼中,骆生从不知“输”为何物。申家的一次次麻烦,都是他挡在前面。多少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宁死也不会说一个“输”字。
但是今日,骆生竟然开口认输了。
肖逸闻言,微微一笑,收了剑法,而后恭敬道“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申家众人齐刷刷望向骆生,皆担忧不已,生恐其接受不了失败的事实。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骆生不仅没有悲切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突然前冲,张开双臂,向着肖逸冲了过去。
“我就知道骆总管不可能认输”
“骆总管徒手与人搏斗吗?”
“骆总管失心疯了不成?”众人七嘴八舌,满腹惊疑,猜不透其意图。
骆生冲得甚快,浑如肉球滚动,风声呼呼,攻击性甚强。
但肖逸却平静视之,毫无退避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惊疑声中,那骆生突然跳将起来,将肖逸抱个满怀,大笑道“申家有此后人,申家先祖可以含笑九泉矣。”
众人见状,这才知道骆生一开始摆出来的模样全是假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肖逸修为。不过,若是肖逸未通过试探,其结果另当别论。
然而,就在众人松了口气,以为烟消云散,皆大欢喜时,那骆生突然大叫一声,嚎啕痛哭了起来。。
第589章 认亲()
今日一声哭,道尽十年殇。。
生死仅一念,日月最煎熬。
骆生这一哭不打紧,竟引得院中众人尽皆痛哭开来。
众人不分男女,无不泪流满面,嚎啕痛哭,其声悲切,令人闻之心酸。
即便以肖逸心境之稳,也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无须再用言语形容,肖逸已完全体会到申家这些年的心酸和不易。这些人能留在申家,不离不弃,也足见其忠义。
哭声持续了顿饭工夫,方才渐渐落了下来。
那骆生摸了一把鼻涕,登时笑逐颜开道“申家总算熬出头了。”
余人也围将上来,个个激动地喊“少爷”。
那骆生指着众人,挨个介绍,道“他们原是那边申家的佣人,后来府邸被季家收了去,不忍离去,就又投奔到了这边。”
肖逸大为感动,感到道谢之言在此处显得十分无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乞儿,哪想到此处还有这么多家人挂念。
一股温情在体内流转,令人倍感舒心。
正当众人情浓之时,一声“逸儿”穿越众声,将肖逸惊醒。
肖逸循声望去,只见院内棘树之下,站着一名端庄的中年女子。那女子挽着高髻,螓首蛾眉,凤目丹唇,穿着一身淡绿宫装,两手放于腰间,优雅娴静,处处透着高贵之气。
肖逸愣了一下,第一感觉此女子是申亦柔之母,可是仔细一看,又觉得申亦柔与之丝毫不像,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不知此人是谁。
这时,申亦柔已在两名下人的扶持下,往后堂而去。因到了申家地方,肖逸也未加阻拦。
那女子虽保持着端坐仪态,但眼神中透着无限激动之意,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又唤了一声“逸儿”。
肖逸仍感懵懂,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骆生道“这是你的亲姨母申凤儿。”
肖逸讶道“亲姨母?”
那申凤儿已然来到近前,满含热泪,凝望着肖逸,道“逸儿……苍天有眼,申家有后了。”
肖逸能清晰地感受到其情绪变化,从其身上可以体会到一种别处未有的真挚之情。心中毫无疑问,已然认定眼前这位女子就是自己的姨母。
迄今为止,面前女子乃是自己世上最为亲近之人。
他内心荡起层层涟漪,亦是激动不已。费了很大力气,方叫出那一声“姨母”。
那骆生摸去眼角泪水,道“你们母子先聊,我去看看柔儿的伤势。”而后安排家人各执其事,而后向后院去了。
亲人见面,自有一番亲切。嘘寒问暖过后,那申凤儿声音颤抖地问道“你父母可还安在?”
肖逸摇了摇头,如实以告。
申凤儿闻之,又是一番伤心。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又喜又泣道“你能活着回来,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肖逸叹息一声,见其情绪稍稳,才忍不住问道“敢问姨母,申家人为何一眼就能认出我来,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申凤儿道“申逍逸,你父亲早在你出生以前,就把名字起好了。只可惜,眼看就到了出生时段,却出了天大的变故。”
说着说着,又是两行清泪留下,而后又强忍道“今天应该高兴才是,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至于大家为何能认出你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拉着肖逸,转身向后院走去。
肖逸满腹疑窦,但是对于这位世上最亲的亲人却毫无戒心,根本无须防备,任由其拉着。
他难得有此放松的时刻,登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一路过了许多屋舍厅堂,越行越深,到了一处庙堂,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申家祠堂”四字。
进了祠堂,只见其内十分宽阔,刚进门的供桌上摆着一个“申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其后由高到低、由低而外,层次分明地摆放着各申家每一代中家主的名姓。
奇怪的是,每一处都是两牌并立,使得偌大的祠堂也微觉拥挤。
只听申凤儿解释道“由于那边申府被占用,我只好将两边的祠堂合并。”
肖逸暗道“原来如此。”
一路看将下来,到了右下角最后位置,赫然摆着“申霖远”、“申霖靖”两个牌位。
无用去问,一个是自己父亲,另一个则是申亦柔父亲。
肖逸再也忍耐不住,当下就要拜倒。
儒家注重祭祀之礼,申凤儿忙在旁帮忙,为其焚香祭祖。之后,肖逸三叩九拜,落了两行热泪,这次起身。
申凤儿也跟着拜了一拜,又带其来到祠堂后面。
这时,只见墙上挂满了画像。画像中人物或老或少、或胖或瘦,但无不惟妙惟肖,神情生动,跃然纸上。
肖逸心中一动,直接向最后面看去。一看之下,登时心生震动,不已自己。
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年长之人或申家之人一见自己,就能认出自己是谁。
只见画像中父亲申霖远的模样竟和自己一模一样,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父子如此相像,也属罕见。不过,另一方面原因则是,申霖远离开申家时也是刚二十岁出头,与肖逸当前年纪相仿,父子几乎处于同一年岁,相似度也极高。
看到父亲画像,过去一些难以理解之事,终于烟消云散,清朗过来。
他心思机敏,顿时感到一丝不妥,忙问道“姨母,孔门现在对申家是什么态度?”
申凤儿脸色登时一变,道“当年,季门主已下令要封杀申家中申党一脉。可是考虑你母亲的原因,又最终收回成命,只说封杀申党一脉所有男丁。因此,我才逃过一劫,寄宿在此。”
肖逸问道“我母亲和季门主是什么关系?”
申凤儿道“你母亲是季门主的亲妹妹,往日兄妹感情极好。封杀申家男丁一事,也是季门主因爱生恨所致。”
肖逸暗道“想不到季门主还是我的亲娘舅。”
此时,他已感到了极大的危险。他大摇大摆来到孔门,一路上不知被多少孔门弟子发现,其中不乏上年纪者。那端木霖庭就曾认出了其身份。
若是他回到孔门的消息传到季门主耳中,孔门岂能饶他?
第590章 门主之争()
孔门之主虽是亲娘舅,但是肖逸知道,到了季宏仁那等地位,已然顾不得太多亲情。
肖逸心中忧虑,沉默不语。
申凤儿经历家族大变,阅历颇丰,登时看出其意,道“你暂时不必担心,季门主外出游历,已有数年不在门内。他那公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从来不参与门内之事。即便你回来的消息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肖逸道“如此甚好。”心中稍安。
但申凤儿紧接着又道“申家也不能一直不明不白地苟活,是非黑白,总要有个说法。再有两个月就是孔圣人一万年诞辰,届时孔庙会全面开放。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存放龙印之地。这次,即便没有你回来,申家也会孤注一掷,彻底查一查二十年前那件往事。到时,申家即使覆灭,也在所不惜,总好过这般忍辱偷生。”
说到后来,其身上亦燃起一股浩然正气,决绝之意委实巾帼不让须眉。
听申亦柔讲,其父亲申霖靖就是夜探孔庙,从此未归,这足以说明孔庙之凶险。申凤儿欲率众探查孔庙,显然是存了拼死之心。
肖逸见状,倍感赧颜,忖道“我一直遵循自然之道,倒少了为人当有的重义轻生、视死如归的精神。”
既说到那件往事,肖逸终于难挨不住,急切地问道“姑母可知那场变故的实情?我父亲我父亲是否当真是盗窃龙印之贼?”
这个疑问他已藏了许久,一路来虽刻意不去多想,但也总好似有一颗大石压在心头,令人好生难受。
因心中关切,问话时不禁嗓音发颤,担心之极。问过之后,又紧紧地盯着姑母,唯恐从其口中说出那些令人害怕的字眼来。
此生以来,肖逸还从未如此紧张过。
然而,申凤儿并未立即回答。先是轻身一叹,而后转身望着申霖远的画像,怔怔发呆。
良久之后,方才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其内还有许多瓜葛,是非恩怨我具体也说不清楚,只能经过这么多年打探,从旁人口中听到不少,但也不知真假。”
肖逸道“还请姑母将所知之事告之。”
申凤儿再轻叹一声,竟莲步轻移,出了祠堂。
肖逸深知其心情沉重,也不便再问,只好默默地跟在其后。
祠堂西首有一座小屋,里面存放一些祭祀物品,还有桌椅和铜镜,在祭祀前可在此临时整理衣物。
此屋虽不常来,但是其内收拾得十分停当,桌椅一尘不染,足见申家佣人之勤。
申凤儿先行坐定,又示意肖逸坐下,这才道“申家变故应该从二十多年前的那场门主之争说起。”
“门主之争?”肖逸吃惊道。
申凤儿微微颔首,继续道“孔门之主十年一换,为的是激励诸家弟子奋发向上,敏求好学,不断进步。所以,孔门内每十年举办一次大比,凡孔门弟子皆可参与。经过重重笔试,只要最后一人能将现任门主击败,令其心服口服,便可升任新一任孔门之主。”
肖逸点头道“儒家